“啊啊啊,有…陷阱!”
哀嚎聲的源頭是大西國先鋒軍的一員士卒,而隨著他的哀嚎聲最先響起,部分不明所以的士卒相繼跌入陷阱,一時間死傷慘重,哀嚎聲和求救聲此起彼伏。
張獻忠在得知此情況以後,當即下令全軍停住趕路的步伐,先排查陷阱,避開陷阱再趕路!
正當士卒們分心排查陷阱時,附近的群山突然響起擂鼓吹號的聲音,蜀將羊力率領著一支隊伍從山野中忽然殺出,他提著羊角桃木劍如入無人之境,手中寶劍上下翻飛,或掄或劈,一連擊殺數十人,期間有將領來攻,結果卻被羊力一劍斬殺。
“兒郎們,隨我殺,擒張魯!!”
俗話說將是兵的膽,羊力提著羊角桃木劍大顯神威的樣子被蜀軍士卒們看在眼裡,他們在聽見羊力的咆哮聲以後,各個宛若打了雞血一般,激動的漲紅了臉,拎著兵器便朝著敵人殺去。
混戰一觸即發!
由於羊力所率領的蜀軍是埋伏已久,早就做好準備的,而大西國軍隊則是在排查陷阱的過程中,突然遭受到伏擊,被迫應戰,這就導致本場戰役,勝利的天秤一直往蜀軍這方傾斜。
眼瞅著麾下士卒越來越少,張魯焦急地宛若熱鍋上的螞蟻,他高聲嘶吼著張獻忠的名字,希望張獻忠可以馬上趕到自己的身邊護駕,可奈何當前的張獻忠被羊力給糾纏上了,自顧不暇,又哪裡能保護的了張魯?
“完蛋了完蛋了,這該怎麽辦?張山和張處讓倆位將軍負責斷後,生死不明,我這裡又被蜀將給埋伏,中箭受傷,現在又被伏擊,天要亡我大西國嗎?”
正當張魯神情複雜地歎息時,一道身影忽然從他的面前閃過,轉而來到了他的身旁。
來者乃是張獻忠麾下悍將靳統武,他奉張獻忠的命令,從亂軍當中殺出重圍,來到張魯的身邊,保護張魯的安危!
眼瞅著有人前來護駕,張魯惶恐的內心稍稍安定了許多,他眼神複雜地看了眼羊力和張獻忠那裡,而後又環顧戰場上其余的將領,喃喃自語道:“倘若合眾人之力,能否將那個蜀將擊殺掉呢?”
聽著張魯所言,他身旁的靳統武當即便瞪大了雙眼,激動的嚷嚷道:“陛下,那個蜀將若是不除掉,咱們要不了多久,就會被後面來的蜀將給追上啊,到時候兩面夾擊,怕是會全軍覆沒,咱大西國就亡了啊!”
張魯面色瞬間變得沒了血色,他被嚇的不清,眼神複雜地看了眼靳統武,隨後猶猶豫豫的說道:“既然如此的話,那…靳統武你去支援張獻忠將軍吧!”
雖然張魯受了傷,但所幸受傷不嚴重,還是可以提起兵器作戰的,他有數百名身經百戰的士卒護衛,倒也還算安全,於是便將靳統武派遣支援張獻忠。
靳統武在接受張魯的命令以後,他當即策馬朝著張獻忠方向奔去,手中的梅花鎏金槍在半空中掄起數圈,而後鋒利的槍頭瞄準著羊力的後背,借助胯下戰馬奔騰飛馳時的急速,猛的向前刺去!
在靳統武揮槍攻向羊力的瞬間,羊力感受到背後有殺意襲來,他當機立斷,一劍掃開面前的張獻忠,而後極速轉身提劍格擋住靳統武的偷襲。
鏘鐺!
一道震耳發聵的金屬碰撞聲響徹整片戰場,雙杆神兵利器碰撞在一起,摩擦出耀眼碩大的火星,火星飛濺,羊力在擋住靳統武的偷襲以後,
他手臂猛然間用力,將靳統武手中的梅花鎏金槍給掃開,而後快速勒住韁繩,與靳統武拉開一大段距離。 面對張獻忠與靳統武二人的圍攻,羊力眉頭緊鎖,他環顧了四周的戰場,瞅見張魯身旁似乎無將保護,他心念一動,虛晃一劍,騙過張獻忠和靳統武,而後馬不停蹄朝著張魯所在區域飛馳而去!
已經做好再戰準備的張獻忠和靳統武見狀大驚失色,他們倆迅速反應過來連忙策馬衝出,緊追羊力而去。
“好,這兩個家夥中計了!”
就在羊力朝著張魯方位疾馳而去時,令人出乎意料的事情在此時發生了,羊力在疾馳過程中再度勒住韁繩,控制著胯下白毛追風駒往另外一處方向飛馳,那寶駒疾奔的方向, 正是大西國悍將高文貴和盧名臣所在的區域。
羊力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來到了高文貴的面前,他手中羊角桃木劍倏然一刺,白劍進去紅劍出來,正在與蜀軍士卒酣戰的高文貴根本沒來得及反應,便死在了戰場之上!
在解決掉高文貴以後,羊力偏頭朝著張獻忠和靳統武方向看去,見這二人緊追不舍,他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隨即繼續策馬狂飆,手中的羊角桃木劍宛若靈活的遊龍,在戰場之上肆意傲遊。
僅是數十個呼吸的時間,大西國悍將盧名臣、祁三升、張化龍等將便死於他之手!
沒了這幫大西國悍將的阻擾,蜀軍將士進攻的壓力驟減,他們依舊保持著宛若打了雞血似的激動狀態,不惜一切代價地揮動手中兵刃,解決所以負隅頑抗的大西國敵人。
“接下來,該輪到你們倆了。”
羊力仗著自己胯下白毛追風駒速度超群,強行甩開張獻忠和靳統武,然後在戰場上放肆屠殺大西國將領,如今大西國將領死傷殆盡,就該輪到張獻忠和靳統武這倆家夥了。
眼瞅著羊力這廝調轉馬頭朝向自己和靳統武,張獻忠內心莫名升起恐懼的情緒,他低聲向身旁的靳統武說道:“這員蜀將擊殺了我軍諸多悍將,現在恐怕是要來反擊咱們了,依我所見,咱們可以向陛下那裡靠近,有數百士卒保護,咱們起碼有和這員蜀將周旋的余地。”
聽著張獻忠所言,靳統武眼神謹慎地點了點頭,隨即他們二人策馬躲避羊力的追擊,以電光火石般的速度來到了張魯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