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的時候從兵士到武將都是懷著比較輕松的心態前來的,但是這次返回領地的時候能笑的出來的只有那些在高原諏訪城合戰中立下功勳的武士們了。有人歡喜有人愁,死亡的兵士就地掩埋,入土為安,傷兵們都是士氣低落不願多言,剩下的足輕雜兵們在這次戰鬥中在敵方領地燒討積累一些小小的財物,加上打贏這次合戰也有按照人頭首級領了賞錢美得很,現在能夠讓他們牽掛的就是希望不要耽誤家中農活。
島津忠良在召開慶功宴的時候提前私下裡找到了主公姊小路直賴,向他說明了自己的來意,讓讓主公驚訝不以,因為武士多把領地看的比自己生命還重要,為什麽要在這個慶功宴之前要提出這種要求呢?
“主公!忠良我一直以來深受主公的大恩,還記得當初我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雜兵後來幸得主公提攜成為了一名武士,後又得到主公莫大的信任,在領內大刀闊斧的采取改革能夠成功將飛驒建設成現在繁榮起來,之後將在下提拔至家老與評定眾授領地1000石真的讓在下感到十分的榮幸,但是我想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坐在上位的主公姊小路直賴突然站了起來,然後來回往複的踱步了起來,一邊走又時不時的看了幾眼島津忠良,島津忠良看到主公姊小路直賴眼中逐漸暗淡的光芒和本來以為大勝而歸掛在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了。
主公姊小路直賴每次踱步停下來時是想說些什麽的,不過每次都是欲言又止,然後就這樣過了一會兒,主公就坐了下來有些遺憾和落寞的開口回答道,
“我清楚忠良的意思了,事情已經發展都這個情況讓我感覺到十分的難過,既然忠良想要更廣闊天空的未來那麽我就不攔著你了。不過在你臨行前,我想要贈予你一些路費和紀念品”
說罷主公姊小路直賴就徑直走出了這間房間,現在這裡就剩下島津忠良自己一個人,照明油燈的火苗左右搖擺忽大忽小,讓整個房間的光線也變得明暗不定,這種感覺讓島津忠良有些難熬,就像前世在考試的時候結束後等待自己的成績一樣,既有期待有惶恐有壓力。
陷入內心糾結的島津忠良也不知道過多久,主公姊小路直賴就拿著兩件物件前來了,感受到主公回來自己將頭再低了不少,其實島津忠良心中是覺得有些對不住自己老領導的。
主公姊小路直賴將手中的一件物件首先遞給了島津忠良,首先一入手沉甸甸的分量讓島津忠良有些措手不及,正打算打開這個袋子一看究竟,主公出言提醒道:“這就是在你提出的改革建議來建設的采掘業所產出的咱們飛驒的棋子金,這些就用作你周遊諸國的用度吧。”
聽聞此言島津忠良將手收了回來,然後有看到主公拿在手裡這個長條形的物件究竟是什麽,難道是也是給自己的嘛?
一陣風從房間門口吹了進來,房間光線變得昏暗,已經看不清現在主公姊小路直賴的臉龐是什麽表情了,主公用手慢慢扯下去外部包裹的布料,這件長條形的物件也是逐漸一點點露出它的面目,剛剛露出一點的時候島津忠良就是知道這是一把武士太刀,不過主公這個時候將這個武士太刀賜予自己是幹嘛呢?
“這把太刀是我隨身的佩刀算不上什麽家寶,雖然不是很珍貴,但是這把佩刀也算是從我繼承三木家的時候,就帶在身邊的佩刀,我很看重你就從我們剛剛認識時候,我就對你有種莫名的好感,你和別人很不一樣,無法用語言描述但是一眼就能分辨的出來,然後本來就是想提攜你一下沒想到你是這樣一個有才能的人,在推行領地內政的建設,和軍事上你有很多出奇製勝的想法給本家做出很多貢獻。不知不覺你也來到本家一段時間了,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這把太刀就送給你,祝你越來越好,希望這把刀能在日後你通往一國一城之主的戰鬥上幫上你的忙!”
聽完主公姊小路直賴的情真意切的話, 島津忠良有些物傷其類的感到悲傷,主公又接著說道,
“我相信你一定會出人頭地!”
島津忠良的準備很多話被主公姊小路直賴的真誠堵住了喉嚨,只是默默向主公行了一個大禮,這一切都在不言中。
島津忠良拿著主公贈予的太刀和黃金就返回自己的屋敷了,行走在路上的時候島津忠良一直在想主公原來很看重自己,是不是自己脾氣太過於固執和孤僻,人生總是充滿著遺憾,默默歎了口氣繼續前行下去。
回到了自己宅邸就把自己家中眾人召集起來,宣布了自己打算脫離姊小路家出去周遊諸國此事看看眾人的反應,已經被提拔的金兵衛、他的妻子和雜役們不願意跟著島津忠良一起出去周遊諸國,只有這個同樣出身於本地的武士大村又六郎卻選擇追隨島津忠良,本來其實已經做好了準備自己獨自一人上路,但是這個最不該跟從的人確實跟從了,完全出乎自己意料。
島津忠良將自己家中剩余的財物分給這些家中之人,盡力安頓好這些人畢竟大家主仆一場。
這天的第二日清晨,收拾好金銀細軟島津忠良與跟從自己的大村又六郎就準備離開了,臨走之前島津忠良還是停了下來仔細端詳了這裡,畢竟這裡留了這麽多回憶,到最後一刻才會知道自己原來舍不得。
島津忠良決定先前往信濃希望能打聽當初在傳授自己弓馬之術的小笠原成實,好久不見對於自己來說他也是在自己內心深處掛念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