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花和尚魯智深就在眼前,張安安又豈能錯失良機,很是親熱地拉著魯智深說道,大師嫉惡如仇,安安很是佩服,只是大師也不能這麽自私啊,你一拳打死了這個死太監,你倒是爽快了,可百花仙子、貞兒妹妹呢?
我要是取他性命,剛才在皇宮大內就直接打死他了,如今帶他出來,是要帶回去,讓百花仙子、貞兒妹妹出口惡氣的。
這世上有這麽一種人,你雖然不認識,但見了之後就覺得很是親近,花和尚魯智深對張安安現在就是這種感覺,而且魯智深隱隱之約地感到,自己的機緣就在面前說話的這位公子身上。
所以聽到張安安的這番話,魯智深哈哈大笑,是灑家心急了,光顧著自己爽快了。
張安安也拉著魯智深說道,莫讓這等小人壞了我等的興致,高大哥府上有好酒,大師也別客氣,走,今日一醉方休。
魯智深聽到有好酒,伸出來舌頭舔了舔嘴唇,哈哈笑道,還是公子了解灑家啊。
眾人回到高府,見到方百花等人,把馮明節拉了出來。張安安趾高氣昂地對古貞小師妹說道:“誰說我張安安的名頭沒用的,那是這個死太監孤陋寡聞,不知道本公子的厲害。”
古貞小師妹眉開眼笑地上來,給張安安揉揉肩,敲敲背說道:“公子好厲害啊,奴家給你賠不是啦。。。”
古貞小師妹之前的那番話也是故意說給張安安聽的,知道張安安和官家稱兄道弟極為親熱,果然張安安一怒之下就進宮把這死太監給抓回來了。
方如玉和清兒也是狂喜,這個新東家果然不簡單,看來之前說的百花樓重新開張那天,要請官家來捧場應該不是玩笑之語了。這個東家的馬屁一定是要拍好了,驕笑一聲,雙雙上前。
張安安被三女圍繞,也是極為受用,只是看到方百花在一旁冷冷地看著自己,不由一個激靈,急忙脫身而出,來到方百花面前說道:“百花妹妹,我特意留著這個死太監的性命,就是帶來給妹妹出氣的,百花妹妹盡管出手,不用擔心。”
方百花雖然看見張安安那張醜臉還是很討厭,但不知道為什麽之前看見古貞等三女圍繞著張安安,就心裡很不舒服,現在見張安安掙開三女來到自己面前,這才好受了點,但也沒給張安安好臉色,冷冷地說了一句,本姑娘怕髒了自己的手。
張安安也不氣惱,習慣了,要是方百花和古貞一樣熱情,張安安反而要疑神疑鬼了,莫非我家小百花被這死太監欺負得轉性子了?
此時葛強衝了出來,對著馮明節是拳打腳踢。原來葛強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的火,心愛的小師妹居然被人搶走了,現在又看到心愛的小師妹給張安安揉肩敲背,心裡也是很吃味的,自己和小師妹這麽久了,也沒享受過如此待遇。想到這一切都是馮明節這個死太監惹出來的,也就按奈不住上前暴打了,發泄一下心中的鬱悶。
馮明節被葛強打得發出了殺豬般的嗷嗷叫聲,可是在場又有誰會在乎呢?古貞小師妹也上前踢了兩腳,出了口氣。
高俅見打得差不多了,這才出聲阻止,這個死太監我還有用,今天就打到這裡了,明天繼續。
邊上自有高俅心腹把馮明節帶去了皇城司大牢,按照高俅的吩咐,要逼問出馮明節的錢財所在。
方百花等人也紛紛告辭,護送的重擔自然落在了葛氏兄弟身上。
高俅拍開酒封,給張安安和魯智深滿上,說道:“今日一醉方休。”
魯智深聞到如此濃鬱的酒香,哪裡還能忍得住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卻沒想到此酒如此之烈,猶如火燒一般,呼出一口酒氣,大聲說道,好烈的酒啊。
高俅和張安安哈哈大笑,大師,此酒如何?
魯智深伸出大拇指,好酒,好男兒當飲此酒。
酒酣耳熟之際,張安安趁機提出了,今日與大師一見如故,要不大師就別回大相國寺了,就在此處與小弟做個伴吧。
魯智深本來在大相國寺也是掛單,此處有神仙醉這等好酒,也是極為心動,再加上與張安安也是投緣,正有此意。
可是魯智深也是粗中有細之人,之前就聽古貞說道,眼前的這位張公子就是名滿東京的花花惡少張安安,心中也是疑惑,都說花花惡少欺男霸女,無惡不作,可是灑家怎麽覺得不像啊。現在借著酒意,就把心中的疑惑說了出來。
張安安和高俅聽了哈哈大笑,張安安神秘地問魯智深:“大師可知趙人吉是誰嗎?”
魯智深見張安安問地這麽神秘,知道落魄書生趙人吉的身份必有隱情,只能搖頭,不知。
張安安說道,趙人吉就是當今官家。於是把宋徽宗趙佶看中劉家酒肆小娘子,自己配合演了一場戲說了出來。
魯智深聽到趙人吉就是當今官家就反應過來了,趙人吉不就是趙佶嘛。那張安安的花花惡少自然也是假的了,世上有誰敢和官家搶女人啊。其實魯智深不知道,張安安就是這世上敢和宋徽宗趙佶搶女人的幾個人之一。
到了現在,魯智深毫不懷疑,自己的機緣就在張安安的身上,於是把五台山智真禪師說自己機緣在東京的一番話說了出來。
張安安一聽居然如此,那還有什麽好猶豫的,胸口一拍, 大師你的機緣在我這裡,以後跟著我,自然有一番大成就。
魯智深聽到張安安這麽一說,想起自己還有人命官司在身,就把自己本是渭州經略府提轄,得知民女金翠蓮被惡霸“鎮關西”強娶後拋棄,因打抱不平三拳打死了惡霸鎮關西,為了躲避官府緝捕在機緣巧合之下便在五台山出家做了和尚的事說了出來,最後還表示,灑家現在還是個逃犯,不想連累公子。。。
張安安聽後哈哈大笑,說道:“大師俠義心腸,路見不平一聲吼,安安佩服還來不及呢,說什麽連累不連累的,見外了不是。”
張安安說完,醉眼朦朧地看著高俅說道:“高大哥,大師的事就交給你了,不行,我就進宮去找官家。”
高俅一聽是這等小事,笑著對張安安說道:“安安啊,這等小事就不用麻煩官家了,包在高大哥身上就是了。”
高俅想到魯智深本來就是渭州經略府提轄,自己缺的就是這等猛將,說道:“大師,如果鎮關西一事了了,大師不如還俗,進我皇城司指揮一營兵馬如何?”
張安安一聽高俅在挖自己牆角了,大聲說道,高大哥,不帶你這樣的,大師機緣在我不在你,跟著我逍遙快活,豈不樂哉。
魯智深也說道:“多謝高大人抬舉,只是灑家得佛祖保佑,才會在東京遇上二位,此生是不會還俗了,只是佛門的清規戒律,灑家這輩子是遵守不了了。”說完哈哈大笑,唱到:“平生不休善果,隻愛喝酒吃肉。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張安安和高俅紛紛鼓掌,大師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