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斌說:“哪天我們打縣衙,你怎麽逃走了?”那個倭寇戰戰兢兢地說:“你們沒有管我,打鬥又凶,我怕被打了,所以就走開了,就等在附近,你們一直沒有來找我,因此我就走了。”楊文斌凶巴巴地說:“你真會睜著眼睛說瞎話。”那個倭寇更加怕了,臉色都白了,不知道楊文斌要把他怎麽辦。蔡中飛吃完蛋炒飯,看著面前這個倭寇,就恨得兩眼冒火,恨不得一拳頭結果了他,但是看見楊文斌問話,知道他必有用意,因此暫時不予發作。
楊文斌看看蔡中飛吃完了飯,就對那個倭寇說:“你和我們走一趟。”那個倭寇嚇得兩腿顫顫,怕得要死,又不敢違逆,隻得跟著楊文斌走。
走出這個小鎮,楊文斌擰高了手裡的包裹,說;“你知道這裡面是什麽好東西嗎?”那個倭寇搖搖頭。
楊文斌把個包裹遞給他,說:“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那個倭寇不知道楊文斌賣的什麽藥,但又不敢不依,戰戰兢兢地打開那個包裹,忽然嚇得啊地一聲驚叫,那包裹跌落地上。
包裹裡自然是那顆倭寇頭子的頭顱。
楊文斌看他滿臉慘白,冷笑說:“這就是你們倭寇不知足,來作孽的下場。”那個倭寇唯唯諾諾,不敢吱一聲。
楊文斌說;“你認識他嗎?”那個倭寇點點頭,楊文斌心裡一動,說;“那他是什麽人?”
那個倭寇說:“他是藤原大人,是我們那裡的一個府兵大人,掌管著幾百號人,他還有兩個兒子,一個叫藤原太郎,一個藤原次郎,都投身名師,學得一身好武藝。”
楊文斌說:“看來他們會來復仇?”
那個倭寇點點頭,說:“他們家族勢力很大,手下有許多武士。”
楊文斌聽了,沉默不語,隱約地感覺到:暴風雨快要來了,一場大戰在即。
蔡中飛說:“你叫啥名字?幹什麽來我們這裡燒殺劫掠胡作非為?”那個倭寇說:“我是一個浪子,也就是一個不中用的武士,叫權兵衛,來這裡,是跟著他們一起來的,老家土地兼並嚴重,實在沒法混下去,隻得來到這裡討口飯吃。”
蔡中飛真想一刀殺了他,看看楊文斌,欲言又止。楊文斌知道他的意思,搖搖頭,說:“帶他回去,我們才好了解更多倭寇的情況,如果隨便殺了他,我們對倭寇就會一無所知,成了聾子瞎子,打起仗來會非常被動。”
蔡中飛雖然是一個漁民,卻還頭腦靈醒,當即點點頭。
楊文斌對那個權兵衛說:“拾起那個包裹,帶著它,和我們一起走。”權兵衛聽了,心裡害怕,說;“你們就饒了我吧,我雖然是一個浪人,但是實在沒有殺人害人,只是跟著瞎起哄而已。楊文斌說:”你跟著我一起,我包你安全,只是還有事情用得著你,又不要你的命。“權兵衛聽了方才勉強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小心翼翼地包好那顆人頭,捧著包裹,跟在兩人後頭。
蔡中飛帶著路,楊文斌伴著權兵衛,一路上不停歇,終於到了地。
眾軍士早已歇戈而息,馬總兵在地門口翹首而望,顯得有些著急。
看見了楊文斌平安歸來,還帶回來兩個人,頓時臉上浮出喜色,待得看見帶來一個倭寇,有些詫異。
楊文斌走到面前,啪地站立,向著馬總兵一個鞠躬,說:“屬下歸來遲了,望總兵降罪。”馬總兵說;“你何罪之有?平安回來,就算不錯了。”
楊文斌從權兵衛手裡拿過包裹,逞給馬總兵,馬總兵臉上有些訝異說:“這裡面是什麽?”楊文斌說:“那個倭寇頭子被我追上,歷經一番激鬥,終於斬殺了他,裡面是他的頭顱。”
馬總兵聽罷大喜,急忙解開那個包裹,裡面血淋漓的果然是倭寇頭子的腦袋。馬總兵大聲說:“兄弟,乾得好。沒有讓這個肮髒頭子逃掉。”聽了他這麽一句,其他士兵紛紛圍過來看,都在打量那個倭寇頭子的頭顱。看見頭顱上血跡半乾,雙眼緊閉,還粘連了一些泥土塵垢,顯得很是狼狽。
眾士兵大聲歡呼起來,那三個道士也跑過來看,也跟著歡呼。其他士兵把那個頭顱互相傳看。
楊文斌卻在一旁對著馬總兵說:“我問過了這個浪人,他說死者是叫藤原大人,家族勢力頗大,手下的武士都有五六百之多。兩個兒子,一個叫做藤原太郎,一個叫做藤原次郎,武功出眾,接下來, 只怕有一場惡戰。”
馬總兵大笑說:“我們當兵的,怕他什麽勢力大,怕他什麽惡戰,來呀,我們就與他們血拚到底。”楊文斌說:“我們得做好充分準備。”馬總兵說:“這個當然!那是要準備充分,不打無把握之仗。”
馬總兵當即聚眾傳令,把楊文斌升為第五隊把總,手下目前只有三個道士和這個蔡中飛四個人當他的兵,等到將來招的士兵多了,再給他擴充。至於那個權兵為,丟了他,又可惜,欲用上,不放心。暫時閑置,帶在身邊,以後再說。
楊文斌升職了,雖然目前兵沒有幾個,但是前途還不錯。
這一天正在地裡閑著,忽然,饒遠來報告,手門口來了幾個奇怪的人,站在那裡打量地,不知道有何意思。楊文斌問了他們是倭寇,還是本國百姓,饒遠說了是本國百姓,但是看起來又不像普通百姓,倒像是江湖人士,一共是七人,其中一個瘦骨嶙峋。
楊文斌聽了,心裡尋思:“難道是幾個結拜弟兄夥來了?想到這裡,急忙走出地。
一看,果然是曾阿七幾個。他看見他們,他們也看見了他,兩邊都是喜歡又抱怨。
幾個飛跑過來,見了面,個個歡喜。華受方卻板著臉嚷道:“你如何悄悄脫離了我們?跑到這裡來當兵。”楊文斌說:“事情緊急,沒有來得及向弟兄夥們秉明情況緣由,還請原諒兄弟我的唐突。“
熊陽北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說:“你先答應入夥蒙子樹寨,後來又到了嶺坡地來參軍,你這樣朝三暮四的,你叫我們如何去面對余寨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