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的,這個夢真他媽的真實。
哪些乞丐一個勁的談天扯淡,根本就沒有看到我的存在,不是夢又是什麽。有時候的夢就是這麽虛幻,咧破喉嚨得喊對方就是聽不見。
這些乞丐看來是被餓瘋了,還談論什麽揚州左軍,什麽近衛營,什麽李孝恭,牛鼻子,李靖,你們這些乞丐也配談論這些古代名臣,真是大言不慚,坐井觀天之輩。
雲舒耳邊又再次響起哪些乞丐的話語來。
“想當年,我們追隨大將軍馳騁疆場,耀武揚威,我們陌刀營個個身先士卒,殺的敵人膽顫心咧,大將軍威武一世,卻白白的冤死在老賊刀下,可憐了雲舒少爺,自由癡傻,又聾又啞,如此一個可憐之人那老狗也要趕盡殺絕,偌大一個天下,卻無我等立錐之地,真真老天無眼呐!”
眾人隨即便是一陣悲切哭聲。
雲舒,別牽連老子,做夢怎麽也不放過我,自己竟然還是一個癡傻啞巴,真真無語氣人也!你們才是癡傻啞巴呢,你們全家都是癡傻。氣的雲舒便也不再理會,繼續閉目養神。
心想:我雲舒乃是堂堂武警部隊的上尉連長,拉練於祖國的山山水水,老子在天山沙漠拉練時,爺爺去世了。風馳電掣在熱帶雨林時父親故去。
心中一片黑暗,唯一令自己慰藉的就是自己學究天人的爺爺,自己的曾祖父乃是建國前國軍的兵工廠廠長,爺爺那時就跟隨在曾祖身側,建國後爺爺又跟隨自己村裡破廟中的老道士學習岐黃之術,精研望聞問切,老道更是一世外高人,通音律,曉岐黃,佔卦問卜,一手瘦金小楷更似得徽宗真傳,看似不顯山不露水,又是一個武術奇才,太極拳,八極拳乃是絕學。
後來爺爺入了鄉鎮衛生院,自幼自己便跟隨爺爺學中醫,練針灸,拿古籍字帖諳瘦金楷書,二胡過橋流水拉的如醉如癡,古箏高山流水彈得蕩氣回腸。夜深人靜時習練的太極,八極也是有模有樣。
“少爺,你醒了,雲峰大哥,少爺醒了!”一聲驚呼,將雲舒從自己過往的思緒中驚醒過來。
雲舒抬眼看去,見眼前這個小子眉清目秀,一臉稚嫩未退之氣,看著卻很是親切。
雲舒斜著眼,樣子古怪的看著眼前這個小子,心想:睡夢中,相互不識,醒來後便是化為烏有,捉弄你一下也好,省的夢境無趣!
哪個叫雲峰的頭領,面露驚喜來至雲舒身側,將雲舒輕輕扶起,委身在其臂彎處,雲舒一時愣了,心中更是暗罵個不停:做夢就做夢吧,還做的如此有感覺,這個夢真他媽的不一樣,自己原本強壯的身體怎麽會變成如此的瘦骨嶙峋,猶如乾柴火杆一樣單薄。這手跟雞爪子何異。——
疼,這不對啊,自己往常做夢從來感覺不到什麽是痛,夢境中被毒販的子彈穿胸而過,自己也沒感覺的,這是怎麽回事。
腦中一片空白以後,雲舒不得不重新考慮眼前卻發生的一切,伸出雙手看了看,不是自己的,可是掐掐皮肉,卻是真的痛。
裸露的雙腿,白皙無肉,比自己的胳膊粗不了多少,這身衣服甚是瘙癢,這不是破麻袋片子嗎?伸手摸了摸臉頰,手感有,卻與往常是大不一樣,沒有鏡子,反正就是一種說不來不一樣。
腦海中突然崩出來一個詞:穿越!
這,這,這難道就是書本上,電視裡所描繪的穿越,靈魂穿越。
我怎麽穿的,還能穿回去不?老子太是懷念那4g網絡,那高樓大廈,還有……還有……
可是自從自己轉業回地方後,家中只剩下了自己一人了。回去還有用嗎?真的有用嗎?
雲舒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潮濕的山洞中恢復了寧靜,雲舒再次確認了,自己是真的身在其中,一切都不是虛幻,踱步至洞口,外面的大雨還在嘩嘩的下,偶爾回蕩在山谷中的聲浪此起彼伏。
哪個叫雲清的仆童一身跟隨在自己身側,生怕自己有個閃失。
雲舒摸了摸自己的頭髮,很長,跟自己的老婆一樣有一尺的樣子,再想到哪個不是自己親生的女兒,心頭又是一陣鑽心的疼。
…………
接下來的幾日,雲舒心中總是有一種莫名的向往,祈禱著期望著這裡的一切都不是真的,還是在夢中,真的希望這個夢快些醒,快些醒。
可是,他絕望了,這裡的一切都是真的,好似他們這些乞丐手中的開元通寶的銅錢一樣的真,掉在山洞中的地面的叮咚作響。
幾日的沉思,幾日的沉淪,雲舒放棄了幻想,隻得回過頭來默默的熟悉著這個世界的一切。
公元624年,即大唐開國武德七年。歷史上有一個名不見經傳的隋唐英雄,更是使用陌刀對陣敵軍馬隊衝陣的先驅人物闞棱,被自己的老鄉輔公祏誣陷謀反,此時的趙郡王李孝恭忝揚州道行軍總管,攜降唐將軍李績,李靖等人平定江南半壁。
得意洋洋之下,誤信反賊輔公祏之片面之詞,斬殺闞棱,查抄家產。
闞棱者山東齊州臨濟人,就是後世的山東章丘,現為明水。乃是越州都督,也就是後世的杭州柯橋一帶。闞棱有一唯一子嗣,名曰闞雲舒,年已十六,母親上虞祝氏,乃當地望族之女。雲舒自幼聾啞癡傻,不分男女香臭,其母祝氏早喪,甚是可憐。
闞棱手下陌刀營乃是山東父老,跟隨多年,皆是出自山東齊州臨濟同鄉,跟隨其南北征戰,如今隻余三十幾人,以闞雲峰為首。
前時大破丹陽,活捉反賊輔公祏時,這反賊狂吠亂咬,將已經故去的吳王杜伏威,小將軍王雄誕,還有大將軍闞棱誣告為謀反之列。
大將軍闞棱與趙郡王李孝恭大吵於中軍大帳,闞棱冷靜後突覺不妙,大禍臨頭,便密諭自己同族心腹闞雲清,傳令陌刀營校尉闞雲峰即刻起脫離軍營,火速趕往越州都督府,帶領傻兒子闞雲舒離開越州城,隱姓埋名於鄉野,苟且偷生。
好在闞雲峰足智多謀,脫去皮甲鎧胄,帶領眾人星夜兼程,接到雲舒少爺後,便兵分三路,迷惑追兵,總算有驚無險,得以脫身。
此刻的雲舒靈魂穿越,早就今時不同往日,行伍多年,又是山東半島人氏,怎會不知這闞棱大名,闞棱此人勇冠三軍,堪稱唐初第一猛將,自己竟然穿越成了他的傻啞巴兒子,真是造化弄人。
通曉了如此過往,雲舒唏噓嗟歎之余,心中莫名的有一絲絲傲然,山東名將,豈可辱沒。也不知是這具羸弱的身體所具有的一股豪氣,還是自己靈魂中早就根深蒂固的觀念使然,縱觀歷史我大漢民族,自古以來便是多災多難,鴉片戰爭以前的哪些王侯將相,哪個不是將這萬裡河山據為己有,肆意揮霍,視生命如草芥,生命至上的真諦卻是怎麽也找不到。
心頭不免豪氣乾雲,鋼牙咬碎,我倒要看看這個真實的大唐真的是如史書般記載哪樣富庶盛世。
可是自己卻是一個啞巴,又是一個被人追殺的逃犯,該怎麽辦?
恢復成一個具有一千五百多年後的鐵血戰士,還是鬱鬱寡歡在這烽煙四起的動蕩唐朝。
利用自己的後世思維來改變這個世界,還是逍遙自在的活出自己一片精彩。
彷徨多日,腦海回旋,最終雲舒決定:繼續裝傻充愣。
闞雲清與這具身體乃是同族同宗,比自己小一歲,年方十五,闞棱官拜越州都督時便跟隨在其身側,依仗為心腹。在此之前,由於臨濟錦屏山鐵匠鋪老家飽受戰亂,雲清父母早亡,便跋山涉水投奔叔叔闞棱。
雲清自幼跟隨父親山中打獵,別看年齡不大,卻是個飛毛腿,疾步如飛,上房爬樹,靈如猿猴,當值時乃是闞棱的傳令兵,閑暇時便陪伴在雲舒身側,看著這個傻哥哥癡癡傻傻的心裡卻也不是滋味。
闞雲峰乃是陌刀營僅存三十六衛校尉,如今流落江湖,眾人都是以大哥相稱,雖與闞雲舒也是同族,但與雲清比可是差了些。
其余五人分別是絡腮胡子胡大錘。
方臉俊面的任文,任武兄弟。
體型乾瘦卻力大無窮的李清。
再就是斥候孫沐之。
孫沐之此人身材勻稱,相貌平平,竄入人流中,如泥牛入海,毫無特征可循,果然是乾暗探斥候的不二人選,而且其腿上功夫與雲清不相上下,更善察言觀色,精通突厥語,百濟語,大業年間與父親遊走於大漠和高句麗之間。
這日無事,頭領雲峰翻看著雨夜斬殺的那五人的隨身物品,見裡面有金餅十幾個,足有十幾兩金子還有幾百枚銅錢,五個紫檀腰牌,五把厚背黑刀,碩放寒光,冷氣逼人。
如今已是入秋,天氣漸漸寒冷,吃食如今有了這些錢財倒是一時無憂。單哪些金餅就能折換成開元通寶銅錢近百貫。
可是闞雲峰卻是愁眉緊鎖,不苟言笑。其實雲舒卻是看在眼裡,心知肚明,定然是心中牽掛其余的哪兩路手足兄弟。
其實雲舒心中也是煩躁,自己本來是姓雲名舒,上天造化將自己的靈魂附身在這個闞姓傻子身上,自己從軍十幾年,絕地求生並非難事,可是自己的身邊卻是多了這些視自己為主,愚忠效死的手足兄弟。
這個亂世初唐,自己卻是茫然不知,不知自己的魂穿,是否與哪些穿越小說寫的一樣會產生蝴蝶效應,給我大漢民族帶來的是福祉還是災難,還是猶未可知。
細看山洞,這裡還真的是一個福地洞天,外面冷風嗖嗖,裡面卻是溫暖如春,洞中之人各司其職,孫沐之負責放風警戒,任文,任武兄弟負責用石臼打水做飯,胡大錘早就睡的死去活來,口水直流。
雲舒見頭領與雲清在洞口處竊竊私語,依雲舒聽力早就聽的真切,果然是心有所慮,擔心由趙恆率領去往山東老家哪二十幾人袍澤兄弟安危,倒是對由姚鼎,姚立去往長安的八人憂慮少些。
雲舒出的狹小洞口,手提麻布衣衫,意欲大解之態,小心翼翼便向洞口下十幾丈的小溪邊而去。
雲峰,雲清二人看罷,暗暗偷笑,自家這個傻公子,近幾日倒是異常安靜本分,甚是聽話,也不多理睬,由他去吧!
小溪邊,水流清澈,卻有些冷冽刺骨,雲舒伸出乾癟雙手,抔一灣溪水,洗臉淨手,又抔了一抔送至嘴邊,溪水甘甜爽口,可是突然間雲舒愣在溪水邊。
原來溪水倒影中呈現出來一個陌生的面孔,雖是濃眉大眼,卻是高高顴骨,緊瘦雙腮,一臉病秧子模樣,真的可憐巴巴,雲舒看罷,氣餒的一屁股便坐著小溪邊。
這副身板下山來都累的氣喘籲籲,緊握雙拳更是軟弱無力,更別提練習什麽八極拳,擒敵十八手了。
雲舒無精打采的躺在有些泛黃的茅草叢中,望著蔚藍的天空,深吸一口有些香甜的空氣,慢慢盤算。
想到:每日裡山泉為湯,乾餅充饑,肚子連點油水都沒有,這樣可是不行,倘若敵人來襲,跑都不趕趟,如此可是不妙啊!
得想個法子,先養肥這個身體,才能算是有了保命之本錢,有道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切從頭再來。
思忖良久拿定主意,才算心頭寬慰,起身回洞去了。
山中無日月,一晃又是幾日過去,這日臨近午時,孫沐之和李清提著一大包吃食入洞,李清臉色似是有些無狀之態。
眾人圍坐一圈,邊吃邊談,李清撕咬了一口大餅,啟語道:“大哥,今日到濟源東鎮上,小弟聽聞了一個消息?”
闞雲峰一臉錯愕的問道:“何事?快快說來!”
李清一伸脖子咽下口中飯食後抿嘴道:“鎮上傳言,突厥扣關,李家老巢晉陽已是打得不可開交,鎮上流民極速增多,他們也都人心惶惶,要打算著打包逃難呢?”
眾人聞聽,個個一臉茫然,不知所措,嘴裡的大餅咀嚼的也慢了好多。
李清咽了一口唾沫又道:“好在朝廷下令,命李靖提兵北上,近幾日剛好渡過黃河,百姓心中方安穩了些。”
眾人聞聽心中也是一塊大石落地。
雲舒聽罷,一扔手中大餅,雙手捂著小腹,臉上一陣扭曲的,蹦跳著便向洞外跑去。
眾人初時驚慌,隨即又是一陣大笑,雲峰灑然一笑道:“咱們少爺身子金貴,吃不得山泉水泡大餅,想必是吃壞了肚子,拉稀去了!”
雲清笑道:“幾位哥哥吃著,我去看看少爺!”說罷,不管眾人譏笑調侃,扔下手中乾餅,也跟著跑了出去。
雲清出洞,見自家少爺已經到了小溪邊,令他詫異的是少爺並沒有在溪邊大解,而是順著溪水邊一路北去,雲清心驚,腳下用力,凌空幾個飛躍,便至溪邊,起身追去。
溪邊茅草濃密,遮人身影,齊人高的茅草中奔跑,剛好看見人頭晃動,雲清自幼山中打獵,眼光老道,一會兒便追到雲舒身後一丈處。
雲舒哞的一個刹車,便蹲坐在茅草從中。
雲清看著氣喘如牛的少爺,心中哭笑不得,笑吟吟的看著自家少爺而不語。
雲舒蹲在地上,抬眼目不轉睛的看著雲清。
雲清看見這道目光,頓時心中驚恐,自家少爺的這種眼神,目露精光,空靈清澈,自己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眼神,更確切的說是少爺從來沒有過如此凌厲的眼神。
“清,清弟!”雲舒緩緩開口。
雲清聽到這三個字,猶如擂鼓重錘,雙膝酸軟,嚇得撲騰一聲便癱坐在沙土地上。
好似見了厲鬼一般,雲清又翻了一個跟頭,兩眼似銅鈴般布滿驚恐的看著笑吟吟的雲舒。
雲舒也隨即坐在地上,慢慢笑著開口道:“清弟,為兄會說話,只是不願開口而已!”
雲清搖了搖頭,又用手拍打了一個耳朵,又眨巴了幾下眼,真的,是真的啊!
“清弟,不要害怕,那日賊人來襲,為兄的腦袋碰撞之下,倒是把為兄給撞清醒了!”
雲清這才從驚詫中回過神來,連滾帶爬的來到雲舒身側,好似不認識般,碰碰這兒,捏捏哪兒,好久才驚愕的道:“哥,你真的好了,不是嚇我吧,要是把我也嚇傻了,咱們老闞家就絕了後了哈!”
雲舒爽朗一笑,伸手摟住雲清肩頭道:“哥哥,騙你作甚!”
雲清一聽,高興的手舞足蹈,俊朗的大眼中熱淚盈眶,隨即便爬在雲舒肩頭上啕嚎大哭起來。
雲舒輕輕拍打其後背,小聲道:“好了好了,快娶媳婦了,還哭鼻子,小心把洞裡的哪些家夥招來哈!”
雲清聽罷,破涕為笑道:“哥,這不是高興的嗎?”隨即眼神又眨了眨,疑惑的道:“怎麽,哥,你恢復神智,且能開口說話是天大的造化,怎麽還怕他們知道嗎?”
雲舒沉默片刻,才歎息一聲道:“兄弟,人心難測,接下來咱們兄弟倆要做一番大事,如今我們都是戴罪之身,世人皆知闞棱之子乃傻癡聾啞!有了如此傳說,你我才能放開手腳做事啊,如若他們中有一人將我會說話一事傳揚開去,萬一誤了我們的大事怎麽辦?”
雲清聽罷,默默的抿嘴點頭道:“哥,你說的有理,都聽你的,這麽說哥你引我出來是有事要說?”
雲舒會意一笑,給雲清輕輕彈了一個腦瓜蹦兒,道:“清弟,果然聰慧。”
“清弟,我長話短說,你要記牢,為兄剛剛恢復神智時日不多,好多事還不甚明了。需要些時日才行。
眼下,李清大哥方才說流民四起,李靖大軍北渡,想來哪老賊李孝恭無暇顧及我等,所以我們暫時無虞。
你跟雲峰大哥他們說,我已經恢復神智,但萬萬不可告知我會說話一事,你可要記牢!”雲舒說罷直愣愣的看著雲清。
雲清當然理會大哥意思,連連點頭髮誓。
“就說你能懂的我的手指比劃,跟雲峰大哥說,讓他趁此空暇之際,帶領孫沐之大哥,速速東渡老家,將哪些為我引開追兵的好哥哥們脫離險境,秘密前往這洛陽,此為一也!
其二,讓任氏兄弟二人喬裝打扮,深藏揚州左軍近衛營腰牌,可以躲避路上官兵盤查,西去長安,尋覓姚大哥一眾人等,速速齊聚洛陽,我們便以這山洞為聯絡地,讓胡大錘和我倆在此值守即可!
你可記住了嗎,清弟?”
雲清凝重沉思,抬頭看著雲舒道:“記住了哥,放心吧!”
雲舒愛撫的摸著雲清的頭道:“一會兒我們回洞,我用手語和你配合,你說出我剛才的意思來即可,雲峰大哥忠義,如果沒有我的話,uukanshu他定然也不會放心離去的,你可知曉?”
“是啊大哥,雲峰大哥是叔叔最為倚重的心腹。”
雲舒點頭,便起身攜手回洞而去。
還未至洞口,就見闞雲峰帶領孫沐之便魚貫而出。見二人攜手回歸,便放心一笑,跟隨著入洞。
眾人在此圍坐一團,雲清顫抖著雙唇,眼中含淚看著眾人一陣,最後將目光鎖住雲峰開口道:“大哥,老天開眼,那日雲舒少爺頭部磕碰到台階之上後,少爺的神智恢復了過來!”
眾人聞聽,登時呆若木雞,那胡大錘的哈喇子都流出來打濕前襟都不覺。
雲清搖晃了一個闞雲峰,眾人才從驚喜中回過神來,雲峰一把將雲舒收縮的肩頭抓住,痛的雲舒一個勁的咧嘴。
“少爺,此事可是當真!”說完,又覺得此舉真是多余,公子自幼聾啞,哪裡能聽的懂人言,又苦澀的搖了搖頭。
可是卻見雲舒伸手握住闞雲峰粗壯的手臂,眼神看著他閉了一下眼,點了兩下頭。
眾人頓時驚呼不已,熱淚狂飆,相互間擁抱一團,此刻的雲舒看著這些愚忠的鐵漢,眼角也是有些濕潤。
於是雲清便將雲舒所說二事娓娓道來,誰知雲峰是堅決反對,主要是不放心雲舒三人獨居此山洞,怕有個閃失而已。
最後還是雲舒施展出了渾身解數,上躥下跳的一番比劃,眼睛快要瞪出來了,眾人才算滿口答應。
於是次日辰時,闞雲峰帶領孫沐之,李清,藏著一塊腰牌,喬裝打扮一番,任氏兄弟也是如此,便分頭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