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前所未有的趾高氣揚,一邊宣讀著皇帝的諭令,一邊俯視著跪在他面前的晉國長公主。
整座公主府已經被他的手下全部控制,整座寢殿僅剩他、蓋萬和長公主三個人。
長公主僅著貼身的紗衣,顯然才剛剛起床,淡薄的輕紗完全遮不住白皙細膩的肌膚,滑若凝脂的視覺衝擊隨著清新怡人的體香噴薄撲臉。
烏亮的長發散發著健康的氣息垂頰而下,也披著粉背,也散於腰下。
從上往下俯瞰這種跪伏的姿勢,會予人一種征服的感覺,更何況他現在的確對這位無比尊貴的美人,擁有生殺予奪的權力。
“……著,武德使王升,武德副使蓋萬,密裁。欽此。”
彤管劇顫一下,嬌軀幾乎瞬間軟成一灘。
蓋萬從旁捧上一方托盤,笑道:“酒、劍、綾、繩,長公主隨意選一樣吧~”
彤管緩緩地仰起無暇的俏臉,原本豔嫩的紅唇雖然仍紅,然而已失光澤,她的視線落到托盤幾個物件之上,目光似火灼般使勁地縮躲。
蓋萬的嘴角含著志得意滿的笑意,躬身將托盤擱於彤管面前的地磚之上。
托盤的邊沿,碰到彤管撐地的指尖。
彤管像過電般縮手縮身,由癱跪變成癱坐,雙手驚懼地抱膝,雙腿緊攏於胸前。
蓋萬心內莫明的興奮,順勢蹲下,湊近打量美麗的公主那極度驚悸恐懼的樣子。無論神情、姿態、乃至穿著,無不充滿著驚人的誘惑。
王升的身份卑微,所以遠比蓋萬更加激動。
這是長公主,高高在上的長公主,以往他連看都不配看,頭都不配抬,僅能趴在地上,以余光盯著人家秀氣的足履遠遠地行過。
現在則觸手可及,隨他處置。
王升的胸腹之內忽然騰地冒出一股無法壓抑的邪火,這股邪火膨脹著膽子,膨脹的膽子又撐起了手。
手指觸摸上長公主那原本遙不可及的臉龐,這是前所未有的滑膩和細膩,似乎抓住,又似乎抓空,明明滑不溜手,偏又充滿柔軟的吸力,使得手指若即若離。
遐思若飄若飛,心臟怦怦熱跳。
柔娘的臉蛋令他愛不釋手,然而與之相比,簡直變成了飽經風霜的山野村婦之臉。
蓋萬輕咳一聲。
王升倏然回神,嚇得縮手:“蓋將軍,我,我……”
蓋萬嘿嘿地笑道:“我不是你想的意思,我是想說,不如咱倆一起?”
王升愣了愣,結巴道:“這個,那個,我不明白。”
蓋萬四下掃視,起身湊近些,低聲道:“殿內除了你我之外再無旁人,殿外百步之內也不會有人,接近者格殺勿論。換句話說,現在我們想怎樣就怎樣。”
王升忍不住轉頭,看著彤管更甚春花的嬌顏,想著她高不可攀的身份,砰然心熱。
彤管露出恐懼的神色。
蓋萬突然探出雙手捧住她的臉蛋,直勾勾的盯著,近乎囈語地道:“想死嗎?”
彤管想要搖頭,奈何搖不動。
蓋萬的眼珠子漸漸地發出紅光:“我可以救你。”
彤管顫聲道:“你怎麽救我?”
蓋萬不答,雙手猛然用勁把彤管的臉蛋使勁按於地上,他則一個翻身壓到彤管的背上,低頭在彤管耳邊喘著粗氣道:“要我救你,你要付出代價。”
彤管驚叫一聲,拚命掙扎。
她武功不低,盡管驚慌失措,仍舊把蓋萬重重地推開,尖聲道:“你,你大膽,你想幹什麽,我是長公主。你無恥,你混蛋……”
蓋萬一愣神,反而更覺刺激,獰笑道:“知道你是長公主,
那又怎樣?知道密裁的意思嗎?不管你怎麽死,沒人會過問,沒人敢過問。”彤管陡然僵住,停止掙扎,剛因羞憤而漲紅的臉頰漸漸地又白了。
蓋萬起身走近,俯視道:“現在我又不想救你了。王劍兒,你按住她。這幾樣東西,咱們可以輪換著慢慢地來,嘿嘿。”
彤管嚇得雙足往前蹬地,雙掌連撐,身子驚惶地往後蹭退。
王升一個箭步衝上去,欲製服彤管。
彤管猛咬銀牙,躍起還擊。
王升乃是巴蜀劍王,人稱王劍兒,出身龍尾派,又擅柔術,之前空手對上易夕若輸上一招,並不意味著他武功低,實在是易夕若武功太高。
盡管彤管武功還算不錯,也不可能是他的對手。
彤管心慌意亂,三五招就被王升以柔術擰住胳臂,強行按臉於地。
她稍想掙扎,關節鑽心的劇痛,眼眶立時紅了,眼淚止不住地流了出來。
蓋萬擇出一根細繩行於彤管面前,伸出靴子踩到彤管唇邊,笑道:“給我舔乾淨。”
彤管叫道:“你膽敢如此羞辱我,陛下不會放過你們。”
“看你嘴硬到什麽時候。”
蓋萬冷笑道:“如果長公主把我們兄弟倆哄開心,還可以死得像個人,否則很快你會哭著求著把我們兄弟倆哄開心,只為了速死,哪怕死得像條狗。”
彤管羞憤難當,白臉又紅了,怒道:“你做夢。”
“做夢?”蓋萬嘿嘿笑道:“那麽美夢隨時可以成真。王劍兒,扒光她。”
王升猶豫道:“可是……”
“沒什麽可是。”
蓋萬森然道:“你不會真以為你當上武德使就可以翻天吧?沒有我,你屁都不是。現在是你魚躍龍門的好機會,從她身上躍過去,往後咱倆就是兄弟。”
王升默然。
“你還猶豫什麽?”
蓋萬冷哼道:“她是長公主, 平常別說一親芳澤,你亂看幾眼都是大不敬,如今隨你蹂躪,是你十輩子也修不來的福氣。”
王升還是不敢亂來。
蓋萬皺眉道:“一旦你我成了兄弟,柔娘就是我的弟媳,把她從勾欄客棧救回來之後,我保證再也不碰她。”
王升的眼光閃爍起來。
“你為了當上武德使,答應過我什麽,難道你忘了?”
蓋萬加勁道:“你不願當我的兄弟,不想跟我一起嘗嘗長公主的滋味,那我就獨享了,往後咱倆還可以一起嘗嘗柔娘的滋味。要她還是要柔娘,你自己選。”
聽到勾欄客棧和柔娘,彤管不僅迅速冷靜,而且變得異常冷漠。
“不用廢話了,你們要我做什麽我就做什麽,想把我怎樣就怎樣。不過醜話說在前頭,我的身心已經有主,無論誰敢動他的女人,一定不得好死。”
彤管並非暖房精心養大的花朵,而是多年諜海浮沉的殺手。
她畏懼的人是柴興這個皇帝,不是蓋萬,更不會是王升。
要不是被柴興的密裁令擊潰心防,她不會突然間變得這麽脆弱。
一念轉過,她便已想得清清楚楚,想活著逃出公主府實在不太可能,然而對付著兩個男人的自信她還是有的。
這無關武功高低,密諜出身的她想要殺人,並不完全依靠武功。
所以,關鍵在於如何盡量拖延時間,拖得越久越好,拖到風沙反應過來,她才能夠保命。
當然,前提是風沙願意救她,否則怎麽折騰都必死無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