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說話的同時,故作正式地向陳帆伸手。
“你好,我叫王碩陽,目前在幫家裡打理一些小生意。不知道陳先生在何處高就?”
兩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可陳帆鬧出的動靜可不小,王碩陽此刻說自己不知道陳帆的工作,那擺明就是故意挑釁。
可陳帆也不在乎,他只是笑呵呵地回答。
“高就談不上,我也只是守著一些老玩意,幫家裡守祖產罷了!可比不得王公子家大業大。”
到這裡,陳帆的話其實也還算可以,只是王碩陽卻並未打算就此放棄。
他看著陳帆,忽然發出一聲冷笑。
“看來,陳先生比起傳說中,似乎謹小慎微得多,咱們都是朋友,你又何必如此謙遜?”
陳帆一擺手,道:“王公子恐怕是誤會了,我們之間差距太大,實在是做不了朋友,我可不敢高攀。
不過日後,生意上或許會有往來,到時候,我可還得請您多多幫襯。”
聽到陳帆的話,王碩陽又是一聲冷哼,臉上滿是不屑和嘲諷。
金奶奶看了一會,也明白,此刻再聊,只怕只有動手這一條路。
於是她索性開口,阻止了兩人的對話,而後又尋了個借口,將陳帆帶出了酒店。
王碩陽心中不甘,自然是立刻又想跟上,結果才出酒店,他就瞧見,原本並不在場的娜拉,居然已經等在了外面。
而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娜拉一出現,就朝陳帆迎了過去,直接挽住了陳帆的手。
那副樣子,仿佛兩人是已經在一起多年一般,氣得王碩陽恨不得直接和陳帆拚命。
他不知道的是,在遠處,看似親密的兩人,此刻其實是在談著條件。
就在剛剛陳帆想到了一些問題,於是最終還是決定,要和金奶奶合作。
而之前金奶奶提出的,要讓娜拉留下的事,陳帆也順便應下。
“陳先生,你這可是獅子大張口,有些過分了吧?”
被陳帆摟住腰肢的娜拉,有些不滿地輕聲嘟囔。
陳帆卻是笑著回答:“也不能說,我這叫獅子大張口吧?金小姐和金奶奶可是第二次利用我了,難不成,我就不該要點利息?”
娜拉顯然沒想到,陳帆會如此。
她臉色漲紅,吸了口氣,才朝陳帆回應。
“好,不過你既然都要了利息,那我也有點回報,你說對嗎?”
說完這話,沒等陳帆回答,她居然直接就朝陳帆吻了過去。
陳帆猝不及防,根本就沒想到對方會這麽做,想躲時,已經是來不及了。
而王碩陽從始至終,都在遠處瞧著,心中對陳帆,又多了幾分憎恨。
他側目看向一邊的助理,“去告訴咱們的公司,今後只要是金氏,或者這個陳帆的生意,咱們都必須狙擊!絕不能給他們一點喘息的機會。
不過記住了,要隱秘,我可不想讓人在背後嚼舌頭。”
助理也跟了他好久了,自然明白他的心思。
不多時,整個華北的商圈,幾乎都或明或暗的得了消息,陳帆也再一次出了名。
只是這些,如今陳帆還不知道。
他坐著金奶奶的車,直接回了易時閣。
按照原計劃,他今天是要在這裡,對之前捐獻的龍袍,做最後的鑒定供述。
不過剛剛因為王碩陽的出現,這才耽誤了。
等他趕到時,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人,而陳愷之等人,也都等在了易時閣內,由朱墨煊負責接待。
記者們瞧見陳帆,立刻都來了精神,爭先恐後地擁了過來。
“陳先生,請問您對鑒定結果,有什麽看法?”
“請問您是否確定,那件龍袍是真品?”
……
各式各樣的問題,一齊砸向陳帆,讓他有些頭暈目眩。
好在,朱墨煊他們反應很快,直接過來,幫他將記者們攔住。
等到了布置好的會場,朱元璋的龍袍已經被放在了正中央的位置。
官方的人,還有一些鑒定界的人,一齊向陳帆迎了過來。
眾人簡單寒暄後,也終於進入了今天的主題。
陳帆瞧著有些緊張、激動的眾人,心裡覺得有些好笑。
但他也能理解,這件龍袍的價值和意義,所以便沒多說什麽。
“我宣布,經過多方鑒定,這件龍袍的年代、質地、規格,都附和真品標準,應當是真品無異!”
這話一出口,周圍立刻掌聲雷動。
陳愷之激動地舉起一本證書和一張卡,向陳帆走了過去。
只要完成交接,今天的事也就算結束了。
只是,這件事還牽扯了一個賭約,倭國方面,自然不可能善罷甘休。
就在兩人即將完成交接時,山本安雄卻忽然走了進來,而且直接開口質問。
“我不理解,即便能夠證明這是朱元璋的龍袍,可又拿什麽證明,這是開國時,朱元璋登基的那件?”
記者們正愁不夠勁爆,聽到有人質疑,立刻又將鏡頭對準了他。
山本安雄走到陳帆身邊,目光掃視眾人,而後向陳帆再度質問。
“陳先生,您是不是該給我們一個準確的……”
陳帆明白,這家夥就是想把水攪渾,自己又豈會讓他如願?
所以沒等山本安雄說完,陳帆就已經開口。
“山本先生的疑問,我想我可以解答。”
說著,他一招手,只見朱墨煊帶著幾個人,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
眾人面露疑惑,不明白,為何此刻有人過來。
陳帆卻是已經給出了回答:“這幾位,便是洪武大帝的後裔,有族譜等信息,可以隨意查驗。
我想他們,應該可以證明,這件龍袍的真偽。
另外,我這裡還有來自鷹醬的鑒定書,以及響應的歷史證明。”
陳帆說完,已經有人拿出了一個箱子,小心翼翼地遞給陳帆。
陳帆打開,周圍的記者紛紛朝箱子拍了過去。
這下,就連陳愷之都面露驚訝,似乎沒想到,陳帆還有這種準備。
畢竟,如果說,陳帆已有準備,又怎麽可能毫不透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