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敦禮從外面走了進來,李治說,“朕封你為正四品中書侍郎,命你為此次赴晉州之欽差,明日動身前往晉州,你下去向安大人討教一點經驗吧!”崔敦禮領命下去。
李治又道,“鑒於你此次捐贈災銀二十萬兩有功於朝庭,朕前次冊封你的縣君爵位仍然歸還於你,希望你一如既往的為我大唐效力。回來後朕也會給你論功行賞。”
安羽汐心中大罵李治王八羔子又宰了他十萬雪花銀,口中謝恩,頗為高興的辭了出去,回家少不得湊齊十萬兩銀子交入國庫才了事。
晚上宴請崔敦禮吃飯,李震與長孫衝司徒空雲嘯飛,朱世貴與程處默兄弟也一起,長孫衝帶上了皇上冊封的聖旨與內侍官也已經到了公主府,一眾人等見安羽汐又升了縣君的爵位,無不為他感到高興,公主李洛雅更加開心,吩咐人拿了二百兩銀子給內監,內監再三推辭才受了。
第二日,前來賀喜之人絡繹不絕,搞得家裡每個人都疲憊不堪,雖然現在家中奴仆不低於五六百人,但是也架不住滿朝人員前來祝賀,熱熱鬧鬧的擺了三天酒席,又忙了三天才漸漸消停了下來。
這天晚上,在公主府中吃了晚飯,安羽汐攜了李洛雅的手,丫頭抱著銳軒,從朝陽閣中出來,向古小玉的彎月閣走來,公主府與安府早已連通,走過一座小拱橋,繞過花園式的小道,穿過一座假山,再過弄堂就到了安宅,穿過一座假山的時候,安羽汐老遠就聽到假山裡有細微的聲音,很好聽的聲音,緊接著假山的山洞口有一個人影一閃,月光下看的分明,安羽汐想到假山內的秘密,心中驚疑,忙叫了幾個小廝過去查看。
不多時,四五個人按住了兩個人走了出來,卻是一男一女,小玉仔細打量一下才驚訝的道,“葉青,怎麽是你?”
安羽汐一看,果然是葉青,只是她此時臉上輕一隻紅一陣的,低著頭不敢言語,身上的衣服還未穿戴整齊,裙子上的帶子也還未系好,神情相當尷尬。
再看那男的,安羽汐失聲叫道,“何超?”何超此刻也是害怕至及,撲通一聲已經跪了下去。也不敢言語。
在那封建社會,出了這種事,不可謂不大,重則可以浸豬籠處死,輕則也可以打殘或者攆出去,在封建社會,奴仆的命是很不值錢的,要打要殺看主人心情而定,李洛雅呸了一聲,“真沒想到你們這麽不知檢點,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你身為管家,更要罪人一等,大哥你說我們應該如何處罰他們?”
安羽汐對這種事情自然不想深究,沉吟半響才說,“先把他們分別關起來,用繩子綁好,派人看住,不可讓他們自尋短見,待我明日上午再發落,可要給我看緊了。”說完攜著李洛雅走了。
吃過早餐,安羽汐命人帶來何超與葉青,兩個人都面目憔悴,神情萎靡,跪在安羽汐與李洛雅面前,安羽汐沉聲說,“你們在我宅中,竟然做出如此不恥之事,你們說說該如何給我一個交代?你身為管家,知法犯法,更加要罪加一等。葉青,你是不是真心喜歡他的?”
葉青垂首默不作聲。也不答應,安羽汐手一揮,仆人送來了一杯酒,安羽汐笑咪咪的說,“今天我便給你們一個機會,我隻處罰一個人,你們兩個人只能活一個,別怪我心狠手辣,公主也說了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如果我不處罰你們,日後每個人都在這裡無法無天,我還怎麽管你們,這裡有一杯毒酒,你們自己商量一下,給誰喝吧!”
葉青的臉上露出一種恐懼的神色,看了看眾人,又看看何超,眼神中透露一種哀求的表情,何超臉上顯出一種堅毅的神情,“老爺不用選了,給我喝。”
葉青看著他充滿了感激之情,但並沒有那種同生共死的決心。甚至也看不出她對何超有一絲絲的愛意,何超用顫抖的手端過酒杯,臉上看著葉青,滿眼都是愛憐與不舍的神情,用悲愴與絕望的語氣對葉青說,“讓我最後再看你一眼吧!”
葉青不敢迎著他的目光,躲避開去,低下了頭臉上一陣蒼白。何超端起手中酒杯,一飲而盡。安羽汐見何超如此癡情,禁不住歎了一口氣,說,“你放心吧,這不是毒酒,我也不是那麽絕情之人,葉青,何超對你情深意重,希望你日後不可辜負於他,一個舍得用命去保護你愛你的男人,值得你用一輩子去珍惜愛護,但是,你們在這裡如此胡鬧,也已經壞了我的門規,從今天起,何超再也不是我的管家,逐出安府,葉青也不在擔任任何職務,從此你們倆以自由之身自行離去,去庫房各領一個月的工錢,就出去吧!”
何超吃了一驚,自己不用死了,但丟了工作,在近一年當中,他從中撈到不少好處,光回扣與外快等好處也不低於三千兩積蓄,夠他做些生意,也能夠安身立命,當下跪下磕頭滿含熱淚,與葉青一起去了。
這裡安羽汐也有些傷感,這一年來何超在府中任勞任怨,從未出現過什麽差池,他與別的女人談戀愛,安羽汐也不是那麽迂腐的人,自然也不會計較,但是第一不知道他是不是探聽花園內的秘密,二來那葉青生的一雙杏眼,愛勾引男人,也曾經幾次想去勾引安羽汐,只是安羽汐看不上她,絲毫不為所動。況且她心狠手辣,口舌靈俐,十個男人也鬥不過她,萬一他唆使何超在暗中做些什麽勾當,那可不得了,何超也是個好人,但安羽汐還是得小心行事,也只能忍痛割愛,心下不由一陣歎息。
這幾日,安羽汐時不時找各種借口去高陽公主府裡玩,倒像是商量好似的,一去公主府,房遺愛都不在,享受過後仔細打聽才從高陽那裡得知,房遺愛居然有綠帽子情節,喜歡自己的老婆與別人歡愛,自己也從想向中得到快樂,甚至有時候他會躲在櫃子裡面偷聽偷看從中得到快感,開始的時候高陽也不知情,但是房遺愛卻讓哥哥主動去勾引高陽,幫她們創造機會,居然真的成功了,而房遺愛也得到了好多的樂趣也不好細說。
安羽汐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那麽大方,原來他有了這個癖好,巴不得別人來家裡跟他老婆約會,說不定此刻他就在櫃子裡面偷窺著他們兩個人,想到此處,安羽汐也不由得一陣興奮,又巫山雲雨起來。
安羽汐也不是那種不識大體的人,送了兩個西域女子給房遺愛享受,敲背推拿按摩手法超一流,房遺愛這段時間與那兩個女子如膠似漆,高陽隻管自己享受,也不去管他,幾個人彼此都相安無事。
空閑之余,又借著看病偷偷的去看武媚娘,每次去看她,武媚娘都使出渾身解數,盡心盡力的去迎合他,令安羽汐樂不思蜀,武媚娘也知道以後要依靠他的地方很多,況且自己也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他,甚至比李世民李治更甚。但當安羽汐要走,她總是會落魄的,女人心中那股佔有欲猶然而生,但又無可奈何,為了多點時間與他相處,武媚娘又纏著他,讓他教自己跳舞,學了探戈舞之後,安羽汐又教她跳起了拉丁舞,這種舞蹈安羽汐跟女同學學過一個月,當時也是為了追那位女同學,學的不精,也只會那幾十個基本動作,但是連貫起來也頗為好看,好在武媚娘並不會這種舞蹈,見了他擺出來的舞步身姿極其誇張,動作協調,一下子就被迷住了,經過數十次的教授,加上自己的天賦與努力,又想與心上人多接觸接觸,更加賣力刻苦的練習,,其實她本身也是非常的喜歡這支舞蹈,安羽汐看到她那曼妙的身姿,美妙的身材,那刻意誇張的動作之下,格外的誘惑,令男人心醉衝動,也產生了一種佔有欲,又撲上去蹂躪一番,才轉身離開。
晚上,王紫怡房中,王紫怡對安羽汐說,“大哥春梅說想出去,不想待在這裡了。”
安羽汐微感詫異,“怎麽啦,是我們這裡條件不好,或者是你罵她受了氣,還是因為工錢不夠高?”
“還說我呢,還不都是為了你呀!”
“為了我,為什麽怎麽可能呢,我可沒有招惹她,別把帽子扣在我的頭上,你這純屬是栽贓陷害好不好。”安羽汐調侃道。
“哼,你忘記了,你記不記得去年的一個晚上,你要盡興,而我身子不巧見紅,我想讓春梅陪你,被你拒絕的對不對?人家一個黃花大姑娘家的,被你拒絕,人家臉上哪裡掛的住,他可是黃花閨女,你當時一口就回絕了,沒有一點回轉的余地,豈不讓她傷心?後來我又幾番提起,你卻幾次三番的拒絕,當著她的面讓人家情何以堪?你可知道她的心中有多麽的愛你,她心裡想你都想瘋了,不經意的向我透露過幾次,可你卻始終無動於衷,你這人也太狠心無情了,好歹也對人家好一點,讓他像寶珠一樣,也做個姨娘也好啊,也算人家一片相思有用處。”
安羽汐歎氣的說,“並不是我無情無義,正因為我的多情才有了你們六位夫人,尚且兼顧不了,你們還想讓我再找,你們的心也太好了,都說女人是自私的,為什麽你們願意把自己的男人給別人分享的呢,有你們六個我也足夠,心只有這麽大已經一分為六,很難再分了,她要走的話給她二百兩銀子,再給她買一處房子,讓她從此衣食無憂,如她還要工作,仍然可以在我們這裡,布莊商場隨便哪裡都可以給她安排,由她選。”
“你這個人呐,有時候怎麽這麽絕情,難道她不漂亮嗎?”王紫怡仍然不死心的勸解。
安羽汐想起春梅的相貌,比起王紫怡與古小玉猶勝一籌,皮膚白皙,身材高挑,也非常歉遜禮貌,溫柔可愛,但是她的類型與古小玉與公主差不多,溫柔可愛的像隻小小貓,沒有自己的主見,而且又顯得稚嫩,兼之胸脯也不大,真不喜歡她這種類型的。“小妹,你不要再說了,我是不會同意的,哎,你們怎麽就這麽好,能與更多的女子分享自己的老公,這是多麽偉大的壯舉啊,換成我我肯定是做不到的。這事就到此為止吧!以後她會找到一個愛自己的夫婿。”
過了幾天,春梅果然告別,來到王紫怡房中給她磕頭,含淚而別,此時安羽汐正在,送給她二百兩銀子,賣身契也還給她,又將一處房子的房契送給了她,春梅向安羽汐磕了三個響頭,淒然的說,“今日春梅向老爺辭行,多謝老爺許我以自由之身出去,又替我買了一處宅子,置辦了田地,又買了個丫頭送給我,春梅感激不盡。”語音中帶著傷心與哽咽,淚水止不住嘩嘩的流了出來。
安羽汐看到此,也有些傷感,既然不忍心去看她的眼睛,說,“在我安宅,並沒有什麽下屬奴仆,有的都是我的好兄弟好姐妹,日後如有需要我幫住的地方,盡管開口,能幫的上忙的我一定會幫忙,或許我也可以為你留意,找一門好的姻緣也是不難的。”
春梅臉上一紅,堅決的搖了搖頭,“多謝老爺,只是春梅無意嫁人,從此之後小女子決意帶發修行,一生為老爺與各位夫人祈禱,祝福大家長命百歲一生幸福。”
安羽汐頗為傷感,看著春梅的眼睛,卻見她一臉的決絕,並不是一時的意氣,心中坦然,也知道她對自己用情太深,而自己是流水無情傷害了她,想起好幾次王紫怡都勸自己收了她,而她每次見到自己都是臉熱心跳,見自己看她幾眼便會臉紅,居然會快樂一整天,老是找各種借口來到自己身邊,十足的小姑娘相思狀,仔細打量,見她已經出挑的像個大美女,明顯比去年剛來的時候成熟了好多,胸脯也是越來越鼓,臉上水嫩嫩的無一點瑕疵,比小玉還要好看,心中微動,但也僅此而已。
春梅見他仔細打量自己,臉上更加紅豔嬌羞,低下了頭。又不時的向安羽汐描上幾眼。
安羽汐見她一雙妙目時不時的打量著自己,也是好生不自在,避開了她的目光,沒話找話的說,“你別叫我老爺,這樣又生分又顯得我老氣,我有那麽老嗎?”
春梅終於笑了一下,只是笑的很勉強,“那我叫什麽呢,叫你駙馬爺,我可不想。”
“那就叫我哥哥可好?我在長安一個親人也沒有,我想認你做我妹妹,你叫我哥哥,最親的那一種。”
春梅臉上一陣蒼白,“哥哥?可我並沒有那種福氣,從小我就沒有了父母,來到這裡以前都已經被賣過了一回,只求有一口飯吃就已經滿足了,不曾想老爺如此厚待下人,我已經非常滿足了,實在不敢有此奢望。”
“春梅妹妹,想來是我高攀了,我原不敢有此奢望,是我癡心妄想罷了!”安羽汐有些意氣闌珊,臉上露出傷心的表情。
“老爺為什麽如此說,真真叫春梅無地自容,哥哥在上,請受妹妹一拜。 ”春梅磕下頭去,起身時已經淚流滿面。安羽汐接受了她的大禮,“既然我們已經是兄妹,做哥哥的有一句話想說,你可能聽?日後你不可帶發修行,你先出去冷靜幾天,日後又回來好嗎?”
春梅-愕,“不能帶發修行,那麽,那麽。”安羽汐親自送出大門,走到馬車前,拉著春梅的手,突然在她的額頭上吻了一下,春梅又是一陣錯愕,轉而臉上又發燙,紅的像蘋果似的,安羽汐都能聽到她的喘氣聲,與咚咚亂跳的心跳聲,安羽汐把她扶上馬車,目送她離去。
突然聽到後面傳來小玉的聲音,“既然舍不得,為什麽要放她走,為何不收用了她呢?”
安羽汐頭也不回,“你胡說什麽呢,我豈是那樣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人。”
“哎呀,剛才不知道是誰在她臉上香了一下,可別當我們不存在啊!”王紫怡也跟著起哄,“是啊,現在又當起什麽正人君子來了。”安羽汐一笑說,“這個是我們那裡的一種禮節表現,叫禮貌性吻別。”拉著兩位美人進去了。
此事在安府也引起了軒然大波,大家都說安羽汐義博雲天,禮待下人,實在是個不可多得的好主子。
因為何超的離開,家中缺了一個管家,府中家大業大,有好多東西要處理,況且人口這麽多,如果沒有一個人管的話,這些手下奴仆都要無法無天了,思慮再三,安羽汐覺得沈凌薇這個人比較可靠,又聰明伶俐,口才好心思敏捷又有文化,想讓她頂一陣子,等找到好的管家再說,與沈凌薇一商量,她立馬答應了,安羽汐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