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羽汐出門時,小玉已經把馬牽了過來,讓安羽汐吻了幾下,崔促道,“快去找店鋪吧,你可是大丈夫,不能兒女情長,誤了大事。”這個是兩人商量好的,準備去城裡找家店面,先開一間布莊,等布莊做好了,再謀其他,但布莊一定要大一點的,而且,要在最熱鬧繁華的地段才好。
安羽汐便宜佔的差不多了,才放開那隻魔手,一把抱起小玉,輕輕的把她放在馬上,轉身去帶好房門鎖好,才一躍而起上了馬背。古小玉一愕!“,幹什麽呢大哥?”
帶你去長安城逛逛,去看看繁華的世界,長點見識。“,“可是,女人不能在外面拋頭露面的,不然會讓人家說三道四,在長安,有錢人家的女子連二門都不會輕易出,見到男人就要避開。”
安羽汐正色道“,我的女人不能圈養在家中,一定要走出家門,自己想幹嘛便幹嘛,我不會束縛你的,那樣豈不是太委屈了,做人還有什麽意思呢?況且我老婆長得這麽漂亮,豈能無人欣賞,以後有了錢我要你打扮的漂漂亮亮,讓別的女人羨慕嫉妒你,讓別的男人羨慕嫉妒我!”
小玉子聽的心花怒放,臉上盡是小女人幸福的笑容,輕輕捏了一下安羽汐的腰,笑道,“你呀真是貧嘴,什麽是老婆,一天到晚油嘴滑舌的沒個正經。”安羽汐笑說“,我怎麽油嘴滑舌了,你燒菜時油放的又不多。”小玉咯咯笑了起來安羽汐趁機又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小玉一羞,見街上有人正津津有味地看著他們,小玉不由臉如桃花,羞不可遏,輕啐一聲低聲說,你要死啊,這麽多人看見,可丟死人哪!安羽汐在她身後攬著她的腰,沒事人一般,反而摟的更緊了,小玉嘴上雖如此說,心裡卻似喝了蜜一樣的甜,心想若能如此讓他寵上一輩子,那也不枉此生了,就算來世做牛做馬也願意。
不一會兒已經來到自己說書的茶館下了馬,把小玉抱下來,讓茶童牽了馬,自己牽著小玉走進茶館那老板見安羽汐來了,忙打招呼,問起他昨天離開後的情況,安羽汐沒有回答,向他說起自己此後不再在茶館說書,另謀發展,那老板也知道他不會長時間呆在這裡,雖然有些遺憾,但也在預料之中。
安羽汐與小玉喝了會茶,茶館裡大部分人都盯著小玉,目光中帶著豔羨也有輕浮。隻把小玉瞧的低下頭去,安羽汐走到說書桌前,拱手道,“這段時間多虧各位捧場,與老板的照顧,讓小弟不至挨餓,小弟今日暫離此地,並不是想去別處開茶館或說書,只因想開個布莊,又苦於人生地不熟,一時難以找到門面,在這裡想找一位長安本地的小夥子作為我的夥計,這人一定要能說會道聰明伶俐讀過詩書會寫字,不知道有沒有這樣的人才,本人包吃包住,酬勞豐厚,如果有這種人物,請與我聯系或者與這茶館聯系。”
眾人一片嘩然,交頭接耳起來,不一會,有一位二十來歲的青年走上前來說,“少爺好,小的叫張進自幼生長在長安,也上過幾年私熟,能識文算術,在一家酒樓做過夥計,也做過半年的帳房,不知少爺可需要,目前小的正閑在家裡沒有營生。”
安羽汐向張進瞧去,相貌倒也平常,丟在人堆裡也不顯眼,但人倒也精神,說話不卑不亢,也像個見過世面的人,於是說道“,好就是你了,姑且用你試試,兩個月後如果不滿意我可要辭退你,願不願意,月薪暫時給你一兩銀子每月,行不行?”
張進大喜,忙點頭,磕頭道“,東家少爺,從此我就是你的仆人。你叫我往東我就不敢往西。唯主人之命是從。”安羽汐攜了小玉出門,叫張進去牽馬,扶小玉上了馬,自己跟張進走路。
張進牽著馬繩,邊向安羽汐介紹長安的繁華景像,說道,“,大唐長安城分為坊和市,市是商業街,都是做買賣的,共有一百二十條,最繁華的當屬西市與東市,東西南北貫通,縱橫也有一百多道,東市好多外國的客商,聚集在此做生意往來,還有一半顯赫的達官貴人的官邸也在此。還有一些王公貴族也在此居住,便於上朝,東市內有十六街,每一條街道都繁華熱鬧。
西市一般都是全國各地的商賈巨富,在長安有商貿往來的也都定居在西市,設立門面,皇城就是各級政府辦公的場所,比如戶部,刑部,禮部等六大部都在此扎堆,然後皇宮裡聽說由掖庭宮太極宮與東宮等,聽說是皇上與嬪妃太子,宮女!宦官等居住在裡面!”
安羽汐笑道,“,你小子行啊,果然比較熟悉長安,那就去西市看看吧。”張進答應一聲,牽著馬向西而去,小玉坐在馬上左顧右盼,甚是開心。在西市,逛了四條街道,終於找到一個空著的店面,門口貼著轉租,安羽汐一看來了精神,左右看看這裡人流量非常大,附近店面也很多又靠近皇宮,應該是不錯的選擇。
安羽汐見這個店非常寬敞,最前面的門面就有四間,後面三進可以堆放貨物,最裡間拿來住人,空間很大,安羽汐非常滿意,向張進使了個眼色,張進便上前問老板租金怎樣,那老板倒也誠實,去屋裡取出幾張契約,是近三年來房租收據,每年租金都是一百五十兩。
張進冷笑道,“這樣差的房子,地段又不好,裝修又簡單,裡面也破爛不堪,剛才我們在晉陽街那邊那麽繁華熱鬧的門面,比這裡還大了不少,足足有六個門面,也就一百兩銀子,你這老板也未免獅子大開口了吧!”安羽汐見張進專挑刺兒,心中明白他的用意,偷偷的樂了。
那人見張進似乎很懂行的樣子,不免心虛,此房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人光顧,今天好不容易遇上一個老板詢問,心中急著出租,說道,“各位如果誠心想租,租金方面可以稍微的便宜點。”
張進說“,我們只出一百倆,大家都是爽快人,行的話我們立即付定金,”那老板頓時愁眉苦臉起來,馬上坐地還錢,扯了半天,終於答應以一百二十兩成交,張進與安羽汐商量一下,安羽汐與老板簽訂合同,按好手印這事終於定了下來,留下張進看房,自己與小玉回去打點行禮,路過王小菊處,與她訴說此事,王小菊聽說他要開店經商也佩服他的本事,暗暗為他高興。
安羽汐來到青龍堂,司徒空正在,安羽汐告訴他已經找到店面,過段時間即可開業,司徒空問他想做什麽生意,安羽汐說想開一家布莊,司徒空不以為然,卻說,“好,甚好。”安羽汐說,“大哥可別小瞧這門生意,如果有關系能聯系上一些皇宮貴族,我有辦法將這門生意做大,肯定能賺錢只是我想請幾位資深裁縫與高水平的刺繡,進貨渠道也沒有,不知大哥可有門路?”
司徒空笑道,“這等小事卻難不倒你哥哥,三日之內一一辦妥,對了,你說想與皇宮貴族裡面的人物結交,過幾日正好是吳王的求賢堂開館的日子,這求賢堂每年開館一次,專門替皇上招攬天下英材,一旦能被選中,那肯定會前程似錦哪,兄弟我告訴你,其實我這青龍幫暗中也靠著這吳王這顆大樹才能發展如此迅速而又沒有被朝庭清除。當然了我們幫每年都得向吳王納貢十萬貫,其實吳王跟你哥哥交情不錯,求賢大會我也去過兩次,你哥哥哪裡有什麽本事,不都仗著與王爺的交情才得以進去的嗎?”說完臉上怡然自得,露出陶醉的表情。
安羽汐卻失聲道,“吳王李恪?”
司徒空馬上責備道,“李恪的諱名豈是我們這等平民能稱呼的,在這裡說無訪,在外面可千萬不能這樣說,人家是王爺。”
安羽汐連連點頭稱是。司徒空續道“,你武藝超群,求賢館裡有兩場比試,上午是詩友會,我們稱之為文鬥,下午是武會,可以展示自己的武功,也可以互相切磋,說是切磋可真正動起手來誰也不讓誰,都以性命相博,雖然沒有出過人命,但斷手斷腳的事卻時有發生,每個人都想大出風頭,以求謀個一官半職的,如果你能在武術大會中展露頭角,日後對你的生意會有一點幫助也說不定”安羽汐點頭稱是。
接著安羽汐與司徒空來到練武廳,安羽汐教了司徒空陳式太極拳中的頭四式,起勢,金剛搗碓,懶扎衣,六封四閉這四招,雖然只有四式,但也講解練了一個時辰。歇了會,司徒空又讓他練參天功法,又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天色已黑,安羽汐掛念古小玉,漸漸的沒有心思起來。
司徒空見狀,叫了一個手下,低語幾句, 那人走了之後,安羽汐待要告辭,司徒空隻拉著不放,安羽汐不由躊躇道,“我家小玉還在等我回家去呢!”司徒空笑道,“你一個大男人這麽兒女情長的可不好,以後你是要有所作為的呢!”安羽汐臉色尷尬,不再提起。又開始打坐練參天功法。
一時間已經進入忘我的境界,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睜開眼睛,隻覺得渾身舒暢充滿了力量,感到精神百倍,一旁守著他的司徒空站起身拉著他的手一同來到大廳,看見小玉正在那裡喝茶,作陪的正是司徒空的夫人張新柔,年齡大約三十左右,瓜子臉,身材高挑膚白貌美,端的是一個令男人心動的大美人,神情優雅又有氣質談吐大方得體,小玉跟她比氣質稍有不如,也不如他優雅高貴相貌各有千秋。
小玉看到安羽汐,忙站起身子笑道,“大哥你的精神看起來好多了,堂主果然沒有騙人,他真的能治好你,以後你就不會再疼痛了,”臉上一片喜色,轉身對司徒空一揖“,多謝司徒大哥救命之恩。”司徒空笑道,“兄弟之間有什麽好客氣的,弟妹請起,我這個兄弟什麽都好,就是太兒女情長他在我這裡一個下午,都在想著回家,一個下午不見就想成這樣子,見了弟妹後我就不怪他了,有這麽一個貌若天仙的媳婦哪個又能離的了片刻呢?”古小玉頓時覺得窘迫,扭捏的說,“司徒大哥說笑了,我只是他的貼身丫鬟,可不是什麽夫人,”大家哈哈一笑,安羽汐拉著小玉參見了嫂子,張新柔忙站起身還了半禮,口稱小叔勿多禮。當天晚上司徒空拉著安羽汐不放,兩人練到深夜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