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各家酒樓見廣聚軒生意如此火爆紛紛效仿,都換上美女做酒保,也穿著安羽汐設計的性感吊帶連衣裙,表面上學了個七七八八,但是菜肴美食這可是學不來的,因為廣聚軒的菜肴經常由安羽汐親自指點,什麽酸菜魚水煮魚剁椒魚頭麻辣魚,光燒魚這一塊,就有二十幾種做法,在當今社會,中國的美食在全世界享有盛名,可在唐朝卻遠遠不如,所以在長安之人一吃到廣聚軒的美食都是讚不絕口,回頭客也是特別的多,因此只有廣聚軒的生意最好,沒有之一。
六人閑聊著的功夫,菜已經流水介的送上來,又上了三壇汾酒,安羽汐為司徒空等人倒上酒,孫思邈卻也不禁葷酒,自己倒了半杯,李洛雅與沈凌薇也是像征性的倒了小半杯。
司徒空笑道“,孫神醫,陳家兄弟雲兄,你們看,他給我們滿上了,可他自己卻只有半杯,兄弟啊,別的為兄的都不如你,可是要論起酒量,我可以以一敵三。你絕對是我的手下敗將。”
安羽汐笑著點點頭,“這一點我服了你,甘拜下風,不過要是我們那裡的一種啤酒,我可以乾五六瓶,大哥可不一定能。”
司徒空不服氣的說,“啤酒是什麽酒,你拿來給我嘗嘗,什麽酒居然能乾五六瓶?你是不是在吹牛?”
李洛雅笑道,“司徒大哥,你別聽他吹,我還不知道他那一點酒量,最多也就三兩就醉,半斤就倒。”
“哈哈哈,你看公主都這麽說,肯定是吹牛,看把你能的。”
孫思邈聽公主居然也稱司徒空為大哥,不覺得有些詫異,覺得這位公主也太平易近人了些,一點也沒有皇家那種盛氣凌人的感覺,不由對安羽汐增加了一些敬意。陳天旺兩兄弟酒到杯乾,話也不多,但酒量甚佳,很對司徒空胃口,不由得對他們言語多了幾分,客氣了幾分。
正在此刻,隔壁大堂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你這位女酒保倒也標志的緊,不如坐下來陪我喝一杯吧!”
只聽到另外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出來,“客官請慢用,小女子還有好多事要做,今天本店客人太多了,實在很忙,店裡的規矩不得與顧客閑聊。”
剛才那位男人的聲音,“小妹妹你便陪本公子喝一杯吧,耽誤不了什麽功夫。”
接著傳來那女孩子一聲輕呼,接著聽見她發抖害怕的嬌喝,“這位公子請自重,我只是來這裡做事,可沒有義務陪你喝酒,大庭廣眾之下,還請你放尊重點。”
“哎呦呦,這位小美人還是小胡椒,辛辣的緊,我就是喜歡你這樣的烈馬,騎著也比較夠味。你就給老子過來吧!”接著傳來女人的驚叫,顯然是被他拽入懷中輕博起來。
此事已經驚動了一樓,恰巧張進此刻並不在店中,便有兩位男酒保也是青龍幫的兄弟,聽到聲音馬上趕到了二樓,見到男的將那位服務員摟在懷裡就要親,那位女酒保正在拚命的掙扎,忙用力拉過那服務員,把她拉到自己身後,陪著笑臉道,“這位爺,小姑娘不懂事衝撞了各位,在下替她賠個禮,她是新來的,不怎麽懂禮數,小青,你先下去吧!”
那位公子此刻已經有了七分醉意,邪笑道,“今天就要她陪我喝酒,不就是一個小姑娘嗎,每天做這些低三下四的活,也值不了幾個錢,明天我花兩百兩銀子把她買下來,讓她天天服侍我。老子有的是錢,兩百量不夠的話我給五百兩。我就不信長安還有誰他媽的敢不給老子這個面子。小妞啊,今天你就好好的陪陪大爺,要是本少爺看得起你,伺候的我舒服,酒飽飯足之後,說不準我還帶你出去,替你贖了身,娶了你做我的第八房小妾,讓你跟著我每天吃香的喝辣的,豈不比在這裡當酒保要強上十倍,到那時候你烏鴉就變成鳳凰了,可是攀上高枝了。”
小青默默不語,顯然已經是被氣的不輕,那位酒保不卑不亢的冷哼一聲,“這位公子,這裡是酒店,可不是那種肮髒下流的場所,各位如果來酒店喝酒吃飯,本店歡迎如果公子想快活快活,請去美錦院或其他風流場所,如果想誠心在這裡鬧事,我天龍幫也不是好惹的。這就請各位出去。”
安羽汐等聽酒保處事得當,都不由稱讚的點了點頭。卻聽到那位公子狂笑的說,“什麽這是青龍幫開的酒店?哈哈,青龍幫在長安好有名氣嗎?我看應該叫小蛇幫,蚯蚓幫才是,區區青龍幫我還不放在眼裡,你又知道我是誰,說出來可要嚇死你。”
那酒保見他口氣不小,連青龍幫也不放在眼裡,不由得心存疑慮,眼色變了變。
那人見他被震懾到了,心中更加得意,“怕了吧,怕的話你就不要多管閑事,乖乖的讓你身後這個美人陪我喝酒,然後帶她出去讓老子耍耍。”
那酒保道,“任你是誰,今天也休想將她帶走,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不能在這裡橫行霸道,凡事也得講一個理字,天子腳下,你敢做違法亂紀之事嗎?你到底是誰?不說立刻滾出去。”
“你叫我滾?我報出我父親的大名,恐怕要嚇死你呀,你給我站穩聽好了,去年剛過世的刑國公你知道嗎?”
安羽汐一呆,司徒空低聲說,“刑國公便是房中書令,官拜司空,也就是房遺愛兄弟的父親。”安羽汐這才想到,其實如果一說房玄齡的名字,自己肯定知道,但刑國公這個封號雖然看到過,卻沒有立刻聯系起來,房玄齡的大名誰人不知,千百年來無不歌頌其政績,哪個會不知道,不由得令人起敬,難道此人會是他的孫子,亦或者是侄子,可並沒有聽說過此人呀!房遺愛兩兄弟他都見過,甚至他的幾個叔伯兄弟自己也認識,聽聲音明顯不是,也不相似。
那名酒保聽了也驚呆了,口舌也變得不靈活了,結巴的道,“你是房大人的親戚嗎?”
那人見他已被嚇到了,好生得意,臉上又露出張狂的表情,“不錯,我父親就是刑國公的義子,所以我也就是刑國公的孫子。”安羽汐與公主相視一笑,李洛雅輕聲說,“這個人我倒也聽說過,在這裡到處認靠山為義父的情況很多,交個五到十萬兩銀子就可以找個勢力強勢的義父,然後在外面狐假虎威的多的去了,這個人就是這類敗類。”安羽汐點點頭,想起金瓶梅小說西門慶為了巴結當朝權貴蔡京,不惜送上數十萬金,謀了個義子之稱,這麽多錢才放在當今社會最少也要上幾個億了,可見古代社會的風氣的確如此,攀上權貴當靠山以後就可以作威作福,橫行霸道。
那公子面露猙獰,“你怕了吧,識相的話趕緊叫她過來,不然的話,我明天就叫你關門大吉。”
那兩名青龍幫兄弟顯然在沉思,沒有聽到他說的話,突然之間兩人哈哈大笑起來,“這位公子聽好了,俗話說天狂必有雨,人狂必有禍,公子的背景真的好大,但是你今天也不一定壓的住我們酒店,既然你們一定要在這裡無理取鬧,隻好請各位離開,我們堂主說過,絕不讓本店裡的每一位員工在本店受到任何的傷害與侮辱,各位請。”
安羽汐聽了笑道,“現在也該領導我們出場了,我也想看一下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物,如此的囂張跋扈,敢把我們青龍幫也不放在眼裡。”
那位公子哥見嚇不到他們,不由得惱羞成怒,“兄弟們上,幫我料理的他們,強行把這位小妞給帶走,我看誰敢阻攔,出了任何事情,都由我負責。”
他的幾位跟班早就手癢,聽到此話,立刻像打了雞血似的,一擁而上,司徒空與安羽汐雲嘯飛等人剛剛走出,公主與沈凌薇也跟了過來。青龍幫兄弟兩人好漢架不住人多,已被逼到牆角,正在獨木難支之時,那公子哥模樣的見看熱鬧的人多了起來,而自己人已經大佔上風,更加助長了他那囂張的氣焰,獰笑道,“現在我想帶這位美人兒走,應該沒有人反對了吧!”掃視了一眼四周,逗逼的道,“還有誰反對?”
一撇眼見到李洛雅與沈凌薇,不由又是一陣酥麻,“對了還有這兩位美人,一並帶走。”
兩位狗腿子向公主走了過來,伸手就像公主抓去,陳天旺本來站在公主身後,見此身形一幌,瞬間已來到李洛雅跟前,伸出右手剛好抓住其中一個人的左手,同時用力一捏,只聽著那人啊的一聲慘叫,跟著傳來兩聲肋骨斷裂的哢嚓聲音,陳天旺另一隻手提起他的脖子,也沒見他怎麽用力,輕描淡寫的就把他甩出了窗外,跟著傳來砰的一聲落地的聲音,與此同時,陳天星也兩手抓住另外一個伸手想非禮沈凌薇之人,又將他的腕骨折斷,拋出窗外,也是聽到啊的一聲慘叫,摔落地上。
另外四人一聲呐喊,不約而同的如惡虎撲食一般衝上前來,一人剛好撲到雲嘯飛跟前,雲嘯飛根本不用什麽招式,一手抓住他的脖子一手抓住他的膀部,用力一舉,已過頭頂,也把他向窗外扔了出去,孫思邈也提起一人,他卻比旁人文明的多,並沒有將他的手腳打斷,只是一掌將他打出窗外,更是顯得輕描淡寫,毫無霸氣。
剩下一名狗腿子見勢不妙,心生懼意,立馬就想止住腳步,,卻收勢不住,剛好被司徒空使一招轉身擺蓮,只聽到哢嚓幾聲脆響,胸中的肋骨已經被踢斷了幾根,也跟著飛出窗外。
前後也隻不到一分鍾,酒店已經恢復了平靜,正在看熱鬧的人卻看的膽戰心驚,無不感到菊花一緊,見他們一瞬間就打發啦這夥狗腿子,只動了動手,對方便飛出窗外,連還手的可能都沒有,更是連旁人桌子也沒有碰到一下,無不肅然起敬,這時才反映過來,頓時掌聲如雷,一片喝彩。
安羽汐貝李洛雅臉上微紅,有了一絲怒色,忙上前安慰,而沈凌薇則平靜如水,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微感詫異,按理來說一般正常的女孩子,見到這種場面,多少是有點擔驚受怕的,公主的這種反應應該是正常的,其一,她受人侮辱,肯定生氣,其二,見到有人打鬥,難免有害怕,而且還是斷手斷腳的慘兮兮的場面,一個女孩子很難做到波瀾不驚,泰然自若,但沈凌薇做到了,這不由得讓安羽汐另眼相看。
見那挑事的公子哥正縮在一角落裡瑟瑟發抖,陳天旺正走到他面前提起他的脖子,忙開口說,“嘿嘿嘿,不帶這麽玩的,好歹給我留一個。陳兄不要下手,我還有話想問他呢!”
陳天旺不甘心的放下他來,甫一放手,那人便癱坐在地上,不斷的咳嗽,喘著粗氣,安羽汐笑道,“你剛才問還有誰,我來告訴你,還有我呢,你剛才的牛逼勁了,現在就慫了,我都沒有開始玩,要不要告訴你我是誰,算了憑你也不配知道我是誰,嗯刑國公的義孫,真的是好大的名頭,你叫什麽名字?”
那人此時渾身發抖,講起話來牙齒都打顫,哆哆嗦嗦的說,“小小小人名叫房天玉。”
“這是你原本的名字嗎?”
“大爺,小人原本叫劉天玉,十年前家父認了刑國公為義父,才改的房姓。”
“哼,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你為了作威作福,傍個靠山,居然連自己的老祖宗都不要了,你還要不要點臉呢!”
“公子明鑒,其實小人並不願意改名換姓,只是家父執意如此,小人也不敢違背他老人家的意思。請公子高抬貴手,放小人一馬,小的下次再也不敢胡作非為了。”
安羽汐,“劉天玉,果然是塊好玉,長得也是一表人才,如果我就這麽放過你,好像有點違背天理,我告訴你每一個成年人所做的事情都要由自己來負責,今天你欺負了人,怎麽可能拍拍屁股一走了之呢?我店裡的員工,平白無故的被你欺凌,腦細胞都被你嚇死七千個,眼淚也流了一大碗,又被你強行抱了,不知道這件事你打算怎麽處理。”
劉天玉心中嘀咕,什麽腦細胞,什麽一大把眼淚,這不是無稽之談嗎?又不知道他壺裡賣的是什麽藥,弱弱的問,“小人該死,公子你說怎麽辦?”
“這位姑娘被你嚇的腦細胞都死了一半,人家一個冰清玉潔的女孩子,卻被你抱了一下,叫她日後如何做人?這樣吧,你拿出一千兩銀子給她,當面賠禮道歉,並且保證日後不騷擾她,今天對她不敬的事情就算了。”
劉天玉愁眉苦臉的從衣袖袋子裡拿出一疊銀票,抽出一千兩銀子,雙手遞給安羽汐,安羽汐笑著接過看了一下,“好有錢的公子哥,不知你老爹哪裡弄來的這麽多銀兩給你敗,也不知從哪裡來收來的民脂民膏,做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可見也不是什麽好人。”
安羽汐把銀票塞入小青手中,見她楚楚可憐的樣子,剛剛哭過的梨花帶雨的樣子,著實的漂亮可愛又清純,想到這麽純情的女孩子居然被一個無賴給抱了一下,心中就有氣,忍不住想抱住她安慰安慰一番,趁著這個便利順手在她柔若無骨的蔥蔥玉手上捏了一下,當然是背著李洛雅的,小青臉上不由一紅,激動的看著手中的銀票,她從小家境貧寒,十兩以上的銀子都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次居然看到啦一千兩,而且即將成為自己的,這簡直是一筆巨大的財富,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口中推辭道,“我不要我不能要,還是給駙馬爺吧!”
安羽汐笑道,“說過給你的就是給你的,你也不要推遲,好生收好,再說我就生氣了。”說完又把銀票塞在她手中,又順便碰了她一下。
“駙馬爺?您是駙馬爺,是不是安駙馬?那麽這位想必是公主了吧,啊對了您是信陽公主,哎小人真是有眼不識泰山,請安駙馬爺饒命啊。”
“這件事算完了。剛才你侮辱公主這件事還沒有解決, 還有我的姨太,”指了指沈凌薇說,“你剛才不是說要見他們兩人帶走嗎?侮辱當朝公主,該當何罪啊!”
劉天玉磕頭如搗蒜一般哀求著,“都怪小人有眼無珠,請駙馬爺見諒,以後再也不敢了。”
安羽汐突然語氣一轉,極為嚴厲的說,“以後不敢啦?哼我看你以前想必也是欺男霸女,壞事乾盡吧,今天要不是碰到我們,結果又會如何,一個黃花閨女將會被你糟蹋,也許會失去生命,這個酒店也會被你搞得不能開張,掌櫃的說不定也會傾家蕩產,剛才那兩名兄弟說不定會被你欺負成什麽樣子,一定也會丟了性命,做人不得太猖狂了,俗話說的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逞一時之能並不見得有什麽好處,日後如再被我查到你仗勢欺人定會要了你的小命為了給你長點記性,今天必須給你一個警戒,這樣吧,今天小小懲罰你一下,留下一根大拇指,這是最輕的處罰。”
劉天玉隻嚇得魂飛天外,不住的磕頭,“請大人高抬貴手,小人一向不曾如此,今日只是喝醉了酒,才犯下這點錯誤。駙馬爺饒命,我願認罰,罰我一萬貫錢財,總比斷我一根手指頭好。駙馬三思。”
安羽汐心中一動,尋思,“斷他一根手指對我也沒有什麽好處,既然能得起好處,那就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冷哼一聲說,“既然你肯出錢消災,那也由得你,只是日後如再為非作歹,定要了你的狗命。”接過他遞過來的銀票,喝道,“快滾吧!”劉天玉忙起身,飛快的朝外跑,生怕安羽汐改變主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