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年代英雄頌 第18章太行山裡(四)

付大山笑眯眯地說:“杏兒，給你出個謎語吧。”

木在口中栽，非困非束又非呆。

山杏那裡栽?要在大山栽。

高山杏似懂非懂地咯咯笑著說:“我知道，你是說我的吧?”

付大山也笑著說:“是嘛，是說你的麽?

這時，身體矍鑠的耆年老宿和老嫗走進院來，看到付大山渾身濕鹿鹿的。耆年老宿捋著須髯道:“山子這孩子，人小志大。自從小日本侵佔以來，天天研學武藝，從不間斷。”

老嫗也誇讚道:“大山子是棵好苗子，從小看大。”

付大山和高山杏看到爺爺奶奶走進來，就笑嘻嘻地叫爺爺奶奶。

付大山拉著爺爺的手，撒嬌地道:“爺爺，您早就說給我們講故事，講老祖宗的故事。什麽時候給我們講呀?”

高山杏也拉住爺爺的手說:“爺爺，我也想聽爺爺講故事。”

爺爺高興地道，好，我講:

很久以前的村莊裡閙饑荒，餓殍遍野。有一家人只有一個五六的男孩，在田野看到野兔吃青稞，也跟著嘗食，而得以活命。

之後，又有雲遊道士路經此處，並看到男孩骨瘦如柴，朝不保夕，便伸出援手，帶回太行山深處的道觀。

道士在太行山上尋採草藥為男孩調理治療，並加以膳食調養。時間不長，小男孩長成白白胖胖，機靈，可愛。道士問及男孩姓名時，男孩隱約說道:“付…之…銘。”道士不管他說的對與否，男孩就以此為名啦。

道士年邁，不宜遠遊，再加之男孩拖累，只能自給自足，秋收冬藏。閑暇之余，便傳授刀劍拳腳之功。還

教導《經典》、《陰陽》、《佔卜》、《相術》。付之銘天天習學，日日背誦，熟能生巧，銘記於心。

在付之銘16歲末，師傅羽化登仙。這世界上唯一的親人高登雲路，

他悲痛欲絕。面對斷壁殘垣，孤燈獨燭，倍感淒涼。

來年春暖花開時節，付之銘帶足饔食，翻山越嶺，不只一日走出太行山，來到平原地帶。

在他幼小的心靈深處，家門口一側有棵老槐樹。夏天老槐樹下，總有人乘涼。按這個線索，不知道走了多少村，訪了多少寨，家門口也不知道遇到過多少有老槐樹的人家。再其它的線索一概不知。

轉眼間付之銘來到這裡已經半年有余。他的吃飯等華費，只能靠看陰陽、佔卜、相面為生。只要他擺攤算卦，便有老者挖苦道:“年紀輕輕地不學好，竟乾那坑蒙拐騙的事，真是不可思議！”

實在揭不開鍋的時候，就拽住有錢人給他算卦。他若不算，就拽住不放手。

“此命生來福祿昌，

榮華富貴坐高堂。

堆金堆銀粟滿倉，

只怕從此有刑傷。”

看到那人準備算卦了，就甩開他的胳膊:“不算也罷！”

這人就追著趕著的要算卦。這時候就恨恨地宰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