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陳棟把袁紹和袁術都貶損了一番,那邊許耽卻是繼續向陳棟問起了呂布。
一聽許耽這話,陳棟的眉頭又皺了起來。如果陳棟沒記錯的話,歷史上張飛和曹豹在下邳城火並,就是這哥們派人通知呂布過來襲取下邳的。
本來陳棟以為許耽是忠心於曹豹,為了救援曹豹這才派人聯絡呂布。但現在看來,似乎許耽對呂布特別有好感,除了二袁之後第一個提到的便是呂布,還尊稱他為溫侯。
老許,你這濃眉大眼的家夥又要叛變革命嗎?
不過陳棟瞬間也就醒悟,曹豹這些親戚部曲們也都不是什麽高端人士,大多都是些豪強出身,丹陽又處於和山越糾纏的前線,雖然地圖上不在最外面,但和九原這樣的邊郡也沒什麽本質區別。他們這些人,自然對呂布這樣邊郡武人更加有好感。
陳棟沉吟片刻之後向許耽問道:“聽聞許司馬的夫人生得非常美麗,是個大美人啊?”
“這和我問的問題有關系嗎?”陳棟這麽一問,直接便把許耽給乾懵了。許耽前段時間死了老婆又續弦了一位夫人,這男人大多數都很專一——就喜歡年輕漂亮的,許耽自然非常專一得找了一個不錯的美女。
“有!當然有了!那我在問許司馬一句話,如果許司馬的主公看上了您的老婆,並強行霸佔了她,您又會如何呢?”
被陳棟這麽一問,許耽有些不高興,畢竟是個男人遇到這種問題都會不爽。甚至不只是許耽,他的主公曹豹心裡面也非常不爽,因為在場的有幾個人在偷眼看曹豹,好像曹豹真得霸佔了許耽的老婆一樣。
“‘布衣之怒,流血五步,天下縞素。’”看不出來許耽還有點兒文化,居然都給陳棟引用起了古文。這個時候即便是真要做縮頭烏龜,許耽也不會承認,更何況這種事情許耽根本忍不了:“如此奇恥大辱,是個男人便忍受不了,我許耽那怕拚個魚死網破,也不會和那種奸淫部將親屬的惡鬼善罷甘休!”
“好!許司馬真大丈夫也!”許耽如此回答,陳棟馬上叫好道,就像是許耽真得被戴了綠帽子一樣,“那麽您的主公武藝高強,單打獨鬥許司馬根本不是對手,而您表露出不滿之後也可能會把您的主公立即處死,您又會如何?”
當陳棟說到這裡,在場的不少人都舒了一口氣,曹豹人如其名武藝稀松,那這事說的就不是曹豹了。
“那我只能忍辱負重,仿效勾踐無薪嘗膽,找機會給這個不做人事的主公以致命一擊!”
“好!這才算是一個男人!如果許司馬裝作不知道默默承受,做一個縮頭烏龜,反倒讓人小瞧了!”
聽了陳棟這番話,許耽有些惱怒,明明是一個假設的問題,但陳棟那劈頭蓋臉的問法,卻像是在說許耽結結實實被戴了一頂綠帽子一樣,雖然這個時代並沒有這種說法。
眼看許耽要生氣,陳棟也是裝作不經意得趕緊解釋道:“就從許司馬的反應來看,呂奉先絕對長久不了!為什麽我會這麽說呢?因為你們不曉得呂奉先是個什麽樣的德性,這家夥貪財好色,最無信義。
之前與董卓誓為父子,卻是與董卓婢女私通,因為害怕被董卓追究,這才參與了王允謀劃的誅董行動。後來得勢之後更是大肆對部下將領的妻子動手,我相信在座的諸君都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你們可以去打聽一下,呂布這賊子是不是霸佔手下部將的老婆,我直接給你們點出姓名來吧,秦宜祿,這只是倒霉蛋中的一個!你們去打聽一下吧!” 呂布玩弄部下的妻子,這事是肯定的,因為這是呂布部將當著曹操面指責呂布時說的,但具體倒霉蛋的名字卻沒有留下來。
不過動動腦子也能想出最有可能的倒霉蛋,呂布也不是隨便一個女人就能入得了法眼。而呂布部下家眷中最負盛名美女的便是征服了曹操和關羽的杜夫人。 再看看杜夫人和其丈夫秦宜祿那尷尬得婚姻經歷,幾乎可以確定秦宜祿是受害人之一。
隨著陳棟爆料完呂布的這點兒小愛好,在場的眾人全都是一陣驚呼,畢竟呂布乾得這事實在太過匪夷所思,完全擊穿了這個時代的道德底線。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呂布和曹操有著同樣的愛好,說不準在白門樓上,呂布和曹老板交流一下興趣愛好,都比他“布父(副)之”活命的幾率要高。
但呂布比曹操更加不堪,人家曹操好歹和杜畿一樣,隻對“死人妻”下手,但呂布卻和趙儼一樣,把手都伸向了“活人妻”,當真是壞了規矩。
“大丈夫豈能忍受這種奇恥大辱?即便是忍下來多半也是忍辱負重!呂布霸佔部將的妻子,還繼續任用部將,這是自取滅亡之策。你們等著瞧,呂布早晚會死在自己部下手裡面!”咦?怎麽說順嘴把教訓張飛的話給說出來了呢?
隨著陳棟爆料完呂布的這點兒男人都會犯的錯誤,許耽腦子裡面莫名浮現出自己的老婆被一個身材高大的壯漢給摁在身下的場景。還沒來得及有點兒小小的興奮,許耽趕緊搖了下腦袋,把這個罪惡的念頭從自己腦海中排出。
不管怎麽說,許耽和他的丹陽軍同僚們很快都形成了一個共識,呂布是不能投了,那裡會批發綠帽子。
退一步而言,自己的老婆入不了呂布的法眼,但其他有漂亮老婆的人又會做出什麽選擇?萬一來個匹夫之怒呢?這麽一個火藥桶不知道什麽時候就點燃了,君子不立危牆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