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二成蜀錦和八成一等蜀絲綢貨由劉焉家用於對荊州、揚州、交州和三輔等益州周邊的貿易。
交由韓家轉運的計有蜀錦四萬匹,一等絲綢二萬匹。數量比韓遂估計的少,但蜀錦比當年韓家進貨量多一倍。
由此得知益州當下總的年產蜀錦約十萬匹,一等絲綢二十萬匹。主要產自蜀郡。
韓遂要求支付玉石,招到劉焉的拒絕。劉焉需要硬通貨養活軍卒。
劉焉雖然製了一些益州五銖錢銅幣,比正規的五銖錢略輕,但流通效果不好。劉焉手中銅材不足,也製不出滿足市面流通所需要的大量銅幣,故仍用糧、布、金、銀等做替代貨幣。
戰亂前,韓家在成都談成的蜀錦收購價為每匹一萬二千錢,一等絲綢每匹四個布帛幣。
韓家在金城賣給西域蕃國商隊的價為蜀錦每匹二萬四千錢,一等絲綢每匹四千錢。
蜀錦西域疏勒翻倍,大秦價再翻倍。一等絲綢西域疏勒價七千五百錢,大秦價再翻倍。
進入亂世這些年,官府向望族征收稅賦逐年提高,望族出售蜀錦和絲綢的價也了五成提高。
當下劉焉收購價已達蜀錦每千匹值一千二百斤黃金或西域金幣,一等絲綢每一千匹值二百八十斤黃金或西域金幣。
劉焉賣給韓家蜀錦翻倍達每千匹值二千四百斤黃金或西域金幣,一等絲綢加三成達每一千匹值三百六十四斤黃金或西域金幣。
劉焉可賺四萬九千六百八十斤西域金幣。
韓遂接受了這個價,但提出從下年開始,中止韓家對劉焉部的每年援助費。劉焉認可。
韓家按戰亂前成都收購價計算,扣除運費給韓支部半成,給黑虎羌半成,給蠶陵羌半成,給白馬羌半成,給韓賁西羌隊半成,其它運費開支佔半成。
每半成為一千七百八十七斤黃金或西域金幣。
韓家收購到手的實際成本為蜀錦每一千匹達二千六百四十斤黃金或西域金幣,一等絲綢每一千匹值四百二十斤黃金或西域金幣。
韓家貿易需要準備十一萬四千斤黃金或西域金幣的周轉本金。
韓遂知道蜀錦西域疏勒價已比當年升五成,而一等絲綢價格不變。
蜀錦西域疏勒價每千匹值四千八百斤西域金幣;一等絲綢西域疏勒價不變,每一千匹值五百斤西域金幣。
如果韓家對外貿易與事務大總管韓何屬下的商隊運到疏勒蕃國出售,四萬匹蜀錦可淨賺八萬六千四百斤西域金幣,二萬匹一等絲綢可淨賺一千六百斤西域金幣。合計淨賺八萬八千斤西域金幣。
韓家相當於再造大半個於闐韓家莊苑。可中止西域金幣庫存逐年下降的勢頭。
劉焉派管家劉台和韓遂簽定合約。
簽完合約,劉焉又約韓遂到蜀郡太守府一密室商談。
劉焉長子劉范在朝庭中任左中郎將,手中有七百叟兵,如三輔有變,劉焉希望與韓遂、馬騰聯合共同出兵,以長子為內應,奪取長安。
叟兵乃劉焉早年送給朝廷的益州兵。
李傕、郭汜圍攻長安,呂布手下的叟兵叛變,打開城門,呂布逃走,王允被殺。韓遂想這七百叟兵很可能就是開城門的那些兵?
劉焉此議符合涼州聯軍的利益,韓遂應允,並表示之前已與劉范有接觸。
劉焉許諾,如事成,右扶風歸韓遂,左馮翊歸馬騰,自得京兆。韓遂無異議。
次日,韓遂帶著屬下眾人到成都城北半城內外遊玩,見到物品遠比允吾、冀城豐富,眾人放開購買,有的店鋪貨好,直接讓店主打包全部送往入住的客棧。
聽說成都西南市橋門外的集市更熱鬧,眾人慫恿韓遂去疏通高聯,允許進入其西南半城的地盤。
高聯派人持雙通符來接韓遂等人。又親自設宴招待韓遂及眾將。
高聯在金城郡連任過兩屆破羌縣縣長,乃韓遂任金城郡戶曹掾和上計掾那幾年的官場同事,相互還算熟悉。
宴上,二人都稱不曾想到在成都重聚,均表示不再為敵。
高聯欣賞韓遂提出的代守西涼,待能容身的明君一出,即刻聽其召喚歸順朝廷,解甲歸田。
又喊出妻袁蓮與韓遂見面。袁蓮比高聯稍小些,也有五十七歲了,保養的如同三十七歲,言談舉止之間無不透著大家閨秀的雍容華貴與典雅氣質。
袁蓮感慨不已,不曾想到當年順路護送自己和子高乾從洛陽回陳留的那個涼州年輕人從中平元年(公元184年)起就成了割據一方豪傑,竟連敗過皇甫嵩、周慎、董卓、張溫、孫堅等當今名將。
韓遂表示深感慚愧,完全身不由及,陷入其中逐流至今而已。
宴後,高聯請韓遂等飲蜀郡特產的蜀茶。韓遂頭回飲茶,喝下後感覺十分清爽,精神倍增。
高聯又派宅府親信家丁陪著韓遂等人去逛城。
韓遂最想看益州官辦的太學益州泮宮。走了一圈,感覺諸生比上次見到的要少一半。
聽到朗朗讀書聲,仿佛生在祥和世中,哪裡有半點亂世之象。
只可惜文翁學堂被火災,僅存石室。
眾人又去檢水流經成都的這段觀看岸邊許多女錦工織錦濯錦布於流水中,經成都這段檢水濯過的蜀錦鮮明,濯它水段中則不佳。蜀郡故稱這段檢水為錦水。
在成都西南半城,眾人又大肆購買了很多禮物,全部由韓遂支付西域金幣。
禮物太多,不便運回客棧,於是在南渡橋附近的沙頭津渡口碼頭租了一個倉庫堆放。
在沙頭津,眾人看到數萬從南陽、三輔舉家來投靠劉焉的東州庶民正在從廣漢郡遷來定居,搭建茅屋。
傳聞劉焉從東州移民中抽壯勞力組建東州兵,已成劉焉軍精銳軍。
蜀郡之水灌溉的田地產糧比涼州多,實乃寶地。
次日,韓遂沒和眾人一起遊玩,帶禮物去拜訪城西士族張家。
張玄老人家已於三年前去世,張玄子張彤、張彤子張宏不在家。
總管家張碧、張碧子張暉、族人張奢出面接待韓遂。韓家益州貿易與事務副總管韓嘉之妻乃張碧女張綺。
張宏早些年出任蜀郡屬國嚴道縣縣長至今。父張彤遷居嚴道縣。
因韓遂身份變了,張家人顯得十分拘緊。
韓遂向張奢解釋張家族人安定太守張規死於馬騰,而非韓家軍。張奢願意代為轉達張彤、張宏。
韓遂又問聯軍俘獲的張奔是否是張玄家族的人,張奢說是成都張裔家的族人。幸好未得罪張家,韓遂松了一口氣。
張碧見韓遂身份今非昔比,推薦其子張暉,學識列張家之首。韓遂答應向射登舉薦。
盡興遊玩三日後,韓遂在客棧召集眾人開會,商討去茅山和涪陵接人之事。
隨著與高聯達成合約,劉焉已基本控制了益州北部和中部,穿過益州去荊州的道路已通。
韓遂打算派弘平、臧福去揚州丹陽郡茅山,設法與已返回的揚州引弓門客聯手,接回妻張薑子、弘平子弘乾等。
派李曜、韓裡去巴郡涪陵縣找回長子韓韜全家和留在當地的一百騎。
臧福、李曜、韓裡三人覺得遠足很刺激,非常興奮地接受了。
弘平一時未答,低頭思考。弘平妻子失蹤,兒子遠在揚州吳郡曲阿縣。
擺在弘平面前的難題是先救妻還是先回鄉接子。
韓遂看出弘平的顧慮是怕去曲阿少著數月,多則一、二年才能返回,恐怕妻已無從救援了。
韓遂扶起弘平,鼓勵彼回鄉探望父母,接回兒子。韓遂料高燕不會輕易殺害弘平妻韓裳,許諾一定設法救回。弘平這才下決心返鄉。
八名引弓門客分給弘平、臧福、李曜、韓裡四人做護衛,隨身帶來的西域金幣取出一百二十斤,分給十二人帶上做路費。
給妻、子、吳馮等的書信交給臧福。未用完的西域金幣全部交給李曜、韓裡帶給韓韜。
送走弘平等十二人後,韓遂去太守府向射登辭行。
射登以皇甫嵩女婿身份隻身前來任蜀郡太守,無權無兵,還要依靠與皇甫嵩同為涼州人的韓遂。
射登答應蜀郡北部三道二縣縣長候選人由韓遂推薦。
次日,韓遂和尉遲延嘉、田樂、麴演、四名引弓門客到碼頭將禮物雇民夫裝船,啟航返回。
在都江堰碼頭換乘馬匹返回綿虒道,分出一部分禮物給百騎長以上的將領。
韓遂派人去聯絡綿虒道境內的草坡羌首領滇奎,滇奎仍以此地離成都太近為由,弄不清劉焉、高聯各方勢力誰會最後主宰蜀郡,不敢與涼州聯軍結盟。
閻行去廣柔縣縣城陪父親閻預療傷,待康復後再返回允吾城。
大軍啟程,數日後到達汶江道。在汶江道駐扎數日,幫助韓支整訓部兵。
蜀郡北部都尉兼聯軍益州校尉部校尉韓支,衛隊五十漢騎,治所改為綿虒道:
別部司馬東蜀郡,二百漢步騎,鎮守湔氐道;
別部司馬東蜀國,二百漢步騎,鎮守湔氐道;
別部司馬東犍為,一百漢步騎,一百蠶陵羌騎,鎮守蠶陵縣;
別部司馬東犍國,二百漢步騎,鎮守蠶陵縣;
別部司馬東越巂,一百漢步騎,一百黑虎羌騎,鎮守汶江道;
別部司馬東牂柯,二百漢步騎,鎮守汶江道;
別部司馬東永昌,二百漢步騎, 鎮守廣柔縣;
別部司馬東益州,二百漢步騎,鎮守廣柔縣;
別部司馬東漢中,二百漢步騎,鎮守繁縣;
別部司馬東廣漢,二百漢步騎,鎮守繁縣;
別部司馬東廣國,三百漢步騎,一百蠶陵羌騎,鎮守綿虒道;
別部司馬東巴郡,三百漢步騎,一百黑虎羌騎,鎮守綿虒道;
總兵力二千八百五十步騎。
引弓門客年輕時不願為將官,現年齡漸大,很願意擔任別部司馬。
湔氐道縣長,待定;
蠶陵縣縣長楊默,管民事;
汶江道縣長張暉,管民事;
廣柔縣縣長張奔,管民事;
益州貿易與事務副總管韓嘉代理綿虒道縣長,管民事,並在綿虒道縣城建立貿易倉庫。從西鎮額外撥二百斤西域金幣給韓嘉建倉庫。
益州貿易與事務總管韓單從州治所廣漢郡綿竹縣遷居成都,恢復韓家蜀錦和絲綢貿易,負責在成都接收貨物,督運到綿虒道縣城,再從那裡啟程運往金城郡西鎮城。
聯軍探部韓寰往返於綿竹縣和綿虒道,負責與劉焉聯絡。
韓遂答應由韓家每年支付韓支部半成亂世前貿易價總額為一千七百八十七斤的西域金幣,從貿易中扣留。
韓支部軍糧由劉焉的蜀郡太守射登支付。其余開支從過往商隊征收關稅。
射登在蜀郡無兵,全依仗韓支所部的兵力威懾高聯軍,軍糧從手中的繁縣、半個郫縣、半個成都縣征收。
暫約定韓支、十二位別部司馬、各縣縣長年薪由劉焉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