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晚清的腐朽開始 第10章 目的就是錢

這時天已黑，但還有點光亮。

陸前和孫萬兩家正好挨著，可能這是他倆邀到一起乾偷盜之事的原因之一。

這時，陸前、孫萬都沒有想到李天成和他的人會想到他倆，吃過了晚飯，而且倆人正聚一塊，不知道是盤算著他倆自個兒的“生意”，還是談論什麽別的，有可能還會談論到今天李天成他們的事。這是震動了全村的大事。

跟著，李天成忽然帶人趕到，陸、孫和他們的家人大驚。

把倆人圍在屋裡後，李天成就著向二，問陸、孫知不知道他家去年豬被偷的事。

陸、孫二人猛然一驚，臉色立變，他倆想抵賴，但看到李天成的七八個人都死死地盯著他倆，就不敢做聲，但他倆又不願承認，所以就啞巴了，綁著一張充滿驚恐的臉，眼睛閃來閃去，硬是說不出話來。

這相當於默認，李天成二話不說，道:“打！”如此，七八個人一同撲上去，對著陸、孫二人一頓猛打。

李天成一旁看著，見一人打了一兩下，陸、孫倆人也被打得縮成一團，在地上叫痛求饒後，才叫停。

李天成再問倆人，村裡這幾年被偷的豬牛羊是不是他倆乾的，倆人這才承認。

李天成接著問:想不想活命?倆人說:想。

李天成於是叫倆人把家裡所有的現錢都拿出來。倆人一驚，不想拿。

李天成又叫人接著打。倆人害怕，急忙叫停，這才走去拿錢。

片刻，兩家人一共拿出了兩三萬銅錢。李天成叫曉年收了，又警告陸、孫倆人，不要再乾偷人東西的勾當，完了才離開，去找下一個目標。

下一個目標是楊順，陳達說的，他仗著跟閆大紋的一個手下有交情而做了村書記，然後跟著村長劉彬欺負村民。

比較要緊的事例就是偷了毛小剛家的幾根大木材，還用刀子威脅毛小剛爹媽。

在晚飯前，李天成他們找劉彬時，楊順就看到了劉彬家的動靜，並為自己感到擔憂。但李天成他們整完劉彬回家後，楊順就以為沒事了。

這時，李天成帶人進門，楊順才又心驚。不過，楊順比較圓滑且軟弱，李天成就著毛小剛爹媽的事問楊順，楊順竟然主動承認了。

李天成問他關於其他欺壓別家村民的事，他也承認了。李天成於是跟楊順索要錢財。

錢財方面，楊順明顯表現出了不舍。不過他怕打怕痛，見曉年他們抬起棍子時，就又求饒了。

如此，楊順拿出了**百個當十與當二十的大錢來給李天成，相當於一兩萬文。

李天成照樣讓曉年收著。曉年事先沒有準備好裝錢的布袋子，錢裝不下了，於是解開外衣，用整件衣服來裝錢。

隨後，眾人去找最後一個目標:趙家四兄弟。

不過，趙家四兄弟他們的房子沒有完全挨在一塊。

李天成聽眾人說，老大趙光和老二趙力挨一塊，而且趙承還認識閆大紋的人，於是就選擇去趙光和趙力家。

李天成的目的只是教訓對方，然後索要錢財，選擇其中兩個，也差不多了。

片刻後，眾人摸黑趕到趙光、趙力家門外。他兄弟二人房子挨著的，中間連圍牆都沒有，看著兄弟關系處理得還可以。

同時，兄弟倆得房子六七成新，比林家寬大一些，看著家境不錯，說他兄弟在村裡倆混得好應該是對的。

而且去看他兄弟倆的鄰居，無論趙光一邊的，還是趙力一邊的，都不如他兄弟倆。這也能證明了，他兄弟倆混得比左鄰右舍好點。

這個時候，老大趙光走到了老二趙承一邊，悄悄跟他說話:“弟媳說二麻子悄悄來了家裡把你叫去了村西頭老路口去了，還說後面你自個兒又跑去了一次，做的是什麽?”

趙力道:“他是跟羅彪、梁三一起來的，躲在西頭老路口樹下，想跟我打聽這個新來的李天成的情況。我跟二麻子之間既然認識，有點交情，他們有叫，我自然得應他們了。所以後頭那一次，是專程回來給他們打聽這新來小子李天成的情況的。”

從趙力的話可以看出，羅彪、梁三他們今天下午回來打聽李天成的情況，是通過了趙力，而趙力在閆大紋那邊認識的人至少包括二麻子。

趙光聽完，微微驚疑，道:“我看這個新來的小子，好像有著不小的本事，你這個時候悄悄見二麻子和羅彪他們，不會有事吧?”

趙力道:“我們是悄悄見面的，沒有人看見，他李天成和林家的人自然不知道了。既然不知道，應當也就不會有事的吧！”

又道，“再說了，這兩三年來，林家跟我正巧沒什麽事，這李天成應當想不到來對付我吧?至於今天我跟二麻子他們說的，也都是他今天當眾說出去的事情，當時在場的人人都聽見了，我不過照著說出去了而已，能有什麽事?”

說時，反問到:“大哥你是聽到了什麽啦?”他倆是直身站在趙力的堂屋說話的，這也看出了，趙光沒有太多話說，可能說完了就要回他屋去了。

趙光雙手交叉放在兩個袖口裡，垂放腹前，乾巴巴地杵著，道:“我哪有聽到什麽。只是村裡的不少人都看著咱們四兄弟眼紅，跟著咱們過不去，而且都知道你跟二麻子他們認識，所以我是怕有人背地裡說咱們的壞話呢。”

聽到這幾句，趙力似乎確實感覺到了一些不安，因此思索起來，沒有即刻回應。

不過，趙力屋裡只是燃著一兩個小油燈，光亮不大，趙光因此沒有察覺趙承的擔憂面色。

同時，趙光說完後，他自己似乎是聽了前面趙力的話而安心了，於是道:“我就是隨口來說幾句，既然沒事，我就回屋去了。”

聽到這，趙力也只能應聲，他知道，他所擔心的問題，要麽沒有，如果有的話，趙光根本幫不了他。

趙光便要邁步走出，忽然聽到屋外一陣緊促的腳步聲響。兄弟倆微微一驚時，便見李天成他們堵到門口來了。

緊接著，李天成他們魚貫而入。趙光嚇得退步回來。

“你們……你們想做什麽?”趙光驚道。

李天成道:“聽村裡人說，你們姓趙的四兄弟得意的很，隨便在村裡欺負人，還敢當眾動手打人?你們四兄弟，本事不小喔！”

李天成說時，故意讓老爹被趙力打過的毛二貴站到了趙光、趙力倆人跟前。趙力大驚失色。

毛二貴道:“姓趙的，還記得你當初當眾打了我爹一個大耳光的事嗎！”

趙力臉上青一陣紫一陣，憋了半晌，才道:“也是他當初背地裡說我壞話，我忍不住才打的他，他也怪不得我……”

李天成道:“你說得對！所以今天我和我的這幫兄弟也想打你，你也怪不得我們！”

趙力猛的一驚，他沒想到李天成會這麽說話，根本不講道理，但聽起來確實又比講一堆道理管用多了。就連一旁的趙光都覺得無話可說。

趙力不服氣，他嘗試爭辯道:“你那是什麽話?你不講道理?”

李天成道:“你要講道理是吧?也行！你不是說毛貴他爹背地裡說你壞話嗎?明天咱們去村頭路口，我就讓他爹給你道歉，然後你當初打他的那巴掌，你要當著眾村民的面讓他打回來，而且要打三下！你接不接受?”

趙力又一大驚，他沒想到竟然會有這樣一天，要他當著全村人的面，被毛貴他爹這樣一個他瞧不起的人打嘴巴子，而且還要打三下?

別說三下了，就是當眾打一下，他在這村裡都覺得抬不起頭來！

就這麽，趙力臉色難看至極，緊緊地繃著，半晌說不出話。一旁的趙光也嚇得不行，感覺像是看到了魔鬼一樣。

李天成又對趙力道:“聽說你還認識閆大紋的人?”趙力和趙光又一大驚，以為今天趙力偷偷見二麻子他們的事被李天成知道了。

卻聽李天成續道:“了不起呀！難怪你們四兄弟在這村裡會這麽得意，想欺負人就欺負人！”

趙力安心一些，這才察覺，李天成還不知道他今天的事。不過話說回來了，趙力也高興不起來。

李天成再道:“我又聽說，村裡還有好幾人看見你們四弟趙軍的老婆打王啞巴的老婆，還把他老婆打哭了！”

最終道，“至於其他的事，那就更多了！雖然不算太大，但連本帶利一起算，也夠你們兄弟四個受一回的了！你倆是老大和老二，所以你倆說話，這連本帶利該怎麽算?”

趙光憋不住了，而且他又是老大，問李天成到:“你…你…你想怎麽樣呢?”趙光雖然是老大，但膽識其實沒有老二趙力大，所以他面對李天成，總感覺膽怯。這從他說話的語氣就可以看得出來。

李天成道:“我確實有個辦法！”趙光急問:“什麽辦法?”

李天成道:“你們四兄弟，一人出三百大錢，借錢消災！而且馬上要拿出來，否則的話，我李天成今晚替天行道，先把你倆打一頓！打得你們四兄弟，以後在這村裡，再也得意不起來！你倆選擇那樣?”

曉年帶著眾人舉棍子威喝道:“快說！到底選擇那樣?”又道，“不說的話照樣打！”

丁大山幾個附和道:“對！不說的話照樣打！天成哥說了，今晚我們人人都要動手，你倆舍不得花錢，就一人受我們一頓棍子！”

趙光面對鄉親時強橫，但面對外來的強人， 就顯得窩囊，他嚇得不行，急道:“別…別打！我…我出錢……我選擇出錢！”

曉年歡喜，代李天成問趙力道:“你呢?”

趙力其實也害怕了，況且三百大錢他還能出得起，於是道:“我大哥都這麽說了，我還能有什麽好說的，我照出就是！”其實他只是比趙光稍微靈光一點，說到真正的膽氣，也沒有。

趙力繼而道:“不過我只出我的三百，我們其他兩兄弟的，可不能算我頭上……”

趙光也是這個意思，急附和道:“對！現在咱們都分家了，各有各的家，不該我倆替他們出！”

李天成現在急需錢來做事，他心裡其實挺擔心趙光、趙力選擇挨打而非出錢的，所以這時聽得歡心，他微微笑道:“那是可以理解的，你們兄弟再親，也親不過各自兜裡的錢子兒！”

李天成這其實是心情不錯，因此借機嘲諷，也是看不慣他們兄弟四個有意串通一氣，欺負別人。果然，趙光、趙力聽了李天成的話，臉上又一陣難看。

說完，李天成催到:“快把錢拿出來！不然先打你們一頓，再要你們拿錢！”

倆人害怕，急忙轉身去拿錢。趙力的老婆孩子躲在角落裡看著，嚇得不敢動，也不敢出聲。

片刻後，兄弟倆照李天成說的數，各自拿了兩三百個當二十的大錢出來。

李天成默默看著，想到今晚一路搞來的錢，心裡歡喜。這也看出了，李天成的第一目的就是為了錢，整人打人反而是次要的。

曉年收過後，眾人又去找趙得和趙樹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