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晚清的腐朽開始 第21章 再送1份大禮

李天成知道曉年會這麽問，道:“他是縣令，手裡掌控著我們的生死，而且我們跟他之間沒有交情，僅僅是剛才送的那些錢，恐怕還穩不住他。萬一他身邊的人有背地裡說咱們壞話的，那就麻煩了。”

“再說了，我一夜之間殺了閆大紋全家，還有他的好幾個手下，這是大案，明天必然會震動這十裡八鄉，包括整個松滋縣的。這種情況下，沒有縣令和他手下的官員出面來替我們說話，事情就會驚動到州府裡，那時候就麻煩了。”

“縣城裡的這些官老爺，我還不怎麽怕，但要是驚動到了州府，而我眼下財力又不夠，不足以去走動孝敬州府的那些大官，那樣的話，我們就真的要玩完在這裡了。所以我認楊乾真做乾爹也是權宜之舉，只是為了自保。”

曉年仔細聽著，這才明白過來，道:“原來哥你考慮得這麽多，這麽遠！看來剛才是我們誤解你了。”

李天成道:“不過說實話，你們也未必是誤解我。因為往後的路還很長，很複雜，究竟該怎麽走，我也未必十分清楚。不過你們只要死心塌地跟著我，我是一定不會虧待你們的，會把你們當兄弟看。”

曉年趕緊應聲道:“哥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死心塌地跟著你的！”

“對，只要天成哥不嫌棄我們，我們一定會跟著大哥的！”其他人紛紛應聲。

李天成隨口應了一下，跟著道:“今晚我認縣令做乾爹這事，你們先不要跟林爹林媽他們說。等以後我們能走出松滋縣了，他們自然能明白了。”

眾人對李天成的顧慮似有感覺，紛紛出聲應“是”。

沉默間，曉年忽然開口問李天成道:“哥，你是真會娶曉月，還是對著外人隨口說的?”

李天成沒想到曉年會問出這個問題，既有點突然，也有點犀利。李天成稍稍愣了一下，跟著道:“現在情形還不穩定，再過些天，等情況穩定了，再說吧。”

曉年應聲，差不多也明白了。

走幾步後，李天成又主動說到:“今晚過後，閆大紋的事情必然還會有一些風波，不過我現在給了縣令錢財，還認他做了乾爹，事情對我們基本上不會有什麽危害了。”

“明天早上所有幫眾在閆宅裡集合，等了結了幫裡的最後一點事情，我會趕來縣城，跟縣令碰頭，說往下的一些事。等這些事情了結後，咱們就算在這縣城裡站穩腳跟了，就可以著手做其他的事情了。”

曉年微微一驚，問到:“哥你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李天成道:“當然了。往後不僅有事，而且還很多。”其實李天成上面才說了他要走出這個小小的縣城，只是曉年不知道是沒聽到，還是沒注意到。

半個小時後，李天成他們回到鎮上閆宅。

李天成看到小弟們都精神，閆大紋的老婆和女兒也都被緊緊地看守著，心裡安穩，就睡覺了。

不過睡覺的時候，李天成忽然又感覺不安，他覺得僅是昨晚送去的那些錢財，可能還不足以百分之百地穩住縣令楊乾真，至於乾爹乾兒子這樣的身份，楊乾真可能也知道，那是騙人的。

如此，李天成決定明天早上去做另外一個要緊事。

天亮後，李天成走進關著閆大紋女兒房間，對閆的三個女兒看了一眼後，把其中最大的一個叫了出來，然後帶到了李天成昨晚睡的房間，也就是閆大紋兒子的房間。

這個女兒戰戰兢兢的，以為李天成單獨帶她進房間，還要把她怎麽樣呢。她不想跟著李天成單獨進房間，可想到昨晚李天成殺人不當回事的凶狠樣，心裡更怕。所以只能哆嗦著跟李天成進房去了。

房間外看守的李天成的幾個小弟看到了，也以為李天成帶閆的女兒單獨進房間，要幹什麽“好事”去?還想著要不要跟曉年說這個事?畢竟，現在李天成相當於曉年的妹夫。

不過，小弟們仔細琢磨李天成的神色，又覺得不太像。再說了，就算要乾這種事，晚上更合適，哪有一大清早這樣乾的?

進房後，李天成看到這個女兒怕得哆嗦，道:“不用太怕！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不會對你怎麽樣的。”

女兒見李天成確實比較冷靜的樣子，這才好一些。李天成於是問:“你叫什麽名字?今年多大?”

女兒略微帶著點哆嗦，道:“閆…閆白蘭。今年二十歲。”

李天成道:“好，挺不錯的名字。”他這句可能是為了穩住對方。跟著繼續道，“現在我要把你送去縣令家裡，做縣令楊乾真的乾女兒，讓你服侍他。你願不願意?”

李天成所謂的“乾女兒”是指沒有名分的女人，說白了就是供縣令楊乾真玩弄的女人，至於以後會不會有名分，那不知道。

閆白蘭隱約察覺，心裡一驚，臉色也變了，明顯表現出驚慌、害怕，但她又不敢說抗拒的話。

李天成仔細瞧了一眼閆白蘭，發現她確實生得有些白，也有幾分氣質。

李天成腦子一動，道:“你知道我為什麽殺你爹嗎?因為他做得惡事太多，欺壓了太多的人，我必須為民除害。”

“至於我昨晚，一口氣殺光了你所有的弟弟，這是自古以來的做法，我必須這麽做。而且按照朝廷的做法，有時會誅滅三族，甚至九族。我能夠把你們留下，就已經是仁慈了。”

“你爹閆大紋是個貪婪而又生性惡劣的人，他死有余辜，你不必為他難過。至於你們那些弟弟，你們覺得我是濫殺無辜，以後想為他們報仇，你們可以來找我！”

閆白蘭沒想到李天成會跟她說實話，尤其是最後一句，神色不禁一動，驚奇地看向李天成。

李天成繼續道:“現在我說回上面的話。楊大人他是縣令，只不過是年紀比你大了點，其他的什麽都可以。你跟了他，這輩子可以保證你衣食無憂。如果你運氣好，能給他生出個兒子來，那麽你還能有名分，這輩子也算穩了。”

閆白蘭的臉色緩和了一些。

李天成又道:“另外，我現在已經認了楊縣令做乾爹，所以以後我們可能還有見面的機會，到時候，你真有什麽需要，我能幫上你的，也可以幫你一些。其他以後的事情，我還不敢說，但眼下你必須先按我說的去做。”

閆白蘭聽到這裡也明白了，她也看到了李天成的誠心，一種他真的需要她這麽去做的感覺。

李天成最後道:“怎麽樣，想通了嗎?你現在答應我，以後我有能力，不會虧待你。”

閆白蘭這才道:“好吧，我按你說的去做。”楊乾真已經五十多歲了，比閆白蘭大了三十多，她心裡肯定是不願意的，只是她也看出了李天成凶狠，可能由不得她不去做。

李天成心裡歡喜，臉色仍舊平靜，道:“很好。就像我上面說的，你也不用害怕，以後就按我說的去做就可以了。”

閆白蘭應了一聲。

如此，李天成讓閆白蘭簡單收拾打扮，半個小時後就出發。

李天成走出房間來，一邊吩咐人去找兩個馬匹和一輛帶篷蓋的馬車，一邊讓曉年他們叫人集合。

按照李天成昨晚說的，他們“五有幫”的人，今天早上都要在這裡集合，這個話主要是對昨晚回毛家灣的陳達他們說的，他們從那邊趕過來，要大半個小時。

好在李天成嚴厲的管教出了成效，眾人對李天成的話都不敢含糊，所以昨晚回去的陳達他們天亮後就趕來了。

眾人到齊後，李天成宣布了往後這裡是五有幫總堂的事，今天上午所有人在這裡操練、待命，他帶幾個人去縣衙辦點事，中午回來就有安排。

說完這些後，李天成又宣布，暫時任命丁大山和陳達做兩個頭領，李天成和曉年不在的時候，幫眾就聽他倆的。

這個宣布，大家也不是很意外，因為丁大山和陳達表現得比較穩重、有勁頭，也是最開始那個晚上跟著李天成和曉年的。

當然，也不是說他倆什麽都比其他人好，所以李天成說，暫時這樣任命。

就這麽，李天成把這裡看守和操練的事情交給了丁大山和陳達。

這時，馬匹和馬車也拉齊了，這都是閆宅側院裡現成的東西。這些相當於後世的私家車，閆大紋作為比一般財主還富有的人，這些東西他家裡肯定是有的。

安排妥當後，李天成才把已經按李天成的要求裝扮好的閆白蘭叫了出來，然後坐進馬車裡面去。

這時的閆白蘭主要是頭上戴了一個帶遮面紗布的羅帽。李天成這樣做，主要是讓閆白蘭下馬車走進楊乾真宅子去的時候，不會被旁人看出來，從而引起不必要的的麻煩。

畢竟這事，他還沒有跟楊乾真通氣的。不過，楊乾真具備貪財好色的品相，這一點李天成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這也不能說楊乾真，畢竟眼下大清朝的男人們，十個裡面，至少有八個如此。

閆白蘭進馬車裡坐後，李天成和曉年一人騎一匹馬，然後王誠和毛二貴架馬車並一起坐馬車外面，四個人往縣城趕去。

此時，白沙鎮昨晚的閆家滅門案正在暗暗傳開，聽說的人，無不震動，就連縣城也快波及到了。

這一點，李天成已經料定，所以他比較趕，這也是他決定再給楊乾真送閆白蘭這份大禮的一個原因。

一路快走。半個小時後，李天成他們到楊宅大門前。

此時上午七點半點，算是早的一個時間。楊宅大門正好也打開了，守門人也是昨晚的那幾個，而且他們昨晚已經見識過李天成和曉年他們了。

車馬停下後，李天成沒有急著讓閆白蘭和王誠、毛二貴他們下來。他隨口跟守門人招呼了一聲，然後帶著曉年向楊宅前院走進去了。

楊宅有前後兩進，中間有天井，有點像北方的四合院。

李天成為了穩妥，進前院的時候就止步了，讓曉年等著，然後他一個跟著此時宅子裡出來的一個小管家去見楊乾真。

李天成來這麽早就是擔心楊乾真會不會去縣衙。因為李天成知道，按正規的時間來說，古代官員上衙門辦差是比較早的，時間一般不會遲於七點。

好在這次李天成運氣不錯，可能楊乾真也是跟此時大多數的官老爺們一樣，除了朝廷或者上級來的要緊大事，其他民眾的事情都無關緊要，所以楊乾真他還在吃早飯。飯廳是宅子最後一進堂房的一側。

楊乾真止步於堂房外，讓小管家去通報。

走來的這個過程，李天成已經順手塞給了小管家三個一當十的大銅錢，相當於給個他三十錢。夠小管家喝個下午茶的了。

飯廳中間是一張大圓桌，除了楊乾真，還坐著他的大小老婆和幾個未成家的孩子。眾人正咿咿呀呀地吃著說著，孩子偶爾還跟母親鬧，並不顯得太嚴肅規矩。

小管家進來，低頭哈腰地向座上首位正大口吃喝的楊乾道:“老爺，白沙鎮的李天成來了。”

楊乾真嚼了嚼，並咽下嘴裡的東西，道:“嗯，他有什麽事?”

小管家道:“他在外面等著，說有點小禮品要送您，並跟您商量點事兒。”這些話是李天成跟小管事商量好了這麽說的。

楊乾真聽到“禮品”二字，來了點興致，隨口道:“知道了，我很快出來！”

片刻，楊乾真果然出來。李天成一邊迎上一邊親切笑道:“乾爹，早上好！打攪您吃飯啦！”

楊乾真邊走來邊笑，道:“哈哈，不用客氣！既然你都認我做乾爹了，以後你有什麽事，可以直接進來，不用讓下面的人通報啦！”

“多謝乾爹！”李天成滿口歡笑應聲。

楊乾真邊帶著李天成向中院走，邊道:“今兒這麽早來，有什麽事?”

李天成瞅了一眼左右，見左右沒人，挨近楊乾真低聲道:“我把閆大紋的一個女兒帶來了，想讓她見見你呢！”

李天成知道楊乾真首先會心驚，所以先說的這麽含糊不清，等看楊乾真的反應。

果然，楊乾真一驚，一驚後既有點心動卻又不太明白李天成的意思。

李天成擔心楊的老婆們會從後面走出來，趁機把楊請進前院。

到邊時，楊乾真心裡也有些準備了，李天成才帶笑道:“就是閆大紋的一個女兒，二十歲，皮白肉嫩的！我已經跟她說好了，她說願意做您的乾女兒，往後服侍乾爹你呢！”

果然，楊乾真眼睛一亮，臉上的驚喜之色立刻浮現出來了，道:“可是真的?！”

李天成正色道:“當然是真的啦，人就在您宅子外，坐馬車裡的，有我的人看著！我進來是等看乾爹你要怎麽安排?”

楊乾真大喜，眼睛裡閃爍著無限光彩，跟著，不知道是太開心激動了，還是他反應不夠好，反問李天成道:“你覺得怎麽安排好?”

李天成心裡一愣，繼而歡喜，知道這姓楊的確實是表面厲害，骨子裡確實是不怎麽樣的，便引導道:

“如果您這宅子裡能安排，我就把她帶進來，如果這裡頭不方便，我就去外面找一處地方給你安置她！”

楊乾真剛才只是短路，現在通了，歡喜道:“那就按你說的，先去外面找個地方把她放起來吧！我得空了就去看看她，到時候再想辦法，看要怎麽把她弄進來！”

李天成歡喜，繼而想到去外面找房子放人是要花不少錢的，可能還要安排人守著，這個可不能再由他來出錢出人了，於是試探道:

“乾爹您外面可還有宅子沒有?如果有的話，您再叫兩個可靠的人，我跟著他們去，然後就可以把這個事交給您的人來看著了，往後您有什麽安排了也方便！”

楊乾真咀嚼一下，覺得不錯，便欣喜道:“嗯，確實還有一兩處私宅！”繼而道，“正好我現在不是很忙，咱們就一塊兒過去看看吧！”

李天成大喜，一來感覺楊乾真是急著想見閆白蘭長得什麽模樣，一來有他在的話，可以方便處理很多事，私事公事都一樣，道:“乾爹說的極是，這樣就再好不過了！”

楊乾真於是回頭讓剛才的小管家去叫了幾個家丁來。

片刻後，人和車馬都齊，李天成和楊乾真帶著閆白蘭往楊的另外宅子趕去。

這個宅子在縣城的另外一個坊區，距離一裡左右，裡面有兩個打擾的老仆看守著。

李天成他們到邊後，忙活了二三十分鍾，把閆白蘭安置妥當。

這個過程，楊乾真也看到閆白蘭了，見閆白蘭不僅年輕肉嫩，還有幾分姿色，所以心裡十分滿意。

跟著，留下兩個家丁跟老仆們一起看守後，楊和李天成就出來了。

楊乾真很滿意，主動對李天成道:“難得兒子你對乾爹這份孝心，乾爹也不能虧待你！所以等會兒我賞給你幾十兩拿回去！”

李天成喜出望外，道:“多謝乾爹！”李天成知道楊乾真做縣令十多年了，一定貪汙壓榨了百姓不少錢，而且李天成現在最需要的就是錢，所以很想楊乾真能出點血。

趁著彼此心情好，李天成又道:“還有乾爹，現在閆大紋不在，白沙鎮長的位置不是空出來了嗎?如果沒有別的人的話，您就跟上面打聲招呼，讓兒子我去做吧！”

楊乾真稍想一下，很快反應過來，道:“不錯！以你的能耐，做這個小小的鎮長，可綽綽有余了！既然如此，乾爹我就給府裡寫個文書，讓你去做吧！”

李天成歡喜，道:“多謝乾爹！”

稍停一下，又道:“不知這文書往上要多久才能有回復?兒子我的意思是，在文書還沒來的這段時間，鎮公堂裡的事情，我能不能先去代為料理著?”

楊乾真道:“那也不成問題，等乾爹我回衙門裡給你寫一道臨時任用的文書就是！”

李天成又滿口道謝。完了，又比較認真地道:“最後就是昨晚閆大紋的事了！這個事，照我看來必然在街坊百姓裡頭會有一些談論的！那些底下的民眾倒不怕，主要是擔心會不會傳到州府的大人們耳朵裡，然後有人拿這個說事，那對咱們就不利了！”

“所以，兒子我想，乾爹您的縣衙裡要不要出一個公告什麽的，以告慰民眾，平了他們心裡的疑惑，也讓他們看到，咱們縣衙已經對這個事情處理了！”

楊乾真道:“不錯！這個事情昨晚我已經考慮過一些了，現在我們就一塊兒去縣衙，然後把郭濤他們叫一塊，擬一份告示出來，貼上去就是了！”

又道:“至於州府裡的大人們，該打點的，給他們打點一些就是啦！”

李天成擔心的就是楊乾真後面這句所涉及的問題，而且這事李天成事先也已想到。但他昨晚給了楊乾真不少錢，現在又把閆大紋的黃花閨女送給他，所以沒有先開口，也是擔心會不會還要給楊乾真錢，想等看楊會不會自己說出來。

現在聽到楊自己說出來，李天成心裡就穩了，同時也看出了楊乾真不是很糊塗，腦子裡還是有些事情與經驗的。

跟著，倆人一同往縣衙去。

………………

這也是兩章一起發了。

另外，這本書寫到這裡應該差不多了。不是劇情沒了，而是簽約不了，寫不下去。比如我看過不少的書，簽約了的，都寫不到這麽多字，何況這還是簽不了的。

應該再發一兩個章節吧，到時候會簡單說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