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孫羽 第28章商議回京

這孩子自幼便跟隨曹將軍，歷經磨難，早已養成了吃苦耐勞的品性。因此，公子請放心，我不會因他年幼而對他有絲毫松懈。

既然曹將軍如此堅決，我便不再推辭。然而，最關鍵的還是小蛟本人的意願。不知他是否願意加入我這明羽衛?畢竟，個人的興趣和熱情才是最重要的。若他心存疑慮或不願，我絕不強求，畢竟，真正的成長和進步，需要源於內心的熱愛和執著。“

我順從叔父的安排，他指引我去何處，我便前往何方。無論身處何地，我都會盡心盡力地磨練自己，期盼有朝一日能助叔父一臂之力。

曹文詔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從此以後，你便是公子的人了。無論你日後能力如何，都必須緊隨公子左右。待你學有所成，也不得回來找我，只需聽從公子的吩咐。”

曹變蛟眼眶微紅，默默點頭，隨後向孫羽投去堅定的一瞥。

“那麽，從今往後，你便加入明羽衛吧。我比你年長兩歲，你便喚我羽哥吧。”

“羽哥，我叫曹變蛟，你叫我小蛟就成。”他微笑著，眼中閃爍著對未來的期待。

“嗯，小蛟，這個名字很有氣勢。”我點了點頭，心中也對這個新加入的兄弟充滿了期待。

在我們交談之際，孫承宗走了過來，他眼中帶著欣賞:“羽兒，曹將軍為你送來了一條真正的蛟龍。你可得好好待他，別讓他誤入歧途。從今天起，小蛟就是你明羽衛的一員，不僅是你的手下，更是你的兄弟。我也會時刻關注他的成長，期待他早日成為獨當一面的大將。”

“祖父，曹將軍，你們放寬心吧。小蛟既然跟了我，那就是我親如手足的弟弟，我自然會照料得無微不至。我深信，假以時日，他在明羽衛中定能獨當一面，成為我們的得力乾將。實際上，我熱切地期盼他快些成長，好分擔我肩上沉重的擔子。

明羽衛現在正是用人如渴的時候，小蛟的加入就如同錦上添花，讓我們的隊伍更加強大。記住，小蛟，到了明羽衛之後，要時刻保持敏銳的頭腦，虛心學習，勤奮進取。無論遇到什麽情況，都要對孫大哥的命令無條件服從，即使有時候覺得不對，也要先執行，再慢慢理解。在明羽衛，謙遜是你的護身符，要時刻保持。”

正當眾人熱議之際，門外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名下人急匆匆地通報，王象乾有急事召見孫承宗。孫承宗、以及他身邊的三人聞訊，立即起身前往王象乾的府邸。

孫承宗一進門，便急切地問道:“子廓兄，究竟何事如此緊急，竟讓你如此匆忙地召我前來?”

王象乾的臉色凝重，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慮:“稚繩兄，大事不好了。我們昨日商議的計策，讓袁崇煥率五千兵力駐守寧遠，再由明初兄領兵解救難民，原本一切順利。然而，今日袁崇煥按計劃率五千士兵佯裝進攻後金大軍，意圖分散敵軍注意力，卻不料明初兄那邊出了變故。”

他的話音未落，孫承宗等人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他們知道，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無疑給整個計劃蒙上了一層陰影。

“十萬難民，僅六千余人得救，余者仍在關外，生死未卜。進攻的將士亦傷亡慘重，若非撤退及時，恐已全軍覆沒。”孫承宗眼中滿是難以置信，聲音中帶著幾分疑惑，“這是如何被識破的?難道是有人泄密?”

“昨夜才定下的計策，即便有人通風報信，也來不及傳至努爾哈赤耳中。應是敵人狡詐多端，猜到了袁崇煥的假攻真救之計。”我緩緩分析，試圖解開這團迷霧。

孫承宗眉頭微皺，露出幾分意外之色:“努爾哈赤這老狐狸，竟然如此狡詐，看來我們之前確實低估了他。他手下竟還有智者在背後謀劃，日後想要對付他，恐怕是難上加難啊。”

王象乾也感到一陣棘手，只能試探性地提出建議:“稚繩兄，目前看來，我們唯有再派一支軍隊前去增援明初兄，繼續解救那些難民。否則，這條精心策劃的路線，恐怕就要被迫中斷了。”

“恐怕這次再派人去也只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既然敵人已經識破了我們的計策，那他們必定已經布下了天羅地網，等著我們自投羅網。努爾哈赤此刻正等著我們派人去救援，他坐享其成，以逸待勞，我們去多少人，只怕就要葬送多少人。所以，此刻萬萬不能再輕舉妄動，派人去了。“

“唉，這局勢如此棘手，真讓人愁眉不展。“

“我先回去深思熟慮，再作決策。命令袁崇煥返回寧遠駐防，暫時停止一切進攻行動。對於明初兄帶回的那些難民，務必妥善安置。至於其他事宜，明日我會召集眾將一起商議，看看能否找出一條破局之路。“

王象乾離去後，孫承宗沉聲對孫羽道:“羽兒，你去將止生請到我的書房，我們現在的局勢愈發嚴峻，必須立刻商討對策。”

孫羽點頭應諾:“是，我這就去茅大哥那邊請他過來。”

不久，孫羽領著茅元儀回到了孫承宗的書房。孫承宗迎上前，面色凝重:“止生，你對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茅元儀微皺眉頭，沉思片刻:“在路上，羽兒已向我透露了些許情況，但具體細節我還需進一步了解。”

孫承宗點頭，神色更為嚴峻:“那麽，對於當前的局勢，你有何建議或看法?”

“大人，時局確實不容樂觀。眼前這些潮水般湧來的難民，日後若不得妥善安置，恐怕將成為反噬我們的利刃。努爾哈赤若對他們施以暴行，我們難免背上救援不力的罪名;而若他懷柔對待，將這些難民收編為兵，便是十幾萬的生力軍。一旦他成功駕馭這股力量，遼東的局勢恐怕將翻天覆地。

“局勢如此，已非我們能輕易掌控。我們必須果斷行動，竭盡全力遏製努爾哈赤的擴張勢頭。否則，一旦他坐大，後果不堪設想。我們必須迅速、果斷地采取行動，才能在這風起雲湧的遼東立足。“

“大人所言極是，猶豫不決只會自亂陣腳。“

“我打算上書皇上，陳述王在晉的種種不足，他既無法成就大事，又常常壞事。此人實難擔綱重任。我懇請皇上撤去王在晉的遼東經略之職，另擇賢能。至於我，不打算回京複命。廣外局勢如此緊張，努爾哈赤的大軍已經逼近城下，我唯有親自駐守山海關，方能心安理得。“

茅元儀急忙勸阻道:“大人，此時上任恐怕不是最佳時機。即便是守住了，也未必能得到世人的讚譽。若是不幸失守，恐怕皇上會……“

“如今之際，個人的得失已微不足道，山海關的局勢岌岌可危，稍有差池，便可能釀成無可挽回的災難。那時，關內的百姓將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我們所肩負的，遠非個人的榮辱所能衡量。

關外眾將，各有主張，人心不齊，難以共禦外敵。我若留此，或可居中協調，將各方之力凝聚成一股繩，共同抵禦外敵的入侵。此乃我應為之事，也是我不得不為之事。“

“羽兒，明日一早，你便啟程回京，親手將這份奏折遞交至皇上禦覽。你要如實陳述關外的嚴峻形勢，讓皇上洞悉真相，不再受那些奸佞之人的蒙蔽。他們隻報喜不報憂，皇上尚不知曉這邊的情況已到了何等糟糕的地步。

此刻，我們最需的便是皇上的支持。你必須懇求皇上，讓他允許我在此地放手一搏，全面部署。這是關乎國家安危的大事，我們必須竭盡所能，以保江山社稷無虞。“

“祖父，孫兒明白您的意思，定不負所托。“

“這次回京之後皇上應該不會再讓你回來了， 回京之後切記要小心行事，現在朝廷上黨派林立你不要站任何一個黨派，記住你永遠都是皇上的人。不管別的黨派如何拉攏你，許諾你什麽好處你都要不為所動，只要你站了隊你就不再是皇上最信任的人了。”

“如今，皇上因你倆曾並肩苦讀的淵源，對你青睞有加，視你為知己。你若不珍視這份恩寵，皇上隨時可以輕易地將你舍棄。要知，在這廣袤的天下，最大的庇護便是皇權。那些黨派勢力，縱然權傾朝野，也終究難以抗衡皇上一言九鼎。你的唯一要務，就是對皇上保持絕對的忠誠。“

“孫兒銘記祖父的諄諄教誨，待回歸京都之後，我決意不與任何黨派結黨營私，刻意親近。我將以皇上為尊，遵從皇上的旨意，全心全意地服從。我將致力於自我成長，不斷提升，以不負皇上的厚望。“

“吾兒，你已成長為挺拔的少年，如今，我要你回京後告訴祖母，無需為我擔憂。關外風雲已定，我很快就會回到那片繁華的都城。請她在家中保重身體，而你，有空時多陪陪她，家中的瑣事也需你多加關心。若實在難以應對，便召回你父親，讓他來主持家中大局。”

“孫兒遵命。明日一早，我便會啟程回京。在回京的路上，我會每日都前往祖母的住處，向她請安，還會安排琴雪她們去陪伴和照顧祖母。家中的事務，祖父就放心交給孫兒吧。”

“你去吧，回房收拾行囊，準備明日的行程。我和止生還有要事相商，切記，路上不可有任何耽擱。”

“好，孫兒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