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緣也不猶豫推門就進入了後花園,此時種師道正在後花園的涼亭之內,一邊聽耶律南仙撫琴,一邊在打太極拳。可能是這幾個月修養的特別愜意,他的頭髮已經是黑的多,白的少了。
種師道一邊打拳,一邊跟耶律南仙道:“你的琴越來越有長進,安道全所創的太極拳也是越來越有味道。”
耶律南仙黯然歎了一口氣,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她知道種師道“賴在”他這裡幾個月,她現在在西軍將領的眼裡儼然已經是褒姒、妲己之流的紅顏禍水了。
種師道接到折賽花的字條後,當然知道字條上說的是什麽意思。他前世受dang教育年根本就不相信這世界上有什麽神仙存在,但是自己到來卻又無法解釋。再說要是有人裝神弄鬼,也不能說出來未來自己是誰,這也不符合常理。因此種師道處於好奇決定見一見這個號稱“濟公”活佛的前世之人。
李修緣和種師道見面後,相互打量一番。半響李修緣疑惑道:“你真是施道?”
種師道也問道:“你真的是濟公?”
二人都沒有直接回道,而是又同時問道:“你還知道什麽?”
二人話音一落,雙雙大笑起來。種師道見此人直接說出了自己前世的名字“施道”,就知道今天的事請沒有這麽簡單,於是他向耶律南仙道:“給大師斟茶。”
耶律南仙怎麽也看不出來這個其貌不揚的中年人是什麽大師,但還是站起來大方給李修緣斟茶。李修緣笑了笑表示感謝,然後對耶律南仙道:“南仙夫人,我跟施道有些事請商量,您能否回避一下?”
耶律南仙看了種師道一眼,種師道點了點頭,耶律南仙轉身出去。折賽花等人正在後花園的門外等待消息,耶律南仙一看又這麽多人在此等候,沒有準備被嚇了一跳,面露尷尬之色。
王定六等人見耶律南仙出來面露憤恨表情,只有折賽花看知道南仙的苦衷,於是他走向前去溫聲問道:“家父在跟那個修緣先生談了什麽?”
“先生?”耶律南仙疑惑道:“侯爺卻管他叫濟公大師,而其那人稱呼侯爺為‘施道’,他們兩人好像認識,但是又有些陌生。反正感覺很奇怪,他們正在裡面商量事請,就讓我出來了。你們在這裡繼續等吧,我告辭了。”說著,又向軍機處的幾個人,到了個萬福,也不等幾人回禮,就款款而去。
在後花園內,李修緣對種師道說:“你的事請我知道一些,但是不多。你來這個世界,跟我來這個世界的目的是一樣的,就是要救民於水火。我只是會一些小道法、佛法,救人有限,你卻有千年的見識,能夠就億兆中華民眾於水火,怎可在此頹廢。”
種師道問道:“你我都一樣?那我們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
李修緣道:“好像是九天仙女吧。一切都是修來的,都是緣。我來這個世界是緣,你也是,我來見你也是緣。”
種師道見他說了一堆佛家的讖語,也懶得去想,但是他好像明白他穿越是有使命的,穿越的時候聽到的九天仙女的九陰真經和九陽真經之類的也並非子虛烏有的事請。只是他來的這個世界的使命是什麽呢?他好像那個九天玄女聽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了。
於是問道:“那我的使命是什麽,你可知曉。”
李修緣道:“那人告訴我就是‘振興中華’四個字而已,並且讓我轉告你要‘不忘初心,牢記使命’,不過這些東西我也參悟不透,但是你有千年的見識,應該明白吧。”
種師道問道:“這些話我倒是明白,只是那人是誰?”
李修緣道:“我也從未見過。”
種師道想了想,道:“如果我重新掌西軍,還請大師助我共同完成振興中華之壯舉。我隨有千年的本領,但是也只是一個開挖掘機的,有些時候感覺自己的有些方面的見識還不如耶律大石、方傑的等人,故而消沉。大師既然同我一樣受‘那人’指點,我等理當同心協力……”
李修緣道:“我只會一些小道,在領兵治國方面不值一提,況且我命不久長,實難從命。”
種師道看著李修緣,若有所思,辦學無語。
李修緣道:“我看你的頭髮都黑了,不要猶豫了。莫等閑,白了英雄頭,空悲切。”
種師道一聽,道:“這個是嶽飛滿江紅改的吧,這個嶽飛現在就在延安府,還沒有寫出的詞你也知道。”
李修緣道:“你我都知道,不過這首詞現在就是你寫的了。那人告訴我由於時空錯亂,中華危機出現在西方。至於什麽是時空我也不懂,他讓你要防備《九陽真經》的出現。還要折賽花又有身孕了,這次是一對雙胞胎。你來到這裡後雖然子孫滿堂,但是折賽花才是你第一個真正的義女,你未來的外孫是否能幸福的生活,也要看你能否消滅《九陽真經》。”
種師道一聽時空錯亂、九陽真經之類的,他也有些迷糊,種師道說道:“你能否講明白些?”
李修緣道:“這些話你要是不明白,我就更不懂了。我知道的是現在應該立即西征。西軍打仗之事我卻不懂,現在就讓折賽花進來,你們仔細商量。咱們後會有期。”說完頭也不回從向後花園門走了出去。
李修緣出去不久,折賽花進得花園,他見種師道座在涼亭內發呆,於是走向前施禮道:“參見爹爹。”
種師道說道:“我兒免禮。”
折賽花四周環顧道:“爹爹,那先生在何處?”
種師道奇道:“不是他剛剛出去叫你進來嗎,你會沒有看見他?”
折賽花道:“剛才只是聽見有人在我耳邊說讓我進來,我就進來了,沒見任何人。”
種師道說道:“那人只怕已經離去了。”
折賽花道:“爹爹,孩兒現在身懷有孕,這只是十幾天前的事請。除了宗英無人知曉。這先生居然知道如此機密之事,行為又是如此的詭異來去無蹤,我看此人行為近妖,若為他人所用必是大患。請爹爹下令誅殺此人。”
種師道想了想道:“我兒有魄力,為父不如也。只是找到此人甚難,不必管他了,為父已經準備重掌西軍,你把這幾個月西軍情況細細報來。”
折賽花突然想到了李修緣給她的“國書”,眼珠轉了轉就把這個“國書”遞給了種師道。種師道打開“國書”,掃了一眼,問道:“這個是那裡來的。”
折賽花道:“爹爹,這個是孩兒命令錦衣衛劫殺西夏使團,從西夏丞相咩保吳仁身上搜出來的。”
種師道見折賽花對調動錦衣衛劫殺使團這等事請毫不在意,不禁抬頭多看了折賽花兩眼。折賽花接著說道:“宋廷向西夏國提供糧草軍資,讓西夏國起兵征伐西軍。必要時朝廷會斷我糧草,等西軍失敗後,朝廷願意以鹽州和隴右之地相謝。”
種師道看著這個國書陷入了沉思,這大宋君臣有這麽荒唐嗎,竟然勾結外敵進攻自己的邊軍,這些人腦子進水了不成。種師道說道:“這個國書是別是偽造的吧?”
折賽花吃了一驚,但是他想到那個奇詭近妖的怪人能夠給自己這個“國書”自然不會欺騙自己,於是道:“爹爹,朝廷對我西軍不滿久矣。朝廷奸佞當道,這個事請是蔡京、張邦昌之流親自籌劃,斷不會有錯誤。況且錦衣衛活捉咩保吳仁的時候,發現了5萬石軍糧和1萬斤生鐵!上面的印記顯示,這些東西都是出自東京的國庫!”
種師道此刻想到了李修緣跟他說“那人”說到大危機在西方,因此點點點頭道:“既然有人對我西軍不仁,也休怪我西軍不義。傳我將令,讓聚集在金國邊境的西軍調回來,在野狼谷聚集,秋收前,準備西征。”
折賽花大喜道:“是否給朝廷上書一道,就說西夏國犯境我請求朝廷支援!”
種師道點點頭道:“如今軍機處有了張叔夜,他是文官,這些表面的功夫就然他去做。還有找那個知府張子凡,讓他給他的叔叔張邦昌去一封信,探探朝廷的底線。 ”
折賽花道:“如此甚好,我立刻讓朱道榮也一篇檄文,咱們也鼓舞一番士氣。”
種師道想起了滿江紅道:“不必,檄文我來寫。”
於是他提筆就寫了一首滿江紅:
怒發衝冠,延安府、西風烈烈。抬望眼,仰天長嘯,壯懷激烈。百年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英雄頭,空悲切。
中原恥,猶未雪。英雄恨,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敵酋血。待從頭、收拾錦山河,朝天闕。
種師道這副詞幾乎就是按照歷史上嶽飛的滿江紅改編的,當然那個時空的歷史中《滿江紅》也有人說是明朝文人未來紀念嶽飛所作,因為裡面提調“匈奴”在嶽飛那個年代是不存在的,而且賀蘭山也是在西夏,跟金國沒有關系。但是無論那個平行時空怎麽樣,這個時空中這個滿江紅是種師道自己的了。
由於種師道是文官出身,詩詞歌賦自然有一定功底。即使這樣,折賽花初見這個大氣磅礴的詞,也是對種師道佩服不已。
折賽花道:“好詞,這個詞要是讓南仙夫人配上曲子,傳唱出去定能鼓舞士氣。”
種師道說道:“今後這個《滿江紅》就是我西軍的軍歌,要廣為傳唱。另外將朝廷的給西夏國的國書也廣為刻印,散發諸軍。”
折賽花道:“那樣只怕就跟朝廷撕破臉了。”
種師道說道:“只要西征這個臉面也就撕破了。不如曉喻三軍讓他們知道西軍的出境,這次西征,不得全勝絕不回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