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定六對著周圍的錦衣衛道:“先把王慶綁繩去掉。”
幾個錦衣衛剛剛想過去接綁繩,沒想到王慶說道:“多謝大人。”隨即他一晃身形,這繩子居然從他身上落了下來。
王定六見王慶又展示了一下“縮骨功”,心中對這個神秘人更加小心。他問道:“如果錦衣衛能夠幫你奪回那個阿薩辛的控制權,你那什麽作為交換。”
王慶道:“阿薩辛成立最初的宗旨就是要淨化真理教,使其成為真主福音傳播的使者。如今的真理教四分五裂,教內的毛拉和蘇丹、巴依們勾結一起,欺壓教民。這本來是阿薩辛大顯身手的時候,可是如今烏米德竟然將阿薩辛當成了滿足私欲的工具,為了金錢他能夠為魔鬼服務。所以如果貴軍的錦衣衛能夠幫我整頓阿薩辛,我將讓整個阿薩辛組織為華夏軍服務。”
聽了王慶的話王定六心中暗想:王爺已經有了神秘的“站暗處”了,如果在引入阿薩辛,那未來還有錦衣衛的位置嗎?
王定六道:“此事容我稟告王爺後在做定奪。你先下去休息吧。”
王定六提審完了王慶,又讓時遷審問田虎。自己則去種師道那裡報信。並且命人將田虎被抓的事情通知給軍機處的諸位大人,以安眾人之心。另外王慶的事情王定六則是暫時保密,他想稟報種師道後,如何處置請種師道定奪。
種師道昨日累了一天,倒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他剛剛起床,便聽說錦衣衛已經將此刻田虎捕獲。種師道也對錦衣衛的辦事效率更加滿意。就在此時王定六到了。
種師道見王定六雙眼通紅、神情亢奮,料想他也是追查了一夜。誇獎道:“錦衣衛越來越得力了,僅僅一夜就抓到了刺客田虎。”
王定六道:“為王爺事,願肝腦塗地。”
隨即,王定六就把王慶所說的事情稟告給了種師道。種師道聽說又出來一個王慶,還有這麽多阿薩辛的內部消息,也覺得驚訝。他問道:“你覺的這王慶說的是真是假。”
王定六道:“這個不好判斷,所以還請王爺決斷。”
種師道想了想,道:“我軍就要東歸,現在無力經營這些事情。”
王定六嚇了一跳,他生怕種師道起了利用阿薩辛來鞏固華夏軍在西域的統治之心。王定六急忙道:“王爺,錦衣衛可以再這裡加派人手。這王慶深不可測,所言之事真假難辨。阿薩辛的刺客也都是非我族類,不可輕信啊。”
種師道看了王定六一眼,笑道:“汝可放心,真理教是不是聖教我不敢說。那個阿薩辛組織依靠以刺殺為業,斷斷是不可用的。”
王定六聽了長處了一口氣,道:“王爺聖明,那個王慶如何處置。”
種師道想了想,突然問道:“你說那3個阿薩辛招供了?是不是你給他們用阿芙蓉了。”
王定六一聽,急忙道:“王爺,小人也是沒有辦法。那些阿薩辛真的都不懼怕死亡……”
種師道一抬手阻止了王定六,道:“我並沒有怪你,這是這種手段今後不可再用,那3個招供之人現在如何了。”
王定六道:“聽黃藥師講,人只怕是廢了,以無用處了。”
種師道說道:“王慶所提山中老人給殺手們提供的聖藥其實就是阿芙蓉。這阿芙蓉本來就產自西域,是極毒的害人之物。那些殺手進入鷲巢享樂一番後,執行任務死亡率極高。即使他們不死,只怕服用了阿芙蓉之後,也活不了多久了。”
王定六道:“這麽說,那山中老人也不是什麽心懷大眾的慈悲之人。”
種師道說道:“他是何人不好評價,這是這些殺手命運注定是死亡的,過於可憐了。而且他們至死都不知道上了山中老人的當了。”
王定六道:“看來這山中老人不讓王慶上鷲巢倒是對他的喜愛了?”
種師道說道:“我看也是這樣?不過那個烏米德能逃脫阿芙蓉的控制,並且刺殺了山中老人,倒是一個人物。”
王定六道:“王爺,是否派遣錦衣衛高手擒拿烏米德。”
種師道搖搖頭,道:“錦衣衛還要加緊對女真人的探訪,這裡先維持就好。另外讓王慶去見見那3個阿薩辛,讓他知道阿薩辛是如何控制刺客的。”
王定六道:“遵旨。看完之後,這王慶如何處理。”
種師道說道:“交給王重陽吧,他還要在這裡傳播一段時間的全真教。這裡的宗教複雜,咱們雖然不限制百姓信奉宗教,但是咱們自己的宗教一定要成為主流。讓他去教化王慶,早些離開那個阿薩辛才好。”
王定六道:“明白,我這就去辦。另外大軍東歸之後,李二、李三兄弟在此建立錦衣衛,能否讓他們打探阿薩辛的鷲巢,有機會就……抄了他。”
種師道對於王定六為何如此忌憚這個阿薩辛有些不解,但是他卻不想對這個組織過多糾纏,畢竟現在東歸才是大事,根據他的盤算,金人南下就應該在明年,也就是宣和八年。現在還有一年的時間,所以的精力都應該向金人南下這件事情上轉移。
種師道隨口道:“你看著安排吧,只是不要惹出大亂子來。”
王定六此時早就暗下決心,一定要想辦法鏟除這個阿薩辛。
種師道又問道:“那個田虎審問了沒有。”
王定六道:“我正在安排時遷審問,想必很快就會拿到口供。”
種師道點了頭道:“既然刺客已經被抓,那就在將東歸州上上下下查勘一番,如果城中無事,孤王今日便回城。如果總是躲在軍營之內只怕對軍心士氣有所影響。”
王定六道:“臣這就去安排。”
王定六轉身離去不久,種山前來稟告,說是吳震請求見駕。吳震昨日見到了田虎的虎頭西夏弩,見景生情說了很多原來西夏民生之事,惹得種師道心中不悅。雖然種師道並沒有處罰他,但是心中也是忐忑不安。
第二天一早他就去找張叔夜了解情況,張叔夜見到吳震之後就把昨晚商定的事情吳震說了。吳震從武將轉成文官,三等子爵的爵位保留了,但是不能隨軍征戰了,未來將成為昌寧行省的布政史。
布政史是朝廷的二品大員,比他的偏將軍的職位可是高多了,可是自己未來沒有了軍功。這爵位也就沒有了。吳震面對這個消息也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沮喪。
張叔夜開導他道:“我這個一國的宰相也只是一個子爵而已,沒有什麽可惜。未來治國安邦還需我們這些文官。”吳震剛剛卸去武將的職責,張叔夜已經開始拉攏他了。
吳震道:“丞相放心,在下一定盡心盡力將昌寧行省治理好。只是昌寧的提督是劉光世劉侯爺,他乃是西軍元老,我卻是西夏降將,只怕難以相處。”
張叔夜道:“劉光世只不過是依仗先祖的功勞才有今日的造化,其人庸才也。平日只知道歌舞享樂,早就無進取之心了。你只要尊重他即刻,若有掣肘,你可找我便是。我給你協調。況且按照華夏王殿下的意思,以後各地的布政史、按察使、提都都要5年一輪換,你要做得好過幾年進入朝廷出閣入相也非難事。”
吳震急忙施禮道:“多謝丞相提攜。”
就在此時,丞相府的家人來報,道:“錦衣衛派人給丞相大人送信,說是田虎已經被抓到了。”
張叔夜一聽田虎被抓,心中竟然多了幾分憂慮,他對吳震道:“這個錦衣衛越來越厲害,我們文官集團現在的勢力太弱,做來做事要更加勤奮。”
吳震也沒想到這一夜的功夫錦衣衛竟然能在茫茫草原上抓住田虎,這田虎在原來西夏軍的地位可有點想像現在華夏軍眾多種世豹和林衝一樣, uukanshu屬於將士們心目中的地位極高。
吳震急忙問道:“丞相大人,你看朝廷如何處置這個田虎。”
張叔夜有些鄙夷道:“進了錦衣衛能有啥好下場的。原本錦衣衛連審問的權利頭沒有,現在生殺予奪的,無人能管了。現在王爺一心東歸,只怕也無心處理這些破事,如果王定六問不出什麽來,只怕就是一刀殺了而已。”
吳震聽了大驚,道:“丞相如今軍中還有不少原來西夏士兵,這些士兵如今都終於於華夏王殿下,不過田虎在原來西夏軍中地位極高,要是殺了只怕引起這些士兵的不滿。”
這些年華夏軍擴充極快,組成華夏軍士兵的成分也是也來越複雜。很多士兵出身於戰俘,經過秀洲三策之中的編練之策後,加入華夏軍的。秀州三策只能保證這些戰俘無法回到原來的軍中,但是要說是讓這些士兵真心歸順,還要靠征戰以來的賞賜和種師道不斷給華夏軍的“洗腦”。
西夏軍是最早加入華夏軍的軍隊,現在軍中的黨項人、西夏漢人在其他如回鶻、乃蠻、契丹士兵眼裡已經跟中原的西軍出身的士兵無異了,甚至吳震還當上了先鋒官、偏將軍。現在華夏軍中的遠西夏軍戰俘已經成為各營的骨乾,萬萬是不能出錯的。
張叔夜一聽,道:“你快去軍營見殿下,跟他曉以利害,請他開恩赦免了田虎。”
吳震道:“請丞相與下官同去為田虎求情。”
張叔夜搖搖頭道:“文官還是不要結黨營私,汝可自去若不成在來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