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求、王彥等人取得了一場大勝,但是老將宗澤戰死,義軍隊伍自身也是損失慘重。最重要的是河北義軍本來就是因為糧草不濟才兵困懷州的,如今擊敗了金兵,繳獲了一些糧草,但是這些糧草也就是解了燃眉之急而已。
現在的八字軍、河北義軍兩軍合一後人馬有3萬,而金朝幽州兵只是1萬人,所帶的給養也不過1個月的,要是給義軍消耗也就是10日的光景就會消耗一空。盡管義軍在滑州就地籌措了一些糧食,再算上王彥帶來了的給養,所有糧食算起來也不過夠義軍消耗20日的。數萬義軍何去何從,頓時讓折可求、王彥陷入了沉思。
折可求的意思是帶領人馬回到伏牛山,然後利用王彥開辟伏牛山過秦嶺的運糧道路直奔潼關,全軍回到西北在做整編,準備他年再出潼關跟金兵決戰。
其實對於折可求的提出這個計劃王彥也不反對,李固渡一戰也足以讓王彥名揚天下了,回到華夏軍立功受獎是少不了的,最重要的他可以走出其父王進的影子成為堂堂正正的華夏將軍了。但是王彥還有2萬多弟兄以太行山為基地分散在各處跟金兵遊擊作戰,如果自己就這麽一走了之,總覺得道義上過不去。
王彥建議將部隊拉回太行山,那裡上高林密,金軍不好圍剿,而且那裡籌糧相對方便,所以應該退回太行山,再做道理。
折可求貴為侯爺,從小長在西軍之中,本來就是擅長與堂堂正正的搏殺,對於這種遊擊之法,在他眼中不過是偷雞摸狗的盜賊所為,是很難成大事的。
二人爭執不下,時遷不懂戰術,因此也無法相勸。他此時倒是盼望種師道能發來消息,如果種師道有明確的指示恐怕也不會弄得如此被動。自從太行山南下以來他實施將消息用信鴿發往西北,可是由於中原除了伏牛山已經沒有鴿子站了,所以他一直收不到回信,這讓他十分焦急。
就在幾人爭吵不休的時候,伏牛山留守的錦衣衛還真送來了種師道發來的指示。種師道讓時遷派遣錦衣衛潛入洛陽城找到翟興、翟進,幫助他們組建義軍,在洛陽附近與金兵周旋。同時他委派李良嗣再次出潼關,由郭盛保護,一是與洛陽的留守使王襄談判爭取取得洛陽的掌控權,未來要重新掌控伏牛山的河北義軍,並以洛陽為中心,跟金兵在較量一番。種師道暗示如果宗澤不肯叫出兵權,就讓時遷果斷行事。
另外種師道的信中對王定六過度調動錦衣衛導致伏牛山失控有些不滿,他讓時遷重建伏牛山錦衣衛,並且迅速查找徽宗皇帝的下落,爭取將宋徽宗也保護到西北。
如今的伏牛山留守的錦衣衛只有2個人了,他們平時也只是負責收放鴿子。只是因為這個消息太過重要了,他們才派出一人來尋找時遷。不過好在義軍在李固渡打了勝仗,名聲傳了出來,這個錦衣衛還是順利的找到了時遷。時遷接到這個命令後,冷汗直流。
首先這個翟氏弟兄他是從來沒有聽說過,想必又是那個神秘的“站暗處”探聽的消息,另外就是這個消息如此重要,只是伏牛山只能派出一個錦衣衛送信,要是這個錦衣衛有什麽短長,可就要壞大事了。
時遷仔細詢問了一下伏牛山的情況,才知道伏牛山的錦衣衛已經入王定六全都調走了。時遷不禁暗暗埋怨王定六,伏牛山這麽重要的據點就這麽輕易的放棄了。
時遷找到折可求和王彥,他見二人還是爭執不下,道:“二位爵爺既然不能決定未來去向,我可就要告辭了。”
折可求、王彥聽了具是吃了一驚。
折可求問道:“時大人這是要到哪裡去?”
時遷就把種師道讓他去接應李良嗣和尋訪翟星、翟進兄弟的事情跟折可求、王彥講了。
王彥一聽滿臉疑惑,道:“這翟氏兄弟什麽出身,王爺竟然如此看重。”
折可求道:“王爺受命於天,得《九陰真經》妙義,古今中外無一不知,想必這翟氏弟兄也是帥才,所以還讓時遷大人探訪。”
時遷久在錦衣衛知道的事情很多,對於《九陰真經》的早就將信將疑了。如果真的有這本神書的存在,那麽前有方傑叛變,後又河東苦戰又做何解釋。可是如果沒《九陰真經》那這些年華夏軍的神兵利器,還有那些巧奪天工的商品又是怎麽出來的呢。久而久之時遷在內的錦衣衛高層都覺得有一個神秘的“站暗處”在為種師道收集各種隱藏很深的消息和各地的能工巧匠。只是個“站暗處”極為隱秘,而且人數少,很多時候需要他們錦衣衛協助辦事而已。
時遷道:“我也不知道這翟氏兄弟是做什麽的,只是王爺要探訪總歸是沒有錯的。”
王彥一聽突然一拍大腿,道:“嗨!咱們爭論什麽,不如直接去洛陽算了。你們想想,那李良嗣原本為宋朝廷的大學士,咱們西北缺少文官,此時王爺將他派出來,想必要在洛陽作出一番大事!”
折可求也道:“沒錯,王爺身邊的旗牌官,從王旗牌到蕭讓,哪一個不是被王爺委以重任的,這次又把剛剛當上旗牌官不久的郭盛派了出來,定是有重用之意。想必王爺要在洛陽有所作為了。”
時遷一聽,大喜道:“如此我們一同奔洛陽可好!”
眾人都明白洛陽雖然處於中原,但是四周卻是山川縱橫,利於遊擊作戰,不利於金軍的騎兵縱橫,可以最大限度的削弱金軍優勢。
再加上西京的西邊西依秦嶺,出函谷就是關中種師道華夏軍的地盤,北靠太行且有黃河之險,可以接應留在河北的八字軍。南望伏牛,以便於時遷重新經營那裡的錦衣衛。
如此重要的地方滿足了折可求、王彥、時遷3人的需求,因此折可求、王彥聽罷,同時點頭稱善。他們隨即整頓軍馬直奔洛陽而去,時遷更是帶著幾十個錦衣衛精銳,離開了義軍大隊,先行去洛陽與李良嗣、郭盛匯合。
李綱獨自統兵虛張聲勢的在懷州城外大造攻城器械迷惑金軍,掩護宗澤大軍東進。此時李綱也是非常緊張,別看他掌控過樞密院和兵部,其實他對指揮軍隊完全是一個外行。他手下兩個還算用得上的部將王善、楊進也被宗澤帶走了,如今的李綱手下只有2000多人,能堪大用的將領更是一個沒有。
宗澤給李綱留下的計策是一旦金兵進攻就緊閉寨門,如果守不住就跑。不過不要王東方跑,要他往西跑,以免蕭仲恭追趕河北義軍,影響義軍的東進。
其實李綱不願意留在這裡,但是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河北義軍中最能打仗就是孫立,而且他跟著宗澤的時間最長,因此宗澤必然要將他帶走的。至於王善、楊進二將,要是讓他們留守在這裡牽製金兵,只怕他們隨時都會逃走。最終李綱下定決心,自己單獨留在了懷州。
蕭仲恭雖然對宋軍的行為有所懷疑,但是也不敢輕舉妄動,為了防止萬一他沒有讓兄弟蕭孟恭繼續挑戰,而是在城頭之上準備灰瓶、火磚、滾木、標槍等守城之物,靜等著宋軍來攻城。
李綱跟宗澤商定只要拖住蕭仲恭兩日就可,當李綱在懷州城外裝腔作勢幾天之後,立刻趁著夜色帶著人馬直奔西京洛陽而去。
宋朝東京是汴梁府,西京是洛陽屬於河南府,北京是大名府,南京是商丘府。四個京城之中,西京洛陽是最險峻的所在。
洛陽地勢西高東低。境內山川丘陵交錯,地形錯綜複雜,周圍有鬱山、邙山、青要山、荊紫山、周山、櫻山、龍門山、香山、萬安山、首陽山、嵩山等多座山脈;境內河渠密布,分屬黃河、淮河、長江三大水系,黃河、洛河、伊河、清河、磁河、鐵灤河、澗河、廛河等10余條河流蜿蜒其間,有“四面環山六水並流、八關都邑、十省通衢”之稱。
也就是洛陽這種險峻的地勢,導致無論是東路軍的宗望還是西路軍的宗弼都沒有進攻洛陽, uukanshu 此刻洛陽還是在宋朝的將領的掌控之中。
如今洛陽的守將叫王襄,這個王襄官職為河南府尹、河南留守使、西道都總管等職位,可以說他是洛陽的軍務、民政的一把手。王襄跟李綱類似,至於民政還算是得心應手,對於軍事之事卻一無所知。
金軍南下之時,欽宗皇帝下旨路都要去東京勤王。王襄也是得到了旨意,不過他那裡敢帶兵救援東京,好在王襄也不像東京汴梁那些官老爺那樣庸碌無能,而是積極準備守城器械,洛陽城的3萬守軍到做好了迎敵的準備。
王襄厲兵秣馬準備迎接金軍的進攻,但是金軍沒來,反而等到了華夏軍的使者李良嗣。
種師道跟金軍在河東路跟宗弼大戰之後,損失慘重,根本無法取勝,隻好退回西北,死守潼關。華夏軍退回西北後,軍心雖然還沒有渙散,但是士氣確實低落起來了。種師道明白必須想辦法恢復華夏軍的士氣。
隨著來到這個平行世界,這個世界的歷史逐漸的被改變了。種師道也失去了“先知”的優勢。耗子種師道還有錦衣衛相助,他從創建錦衣衛以來就重視搜集各種資料、繪畫各地地圖。
當他從地圖上看到洛陽的時候,似乎模模糊糊的想起歷史上洛陽似乎靖康之恥這段歷史中似乎陷落的很晚,而且似乎有兩個兄弟翟興、翟進組成了豫西義軍跟金軍周旋了很久。而他又了解到洛陽的留守使王襄跟李良嗣是摯友,因此,他決定派李良嗣出使西京,說服王襄投靠華夏軍,然後幫助翟興、翟進組建豫西義軍,在豫西跟金軍爭奪一番短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