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澤感覺到很舒服,於是本能地捏了捏。
他捏著捏著便漸漸清醒了意識,心中暗暗思索:
自家泰迪熊什麽時候這麽有質感了?感覺肉嘟嘟的,還挺滑溜,就像是摸了女孩子的身體似的。
他下意識睜開眼睛瞧了瞧,不瞧還好,一瞧直接石化在了原地。
“Wc,怎麽是個女的!”
他眼睛瞪得像銅鈴,發出了來自靈魂的拷問。
他的吼叫聲太大,懷中的女人被他的聲音吵醒,只見她猛地睜開眼睛,慌忙下榻,跪伏在地,神色惶恐地,小心翼翼地說道:
“陛下,麗妃不能服侍陛下滿意……罪該萬死。還請陛下開恩,放過麗妃家人。”
陛下……
許澤眼睛轉了轉,若有所思。
片刻後,他試探著向麗妃確認了一下:
“我是皇上?”
“陛下真龍天子,氣運加深,在您的領導下,大明一定會達到前所未有的興隆的。”麗妃誠惶誠恐。
我是皇上……看來,我恐怕是穿越了。
許澤一邊想著,一邊確認性地像眼前這個嬌滴滴的小姑娘發問:
“我還是明朝的皇上?”
麗妃不敢回答,她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不過許澤通過麗妃的神色,也看出來了,自己正是明朝的皇上。
不過,我穿越成了哪位皇帝?
一念至此,許澤連忙收緊衣服,慌忙下榻,趕緊問道:
“我叫什麽名字?”
麗妃不敢回答,只是她的眼睛裡淚水,快要抑製不住流出來了。
許澤見麗妃唯唯諾諾地,一時間也有些心煩:
“說!”
“朱祁鎮。”麗妃終於是誠惶誠恐地說出來了。而這一信息,讓許澤的情緒,一時間千變萬化……
朱祁鎮啊……原來,我穿越成了朱祁鎮。
等等,朱祁鎮不是大明戰神嗎?
什麽,我穿越成了大明戰神?
“今天是何年何月?”許澤是歷史系的學生,並且精修明史,他可以通過具體的時間,判斷出這時候的明朝到底發生了哪些大事。
不會是土木堡吧。
千萬別是土木堡,我還想睡個安穩覺呢!
“大明,正統十四年。”
許澤一聽,心中那個恨啊,都差點怒發衝冠,化作熊熊火焰,燒起來了。
媽的,土木堡,真是不讓人休息。
既然如此,那就乾,打他丫的!
“有太監沒,現在是什麽時辰了?”
一個太監慌忙來到跟前:
“回陛下,寅時。”
古代早朝,似乎在卯時。
許澤眼珠轉了轉:
“幫我洗漱更衣,準備早朝!”
“嗻。”
…………
金碧輝煌的朝堂,眾官員盡皆到場,無一缺席。
“前線的戰事如何了?”許澤有模有樣地批閱著奏折,向大臣們問道。
一個官員站出來回話:
“回陛下,前線告急,邊關相繼失守,瓦剌氣焰正盛。”
這時,邊上的一個太監向許澤鞠了一躬,匍匐在地,扯著諂媚的嗓子,勸諫道:
“陛下,瓦剌屢次來犯我大明,全然不把我大明放在眼裡,還望陛下禦駕親征,挫一挫他們囂張跋扈的氣焰,相信以陛下的英明神武,定能將這瓦剌等人,殺得片甲不留!”
眾官員聽了,頓感不妙,紛紛趕忙相繼勸誡道:
“眼下瓦剌氣焰正盛,陛下這時出兵,恐稍有欠妥。”
“陛下,常言道:兵馬未動,而糧草先行,今陛下若是貿然出兵,後勤補給不足,若戰線過長,則存於陳倉中的糧草遲遲不能運輸到前線,這樣的處境下,恐戰事最終會向難以把控的局面進行,還望陛下莫要聽信讒言,三思而行啊。”
“陛下,戰事非兒戲,還望陛下以龍體為大,莫要立君命於危牆之下!”
“還望陛下三思。”
百官盡皆相勸。
“你們這些貪生怕死的儒生,怎能耽誤陛下聖明!”勸自己禦駕親征的太監這時奚落了起來:
“如今我北京城內二十萬精銳大軍,陛下若是禦駕親征,以英明神武之能操控戰局,又怎能會敗?”
“我看,你們就是怕陛下因此名聲大噪,威望大漲,從而在以後的朝堂中不好左右陛下的朝政,因此才阻攔陛下禦駕親征的!”
“你們都知道,陛下若是威望不夠,最無法鎮壓的,就是你們這些所謂的幾朝老臣!所以你們才會阻止陛下禦駕親征,其實歸根到底,也不過是為了讓你們更夠從中獲益罷了。”
他又把這些老臣挨個數落了又一遍,轉頭對陛下說:
“陛下,這可是您千載難逢的名聲大噪的好機會啊!陛下一定要珍惜!”
“陛下,瓦剌這兩萬部隊,您不能打啊!”一個官員跪下,勸告著。
“陛下,只有打了,才能鎮壓這些叛逆的老臣,您一定要打!”太監在一旁拱火道。
又經過一番激烈的爭吵,太監派和保守派官員才堪堪緩了下來。
在知道歷經一番爭吵後,他們最終將目光看向許澤。
“陛下,打與不打,決定權在您,您說吧。”太監開口道,這次他沒有被人反駁,就好像所有的人,都在期待著我許澤的結果。
許澤看向了這個太監一眼,心中有些不爽,畢竟他有些猜出來這個太監是誰了。
於是他邪魅一笑:
“你叫王振是吧。”
“回陛下,正是王振。”王振弓手作揖道。
哼,果然是他。
許澤心中滿是厭惡,然而他卻沒有表現出來。
只見他一聲吼叫,似乎在支持王振的抉擇。
“打,當然要打!”
百官一聽這一抉擇,盡皆面露失望之色。
然而王振卻樂開了花,賊眉鼠眼的臉上寫滿了小人得志。
“錦衣衛呢?傳錦衣衛來,把這個叫王振的太監打五十大板,打,給我狠狠地打!打他丫的!”
王振臉上的笑容這時戛然而止,瞬間轉移到了其他人的臉上。
王振一下子俯身長跪,唯唯諾諾了起來:“陛下,這是為何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