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續以為他要逃跑,一夾馬腹就衝了過去,想要抓住他。
刹那間,張郃順手撿起地上撿起長槍,抬手就朝他刺來!
“臥槽!”公孫續大罵一聲,一個騰挪,卻也沒來得及完全躲避張郃的刺殺。
他剛才根本就沒有警覺,眼前槍影一閃,他大叫一聲連忙閃躲,卻避無可避。
頓時左肩上鮮血淋漓,多了一個血窟窿。
“臥槽!真特喵的疼!”他大叫一聲就往後退。
與此同時,趙雲轉身一個回馬槍拍在了張郃脖頸處。
站在地上張郃根本沒法顧及趙雲的高超槍法,他也沒有防守之意!
應聲被拍落下馬。
趙雲順手一撈,把他放在了身前的馬上。
看了一眼公孫續,說道:“敵人來了,快走!”
“真特喵的疼啊!”他大叫,趴在馬上一夾馬腹就往前跑。
此時,張郃的營寨也發現了情況不對,一隊人馬從營門飛馳而出,向這邊奔來。
“走!我斷後!”趙雲順手把張郃扔到他馬上,提起爛銀槍拍了一下他的馬屁股。
公孫續也不再推遲,按照他現在的情況,急需要救治,留下來就是拖後腿。
他點點頭,齜牙咧嘴地向前跑去,目光堅定地看著遠方。
上輩子他生活在和平年代,一輩子也沒有打過幾次架。
如今他來到這紛亂的年代,就不得不適應。
今日經過鮮血的洗禮,也算是一種成熟。
回頭看了一眼丟在地上的屍體。
心中默默地說了句:“侯門一入深似海,從此蕭郎是路人!”
今日也算是雙手沾血掛彩,與上輩子割裂了!
.......
半個時辰後,公孫續與趙雲、趙靈一同返回營地。
趙雲和趙靈招呼眾人排兵布陣等待迎接張郃部的報復。
公孫續讓人把張郃關押好,他連忙去包扎傷口。
一名郎中想用衣服上撕下來的布包扎他的傷口。
“臥靠,這,這包扎下去,不會發炎嗎?”
公孫續嚇了一跳。
面前邋裡邋遢的瘦小中年人,竟然想用抹布包扎傷口。
這也太特喵的危險了。
心思一動從生活區拉出來幾塊蓋饅頭的白紗布。
“你,你用這個給我包扎!”
“不對,稍等!”
他又取出高度酒悶倒驢,倒在白紗布消消毒,這才放心地交給郎中。
“郎中,你用的是什麽藥,涼颼颼的,不疼了。”
公孫續被郎中抹上藥膏綁縛好之後,忽然發現左胸的傷口不痛了。
雖然傷口不深,一個黑窟窿,看上去還是很恐怖的。
“我這是華佗郎中配的金瘡藥,平時舍不得用,若不是公孫將軍給我肉粥,饅頭吃,我才舍不得拿出來。”
“這是能保命的寶貝!”
公孫續順手從倉庫裡拿出來一把火腿腸塞給郎中,然後幫他剝開一個遞了過去。
“這個你悄悄地吃,豬肉和精鹽所製,味道好極了!”
“對了,你下次再有機會見到華佗,一定讓他來跟我聊聊,我有很多好東西給他!”
郎中吃了一口火腿腸,眼睛一亮,驚歎道:“這,這味道太好了,太香了。”
“沒想到世間竟然有這麽好吃的東西。”
“公孫將軍,你真會五鬼搬運術?”
郎中有點要爆出來的眼珠釋放著奇異的光芒。
“那是當然,要不然這幾千人的吃喝,從哪裡來?”
“不過我現在受傷了,大大地影響了法術!”
“你去找幾個機靈的年輕人,一邊教導他們包扎術,一邊讓他們幫我傳頌功德。”
“我的功德多了,搬運術會更加厲害!”
得到任務的高郎中像是接到了聖旨,藏好火腿腸,目光炯炯地向營帳外走去。
......
審訊室裡。
審訊張郃公孫續當仁不讓。
公孫續慢慢地說:
“十敗十勝論,我還沒有給你說完!”
......
“袁紹好為虛勢,不知兵要;曹操以少克眾,用兵如神,軍人恃之,敵人畏之,此武勝,十也。”
“昨夜我已經讓人抄寫了十幾份送到了許都。”
“我想,不久的將來,曹操就會舉兵搶佔要地!”
“等待著跟袁紹決一死戰!”
“你說,曹操會看中哪裡?”
“白馬?孟津,官渡?”
隨著他的說話,本來低頭不語的張郃慢慢地露出來驚訝的神色。
公孫續能憑十勝十敗論請來曹操幫忙?
袁紹,曹操,兩人根本不在一個層面。
曹操怎麽敢來打袁紹?
就算十勝十敗論說的有一些道理。
但是,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花招都是虛妄!
尤其是袁紹拿下公孫瓚之後,坐擁四州之地,誰能撼動他的地位?
過了一會兒,張郃迷茫的眼睛竟然慢慢清醒,冷哼一聲,繼續低下頭不再說話。
公孫續忽然發現他好話說了一堆,張郃毫不動搖。
張郃考慮的很對。
四世三公,權利滔天的袁紹不跟,去跟將死之人公孫家?
誰的腦袋出問題了?
張郃立即同意投降他才有問題!
包括外的趙雲!
只是暫時的保護他一下,這些名將,都是曹操、劉備、孫權的菜!
歷史上也跟他公孫家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唉!張郃,你不投降我,我也理解,你把這杯毒酒喝掉吧!”
張郃咬咬牙捧起酒碗,看了看裡面清澈的水酒,咬咬牙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這毒藥好辣!
好刺激!
張郃劇烈地咳嗽著。
“灑了三分之一,不算,再喝!”
公孫續又給他倒了一碗二鍋頭。
張郃感覺腦袋暈暈乎乎的,難道這就是要死的感覺?
他迷茫地看了一眼公孫續,端起酒碗,毫不猶豫地喝了下去。
這一次他熟練了很多。
這是什麽毒藥,他竟然喝出來幾分舒坦。
“怒發衝冠,憑闌處、瀟瀟雨歇。抬望眼、仰天長嘯,壯同激烈。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莫等閑、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公孫續忽然念起來滿江紅,張郃的臉忽然紅了。 uukanshu
尤其是他念到三十功名塵與土,八千裡路雲和月。
張郃竟然落淚了。
片刻後,抬起淚眼,伸手向他要酒喝。
“白登恥,猶未雪;臣子憾,何時滅。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壯志饑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待從頭、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這,是什麽酒?”突然,張郃驚問。
“高度白酒,喝上去一股子辛辣味道,但是後勁很足。”
公孫續笑眯眯地說。
“可惜了!之前沒喝過,以後沒機會了,唉!”張郃歎了口氣。
他一腔熱血,奈何被黑山軍抓了。
前天為什麽要逞能,沒事兒出來看什麽地形?
張郃舉起碗,道:“再給我一碗!”
“酒是糧食精,越喝越年輕!來,喝!”
公孫續笑吟吟地說,他就不信,有幾個古人能不被二鍋頭征服?
幾杯酒下肚,張郃已經迷迷糊糊了,神情放松到了極點。
“張將軍,我已經派人去冀州接你的家小了。”
“張將軍,你把你的兩萬部隊,擇優帶過來一批,怎麽樣?”
“張將軍,以後我酒管飽,肉管夠,不僅是你,所有的士兵,家屬,我都管!”
“只要跟著我公孫續的人,都得吃飽喝好!”
......
公孫續笑眯眯地說。
張郃的腦袋痛苦地搖著,活像個撥浪鼓。
開什麽玩笑,一個正規軍去到土匪窩子混吃?
“那是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