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秋菊說出這句氣話之後,也有些後悔,畢竟當著一個太監說“你行你上”,多少有點人身攻擊了。
但是沒想到方凡反問回來了。
嘴上不饒人的秋菊不過腦子的回了一句:“我啊,你能嗎,能就來,別廢話。”
方凡自從昨晚被王亦穆和嚴奎接連道破身份之後,道心早已破碎,理所當然的以為秋菊也知道自己的真實情況了。
聽到秋菊這麽說,本就金箍棒化作定海神針的方凡,深深的看了秋菊一眼。
秋菊從方凡的眼中讀出來了不一般的意味,不自覺的後退了半步,哪成想踩到了自己收集的工具,腳下一滑,坐倒在地上。
王亦穆也沒有想到,這兩個人能夠在自己面前鬥上嘴,心中暗自懷疑自己的威嚴。
不過秋菊好歹是從小便跟著自己的老人了,王亦穆還是開口緩解了一下尷尬情況。
“小凡子,你別逗他了,他不知道你真實情況的。”
聽到王亦穆的話語之後,方凡和秋菊才想起來這是在承乾宮的書房中,一時間兩個人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王亦穆搖了搖頭,心中對母親給自己的暗示再次評估了一下。
一時間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王亦穆看著此時還在地上的方凡和秋菊二人,心中莫名生起了一股煩躁,於是揮了揮手“你們兩人都退下吧”。
方凡和秋菊也都看出來了王亦穆的心情不好,趕忙退出書房。
退出書房之後,秋菊才想起來那些“東西”還散落在櫃子外面,沒有被收起來。
【整個承乾宮中也沒有幾個人,能來書房的人也都知道這些工具的存在了,等殿下氣消了再來收拾吧。】秋菊想了想,也就沒有再進去收拾。
思考完書房中的那片狼藉如何處理之後,秋菊腦海中還浮現出了之前王亦穆對方凡說的那句話。
心中好奇,方凡剛來沒幾天,見到王亦穆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怎麽二人之間就有了自己知不道的秘密。
不過秋菊也是在宮中輾軋中活下來的宮女,知道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也就假裝沒有聽見這句話。
不過此時秋菊看向方凡的眼神也多了幾絲說不明的意味,特別是方凡那句“拿這玩意糊弄皇妃”,說明方凡也知道了王亦穆其實並不是大皇子而是大皇女。
而之前整個承乾宮中也就只有秋菊這個貼身伺候的宮女知道這個秘密,就連情同姐妹的夏荷和春蘭都被蒙在鼓裡。
方凡見秋菊一直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心中也不免有些膩味。
“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嗎?”度過危機的方凡,口頭上不免有些輕佻。
但是方凡忽略了一個事情,這個時代還沒有出現帥哥這個詞。
而秋菊根據方凡的語氣理解這個詞,出現了些許的偏差,以為方凡口中的“帥哥”,是一個新的太監的雅稱。
於是反口道:“帥哥見過不少,但是沒有見過說要給我點顏色看看的,用什麽給我顏色看看,用焦先生嗎?”
方凡瞥了一眼秋菊,心想一個雛還敢在這裡嘴硬。
秋菊見方凡眼中那股輕蔑的意味,也沒跟方凡再嗶嗶,直接一手抓向方凡,想把方凡拉到一個僻靜之處教訓一下。
方凡也沒有想到秋菊會直接動手,而且是在書房門口。
不過方凡也知道,這種事情但凡鬧起來被書房中的王亦穆聽到,起碼自己和秋菊是各打五十大板,更何況秋菊還是王亦穆的親信。
方凡可不敢賭王亦穆會秉公執法。
見秋菊伸手抓向自己,方凡也是急步向後退去。
準備等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再動手。
方凡這一退,也合了秋菊的心意,剛才伸手抓向方凡的時候,秋菊心中就有點後悔,畢竟書房中王亦穆的心情現在並不好,結果自己還在門口動手。
秋菊見方凡向後退去,也就沒有直接硬抓方凡,而是跟著方凡的節奏向著僻靜的地方走去。
一旁的夏荷就這樣看著兩個人像跳恰恰舞一樣,一個後退,一個緊逼,卻達成了一種動態的平衡。
等到躲開了書房門口之後,雖然說這條走道直通承乾宮門口,但是兩個人都對彼此不服氣。
也不願再尋找一個合適的地方,方凡直接就近鑽到一個側道中,等到秋菊跟上之後,直接反手抓向秋菊的手腕。
秋菊也是剛剛轉過這個拐角, 沒想到方凡會在這個地方偷襲。
但秋菊在王亦穆身邊跟了這麽多年,功法非但比方凡手中那本大路貨的《陰冥功》高一檔,而且已經修煉了近十年,哪是方凡能夠匹敵的。
方凡剛一抓住秋菊的手腕,方凡心中一喜,沒想到自己一手回馬槍居然出了奇效。
方凡剛運起陰冥爪,就感覺自己右手一陣劇痛,隨後身子騰空而起,重重摔在地上。
秋菊見方凡摔到地上,也是一陣擔心,本來只是想將方凡控制住。
但秋菊反手抓住方凡手腕的時候,沒想到方凡的功力雖然差自己一些,但是沒有形成數量級的壓製,隻好用出全力才擺脫方凡的偷襲。
這樣一來,力道就沒辦法控制了,直接讓方凡摔在了地上。
秋菊心中擔心,表面卻不好意思表現出來,冷著臉站在方凡身邊問道:“服了嗎?”
方凡哪裡受得了這樣的挑釁,見秋菊站在自己身邊,便雙腿作剪刀狀,絞向秋菊雙腿。
秋菊早就防備方凡的偷襲,以腿對腿,擋了方凡一下。
方凡經過這一下,也知道自己不是秋菊的對手了,開始老老實實地躺在地上,看看秋菊準備幹什麽。
秋菊見方凡不再反抗了,知道方凡是認輸了,一時間得意忘形,沒有把控住尺度。
直接伸腳挑起還在地上躺著的方凡的下巴,“小凡子,服了嗎?”
方凡剛想認個慫就完了的,但是眼神不自主的掃了一眼,頓時不會了。
因為秋菊穿著那種宮裙,又因為抬腿,方凡這下是一覽無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