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嘴角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不懷好意地說道:“房錢雖然給了,但也不能這麽快就讓我走吧?”
“一般來說,房東來了,你們至少也應該進屋喝茶才對。怎麽能就在這院子裡隨便說幾句,就想把我打發走了?”姚付的語氣中透露出一股無賴般的痞氣。
聽到這話,柏惠和邵玲都感到不知所措。這個人怎麽拿到錢了還不肯離開?他究竟想要做什麽?
姚付本就是個小混混,從未見過柏惠這樣美麗動人的女子。今天一見到,他簡直是魂牽夢繞,色心四起。
見到兩個女孩驚慌失措的模樣,姚付更加大膽,突然上前抓住柏惠的手腕:“來吧,咱們進屋好好聊聊!”說著,用力一拽,企圖將柏惠拖入房間。
“新媳婦兒,一看就是嫩面的。”姚付心中想道,覺得自己佔了大便宜。今後,他可以隨時來找柏惠快活,她也不敢聲張。
心裡美滋滋的,姚付更是色心大起,不知不覺將手伸向了柏惠的身體。
“放開我!”柏惠厲聲呼救,可和邵玲一樣,她們弱不禁風,抵擋不住姚付的拉扯。
柏惠絕望地嚷道:“我相公是捕快……”
就在柏惠和邵玲無法掙脫、即將遭受侮辱之際,一聲淡淡的話語傳來,一個人影出現在柴門外。
“我還以為是哪位大爺光臨,原來是姚公子啊。”
那正是楚維山!他回來了!
柏惠和邵玲在看到楚維山的那一刻,憂愁瞬間轉化為喜悅。她們仿佛找到了避風港,趕緊抓住楚維山的衣袖,躲在他的身後,尋求保護。
楚維山的表情看起來十分鎮定,似乎並未受到激起情緒。他用一種饒有興致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姚付。
不管是在古代還是現代,姚付這類人物始終存在,不論是潑皮無賴,還是街頭流氓,他們的本質似乎絲毫未變,楚維山前半輩子打交道最多的便是這樣的人。
然而在楚維山看來,應對這樣的人,根本不需要浪費腦力,更不用說激起心中波瀾了。
姚付起初慌亂了一陣,但很快發現楚維山並無大的反應,回憶起楚維山平日裡規規矩矩的表現,他便覺得自己又有了底氣。
頃刻間,姚付又擺出了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他慢悠悠地走到楚維山身邊,態度傲慢地說:“我說楚大郎啊,你娶了這麽個美嬌娘,也不請咱們喝杯喜酒?”
姚付的語氣充滿不屑,手指還輕佻地戳了戳楚維山的胸口,似乎在挑釁楚維山的底線。
“你難道就不怕把姚公我惹毛了嗎?”
見到姚付那副有恃無恐的神情,陸柏惠剛剛放松的心情再次緊繃起來。
楚維山那平靜的表情讓她的擔憂變得更深:難道楚維山真的無法應對這種無賴嗎?萬一每天都被這種人擾亂,這日子還怎麽過?
此時的陸柏惠感覺腳下如同踩在棉花上,全身都空落落的,心中忍不住越發忐忑。
她看了一眼邵玲,發現她臉色蒼白,小手握成拳,憤怒與恐懼交織在一起。
主仆二人此刻心中充滿了同樣的疑慮:楚維山是否真的能保護他們?
就在這時,楚維山嘴角露出一抹微笑。陸柏惠和邵玲不明白這笑容背後的意義,心中感到更加絕望。
而姚付看到楚維山的笑容,卻變得更加得意。
“楚大郎,今天你就給我個面子,讓我進屋喝杯喜酒吧。讓新娘子親自給我倒酒,你不會這麽不給面子吧?”姚付挑釁地看著陸柏惠,眼中閃過幾分凶狠。
楚維山笑著回應道:“其實這件事,真的不能全怪你……”
姚付心裡一喜,以為楚維山已經示弱,不禁更加得意。
突如其來,姚付感到一陣劇痛自膝蓋外側襲來,仿佛被重錘擊中。痛楚讓他眼前一黑,幾乎站立不穩,他無法抑製地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栽向地面。
然而,就在他以為自己將要重重摔倒在地的瞬間,他感到下唇突然被兩根強有力的手指緊緊地捏住。
這兩根手指如同鐵鉗一般,牢牢地固定住了他的下巴,提著他的頭部,硬生生將他的身體從即將倒地的姿態中穩定住。
姚付此時滿臉震驚與痛苦,他的嘴唇下意識地緊閉,試圖擺脫出來。
下嘴唇疼得錐心刺骨,姚付卻連叫都叫不出來!
當姚付抬起頭,正巧對上了楚維山的眼睛。
那雙瞳孔深邃,仿佛是一頭猛獸肅殺的眼神,充滿了野性與力量。
在這一刹那,姚付看到了一種凶獸般的傲然與居高臨下,那目光中既包含了對自己挑釁的輕蔑,也透露出對生命的冷漠,仿佛他的生死都無關痛癢。
那是一種讓人感到低微的注視,好像被遠古巨獸盯上,命懸一線。
姚付感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心臟狂跳,瞳孔收縮。
……
楚維山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手中的鐵尺,這是捕快們的標準裝備。雖然無刃,但在他手中舞動,卻顯得格外威懾。
他平靜地說:“這件事真的不怪你。畢竟,如果豺狼長時間不展現血性,總會被誤認成阿貓阿狗。你還好吧?”
陸柏惠和她的邵玲此時目瞪口呆,驚訝地看著這出人意料的一幕。緊接著,她們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原本緊繃的心情逐漸緩解,內心被激動和寬慰填滿。
陸柏惠的心中既覺得驚喜又帶著一絲驚詫,她心想,相公究竟還隱藏了多少她不知道的一面?
這時,姚付在楚維山的掌控下開始逐漸恢復了神智。
他突然想起,自己是房東,又有縣法撐腰,也許楚維山不敢真的對他怎麽樣。他掙扎著想要重新找回面子,怒吼道:“姓楚的,你竟敢這樣對待我?”
他的聲音雖然模糊不清,卻帶著明顯的憤怒。
姚付憤憤不平,心想自己竟然會栽在一個看似懦弱的捕快手中,這讓他感到萬分屈辱。他的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準備隨時反擊。
然而,楚維山並不給姚付這個機會。
在他話音未落之際,楚維山再次揮動鐵尺,準確無誤地敲在姚付那已經被打過的腿彎上。
這一次,姚付的疼痛比之前更加劇烈,慘叫聲在喉嚨裡打轉,卻因為楚維山再次捏住他的下巴而變得低沉。
“你這樣做就不對了。”楚維山歎息著,目光緊緊鎖定姚付的眼睛,“我剛新婚不久,你就敢闖入我的家,企圖侮辱我妻子,撕毀了衣裳。”
姚付一愣,他環顧四周,陸柏惠衣服完好無損,身上也沒有絲毫痕跡。他開始意識到楚維山的話似乎另有深意。
楚維山繼續斥責道:“你這是想毀了我的家。我不知道你的動機是什麽,但你這種行為,對得起你的良心嗎?”
姚付聞言,怒氣衝衝地否認道:“抓傷?你在胡說些什麽?”
陸柏惠也不由自主地低頭查看自己的衣物身體,但她並未發現任何傷痕之處。楚維山的話讓她陷入了迷惑之中,不明白他究竟想要表達什麽。
楚維山看著姚付,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教育不成器學生的失望:“你也算是社會老手,怎能連這個都不懂?”
楚維山隨即用手指了指陸柏惠,語氣中帶著幾分威脅:“我若讓我妻子此刻撕破衣物,製造些傷痕。到時候,我們到了縣衙對峙,你以為縣令大人會相信誰的話?”
姚付這時才恍然大悟,意識到楚維山的計謀實在高明。
心口處忽然泛起一股寒意,額頭上的冷汗不自覺地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