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雲知道這是準備當著自己的面試驗,估計在學院裡已經測試過了,到這裡測試,為的就是讓自己一起見證成功的時刻。
趙乾雲起來迎接,被胡璦按回椅子說道:“你身體未恢復,你就不要起來了,這是你設計的石炭爐的,今天當著你的面,當著朝中的大員檢驗,你舍命設計的石炭爐!”
他說完轉頭對那些仆役說道:“點爐!”
20個仆人把燒紅的木炭分別放入20個爐子裡,然後把一個個煤餅放在木炭上面!然後扇風!
趙乾雲見隻放進去一個,他想提醒可以放2個煤球,但想到自己病了這樣久,正是摘掉神童這個名字,淡眾人的目光的好時機,於是下來,不再提醒。
煤球被點燃,發出幽蘭的火光,長出爐口3寸,這說明煤餅燃燒的非常的好。
官員們圍著火爐評頭論足起來,不是嘖嘖稱奇,就是商議著這石炭爐對生活的改變。
當然,事情從來就是兩面都,有支持的,就有反對的,有人喜歡,就有人討厭,這石炭爐當然也逃不了。
不過都是官場上,混成老油條的,他們不會輕易表現自己的感情,多的就是在恭維胡璦教育有方。
趙乾雲自然不喜歡這種場合,他閉上眼睛,裝著累了睡去,沒有一會兒,假睡就成了真睡了。
火爐燒著,只要有燃料他就燒著,一刻,兩刻,三刻,半個時辰,一個時辰火才慢慢小下去。
試驗相當的成功,這燃燒的效率讓在場的官員紛紛側目,他們紛紛盤算著怎麽從這爐子裡得到什麽好處!
人什麽時候散去的,發生了什麽,趙乾雲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對他來說一切都是成為過去,需要謀劃的是2年後的往大海去的事情。
不過他醒來的時候,床前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須發灰白,儀表打理的一絲不苟,自帶的文人,坐在面前,嚇的他一激靈。
那文人看到趙乾雲醒了,問道:“醒了?”
趙乾雲點頭,疑惑的問道:“你是?”
文人:“鄙人包拯!”
趙乾雲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包拯怎麽這樣白淨,大帥哥一個,第二個反應就是討債鬼來了。第三個念頭就是在這日審陽間,夜審陰間的大清官前,裝傻會不會被揪出來。
裝傻,裝還是不裝,裝麽?自己的小伎倆很容易被戳破。
不裝麽?自己韜光養晦的計劃就會被破壞,朝中的目光都盯著自己身上,想走,幾乎是難上加難!”
趙乾雲決定還是按照既定策略裝傻,就算戳破了,自己也可以用生病,年紀小來搪塞。
趙乾雲想罷,微微把身子抬抬,讓自己靠在枕頭上,拱手向包拯行禮:“見過包學士!小子重病纏身,不能行全禮,還望海涵個!”
包拯見趙乾雲這樣有分寸,加上他的所作所為,非常的喜歡,於是說道:“你靠著就好,不要多禮了!你弄的石炭爐非常的好,這讓大宋百姓少了許多寒冷,這個冬天少凍死好多人!
你弄的壓縮餅乾也非常不錯!這樣可以節省大批的財政支出!你讓老夫擔任這軍糧製備司司監,這就為難老夫!
不過你對陛下,對曾樞密使的話,老夫覺得非常有理,起大廈,這基礎不打好,是要出大事的。所以,老夫覺得當仁不讓。
老夫收到詔書緊趕慢趕,想從你這裡得些指點,奈何你身纏重病。”
趙乾雲見包拯這樣的,很想說自己能幫到什麽忙,但出口的還是:“包學士學生才疏學淺,對政務一竅不通,恐怕幫不上忙!”
包拯點頭說道:“無妨!無法!老夫隻想幾個事情!”
趙乾雲:“請問!”
包拯還是問出心中的最大的問題:“這壓縮餅乾真能存儲1年,甚至更久?”
趙乾雲苦笑:“陛下那裡有試驗的壓縮餅乾,你可以去檢驗,我記得讓陛下裝100壇,每10天開一壇,檢驗是否損壞!不過,現在時間還短,看不出端倪來。”
包拯:“我去找曾樞密使,他說和你一樣的方法,不過,這太慢了,是否有其他辦法?”
趙乾雲很想告訴包拯原理,但自己到這個份上還是繼續裝下去,不過他想到女兒紅,道理差不多,於是說道:“我聽說江南人家生女兒,女兒呱呱落地,就埋下黃酒,等十幾年後開壇請客。”
包拯也聽說這個事情,自言自語說道:“兩者相通,也是,酒尚能存十幾年,這壓縮餅乾也能!”
他說完對趙乾雲說道:“觸類旁通,好!好!你好好休養,等養好身體,就跟隨老夫學習!”
趙乾雲驚訝的問道:“跟您學習?”
包拯點頭說道:“是啊!跟包某學習,怎麽看你不怎麽樂意!”
趙乾雲聽到包拯的話,腦袋嗡一聲就炸了!拜包拯為師,這自己還能藏嗎?樂意個頭啊!於是裝死似的說道:“學士!我在太學讀書,另投門下似乎不太好!”
包拯笑道:“太學那邊不耽擱,已經胡祭酒已經應允!”
趙乾雲腦袋上一萬匹馬蹦過!一時間不知道怎麽好!
包拯是人精,怎麽能不懂趙乾雲的心思,笑呵呵的說道:“你不樂意,因為老夫正直?怕老夫太嚴厲?”
他看桌趙乾雲。趙乾雲被他盯到發毛,不知道說什麽好!
包拯冷笑道:“你當老夫願意,若非陛下和老夫說,2年後,你帶著狄青,狄副樞密使離開大宋,去遙遠的美洲,尋找畝產十擔的糧食,開商路!你當我願意?
現在想來,陛下並非隻讓我教你,而是護你周全,你的確是個奇人,若有個閃失是大宋朝的損失!”
趙乾雲聽到包拯的話,後背汗如漿出,自己認為狄青周圍的人都可信的,沒有想到都是皇帝的暗探,自己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