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錢買了點炒栗子,路上一路吃,一路閑逛,逛到桑家瓦子,看到路上幾個潑皮在欺負一個賣柿子的老人,那老翁的竹籃被踢的老高,柿子爛了一地,而老翁跪地求饒。
趙乾雲自然看不過,解下短劍,準備上前,把這些潑皮揍一頓!
還沒有走兩步,被關延裕拉了下去,說道:“伯爺,打架的事情我們兄弟來!”
說完就上去抓住潑皮的手,然後狠狠往他的臉揍了一拳。
那潑皮被打懵了,捂著臉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多管閑事!”
趙乾雲扶起老人說道:“看什麽,繼續打,把動手的人,都打斷一條腿!”
老人立刻跪下說道:“小衙內不可啊,你打斷他們手腳,老朽一家可都要遭殃了!”
趙乾雲皺眉:“他們還報復?”
老人哭求道:“這些潑皮不過是替人收錢而已,他們的背後有大人物,我們惹不起!惹不起!”
趙乾雲抬頭看向關延裕,皺眉問道:“他們是借了誰的勢?”
關延裕擰著地痞的手問道:“說,你們上面是什麽人?”
潑皮很硬氣:“打死我吧,有人替我報仇!”
老人已經跪下磕頭:“放了他吧,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趙乾雲歎了口氣,他知道自己只能一時間出氣,不能天天守在老人邊上,也就是這些地痞想報復,實在太容易了。
他突然想到那些路見不平的大俠,把這些地痞一頓好打,痛快是痛快了,那後果是什麽?
他想到一個詞,除惡務盡,否則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的好。像自己在廣州的遭遇,如果自己不是有炸彈,炸死那些渣滓。而是一個平常的百姓,那個後果,想想都怕!
於是說道:“老關放了他!”
關延裕推開地痞,地痞踉蹌的往前走幾步,差點摔倒,站穩後,說道:“你們等著,我叫人來!”
趙乾雲撿起竹籃,往裡面放了一把銅錢,說道:“回家好好休養!”
老人拱手說道:“多謝衙內,多謝衙內!”
趙乾雲揮揮手,自己往大相國寺走去。
如果說大相國寺外面的小攤小販,那麽寺裡的,都是大商戶。於闐的白玉,倭國的刀劍和折扇,天竺的香料,三佛齊的象牙,沉香,鱷魚皮,北地的貂皮,人參……
趙乾雲漫步在其中,感覺就像在電影中漫步,非常的不真實。
裡面的很多東西都是他想買的,放在後世都是價值連城的,比如比鴿子蛋還要的大的粉色金剛石,開口要價只要10貫,一顆貓眼要1000貫,一顆紅寶石170貫。一套製作精美的鈞窯瓷器4貫,龍泉窯的7貫!
他定了那顆金剛石,因為這東西做飾品有用,做工具更有用,這東西是可遇不可求的,看到自然收入囊中!
他逛了很久,感覺有點尿急,詢問了幾個人,才找到廁所!他沒有走幾步,突然發現腳下的路都是鵝卵石鋪的,其中有2塊石英石,有點黃,不過在東京好像就沒有看到這種鵝卵石。
也難怪,這東京是大平原,每幾十,上百年就要受黃河一兩次洗禮,留下的都是黃土,哪來的石塊?
他進廁所解決掉問題,出來就有想摳鵝卵石的想法,奈何都是人,不好下手。
於是沿著小路往少的地方走,想著沿著小路,看看人少的地方,是不是有同樣的鵝卵石,摳個幾塊回去,缺錢的時候,做面鏡子,這叫有備無患。
走著,走著,就來到了放生池邊上。本來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加上早上去地裡一趟,所以就有點疲累,坐在放生池邊的大石頭上。
他的心思都在石頭上,沒有看到身邊熱鬧的人群,也沒有顧後面一直跟著的清遠和尚!
他看到出水口的台階邊上,黃土上露出兩塊黃色圓潤的石頭,西瓜大小的黃色石頭,正是他找的石英!
他走到石頭邊,抽出短劍,挖出石頭,放到水裡洗洗,是石英,鐵質侵染了它,也沒有全部侵染,還有一部分是白色的。
他掂了一下,大約五十多斤!差不多做一塊等身鏡。
他挖著,看到一雙穿著僧鞋的腳站到石頭邊上。
趙乾雲心中叫苦,偷東西被人抓了現行了,他停下挖掘。
抬頭看到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和尚,笑眯眯的看著自己,他抬頭看到是給自己拍身體的清遠和尚。
他雙手合十:“小子見過長老!”
清遠和尚笑道:“老衲是一個老和尚,怎麽擔的起長老兩字?蒼梧伯你這是在?”
趙乾雲笑道:“這兩塊石頭像極了玉,我想看看是什麽,你知道的,這東京沒有這種石頭!”
清遠和尚笑道:“的確,這石頭在東京是少見,當年一個檀越從嵩山運來的!”
趙乾雲:“原來是嵩山的石頭,難怪這樣好看!”
清遠和尚笑笑說道:“那能告訴我,這兩塊石頭有什麽特別麽?非要把他們挖出來?”
趙乾雲當然想隱瞞,卻看到一個13,4歲,一身青色的綢緞披衣,頭戴鳳凰步搖的女子走近。
他愣了一下,這女子真美,美的像畫上走下來,瓜子臉,細白的皮膚,額中間有一點紅色的梅花,更顯的端莊,如果單純說像哪個明星,很像年輕時候的朱琳。
他低聲道問和尚:“這是誰家的女子,這樣的美?”
清遠和尚並不回頭:“蒼梧伯你的春心動了,有些人好看,卻不是我們凡人能高攀的起的!”
趙乾雲依舊動手挖著石頭,不過感覺和老和尚的距離近了好多,調侃一樣說道:“老和尚,小子知道這是天上仙女,我想能用多少錢買她下凡?”
清遠和尚也不生氣,越是覺得面前這個孩子不同一般,笑笑說道:“有些人能買到人,能買到心,有些人,只能買到人,卻買不到心。她的心,人,你都買不到!所以你死了這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