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璦:“你身體好的差不多了,明天來太學上課吧!”
趙乾雲知道胡璦在護著他,於是躬身說道:“是老師!”
包拯尷尬的笑笑!
送走大佬們,就讓鐵匠們開始流水線打製三棱箭頭,他要盡快離開東京,這實在太讓他被動了。
三棱箭頭不規則,不好固定,他想了一下,在三棱箭頭後面加上1寸長,和三棱箭頭一樣大小的四方木條,尾巴上再加上1寸長的絲束。
木條只是用膠水沾在三棱箭頭上,在箭頭撞擊之後,箭頭繼續穿透甲胄,而木條則脫離箭頭。
這是他從尾翼穩定脫殼穿甲彈得來的靈感,犧牲一點三棱箭矢穿透力,給三棱箭頭一個穩定的彈道。
回到太學讀書,滕元發,范家兄弟都沒有來,他落的自在,一個人在教室裡,畫圖紙。
這次他畫的是鋸板機,造船廠,沒有鋸板機是無法想象的,那幾人粗的木材一片片鋸出來,要付出多大的人力物力?所以鋸板機一定要設計出來,到嶺南就可以造出來!
鋸板機種類大致分兩類,一種是大型的臥式鋸板機,一種是小型的輪鋸。按照鋸的種類,又分輪鋸和帶鋸。
趙乾雲壓根就沒有選,因為這幾種鋸板機都要用,大型鋸板機分解大樹,小輪鋸處理小木料。
趙乾雲放學的時候,直接去范府,他前幾天說過,要去參拜范仲淹的靈位,擇日不如撞日,所以直接去了。
范府很大,很氣派,進出的官員也很多,其中不乏紅袍的。
趙乾雲上前向家人,遞上拜帖說道:“某蒼梧伯趙乾雲,前來參拜范文正公!”
年過半百的家人接過趙乾雲的拜帖,看了一眼,拱手說道:“大郎有吩咐,只要你到就請進!伯爺,請隨我來!”
趙乾雲被引入祠堂,祠堂內有三人在參拜范文正,范家四兄弟穿著孝服站在邊上。三名官員上香之後,說了幾句寬慰的話,就離開了。
趙乾雲上前,邊上的仆人送上點燃的三柱香,趙乾雲接過香,恭恭敬敬的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頭。
這個頭,他磕的心甘情願。如果在書上,見識是范仲淹的豐功偉績,而在這個世界,他見到的是范仲淹真正的人格魅力。
一個寫下: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並且完全照這個做的人,無論什麽時候都值得敬佩。
他起身,仆人接過香,插在香爐上。然後轉身來到范家兄弟面前:“節哀順變!”
范純佑是30多歲的漢子,一身肌肉像是要從衣服掙脫出來,而臉上卻是文質彬彬,像極了魔鬼筋肉人。
范純佑說道:“久聞蒼梧伯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真相見不如聞名!”
趙乾雲沒有想到范純佑這樣說,於是說道:“你倒是出我的意料,這身腱子肉,不知道多少人垂涎!我還以為是文質彬彬,弱不禁風的文人!”
范純佑見趙乾雲不示弱,做了一個請,往客廳走去!
在客廳兩廂坐下,范純佑上下打量一下趙乾雲說道:“看的出來,你手上的人命不會少於幾十人!”
趙乾雲也說道:“你手上的人命也不會少於十個,但總的來說,我沒有你的厲害,畢竟我基本不面對面砍人!”
范純佑無奈的說道:“那是沒有辦法,自己不上,怎麽帶士兵?”范純佑問道:“聽舍弟說,你要去遙遠的美洲?”
趙乾雲點頭說道:“是的!去美洲,找一些必需的東西!”
范純佑:“那美洲什麽情況,有什麽國家,民風怎麽樣?”
趙乾雲知道范純仁肯定和他提起過美洲,范純佑問,只是確定這些消息的有效性,於是說道:“美洲並沒有國家,只有松散的部落,部落對外人相對來說比較和善,但部族和部族之間爭鬥非常嚴重!”
范純佑:“那都是什麽武器?”
趙乾雲想想說道:“那裡還是茹毛飲血的野人時代,武器是木頭夾著黑曜石,還有一些是標槍!”
范純佑想想又問道:“那裡土地多嗎?是否肥沃?”
趙乾雲點頭說道:“那裡可以說是沃野千裡,當地有農業,但也只在刀耕火種的時代!你不會?”
他想到范純佑想殖民到美洲。
范純佑說道:“緊趕慢趕,還是遲了,我原想您家,我范家,他滕家,三家發力, 能到達美洲!沒有想到你弄出了一個隻讓邊軍參加的商隊!”
趙乾雲也不隱瞞說道:“我有考慮過,只有我們3家,但不行!這樣我們會成為眾矢之的!”
范純佑:“哦?為什麽?”
趙乾雲:“如果是一般商貿,十倍,百倍利也就頂天了,而我們去美洲,做的生意不是十倍百倍計算的!你知道那種遍地黃金的感覺麽?你不會知道的!
怎麽說呢?一船鐵器運去,弄不好十船黃金運回來也是可能!這樣的巨利下,我們三家只能招禍!”
范純佑:“十船黃金?真這樣暴利?”
趙乾雲:“一個千百年來,只會用青銅,提煉黃金。完全處於愚昧時期的部族,什麽都缺,你說,這生意好做麽?”
范純佑沉默一下說道:“你說的是真的,我們更應該獨佔!”
趙乾雲看看左右,然後低聲的說道:“你想獨佔是不可能的,帶回來的黃金很可能是成船成船的,不是幾萬兩,幾十萬兩,而是幾百萬兩,甚至上千萬兩!還有大批別人沒有見的商品!別人不眼熱?
你家和滕家是有根底的,但架不住別人眼熱!我家呢?到時候會是什麽樣?可以想想那個悲慘的後果。
自古以來,富可敵國沒有幾個好下場的,他們就是朝廷的豬,缺錢了就逮起來殺!你們想當豬,你們就當,反正我是不當的。
不過,這樣大的地方,找個藏身的地方,多的去了!”
范純禮說道:“我見過你的地圖,地球那麽大,找個地方地方佔了,把黃金都放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