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乾雲:“停吧,如果邊上有長槍手,你早已經死了幾次了。”
關延裕有點不服氣:“敵人不止有刀,野戰有長槍手!”
趙乾雲:“我這裡有盾兵有鏜鈀手,有的是應對的手段。你好好想想,怎麽編整讓這10個發揮最大的威力。”
關延裕見趙乾雲要做甩手掌櫃,連忙說道:“伯爺,你先給我們擺個陣勢。”
趙乾雲:“你們先弄,弄不出來再說,我還有事情!”
趙乾雲回到房間,想能在船上用的武器,原本不想弄爆炸性武器,但水戰中,沒有遠距離拒止武器,無疑是羊入虎口。
他重新審視進嶺南的路線,沿長江入洞庭,到湘江,再到桂林,這是他現在的路線,也是絕大部分商隊的路線,因為這是水路,載貨多,路上較安全。
另外可以直接和狄青對接,這樣減少很多麻煩。特別是因為自己錢多,被當地官員覬覦!
另外一條是去揚州,或者杭州,上海船,去廣州,這樣能避開長江上的水匪,但避不過海上的海盜,而且還有經過反對開海那些官員的老巢泉州,這風險自然就不必多說。
再有就是幾條陸路,他這近7百噸錢財的運輸,如果用馱馬運輸,光馬都要14000匹,去哪裡找!
他想想還是按計劃,沿長江而上,只要收拾掉附近這幾股勢力,想來其他的也不敢動。
想到這裡,又想到江中手雷只能炸上層建築,殺傷力不大。只能用水雷和爆炸標槍!
爆炸標槍是標槍槍頭後部中心塞進炸藥,點燃引線後,投擲對方的船隻吃水線附近,這樣完全能摧毀對方的船隻。
這幾乎不需要什麽技術,只要打製中空的槍頭,按上竹杆即可!
趙乾雲忙著武備的事情,而蘇頌安排好住處,無事,便出門來到茶樓喝茶。
他上茶樓,還未坐下就聽到邊上的一個年紀較大的茶客說道:“今天城外來一隊人馬?你們猜是誰的?”
他邊上的茶客說道:“還用猜,不就是蒼梧伯趙乾雲的麽?他是要帶兵回去報仇的!”
開頭說話的那個茶客,壓低聲音說道:“什麽報仇,你們不知道,他現在帶了100萬兩黃金,回嶺南,這些都是他招募來的家丁,為的就是保護這些黃金!”
另外一個茶客張大嘴問道:“100萬兩黃金,這是多少錢啊!大宋首富了吧?”
開頭說話的茶客說道:“可不是,他造的鏡子照人能辯是善是惡,他造的香皂有七七四十九種香味,人洗澡用這香皂能年輕十歲。”
旁邊一個中年人笑道:“哪有那麽誇張,我當時就在東京,去看了花魁沐浴,說真的,那香皂真的香,比處子還香。
我遍尋東京居然沒有找到,回來的路上,才知道在高陽正店出售,每塊8貫,3萬塊一天不到都賣光了。至於鏡子,聽說是曹國舅花5萬兩黃金,送到宮裡,轟動整個東京城!”
開頭說話的茶客問道:“聽說他的爵位是賣屁股得來的?”
中年人冷笑道:“賣屁股?你去賣賣看能不能得到爵位?大宋開國以來,誰的爵位是賣屁股得來的?他怎麽得的爵位,說出來嚇死你們!”
開頭的茶客好奇的問道:“是什麽?”
中年人:“他是殺了梧州滿城的叛軍,又在狄帥帳前獻一口吃下幾年不餓的糧食,殺敵百裡之外的神兵利器!
要不然陛下會升他爵位,狄帥立下多少赫赫戰功,只有軍職,官職,而無爵位,我臨回來的時候,聽說他病了,陛下賜他在宮中養病,這樣的恩遇何人能及?”
很多東西就是這樣,傳著傳著,神化了!
老茶客說道:“那不是?蒼梧伯是神仙一樣的人物,要不然,會如此厲害?”
中年人:“現在仔細想來,還不是和財神趙公明一樣的人物!我看就是趙公明下凡來!你們看,他能殺滿城叛軍,看他賺錢手段,哪樣不是神人?”
蘇頌沒有想到自己見的,相貌平平的孩子居然有如此能耐,他一直以為是皇帝的恩蔭,沒有想到是他一刀一槍打出來的。
蘇頌拱手問道:“這蒼梧伯是何處人,這樣年紀就有這樣的能耐?”
中年人:“聽說是梧州的佃戶,在一場災變之後就轉了性子!所以老夫才有趙公明下凡的猜測。
你們想想,一個12歲的窮小子,大字不識,怎麽有能耐殺一城的叛軍,還獻上一口吃下幾年不餓的糧食,殺敵百裡之外的神兵利器?又在京中做下神鏡和香皂來?定然是神人下凡!”
蘇頌:“多謝!”
蘇頌出了茶館,對趙乾雲的來歷更加好奇,他想看看官府的邸報怎麽說,於是來到潤州縣衙。
所謂鼠有鼠路,蛇有蛇道,每個行業都有自己門路和路子。
金台和5個土匪出身的人,拿著趙乾雲給的錢,各自找目標。
小隊裡年紀最大的陳三根,陳三根知道賭館裡的人什麽職業,只要看一眼,哪些人是混混,哪些人是賭鬼。
他看到一個手指粗大,身上肮髒,粗布麻衣,肩上有一塊補丁的漢子。
他知道,這人就是混碼頭的,也就碼頭上的人才有肩上磨損大的人。
這時,這個漢子雙眼滿是血絲,顯然是輸紅了眼。
陳三根和這漢子一樣,把10文賭注放在賭桌上的小裡,笑道:“兄弟借個運氣!”
漢子輸紅了眼,擦擦眼睛說道:“運氣?有個屁運氣!連輸十多把了,真晦氣!”
荷官打開盅唱道:“四六六,大!”
漢子歎了口氣:“真邪門,又是大!”
他摸摸袋子,把最後的五文錢放到小上面,咬牙切齒的說道:“小!奶奶的,我就不信,笑不出來!”
陳三根拿出50文,放在漢子的錢邊上,說道:“我跟你!”
漢子愣了一下,也不說話盯著盅,大喊:“小,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