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扛起一個小點的箱子,從府衙後門來到後院。池塘裡種的是荷花,有一條賞花的小橋,看水淹荷葉的樣子,池塘中間還相當的深,箱子入水,揚起水花,沒有一會兒就恢復原狀。
他從雜物間找了一個背簍,這樣拿的快點!於是他用了3個小時的時間,把庫房裡20多箱金銀,近3000斤銅錢都沉到池塘裡。
回到府衙,他又進入府庫,幾個倉庫的糧食都是滿的,都會成為叛軍的補給,他雖然舍不得,卻也只能一燒了事。
趙乾雲點燃庫房,背著背包,在熊熊的烈火中大步離開府衙。
他來東門,看到東門的地上遍地的屍體,看的出來反步兵地雷的威力相當的厲害,他舉步想離開,看到地上的一個士兵穿著鎖子甲。
他停下腳步,動手開始脫下這個士兵鎖子甲,這可是好東西,穿在身上可以防劈砍,這亂世中有了這樣一件甲胄,就多了一條命。
最重要的是,這是鎖子甲,可以貼身穿,稍微修改,外人是看不出來的。
儂智高打康州打出火來了,從邕州開始,一路勢如劈竹,宋軍毫無抵抗,卻在這康州連城牆都沒有的城市,吃了一個大虧。
他們在登陸的時候,被馬貴他們連殺十余人,儂智高派兵列陣,推行百步不到,卻遭雷劈,死傷百余人!
族人當是天譴,心中非常害怕。黃師宓到現場勘察,聞到濃烈的硫磺味,確定這是新武器,並非什麽天譴,而且斷定,數量非常的少!
儂智高將信將疑,讓部隊疏松下船,隻響了兩次炸死炸傷三十余人就再沒有響了。而藏洞裡點火的老人也被殺死在那裡。
真如黃師宓說的那樣,不是什麽天罰,而是武器,那就沒有什麽可怕的!儂智高非常高興,立刻下令全軍攻擊。
黃師宓低聲說道:“陛下,務必下令活捉趙師旦,他知道這武器的配方,如果得到,我們會如虎添翼!”
儂智高點點頭:“傳令,活捉趙師旦,賞千金!”
站在樓頂看戰況的趙師旦,發現第二,第三爆炸,只是殺傷了幾十人,見叛軍有組織進攻的隊伍,下了屋頂退回府衙。
回到府衙的趙師旦在擦拭著寶劍,桌子上還有兩根白綾,把桌子上一壇酒遞給馬貴說道:“這是我從東京帶來的梨花白,一直舍不得喝,來你我一人一壇喝了。”
馬貴接過酒,拍開泥封,毫不猶豫的喝了起來,一會兒說道:“好酒,好酒!”
趙師旦小小的喝了一口,然後說道:“你放心喝,這樣好的酒裡沒有放毒藥!那樣太對不起你了。”
馬貴放下酒壇,哈哈笑道:“我到是希望你在酒壇裡放上毒藥,這樣我就當是醉死了。這個用刀自裁,非常痛,上吊,舌頭伸老長,死的非常難看。”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趙師旦手中的劍,和桌子上的白綾。
趙師旦喝了一口酒說道:“我們身上都是有秘密的人,所以我們不能被儂賊活捉,用劍製裁,還是懸梁自盡,我想想還是用劍吧,抹脖子,雖然痛點,難看點,但會很快!”
馬貴喝了一口酒之後,放下酒壇說道:“我還忘記了,那小家夥還給我幾個叫五雷天心正法的東西,我去前面,看看他留給我們的五雷天心正法威力怎麽樣!”
趙師旦愣了,搖頭說道:“威力自然不會小,只是可惜了,怎麽落入潯江(西江,梧州到康州段),天妒英才啊!”
馬貴:“哎!誰說不是呢,還好,有這10個五雷天心正法,我們夠本了。對了,你看到我死了,就點燃那5個地雷,我想死前看到那美麗絕倫的黑色煙霧,像仙境一樣!”
趙師旦點頭說道:“我就在大堂上看著!”
然後把手中酒壇交給馬貴的親衛說道:“你們也來喝一點!喝完,就離開府衙逃生去吧!”
幾個人笑道:“願隨趙知州,主人赴死!”
主人是馬貴,他們都是馬貴的親兵,也是家丁。
說完接過酒壇,一個人喝一口,喝完就給後面的人,每一個人都喝了,然後回到府衙的圍牆上。
叛軍四面攻擊,幾乎不費多少力氣就攻入康州城,他們大隊衝到府衙前面, 活捉趙師旦的千金賞賜讓他們紅眼,不顧一切往前衝。
站在圍牆上的馬貴,看著叛軍的人潮,非常興奮,拉掉手雷的插銷就拋出去。
“轟!”手雷爆炸的煙塵很小,但那一片二十多人就倒在地上。叛軍幾乎沒有停頓,瞬間把炸出來的空地蓋上了。
馬貴見手雷威力很大,外面的叛軍夠多,於是興起,專挑人多的地方扔去。10個手雷,10朵沒有起漣漪的血花,隨即被潮水一般的叛軍掩蓋。
叛軍知道城內已經沒有多少抵抗,肆無忌憚衝向府衙,就算馬貴扔出10個手雷,在巨量的人群中,也沒有讓這些叛軍停下腳步。
馬貴下了圍牆,跑到趙師旦身邊,說道:“外面都是賊兵,10個,至少炸死上百人,可惜啊!五雷天心正法太少了!如果有幾百個,我保證,別說這些蠻子,就是千軍萬馬的西夏,我也能走一遭。”
趙師旦:“他來的太遲了,早個十天半月的就好了,哎!命啊!”
趙師旦坐在大堂官椅上,拿著地雷的引線,看著大門被撞開,點燃引線說道:“不少了,我們賺多了!好想罵儂賊幾句,然後噴他一臉唾沫!但不行了,我們有守護的東西,不能任性。”
馬貴看到儀門埋設的地雷開始爆炸,府門的地雷也爆炸了,炸的叛軍血肉橫飛。
他哈哈哈……哈哈……猙獰的笑道:“那我先走了!在前面等你!”
馬貴說完,拿著刀,橫刀割向自己的喉嚨,雙手扶著刀讓溫熱的血流過胸膛,流過肚子,流過大腿,這感覺,好溫暖,好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