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站起來,剛剛離開包廂,便看到了田中雅也站了起來,對著眾人說了一聲抱歉,也跟著走了出去。
安琪看著田中雅跟了出來,她什麽也沒有說,而是向著洗手間的位置過去。
洗手間內,安琪在洗臉盆那裡簡單的洗了一下,然後看著也幾乎跟她同時進出的田中雅打了一聲招呼。
同時,也有一張小小的紙條已經出現在洗臉盆邊上的一個小小的縫隙之間,一般人還真不注意。
位置相當的巧妙,就在他轉身的時候,張天浩也出現在洗手間的門口,剛才那沒有大門的洗手間外面,讓張天浩看到了剛才一個小動作。
雖然他不敢確定,但他知道,這個安琪可能有問題,如果有問題,那必定是地下黨,而且是與北平地下黨有聯系的。
正點著一支煙的張天浩有些深意的看了一眼正走出來的安琪,然後一根火柴輕輕的點燃,放到了煙頭住,然後一口煙深深的吸了進去。
那支煙也在他一口吸氣之中直接點著,發出幾道閃亮的微光。
“安姐,今天的月色好像有點兒不大好啊,小雨連綿,這天氣還是早點兒吃完睡個安穩覺更好,你說對嗎?”
“張科長這話說的,這下雨天那來的月色!”安琪一聽,馬上便笑了起來,知道張天浩眼她在開玩笑。
“是啊,的確沒有月色,還是好懷念那月色,我不大喜歡這小雨天。”張天浩笑了笑,然後便看到了田中雅也跟著走了出來。
“張科長,一個人跑過來抽煙啊?”
“田姐,看你說的,那裡面的氣氛有點兒太壓抑,心情不大好,便跑出來抽支煙,今天這酒樓之中可是不少你們情報科的人,看來主任還是很重視我們的安全嗎!”
“呵呵!”
田中雅也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多什麽,跟著安琪也走出了洗手間,而張天浩也只是在外面走廊之中抽起了煙,至於洗手間,到是沒有進去。
很快,汪書香也跟著走了出來,跟張天浩打了一個招呼,而與此同時,對面的李力年也早已經站在走道上面,好像也是在抽煙一般。
“有意思!”
張天浩只是瞥了一眼這個李力年,便又抬頭往外面望去,外面的雨還在下個不停,路燈也有不少因為雨天而關閉了。
他知道,他站在外面一支煙的時候已經足夠久了。
輕輕的把煙頭扔在地上,然後用力踩了踩,直接拿起來,帶走,向著包廂而去。
至於為什麽是煙頭要帶走,因為今天他帶的煙只有他一個人,那就是三五牌香煙,進口的香煙。
看著兩個服務員把門打開,張天浩便直接走了進去,然後把那煙頭扔到了地面上,他可不想給人有機可乘的機會。
包廂裡,依然有人在喝著酒,特別是康子華和徐鑰前,還有劉承志,任紅剛,都在喝酒,至少是表面上一切和和氣氣的。
“對了,任處長,你那裡追查得怎麽樣了?”
“已經追到了一個秘密營地,只是人已經跑了,這一切劫囚的已經確定是一般超過百人的隊伍,只是這夥人是什麽人,還沒有確定下來,現在我們已經順著他們的痕跡去追查了,只是一路上已經向著北邊而去。”
“不會真是劫匪吧,而且是草原上的土匪?”康子華也有些震驚,畢竟他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劫囚的人可能真是土匪。
“這個不一定,現在已經進入了懷柔昌平一帶,我們尋找起來有點兒困難,手下的學員能力還是有點兒差,好幾次都脫鉤了。”
“那就好!只要能鉤住對方便行,只要找到他們的落腳點,那必須是一網打盡。”
雖然兩人的聲音有點兒小,但任紅剛端著酒杯站在康子華身邊敬酒,已經表明了態度。可在張天浩的耳裡,卻是一個重要的消息。
歎了一口氣的他,再一次有些無語起來,真是屋陋又逢連陰雨,這邊的事情還沒有解決,那邊又要出問題了。
只是他現在真的什麽也不能做,也做不到,只能是歎氣。
可表面上還一副風清雲淡的樣子,不能給人看出半點兒破綻,否則接下來將會是無盡的麻煩。
“對了,安姐,有時間幫我女朋友挑一些合適的喜服,你看如何,我也不知道她喜歡什麽樣的喜服。安姐你是從南京來的,大城市裡出來的人,眼光一向很獨道的,到時候還要請安姐幫我多費點兒心!”
“張科長說笑了,你還要我幫你挑嗎,人家杜小姐可是大學生,見識比我們要強得太多了,那裡用得著我這個老太婆啊。”
“安姐真會說笑,我怎麽感覺今天的氣氛有點兒怪怪的,你說對不對,會不會是主任又在準備什麽大行動啊,畢竟今天李副科長的大禮可不小,光是這一禮,便足夠我們黨務處吃上一兩個月的。”
“是啊,這一次的大禮,難道張科長也感興趣嗎,你不是喜歡搶行動處的活嗎?”安琪也有些疑惑,但她知道剛才張天浩在洗手間外面那句話,絕對不是無的放矢,只是目的是什麽,她不大清楚而已。
“怎麽可能,我還巴不得這些事情不要跟我沾邊呢,我聽說地下黨有什麽暗殺小隊,還有日本人的什麽刺殺小隊,還有特麽的飛鷹堂也不時給我來一下報復,整個北平還真是夠亂的,我不去沾邊,我才能活得長久一點,多掙錢多好。”
“呵呵,張科長活得真是瀟灑!”
“那是當然,可惜這一次還是被上面摧著結婚,本來還想再玩幾天,我這麽小,才23歲,還有好多年可活呢,馬上一結婚,便要被套牢了,再也不能出去花天酒地,失望啊,真是失望啊!”
“我呸,張科長,你這樣的想法,還是不要去禍害人家姑娘了!”
“對了,安姐,這一段時間發現你好像氣血不足,一定是站裡的工作太多,讓你累著了,我真有點兒對不起你,把許多的工作都壓給你做了,要不,等酒宴過後,我去買點兒當歸之類的給你補補身子,如何?”
安琪一聽張天浩的話,不由得臉色一紅,畢竟她已經明白張天浩這話是什麽意思,畢竟女人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來事情。
便要笑罵一句:“張科長,你還是跟你的杜小姐去說吧,流氓!”
張天浩也只是笑笑,然後便沒有再跟她多說,點到為止,便拿著酒杯跟徐鑰前喝了起來。
只是邊上的安琪一開始還沒有明白,不過她想到了張天浩的為人,至少說跟她相處還是規矩得很,便想到了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