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我們進去說話!”
張天浩小聲地說了一句,然後便向房間裡走去。
其實兩人都沒有進入屋子裡,還是來到了屋子外面的窗戶下面的一個木板上面,然後直接提了起來。
兩人緩緩的走進了地下室,這裡才是兩人說話的地方。
而不是鑽進屋子裡去說話,畢竟那裡說話實在是不大安全。
隨著兩人把油燈點亮,張天浩才和錢軍把剛剛周小鳳過來找他時,了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遍。
“現在有學生想去關內,那不是去找死嗎?”
“是啊,現在只是平津一帶,如果過去,連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我這裡也有些為難,阻止不是,不阻止也不是。”張天浩也是眉頭直皺,這可是關系到許多的學生。
那怕是一百人去,那也是有去無回的。
“頭,你怎麽想的?不會把這些人都吸收過來吧?那可是地下黨號召學生起來的,我們還是不要參與的好。”
張天浩自然知道這其中是甚麽乾的,可也不能這麽蠻乾吧。
“另外,我發現這其中還有一個致命的問題,便是這些學生當中,日本肯定會收買或者是威逼一些學生為他們服務,一旦真的出現這樣的情況,局面將很難控制。”
“這是肯定的,所以吸收學生,我一直以來,都是非常小心的,我們與厲長城,周放吸收不同,必須要知根知底才能吸收,不然死士也不會只有三十四個人。”
“這也是我對你最放心的地方,不然我也不會隻帶你一個人過來,你的心思還是相當縝密的。”
張天浩之所以選他,便是因為他心思縝密,許多的事情考慮得全面一些。
“頭,你放心,我給他們的任務便是先行觀察,最後再通過我的考察,我才會決定是不是要吸收過來。如果實在不行,寧缺勿濫,否則,厲長城的事情便會在我們的身上重演。”
“嗯,做得非常好,我還擔心周小鳳他們不知道這個道理呢。”
“對了,頭你打算給那三十女人怎麽處理,這些人可能會知道你真實的身份?”錢軍小聲地詢問道。
“是知道我真實的身份以及我真實的面貌,但我現在的樣子,他們一個也沒有見過,跟其他人也是一樣的。”
“那就好,那就好!”
錢軍松了一口氣:“不過,這些女人說不定也是我們以後的得力助手。畢竟她們受過了日本人的苦,對日本人的恨更是深入骨髓。”
“但是,女人是感性的,我建議頭你把他們全把他她們給收了,那樣,她們身心都會放你的身上,到時候,她們便不會背叛我們。否則一旦她們遇到了新歡,那我們來說,便是一件危險的事情。”
“還有,陳世傑那邊傳來消息,已經審了兩三天,何小芳什麽也沒有交待,都暈過去好幾次了,你看怎麽辦?”
“再審兩天,看看能不能摧毀她的意志,如果不能摧毀,那便可以成為一個核心成員,後天中午,叫他們把人送到這個地方,我會找時間去接的。
另外,我懷疑我可能要調走,把這一批人訓練好之後,到時候直接帶走。”
“調走,那我這裡這麽多的暗手,豈不是白做了嗎?”
“不白做,以後說不上再用到,長期潛伏,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件好事情,畢竟現在他們都被安排下去了,只要不出問題,以後想用,那隨時可以啟用。”
“頭,可能會去那裡?”
“很可能是上海,今天我跟那個德國人威廉聊了,他要能要調去上海,我可能也要跟過去,他今天詢問了我的意見!”
“去上海,上面沒有調令,我們離開會不會不好?”
“沒有什麽不好的,以後這一片交給陳世傑,我們再把一兩組人交給他們,至於以後怎麽做,他心裡清楚怎麽做的。”
張天浩想了一下,便繼續說道:“在上海,我們的力量可能有些弱,所以這一段時間要訓練一部分人,如果過去決定過去了,那這些人便是我們的班底。”
“可是上海那邊的勢力更加錯綜複雜,我們到那裡,可能會直接成為別人手中的炮灰!”
“這個你放心好了,在上海,我還是有一定的權勢的,至少身份上是沒有任何問題,那怕不要這個身份也是可以的。我在三年便在上海開始秘密布局。”
“三年前?”
一聽到張天浩這麽說,錢軍頓時便有些懵圈了,畢竟三年啊。
“您說是民國二十三年?那個時候你好像還有西昌了吧?”錢軍聽到張天浩這麽說,也不由得愣住了。
“呵呵,各大重要的城市,我都有一定的布局,不然你以為隨便到一個地方都能吃得開嗎,如果不布局,那我根本沒有辦法應對各種可能存在的困難。”
只是在錢軍眼中,張天浩三年前便開始布局,這種先見之名實在是太可怕了,怪不得張天浩整天看起來滿不在乎,可一切都已經暗中開始算計了。
“行了,這一段時間要好好的考察一下學生,即使是離開新京,時間至少也要年底,甚至可能是年後。”
“那南京那邊怎麽交待?”錢國也有些小心的問道。
“交待一個屁啊,誰知道我們離開了,在新京,我們的目標是長期潛伏,那裡還有什麽任務,這裡又不是別的地方。即使是做地下工作,現在的價值都挖得差不多了。那裡還有多少的潛力可挖。”
“現在便是利用人員來不斷的滲透到各個機關裡去,市政府,警察局等各個方面,其他的,都不是我們能做的。”
“這裡唯一不去做的便是與抗聯發生矛盾!”
張天浩歎了一口氣。
現在中統要進入鹹魚狀態,畢竟不進入鹹魚狀態,又能做什麽事情呢,根本無關緊要的。至少幾年內,關東軍不會南下、
至於剩下的便是地下黨與蘇聯那邊的事情,可他根本插不上手,失去了唯一的聯系老胡,想幫也幫不上忙。
“頭,我知道了,我知道怎麽做了,只是頭,你那邊還去那個地方嗎?”
“一會兒便去,對了,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老鐵站在我家的門口,好像觀察我家裡,有意思啊。”
“要不要做什麽?”
“不用,這個老鐵只是一個普通人,我懷疑他是被特務給逼的,不然絕對不會做這種事情的。”
“可是他一直監視你也不是一個事情啊。”
“沒事,我找他喝兩頓瓶便沒事了。”
“喝酒?”
“隨意的聊聊而已,到時候酒一喝多,他還不是什麽都倒出來了嗎?”張天浩嘿嘿的笑了幾聲,然後便站起來,向上面走,事情說得差不多了,也沒有必要再留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