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這個還有人買嗎,再過幾天便要立春,誰來還買這東西,”
夥計小順子也是小聲地抱怨志來,把冬天好買的東西,現在買進來再賣,需要的人家早買了,現在誰會再來買東西。
“你懂個屁,這個東西現在是成本價,到了明天再賣,不是價格一樣高嗎,誰家這些東西不會壞啊。”
老張也是笑罵了幾句,不是他買這些東西,而不得不買啊,為了照顧一下同志們家裡,給對方揍上一些藥錢,不得不把他家不用的貨買過來。
“真是的,淨是虧本的生意。”
小順子抱怨了一句,然後便又把貨物往後面搬,直接碼到了後面的倉庫當中。
就在這時,對面的一個店裡老板對著他這邊喊了起來。
“老張,老張,有你的電話,電話!”
正在店裡算著那一點兒小帳的老張一聽到對面的老板喊他,也是一愣,馬上便放下手中的帳本。
輕輕的把全身上拍打了幾下,好像是把灰塵都給打掉擬的。
“來啦來啦!”
老張一邊拍打,一邊伸手對著對面的老板大聲地回了一聲,畢竟都是在這一代做生意的,電話並不多。
“謝謝你了!”
他跑過了馬路,馬上便向著老板客氣的說了一聲謝,然後拿起了桌上的電話便接了接了過來。
“喂,我是老張,請問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老張啊,是我啊,你說的那個什麽錢全是壞的,你怎麽做生意的,有你這麽做生意的嗎,真是氣死了,你過來,給我解釋清楚。”
電話之中,遠遠的傳來了一個女人的咆哮聲,直接讓老張也是一懵,畢竟這個咆哮聲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連這家店裡的老板也聽得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轉過頭去,看向別的地方,隻當沒有看到,避免老張的尷尬。
“對不起,我這便給你賠不是,這樣吧,我過去給您解釋清楚,你看行嗎?”
“行吧,客來茶樓,快點!”
電話之中的女人聲音在說完之話之後,便直接掛了電話。
而這邊老張取出一角錢放到了桌上,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麻煩你家了,真是對不起。”
那老板一看留下錢,也是笑了笑,麻利的把錢收了起來。
“老張,是不是生意上出了問題啊?”
“小問題,小問題,我現在跟人家解釋一下,不會有問題的,真的!”老張也是略感到有些尷尬。
當然是他臉上感覺到有些尷尬,其他到是沒有什麽,畢竟又不是真的生意了問題。
以他這小雜貨店,有個屁生意啊,幾乎都是在虧本運行。
但真正讓他眉頭緊皺的是秦玉香打電話過來,語氣很不好聽,看似指責著,實則是有些情況緊急,讓他快點兒過去。
畢竟如果不是情況緊急,她也不可能直接打電話過來,讓他過去商量對策。
老張的臉色閃過了一抹疑惑,畢竟是秦玉香跟老錢接頭的日子,這個時候應該是接頭成功了,可為什麽會如此急呢。
難道是接頭出了問題。
一想到這個問題,他便是有些坐不住了,直接跑回了店裡。
“小順子,你出去一趟,有人買東西,你便看著賣吧,別虧本便行了。”
“老板,你又要出去啊,真是的,一天到晚都不著店。”
小順子一聽,頓時有些不自然起來,直接抱怨了幾句。
“老板,你什麽時候回來啊?”
小順子看著老張神情有些緊張,便隨口問了一句。
“如果回來早便來這裡,如果回來遲,便直接回家了,你把店門給我關好了。”
簡單的交待了幾句。老張拿過了他的禮帽,直接往外面的路上走去。
不一會兒,站在店門口對著不遠處的一個黃包車招了招手,不一會兒,便坐上車子,去了悅來茶樓。
……
“夫人,我剛才在觀察四周的時候,那錢氏布莊有幾個可疑的人物,雖然在做生意,但看他們的眼神,都是一直盯著錢氏布莊的。”
趙龍小聲地給秦玉香解釋道:“不光如此,還有站在那裡看著報紙,這也太假了,這麽冷的天站在外面看報紙,這不是禿頭上的騷子,明擺著嗎?”
“一共是四個可疑人物,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立刻便過來通知夫人不要接頭了。”
“嗯,趙龍,你做得很好,謝謝你了,這個錢老板明顯真的有問題,我第一次來,便試探性的問了一下,才發現對方竟然答不出來。按理說做的衣服,根本不可能答不上來的,只有一種情況,便是故意回答錯的,或者是根本就不知道,沒有辦法回答。”
秦玉香也是立刻分析了一下:“還有那位王夫人,我好像聽說過,在這一片做事霸道,錢老板不可能認不出來,可今天他好像當做一個陌生人來對待,更讓人產生了懷疑。”
趙虎站在那裡,並沒有多說什麽,而是在大腦之中飛快的回想起來。
“夫人,我觀察過店內,好像有兩三個地方是新的,還有屋子裡有一股淡淡的油漆味,這是一家老字號店,按理說,屋子裡不應該有油漆味道,我一直沒有想明白。”
“雖然有些淡淡的,但也不應該出現的。”
“還有那掌櫃的櫃子,好像剛剛補過的。雖然是舊櫃子,但新補的顏色與原來的顏色還是有微微的顏色有些不大一樣的。”
趙虎最終只是說出了這些東西,便不再多說,畢竟他現在也想不到那裡有些不一樣的。
三個會在茶樓之中,互相說了一下自己的看法,本來便懷疑的秦玉香頓時松了一口氣。
如果她真的去接頭了,那麻煩可能真的大了。
昨天晚上她也想了好長時間,才決定先看看,如果不行,先讓阿虎接頭試試,如果真的沒有問題,那她再出面。
沒有想到,還沒有去試試,便出了問題。
這種問題,她以前便遇到過的,現在再一次遇到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的。
特別是上海,存在在這樣的問題,也是很正常的。
但讓她感覺到無比鬱悶的,通過三人的回憶,整個錢氏布莊裡絕對是經過了一場不大的槍戰,不然屋子裡不可能油漆味道。
另外,還有一個重要問題,便是作為一個老地下黨,潛伏的老同志,是怎麽暴露的。畢竟連他都不知道,可是這樣的人竟然暴露了。
“夫人,看痕跡,那裡發生的應該是一天前,至少是一天前,而現在這個老錢又出現了,那說明跟你接到電文之前後發生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