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太平道已是大漢第一教派,不過總部卻依然簡陋,不過在場眾人對此卻並沒有什麽異議,舉義旗可是件要花費大量金錢之事,如今大業未成,確實不應該在這些方面浪費資金。
年近五十的張角端坐在主位,旁邊站著兒子張帝,左右坐著的乃是他的兩位弟弟張張梁張寶,而下方左右站著的第一人分別是項燕和黃巢。
環顧了下四周,將眾人的表情全部看了個遍後,張角點點頭,淡淡的問道:“人都到齊了嗎?”
黃巢聞言,站出拱手恭敬的回答道:“啟稟主公,三十六方渠帥已盡數到場。”
太平教信徒遍布四海,由於教徒人數太多不好管理,所以設三十六方渠帥,以管理各地事務。
三十六方渠帥都是張角的弟子,分別是洪秀全、方臘、張牛角、張白騎、張曼成、波才、卜己、程志遠……等人,每位渠帥手下規模小的也有七八千人,最多的如揚州洪秀全,手下已有近五萬之眾。
而黃巢和項燕因為都是張角的智囊,所以地位更加尊崇,在太平教的地位還在渠帥之上,僅次於張角。
“今日將你等召集一堂,是有一件關乎我太平教生死存亡的大事要宣布!”張角撫了撫長須,淡淡的說道。
眾人一聽臉上都浮現出喜色,在座眾人都知道張角所言是什麽意思,他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終於到來了。
“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要先剪除內部的叛徒,一屋不掃,又何以掃天下!”張角清冷的言語在眾人的耳中卻如同一道驚雷,叛徒?師兄弟中居然出了叛徒,一眾渠帥全都憤怒的叫嚷起來。
項燕見此,站出來說道:“那個叛徒並不在場,我已派人前去捉拿了,想來那個叛徒是跑不掉的。”
一聽到叛徒不在自己這些人當中,所有人都不禁松了一口氣,洪秀全率先站了出來,恭敬的問道:“師尊,那個叛徒到底是誰?”
張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哀傷,張角一生有兩子,還有一親女和兩個義女,發妻亡後怕他們被欺負也沒有續弦,所以這些弟子他每一個都是當作親兒子一樣對待的,現在受到背叛,他自然很傷心。
不過也正是張角付出了真心,所以才能收獲徒弟們的忠心,就算是造反這種掉腦袋的大事,徒弟們也是依然義不容辭誓死跟隨!
“唐周。”張角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充滿了失望。
“唐周!!!”
眾人一聽都發出驚呼,唐周這個人他們都知道,向來忠厚老實,沒想到卻行此不忠之事,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而與唐周關系不錯的張曼成聞言頓時大急,連忙站出來替好友辯解道:“師尊,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麽誤會?或許唐周他有什麽苦衷也說不定呢?”張曼成話音剛落,只聽門外一道清脆的女聲傳來緩緩傳來。
“無論唐周他有什麽苦衷,但背叛就是背叛!”
只見一位手持長劍的絕色少女,緩緩走了進來,少女一身紅衣,英氣勃發,渾身散發著冷傲之氣。
而少女身後的兩個仆則押著一個披頭散發之人,不緊不慢的跟了上來,那人正是叛徒唐周。
“勝兒,你怎麽回來了?你不是在洛陽被擒了嗎?”張角見到少女的到來,眼中瞬間露出驚疑之色。
紅衣少女正是去年被劉禦生擒後被廢了內力的東方勝,乃是東方朔之後,年僅十六歲,有傾城之貌,更兼劍術無雙,十二歲時就能硬抗劍聖王越十劍,乃是一位真正的劍術天才!在東方家傳功法的幫助下已突破至宗師。
“謝義父的關心,是劉禦讓我回來給義父送東西的,順便在路上成功擒拿叛徒唐周,但唐周卻在被捉拿之前就已將密信送出,對方有近百騎,孩兒一人無法將他們攔住,所以只能先將這叛徒壓回來,現等義父發落。”東方勝從懷裡拿出劉禦的書信一臉淡然的說道。
張曼成見鐵證如山之下他也沒什麽好說的了,於是歎了口氣,落寞的退了回去。
“無礙,勝兒你無事回來就好。”張角淡笑著安慰道。
“義父,現在孩兒已經投靠劉禦了,改名貂蟬,所以不方便參與你們的事,先告退了。”貂蟬把書信交給張角後便要轉身要走。
大殿的人聽到這個消息,瞬間炸了起來,堂堂的太平教聖女居然投靠了劉禦,這消息怎麽可能不轟動。
張角眼含淚水道:“勝兒,你怎麽投靠漢室了?大漢可是你的殺父仇人,你忘了嗎?”
“義父,孩兒的殺父仇人另有其人,大漢只是其中的一把刀,那人義父也是知道的,所以孩兒現在走了,他也不會傷害你。”說著,貂蟬向著張角磕了三個頭,起來後轉便走,縱然有人攔著也被張角阻止。
貂蟬走後,作為黃巾第三智者的黃巢立馬站出來說道:“主公,既然消息已經泄露,我看不如提前舉事吧,否則等漢室反應過來,我們會很被動的!”
張角歎了口氣,剛想回應時,只聽又一道洪亮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不用提前!”
眾人不禁向門外望去,只見一位身高九尺,身材魁梧,長相威武不凡的英俊青年,緩緩走了進來。
那青年昂首挺胸,俯視眾人,眼中盡是狂傲之色,可是當看到青年的眼睛後,都不禁驚呼起來。“重瞳,你怎麽也有重瞳!”
青年一聽到有人拿秦昊來說事,臉上頓時顯露出不悅之色,不屑的反問道:“誰規定重瞳是秦家小兒獨有的?”
洪秀全見青年當著自己這麽多人的面,居然還敢如此不客氣,頓時皺起眉頭喝道:“你是何人,此乃我太平教議事重地,是誰允許你進來的!”
四年來洪秀全為太平教立下赫赫功勳,已經儼然一副大師兄的派頭,於是忍不住站出來訓斥起來。
感受到洪秀全的敵意後,青年也是無所謂懼,撇了洪秀全一眼後,淡淡的說道:“無腦之輩,我能進來,你說我是何人?”
蔑視,**裸的蔑視,洪秀全頓時怒道:“大膽狂徒,你真以為沒人能治得了你嗎?還不給我滾出去。”
青年見此倒是不以為意,而是冷笑著諷刺道:“你算什麽東西,真把自己當成教主了嗎?”
洪秀全聞言,頓時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般,徹底暴怒起來。
“放肆,石達開,楊秀清何在。”
站在洪秀全身後的兩個英武不凡的壯士聞言,立馬站出,抱拳回應道:“屬下在。”
“給我拿下這個狂徒!”
“是!”兩人聞言,立馬揮拳向青年衝去。
找死!”青年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冷笑著迎了上去。
眾人見兩人一齊上陣,心裡想這青年死定了。
不過結果卻驚爆了所有人的眼球,青年給了兩人一人一巴掌,石楊兩人瞬間向死狗趴在地上。
“廢物。”青年一臉鄙視說說道。
“你你你………”洪秀全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不是嗎?連我一巴掌都受不了,還不是廢物,如果堂堂的太平教想靠這些人推翻漢室,簡直是癡心妄想。”青年一臉傲然說道。
“大膽,居然敢汙辱我太平教。”混沌站出來怒叱道。
“哦,你是何人?”
“吾乃是混沌,小子你可別太狂了。”
“原來是和檮杌那廢物齊名的人,那也是廢物。”
“找死。”檮杌出來一拳向著青年打去,青年也是一拳打回去。
碰,兩人拳頭相碰,檮杌被震退了幾步,青年站在原地不動,戲謔道:“力道可以,不過廢物還是廢物。”
混沌見檮杌居然被震退了,立馬縱身上去一掌拍過去。
青年見混沌一掌拍過來,出口道:“你也要來丟人現眼嗎?”說著也一掌拍過去,兩掌相碰,大廳內響起一聲巨響,眾人耳朵裡嗡嗡作響。
“哈哈哈,沒想到你居然有如此力道,過癮過癮。”青年縱聲大笑道。
混沌見青年居然輕易接住這一掌,不禁問道:“青年人,你到底是誰?為何不報上名字?”
“憑你這點實力還不夠知道我的名字。”青年目空一切的回答道。
“狂妄。”檮杌又是一拳打過來,混沌在旁邊也一拳打過來,青年兩隻手掌輕拍兩人拳頭,剛拍到便以巧力卸掉這兩股力量,隨後欺身而上用肩膀撞在兩人的肩頭,兩人踏踏踏退後幾步。
青年狂聲問道:“還有誰要上來的?”
“MD,這小子太猖狂了,兩位兄弟,我窮奇(饕餮)來幫你們。”只見從人群裡走兩個身高近丈的彪形大漢。
“哈哈哈,讓我看看號稱太平教“四凶”一起上有多少本事。”
只見四人的拳掌指腿朝著青年而來,青年臨危不亂,一一化解他們的招式。
五人拳來腳往,一時間難分勝負,雙方打了兩百多回合,青年已經穩穩佔據上風,而四人已經被青年不知道打了多少拳腳了。
“夠了,羽兒!”
一直高高端坐在主位上看戲的張角這時終於發下話來,而青年一聽也立馬跳出戰局。
青年緩緩走到對張角面前單膝跪下,恭敬的說道:“項羽拜見嶽父。”
項羽?嶽父?這是什麽情況?
眾人都有些凌亂了。
師尊可只有三個女兒,一個是親生女兒張寧,另外兩個,一個是義女東方勝,已經投靠劉禦了,另一個只聽說是智謀過人,卻從來沒人見過,這個青年自稱是師尊的女婿,這麽說...
眾人紛紛向張寧望去,可張寧卻連忙衝眾人擺擺手,示意並不是自己。
眾人見此也明了,那就是另一個了,原來打半天還真是自己人啊。
“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乃是項雁先生的長孫,我張角未來的女婿,我義女虞婉白的未來的夫婿,項羽字子籍!”張角滿意的看著項羽,一臉笑意的說道,顯然對項羽這個女婿十分的滿意。
項燕這時站了起來,向眾人拱手致歉道:“羽兒初生牛犢,剛才有什麽失禮之處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這些年項燕對太平教所做的貢獻,眾人都看在眼裡,雖然依然對項羽剛剛的狂妄之舉有些不滿,但項燕的面子還是要給的。“恭喜師尊得此佳婿!”
項燕見項羽呆呆的杵在那,立馬給了項羽一個眼神,示意項羽向眾人道個歉。
項羽注意到爺爺的眼神後,極度不情願的起身衝眾人躬身的說道:“項羽首次出世,見在座居然有這麽多高手,一時技癢,故此才出此下策,還請各位多多包涵。”
“子籍賢弟以霸王之字為名(項籍字羽),又以霸王之名為字,本身更是有著霸王蓋世之勇,簡直就是霸王再世。依我看秦家重瞳子給項羽兄弟提鞋也不配,得項羽兄弟相助,真是天助我太平教啊!”黃巢笑著說道,刻意討好之意,簡直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了。
“哪裡哪裡,黃先生過獎了!”
嘴上雖然說的謙虛,但項羽眼中的傲氣卻是毫不掩蓋。黃巢見此不禁在心中苦笑,這人還真是狂到骨子裡了呀。
這時端坐在主位的張角,打斷了眾人之間寒暄,問道:“羽兒,你剛剛說不用提前舉事時間,這又是為何?”
“因為那封密信已經送不到洛陽了。”項羽淡笑著從懷中掏出一個信封,咧嘴笑道:“因為那百名精騎,已經被我...殺光了!”
百人斬,而且還是騎兵,居然真的有人做到了!這tm的比霸王還厲害,眾渠帥紛紛在心裡讚道。
張角接過項羽手中密信,大笑著說道:“真乃天助我太平教啊,既然羽兒已奪回密信,那就沒有必要提前了,隻待時機一到,我太平教就敢為天下先,聚義旗,滅暴漢,還天下百姓一片青天!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在場所有人全都目光炙熱的望著張角,一起呼喊起來那振奮人心的口號。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
張角滿意的看著眾人點了點頭,大手一揮後現場立馬鴉雀無聲。
“三十六方渠帥何在?”
“末將在!”
“現在我命令三十六方渠帥速回各自轄區,三月一到,反暴漢,殺昏君,誅奸佞,滅妖邪!”
“諾!反暴漢,殺昏君,誅奸佞,滅妖邪!”
……
中平元年(公元184年)三月。
在這六十一度的甲子年,承平已久的大漢帝國迎來了一場“大地震”,道家第一大教太平教居然起兵造反了。
三月一日,太平教百萬教徒,在教主張角的帶領下,頭裹黃巾,稱黃巾軍,一路高呼“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和“反暴漢,殺昏君,誅奸佞,滅妖邪!”的口號,公然舉兵造反。
張角舉事後,天下嘩然,各地豪傑也紛紛舉兵響應。
西涼韓遂夥同北宮伯玉挑撥羌人再次叛亂;
漁陽張純張舉響應張角號召起兵反漢;
吳郡嚴白虎直接領軍衝擊郡守府殺太守;
還有巢湖賊鄭寶、江夏賊陳應、東海賊,白波賊等等。整個大漢都陷入遍地烽火當中。
一直沉浸在酒色中的漢帝劉宏,剛得知這次叛亂規模居然這麽大時,整個人都嚇呆了,而洛陽朝廷的一眾官員都驚呆了。
叛亂年年都有,但誰怎麽也沒想到這次竟然是太平教,而且來的這麽突然,這麽凶猛。
張角這麽大的動靜,自然不可能絲毫不被察覺。
其實早就有人看出來了,但奈何人微言輕,再加上十長侍之一的封諝被收買,在朝內替張角打掩護,所以這一類的聲音根本就沒人聽。
而且眾所周知,儒道兩家向來是大漢最為忠實的支持者,乃是大漢的兩柄利劍,剿滅百家叛亂,維護地方安定,儒道兩家是功不可沒。
太平教是道家第一大教,如果公然造反的話,那不是和整個道家對著乾嗎?
這又置道家其他流派與何地?又讓朝廷如何看待道家?而且你張角已年過半百的,不安享清福,卻冒著誅滅九族的風險舉兵造反,你到底圖啥呀?是想當皇帝嗎?
對於張角造反的動機,忠於漢室的官員們想不明白,漢帝劉宏想不明白,曹操袁紹等未來的諸侯們不明白,就連秦昊也不太明白。
不過明不明白已經不重要了,黃巾起義已經開始,大漢帝國已經岌岌可危了。
叛軍一開始打著傳道的幌子進入各地,結果卻突然舉事,內外夾擊之下,各地駐守官兵不敵,眾多城池淪陷。
叛軍攻入城後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開倉放糧接濟貧苦百姓,然後則是殺貪官誅豪強。
廣大貧民見到平時騎在自己頭上,作威作福的貪官汙吏和地主豪強們紛紛隕命時,紛紛拍手叫好,高呼蒼天有眼,很多人都因此加入黃巾軍的行列,黃巾軍的規模也如同滾雪球般迅速壯大。
3月1日,太平教於八州之地,分三十六路起兵,當天立下28城。
3月15日,豫州陳國全國淪陷,梁國半國淪陷。
3月21日,兗州濟陰郡全郡淪陷。
3月29日,青州樂安郡全郡淪陷。
………………
4月13日,冀州巨鹿郡全郡淪陷。
4月19日,豫徐州東海下邳半郡淪陷。
4月26日,揚州……
5月3日,豫州除潁川郡外已全部淪陷。
5月27日,南陽郡除治所宛城外,已全部淪陷。
……
目前局勢已不能用危急來形容了,四方百姓裹黃巾從張角而反者,已達四五百萬之眾,可戰之兵近百萬。
黃巾賊聲勢浩大,官軍望風而靡,漢室稍有不慎可能真會有滅國之險。
亡國滅種之際,漢室再也顧不得心疼錢糧了,大將軍何進奏漢帝劉宏,請速降詔令各處加緊募兵,自行備禦黃巾賊,又請允各地豪強招募義軍討賊立功。劉宏允奏後,又遣中郎將盧植、皇甫嵩、朱儁,各自引精兵、分三路討黃巾賊。
皇甫嵩領精兵八萬奔赴河北,負責剿滅在冀州擁兵近四十萬的張角三兄弟;
盧植領精兵七萬奔赴中原,負責剿滅兗州之地擁兵近三十萬的黃巢;
朱儁領精兵八萬奔赴豫州,負責剿滅擁兵二十多萬的項燕。
二十五萬大軍盡數派出後,偌大的司隸之地幾乎兵員已空,京師洛陽也只有三萬守軍,整個司州守軍僅有5萬,這對一國之都而言無疑相當危險。
大將軍何進建議立馬募兵十萬以保衛京師,可靈帝劉宏卻認為十萬大軍還是不保險,於是大手一揮下令募兵二十萬。
洛陽短時間內再次雲集了二十五萬大軍,不過戰鬥力就不知道了,反正他們的任務只是守衛京師洛陽的安定,可這時前方戰場上卻傳來了戰事不順的消息。
皇甫嵩不愧出自於將門世家,奔赴冀州後不久就在魏郡一帶設伏,一戰滅黃巾軍15萬,打贏了和黃巾軍開戰以來的第一個大勝仗,戰績雖然無比輝煌,但皇甫軍也傷亡了近三萬人馬。
一比五的戰損比例,絕對的好消息,按理說應該慶祝一下,可關鍵是冀州黃巾軍還有二十五萬,而且又在從眾之中招募青壯十萬編入軍隊中,兵力已恢復到三十五萬。
黃巾軍沒有軍餉,只要有糧草就可以作戰,而且預備兵員也非常充足。朝廷軍可是要發軍餉的,真這麽消耗下去的話,原本就不富裕的國庫,可就真的要空了。
最關鍵的是通過這一戰漢室也知道了,黃巾軍並不像自己想像的那麽羸弱,他們的裝備雖簡陋,訓練也不足,但抵抗意識卻非常頑強,想要迅速剿滅黃巾軍,幾乎是不可能的。
皇甫嵩手上只剩五萬人馬,雖個個精銳,但想憑此拿下三十五萬悍不畏死的黃巾軍,無疑是極其困難的。無奈之下,皇甫嵩被迫轉入守勢一邊就地補充兵員,一邊開始準備打防禦反擊戰。
至五月中旬時,雙方交手不下數十次,互有勝負,戰局也逐漸陷入僵持階段,河北戰局在皇甫嵩的努力之下,勉強維持在了一個不勝不敗的局面。
北方戰局不順,這不禁讓朝廷憂心忡忡,不過中原和南方則更加危險。
大儒出生的盧植碰到同樣儒士出生的黃巢,雙方之間的摩擦可謂是激烈無比,兗州東郡成了兩人之間的主戰場。
論領兵能力,兩人不分伯仲,交手十余次都互有死傷難分高下。
黃巢雖智計百出,但奈何盧植老奸巨猾,總能識破黃巢的計策。
無奈之下,黃巢隻好親領主力大軍在東郡圍死盧植,然後另派大將朱溫領軍十萬前去繼續攻略兗州其余州郡。
盧植見此也是無可奈何,對付一個黃巢他都感覺心力憔悴,哪還有余力分兵救援,所以隻好一邊就地補充兵員,一邊傳令兗州各郡太守嚴防死守。
河北和中原戰場雖說是戰局不利,但也勉強擋住了黃巾軍的攻勢,不過豫州的朱儁可沒有那麽好運了。
朱儁本身也是一流統帥,但奈何他碰到的卻是華夏史上最頂級的統帥,楚國軍神項燕,而且兵員還處於劣勢狀態,自然就悲催了。第一戰朱儁原本是想憑借兵精甲堅的優勢,重演霸王破釜沉舟,正面突破項燕的戰陣,收復豫州後再去剿滅揚州的洪秀全,哪知道卻一頭扎進項燕精心布下的的口袋陣。
見朱儁上當後,項燕令次子項梁領全軍精銳,正面強行擋下了漢軍的衝擊,於是朱儁悲催了。
八萬精銳差點就被項燕的二十萬大軍給包了餃子,要不是朱儁反應夠快及時突圍,結局肯定是全軍覆沒。不過就算成功突圍而出,大軍的傷亡也是極大的, uukanshu 突圍後八萬精銳已死傷過半,只剩三萬人出頭而且士氣低落。
朱儁只能且戰且退,然後一邊就地募兵節節抵擋,一邊向朝廷求援,等待朝廷援軍。
不過有一點朱儁應該感到慶幸,那就是項羽請命前去攻打江東丹陽郡,所以不在項燕軍中,如果項羽在的話,那等待朱儁的只有全軍覆沒,他絕對沒有突圍出來的可能。三路大軍無一建樹,南方的朱儁更是直接慘敗,這讓漢帝劉宏震怒的同時,更多的卻是惶恐。
大漢難道要亡在朕的手上嗎?朕不信!劉宏的咆哮聲響徹整個朝堂,但是也依然無法扭轉頹勢。
皇甫嵩等三將雖並沒能鎮壓黃巾,朱儁更是直接戰敗,但是劉宏卻不得不用他們,因為此時朝中可戰之將幾乎已盡數派出,已無將可派了。
而且就算臨陣換將估計也不可能比三將做的更好了,所以只能給援助了,畢竟總不能看著他們戰敗吧?
不過此時朝中除了五萬老兵外,可就只剩下二十萬沒上過戰場的新兵,不過漢室也顧不得這些了。
洛陽新軍雖沒有上過戰場,但也受過近兩個月的訓練,總比黃巾那些連訓練都沒有訓練過的泥腿子要強些吧!
於是洛陽剛集結的二十五萬大軍,轉眼間就又送出去十五萬,皇甫嵩得三萬援軍,盧植得五萬,朱儁得七萬。
援軍派出後司隸再次空虛後,於是劉宏下令再征兵十五萬,不過新兵就算再多也依然難以剿滅黃巾,於是大將軍何進獻計調邊軍精銳前來鎮壓黃巾,反正也沒有別的辦法,靈帝也也只能應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