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朱亨嘉哈哈大笑了起來。眾人也跟著笑了起來。
從士卒的手中接過一把火槍,朱亨嘉親自動手嘗試了起來。
接過火藥袋,向火槍中塞入火藥,倒上彈丸,接過木棍從槍口塞入捅了捅。
在眾人的注視下,朱亨嘉用火折子點燃了火藥。砰的一聲,彈丸飛快射出。遠處的靶子上傳來清脆的聲音。見打中了,眾人歡呼了起來。
朱亨嘉揉了揉肩隻感到火辣辣的,大概是火藥加多了。忍著肩上的疼痛,朱亨嘉說道:“看來孤還是有點天賦的。”
曹成上前答道:“那是自然,殿下豈是我等凡夫俗子所能比的。”
朱亨嘉聽罷,笑著說道:“還是曹成會說話。”
鼓勵了在場的士卒一番,朱亨嘉繼續向裡走去。一番巡視下來,朱亨嘉對訓練的情況十分滿意。
坐在營帳中,朱亨嘉問道:“軍中可有擅長水戰之人。”
眾人心想殿下莫非要組建水師,在心中思索起自己手下可否有擅長此類的人才。
很快,朱亨嘉就得到了數個推薦。聽著眾人對自己推薦之人的誇耀,朱亨嘉說道:“不用爭了,都領來看看。”
又說出了幾個人名,吩咐其要將這幾人也尋來。傳令兵領命退了下去。
朱亨嘉問道:“營中近來可有什麽困難,這次來了就一並提出來,把問題都解決了。”
聽到有訴苦的機會,幾人紛紛上前報怨自己過得如何苦,要多慘就有多慘。
看著吵吵鬧鬧的幾人,朱亨嘉呵斥道:“都給孤閉嘴,一個一個說。曹成就從你開始。”
曹成一聽從自己開始,站起了身來說道:“殿下,我們馬隊就是比較缺馬。平常訓練還行,可一旦發生了像上次那種突發情況,等到戰馬趕到目的地後,馬力就不行了,到時騎兵最重要的衝擊力就沒了。”
朱亨嘉聽後,又點了點頭,說道:“馬匹的問題很好解決,前往北方的商隊很快就回來了。到時候,拔一百五十匹馬給你。”
曹成、韓立欣喜地說道:“多謝殿下。”
剩下的三個步兵百戶也依次提出了自己的困難。朱亨嘉根據實際情況,一一給出了解決辦法。
一聲通報聲從外面傳來,十余個水戰方面的人才被帶了進來。
朱亨嘉看著眾人說道:“不用緊張,依次介紹上前來介紹一番吧。”
在帳中眾人的注視下,一名叫羅永強的人率先戰了出來,向在場的眾人介紹著自己。
朱亨嘉聽著其的介紹,在紙上他的名字下寫著勇敢、臨危不懼等一眾優點。
幾人過後,朱亨嘉原先看好的魏仲愷站了出來。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瘦弱的男子,朱亨嘉一時也無法將其與他的事跡聯系起來。
聽著他的介紹,朱亨嘉打斷道:“魏仲愷,從你的報告中。看到你曾抗擊過水匪,你能講講過程嗎?”
被打斷的魏仲愷很快組織好了語言,聲情並茂地介述起了事情的經過。他講得很輕松,當提到他殺了幾個水匪時,能清晰地看到其上揚的嘴角。
看到這一幕時,朱亨嘉不僅佩服其的臨場應變能力,也感歎其是一個為戰爭而生的視人命如草芥的狂人。
朱亨嘉在其名字下寫下冷靜、冷酷等字眼,覺得其可以擔任水師統帥一職。
很快眾人都講完了,朱亨嘉說道:“諸位有人識字嗎?”
開頭叫羅永強的男子再次站了出來,朱亨嘉點了點頭,說道:“諸位都準備一下,你們將要去執行一個秘密任務。好了,你們回去收拾吧。”
十余人依次退了下去。朱亨嘉通過縫隙看到外面升起的炊煙,說道:“走,去看看今日營中吃什麽好東西?”
用杓子在鍋子攪了攪,鍋底的豆腐浮了上來。朱亨嘉看著,說道:“還不錯,今日吃豆腐湯。”
朱亨嘉拿著湯杓親自為所有的士卒打著湯。排著隊,士卒們看看為自己打湯的朱亨嘉既高興又感動。
對於生活在底層的士卒來說,這種對於他們的尊重比任何東西都要可貴。
一餐飯下來,眾人吃得心裡咳洋洋的,也增添了對靖江王府的歸屬感。
打完湯後,朱亨嘉癱坐在椅子上感覺手都不是自己的了。
站起身,忍著身體的不適,朱亨嘉登上了步攆,命令王五將剛搜羅到的水戰人才送到青山堂中,進一步加深他們對王府的忠誠度與歸屬感。
……
提著剛領到的生活用品,魏仲愷感慨道:“沒想到,我們這些糙漢也能坐在學堂之中。”
對於魏仲愷的話,同行人也產生了同鳴。像他們這些窮苦人家,都是羨慕人家讀書的份。
羅永強這個讀了一年多書而輟學的人,看到此情此事也是感到自己像在做夢一樣。
他清楚地知道知識對他們這群命運的改變會有多大,一時忍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十余人來到了分配給他們的兩個房間,貪婪地翻看領來的書本。雖然他們大多數一個字也不認識,但並不防礙他們對知識的向往。
眾人整理好床鋪後,圍在羅永強身旁,向其問著書上的字。
看到連續幾人都問了同一個字後,羅永強喊道:“大家夥要有想識字的可以過來,我從第一個開始交。”
幾個原先不好意思的也湊了過來。羅永強看著眼前站著的、蹲著的漢子,低頭帶人識起了字。
蹩腳的讀書聲,很快引起了吳金的注意。順著聲音向屋中走去,他到想看看這群學生到底是誰教得,基礎如此之差。
站門口看著正在跟著識字的眾人,吳金也想起了從前,那在府中學習的自己。
突然讀書聲停了,眾人都抬起頭看著羅永辰。見其盯著書吱吱唔唔說不出來,吳金走到眾人身後看著書念了出來。
聽到突然傳出的聲音,羅永強抬起了頭。看到了站在夥計們身後的陌生人,說道:“多謝,我們正在識字。你是?”
原本還盯著書本的人們也紛紛轉過了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