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柳青依感到有些迷茫。畢竟,自己對朱亨嘉的為人也不是十分了解。但一想到自己離開囚禁之地不由開心了起來。
帳外響了起許少文、任廷兩人的聲音。柳青依調整好了情緒,說道:“進來吧。”
說著兩人從帳外走了進來。看著正在卸妝的柳青依,許少文說道:“柳姑娘,你走大運了。殿下請你去府上教導歌女。這不,任公公來接你來了。”
說著將位置讓了出來,任廷上前問道:“柳姑娘,你有什麽要帶的嗎?我找人幫你收拾一下,等會就走。”
柳青依回應道:“那青依就多謝任公公了。往後還請任公公多多關照。”
任廷說道:“都是份內之事。府中姑娘有不明白的,可以差人找咱家。”
走出去喊了幾聲,帶著幾名內侍又走了進來。青兒領著內侍們去收拾東西去了。
三人又交談了一陣。見柳青依要換衣服,任廷、許少文兩人退了出去。
任廷盡職地守在門囗。很快,青兒往了回來,看著門口的任廷,問道:“公公這是?”
任廷指了指裡面,說道:“柳姑娘在換衣服,咱家守在這防止別人進去。”
青兒道了聲謝,走進了帳中。
坐在馬車,柳青依、青兒兩人掀開窗簾欣賞著街邊的夜景,感受著自由的氣息。
看著護在馬車周邊的騎手,青兒說道:“小姐,這王府的士卒就是不一樣。比剛走過巡夜的士卒威武多了。”
看著這個傻丫頭,柳青依說道:“你啊也不看看,他們保衛的是誰。”
穿過幾條街道,馬車出現在了王府門囗。下馬車後,青兒好奇地打量著四周,覺得一切都很新奇。
在任廷的引領下,兩人走進了府中。
推開房門,看著屋前的陳設。柳青依感到十分地滿意。
任廷見沒有問題,示意手下將東西都放下來,說道:“柳姑娘,你就暫且在這住下了。往後有事差人告訴咱家。咱家也該告退了。”
柳青依從一旁的箱子中拿出幾塊碎銀塞入了任廷手中,說道:“今天辛苦任公公了,一點小心意買點酒喝。”
任廷摸著碎銀滿意地點了點頭,心想看來柳姑娘也不是迂腐之人,與其交好也算一步妙棋。
推辭一番後,任廷收下東西走了。
看著一行人離去的背影,青兒問道:“小姐,那可是你多年的積蓄。”
柳青依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初來乍到,一切都不熟悉,需要人家的幫助。這點付出都是值得的。”
聽到這,青兒閉上了嘴,整理起了行李。
朱亨嘉坐在步攆上回到寢宮中。看著房中點著燈,朱亨嘉揮手招過一名內侍,問道:“世子妃在房中?”
內侍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世子妃在這等了你很久了。”
得知情況的朱亨嘉,上前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看著趴著桌子上的李夢馨,朱亨嘉脫下身上的外套披在了其身上。輕手輕腳地將其抱了起來放在床上。
在朦朦朧朧中,李夢馨感覺朱亨嘉好像回來了就輕喚了一聲。
聽到聲音,朱亨嘉以為自己動作太大把她吵醒了,低頭一看原來是在說夢話。
為其蓋上了被子,朱亨嘉又退了出去。洗了個澡,朱亨嘉才回到房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朱亨嘉隻感到臉上癢癢的,待睜開眼睛一看,李夢馨正在用頭髮挑逗自己。
朱亨嘉翻身就將其壓在了身下,說道:“你啊,一大早上就不老實。說吧怎麽懲罰你?”
李夢馨什麽也沒說,兩人就這麽互相看著對方。朱亨嘉迎面親了上去,房間的氣氛頓時愛昧了起來。
朱亨嘉隻感到自己氣血上湧,脫掉衣服撲了上去。房間中頓時就……
一場大戰後,李夢馨靠在朱亨嘉的胸囗。兩人說起了悄悄話。很快,朱亨嘉察覺到其情緒不對,問道:“怎麽了?府中有人給你難堪?”
李夢馨沒有回應,只是不斷地說:“殿下不用待妾身這麽好,只要一直不離開妾身就行了。”
朱亨嘉緊緊地抱住李夢馨說道:“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你我夫妻一場,便是舊了也曾新過,便是老了也曾有過美好。更何況人不是衣,豈能不念舊?”
聽到這話,李夢馨笑了起來, 說道:“沒想到殿下還有這文采。”
朱亨嘉驕傲地說道:“那可不,往後的日子長著。你我還有很多事情沒做,不要整天瞎想。”
拍了拍李夢馨,說道:“走吧,起床吃早飯。”
說著,將衣服遞給了李夢馨。又是一陣打鬧磨蹭,太陽悄悄來到了正中間。
兩人先後從房中走了出來。在殿下等候的韓忠,得到消息,領著端著食物的宮女走了進來。
飯桌上,李夢馨不斷地為朱亨嘉夾著菜。看著滿滿當當的食物,朱亨嘉無奈地笑了笑,還是全部吃完了。
摸了摸自己快要脹破的肚皮,說道:“撐死了,估計晚上都不用吃飯了。”
跟李夢馨告別後,朱亨嘉回到了書房中。躺在椅子上,朱亨嘉思索著該給李夢馨找點什麽事做。
要不然整天胡思亂想,早晚會出問題的。琢磨起了手中的東西,朱亨嘉發現好像也沒啥適合李夢馨乾的。
突然,朱亨嘉看著一份往日處理過的死亡名單。看著名單上一個個鮮活的名字,朱亨嘉頓時有了主意。
既然改善亡者家人的生活條件,進一步爭取到軍心,又可以讓李夢馨忙碌起來,真是一舉多得。
喝了口茶,朱亨嘉開始構思這個機構的雛形。拿起毛筆,在紙上畫了起來。
看著宣慰司三個大字,朱亨嘉滿意地點了點頭。拿著計劃,朱亨嘉伸了個懶腰走出了房門。
看著房中空無一人,朱亨嘉招來一個宮女問道:“世子妃呢?”
聽到李夢馨的去處,朱亨嘉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