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和領命下去了。朱亨嘉敲打著桌子,他知道袁澤是他掌握桂林府甚至整個廣西錦衣衛的變數。
一旦袁澤登上千戶的高位,他還會安心與情報司合作嗎?朱亨嘉的心頭一時浮現大量的想法。
情報司中,魏嚴正在辦公室中整理京師傳回的情報。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過後,魏嚴抬起頭說道:“進來吧。”
在得到魏嚴的允許後,魏嚴的心腹周安走了進來。行禮後,周安說道:“司長,王總管找你。”
魏嚴放下了手中的文件,對周安吩咐道:“快,快將王總管請進來。”
在周安的引領下,王志和出現在了魏嚴的辦公室之中。魏嚴親手奉上了一杯茶,問道:“王總管,是不是殿下有什麽吩咐?”
王志和點了點頭,說道:“是的,殿下請你去王府一趟。”
魏嚴又問道:“王總管,您老可知殿下找我何事?”
王志和沉思了片刻,說道:“關於京師那邊的事。”
魏嚴返回座位上整理了一番資料後,跟王志和一起離開了情報司。
兩人從王府的後門一路來到了朱亨嘉的宮殿前。在得到朱亨嘉的允許後,兩人一前一後走進了書房內。
朱亨嘉正在坐在位子來回翻看魏嚴先前呈上來的關於京師的情報。
朱亨嘉看著站在面前的兩人,說道:“坐吧。”
在看著王志和坐下來後,魏嚴也坐了下來。魏嚴將手中準備好的資料雙手奉送到了朱亨嘉面前。
朱亨嘉讚許地看了魏嚴一眼,接過了魏嚴遞來的資料。房間內安靜了下來,只有剩下朱亨嘉翻看資料的沙沙聲。
低頭認真查看了一番資料後,朱亨嘉將資料丟在了桌面上。對著魏嚴問道:“你對袁澤繼續跟我們合作有幾分把握?”
魏嚴站起身來,信心滿滿地對著朱亨嘉說道:“殿下放心,屬下有十足的把握。屬下已將袁澤與我們合作的證據全部保存了下來。”
頓了頓,又說道:“屬下已探明袁澤的住址。袁澤此人世代單傳且極為孝順,屬下有十足的把握讓其為我們所用。”
朱亨嘉聽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魏司長不愧為情報精英。那孤可等著魏司長的好消息。”
京師,一大早袁澤領著侄兒袁凱在官複原職的錦衣指揮使駱養性的門口等待。
待太陽升到正頂時,一名小廝慢悠悠地對袁澤兩人,說道:“二位,我們老爺有請。”
袁澤從袖口掏出一塊銀子塞入小廝手中,說道:“你辛苦,一點小玩意不成敬意。”
小廝掂量一下手中的銀子,微笑對二人說道:“好說,好說。兩位一表人才,肯能得嘗所願。”
袁澤跟著小廝身後,問道:“不知小哥可否知道,駱指揮使有什麽喜好?”
小廝看了眼兩人身後幾個沉甸甸的箱子,說道:“你們所拿的就**不離十了。”
袁澤心中大喜,又掏出一塊銀子給了小廝。
小廝將兩人引到了會客廳中,說道:“二位先在這等候,我去通知我們老爺。”說著,轉身離開了。
袁澤四周瞧了瞧,坐在了椅子上。很快就起來兩個侍女為二人奉上了茶。
喝了口杯中茶,袁澤心想著過會該如何跟駱指揮使求官。
在兩人喝了幾口茶後,駱養性從裡屋走了出來。
兩人見後,急忙跪下行禮,說道:“屬下袁澤(袁凱)廣西錦衣衛百戶(總旗)見過駱指揮使。”
駱養性坐在位子上,對著兩人說道:“起來吧。”
兩人道謝後,站起身來。
駱養性對著兩人,問道:“袁百戶,不知你找本指揮使為何啊?”
袁澤恭敬地回應道:“屬下是為了押送原廣西錦衣千戶孟子信而來。”
駱養性聽到孟子信這個害自己一度失去指揮使位置的人來了興趣。喝了口茶,說道:“哦,那麽你們交接了嗎?”
袁澤抬頭看了看有些喜悅的駱養性,回應道:“屬下已將其交於了北鎮撫司。”
駱養性按住心中的喜悅,淡淡地回應道:“乾得不錯。這次你辦事有功,說吧想要什麽賞賜?”
袁澤走到抬進來的箱子旁,打開箱子說道:“這是屬下抄沒的千戶孟子信的家財,特來獻於指揮使大人。”
駱養性看著三囗裝滿了白花花銀子的箱子,故作清高說道:“這些贓物不應送於鎮撫司中嗎?”
袁澤拍了拍箱子, 說道:“卑職沒來過京師,對於鎮撫司不甚熟悉。這不先交於大人,再請指揮使大人移交。”
駱養性走到箱子旁,將三口箱子都合了上,說道:“你的心意,本指揮使收到了,東西會替你移交的。”
袁澤趁熱打鐵,道:“那廣西空缺的位子?”
駱養性拍了拍袁澤的肩,說道:“像你這樣忠於朝廷,不私吞罪臣家財的人,本指揮使一向都十分喜歡。你放心,一切都不成問題。”
兩人交談好了後,袁澤領著侄兒袁凱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兩人離開後,駱養性馬不停蹄地來到了北鎮撫司。
將馬的疆繩丟給門口的士卒後,駱養性走了進去。一路上,眾人紛紛向其行禮。
駱養性很亨受這種感覺。自從上次並革職失去後,駱養性更加珍惜手中的權利。
一路來到詔獄中,駱養性命人將孟子信押到了刑房中。
駱養性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披頭散發的孟子信被一路拖過來。
孟子信被綁在了刑架上,駱養性對著一旁的屬下,說道:“將他弄醒。”
屬下打起一盆冷水,潑在了孟子信的臉上。孟子信打了個寒顫,清醒了過來,將頭緩緩抬起。
駱養性看著已經醒了過來的孟子信,吩咐道:“打,給本指揮使狠狠地打。”
駱養性的話剛剛落下,一條沾滿鹽水的鞭子狠狠地抽打在了孟子信身上。
孟子信的衣服被鞭子撕開了道口子,血水將口子周邊的衣服很快染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