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衡踱步來到了關押前任知縣家屬的牢門前,衛衡對著獄卒問道:“誰是罪臣的子嗣?”
在得到獄卒的回應後,衛衡看著幾人思考著將誰換掉為好。
衛衡看向其中最小的一位,決定就是他了。小孩子都長得差不多,到時候汙泥一塗估計親爹來了也很難認得出來。
決定好人選之後,衛衡一臉輕松地離開了大牢。
走在路上,衛衡思考著從哪來弄小孩。總不能對平民下手吧,那樣可能會一身騷。
聽著大街上行乞的聲音,衛衡一時就有了主意。真是想啥來啥,這不就有了。大街上的乞兒,多一個少一個沒人發現得出來。
打定主意後,衛衡回家換上了一套便裝。來到了一個乞兒面前,丟下十余枚銅板。
看著與獄中孩童有幾分相像的乞兒,衛衡開口說道:“孩子,想不想找份活乾?”
見乞兒搖了搖頭,衛衡的心中很是驚訝。他不知為何乞兒會拒絕他。難道他發現我圖謀不軌了,衛衡心中猜想。
感受到附近窺竊的目光,衛衡明白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又開囗說道:“放心,你們頭那裡我去搞定。”
乞兒猶豫一會後,鄭重地點了點頭,說道:“謝謝恩人。我以後一定做牛做馬地報答你。”
衛衡領著乞兒走了。不一會兒,幾名壯漢圍了上來。
衛衡對著小頭目,說道:“開個價吧,這個小鬼我要了。”
小頭目打量了衛衡一番,覺得其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說道:“這小崽子可吃了我們很多糧食。如果您誠心買的話,就給八百五十文吧。”
衛衡點了點頭,從懷中掏出了銀兩拋了過去。小頭目收到錢後,讓開了路。
待衛衡走了一會後,一旁的手下說道:“頭,我看那人是條大魚。我們要不要搶了他?”
小頭目沒好氣地掃了小弟一眼,一巴掌拍在了其腦門上,說道:“蠢貨,你沒看到他的鞋是官府製式的嗎?長點腦子,你想害死大家嗎?”
手下聽了小頭目的話,連連應道:“不敢,不敢。”
衛衡領著乞兒來到了王澤凱居住的客棧中。
王澤凱見到髒乎乎的乞兒,對著衛衡問道:“衛兄,這是何意啊?”
衛衡湊到王澤凱耳旁私語了幾句。王澤凱點了點頭,命人將乞兒領了下去。
自己則親自將衛衡領入了房中。王澤凱為衛衡倒上了一杯茶,說道:“衛兄這段時間辛苦了,我會向大人稟明的。”
衛衡嫌虛地回應道:“哪裡,哪裡。比起王兄的辛苦來說,小弟這點不值一提。”
寒喧過後,兩人又交談起行動的細節來。聽完衛衡的想法,王澤凱滿意地點了點頭。
兩人一直交談到了晚上。王澤凱看著窗外漆黑的天色,說道:“衛兄談了一天也乏了,我們一起喝點。”
衛衡感受到肚中的饑餓,說道:“好吧,那就嘮擾王兄了。”
王澤凱搖了搖頭,命手下端來了飯菜。掀開酒壇的紅布,一服酒香在房中彌漫開來。
王澤凱抱起酒壇將兩人分別滿上。舉起酒碗,說道:“衛兄,請。為了我們共同的目標乾。”
說著,王澤凱咕嚕咕嚕地將碗中酒一飲而盡。衛衡見王澤凱如此的豪爽也將酒一飲而盡。
帶回來的乞兒在房中也吃上了熱乎飯。幾人看著風卷殘雲般吃著飯的乞兒笑了笑也吃了起來。心想心前做個飽死鬼也不錯。
第二天,從睡夢中起來的乞兒發現自己再也說不出話。在房內急急的團團轉。
被其吵醒的一名手下,上前就是一個掌刀將其打暈了過去。
待其再次醒來的時候,乞兒已經來到了牢門中。乞兒想大聲地呼救發現什麽聲音也發不出,只能在牢中默默地哭泣。
獄卒聽見哭聲,也時司空見慣了,悠閑地靠在椅子上。
被換出來的孩子在衛衡地帶領下很快出現在了客棧之中。
王澤凱將兩人領入了房中,指著孩童問道:“這個?”
衛衡自信滿滿地點了點頭。王澤凱看著衛衡的神情也沒有再繼續追問。
轉頭向孩童問道:“你會寫信嗎?”
見其點了點頭,命人拿來了筆墨紙硯。王澤凱命手下盯著他寫一封給他爹的信。自己領著衛衡去了另一個房間。
王澤凱對著衛衡抱拳拱手說道:“衛兄, 這次實在是感謝。”
衛衡擺了擺手,說道:“王兄客氣了,這些都是應該做的。還請王兄回去之後,為我多多美言幾句。”
說著,衛衡從懷中掏出了百兩銀票塞入了王澤凱手中。兩人互相客氣一番後,王澤凱收下了衛衡的示好。
在送走衛衡後,孩童的信很快就寫好了。王澤凱將信拿在手中仔細看了幾遍沒發現什麽不對的地方。
王澤凱揮手招來了屬下命其書信快馬加鞭送回到南寧同知徐少文的手中。
客棧外,幾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幾人的一舉一動。
隨著獄卒在送飯時,將第一封信送到了罪官手中。鄭仕傑一夥人對上官的信任又添加了幾分。
他們知道現在上官正在積極地營救他們的家眷。他們只要扛住不說出來,他們還是能保留一些火種的。
蔣府中,蔣惠陽看著傳來的喜訊。他多日來沉重的心情,也慢慢放松了下來。這一切都在向好的發展。
蔣惠陽在心中估摸著他派往湖廣、河南的人應該也到了。如果一切順利地話,這次危機應該是解除了。
他們這樣地方大員還是會像往常一般受萬人景仰。
備上馬車,蔣惠陽來到了巡撫鄭茂林的府上。在下人的攙扶下,蔣惠陽下了馬車。
坐在書房中,蔣惠陽十分愜意地喝首侍女奉上的茶,靜靜地等待著鄭茂林的到來。
沒有讓其久等,鄭茂林很快趕了回來。
蔣惠陽掏出書信遞給了鄭茂林。鄭茂林看完後,欣慰地點了點頭,說道:“這次你功不可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