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何煒一直在靜靜等待何部長運作的結果,而何紹周與何部長的往來肯定要更為頻繁,他現在跟何煒講的這些東西,毫無疑問,一定是何紹周從何部長處得知的。
何紹周給何煒透的這個底兒,雖然沒有給出很明確的答案,不過也把何煒未來的發展路線給擺了出來。
簡單來說就是兩條路,一條是去什麽遊擊縱隊和挺進縱隊這種勞什子單位發展,另外一條則是去未來可能新組建的特科部隊或者性質特殊的部隊去發展。
何部長所說的幫何煒運作,估計也就是在這兩個方向之中擇其一。
對於這兩條道路,何煒想都沒想就傾向於後者,或者說,有腦子的人都會選擇後者。
特科部隊或者是性質特殊的部隊雖然充滿了不確定性,雖然未必能夠滿足何煒的要求和夙願,但起碼是不確定,多少還有一些希望,就算是滿足不了何煒獨自掌握一支部隊的願望,能去像是第二百師這類新銳的特科部隊也算是不錯,起碼是正經的陸軍野戰部隊!發展和升遷的前景也比較可觀。
可若去了遊雜部隊,那何煒可注定就只能在一堆三流部隊中混日子了。
好歹他何某人也是個黃埔正期畢業生,要是真的從中央軍的野戰部隊混去了遊雜部隊,說出去也夠丟人的!
想了想,何煒便下定決心一定要加把勁讓何部長幫著給好好運作,一定要讓自己去特科單位或者是性質比較特殊的部隊,絕對不能去什麽鳥遊擊縱隊和挺進縱隊。
至於這勁兒怎麽加,他何煒也不是啥也不懂的莽撞漢,肯定不能空口白牙的求著何部長加把勁兒,添把火。
反正根據他穿越前的經驗,如果找關系求人辦事,絕大多數情況下真金白銀要比所謂的情分管用的多。
雖然看得出何部長很欣賞自己,也有意大力扶植自己,但何煒覺得,自己著實是有必要再上點實際的,自己沒那個理由讓人家白白幫忙。
別看自己也姓何,可他娘自己的這個何,跟何紹周的這個何可是大大的不同啊。
仔細想想,何部長這個人,論權,他肯定是不缺,何煒能送的,也就是錢了,其實論及錢,人家何部長肯定也是不缺的。
何煒也聽說過一些小道消息,據說何部長的別墅也遍布於金陵,淞滬乃至於重慶等地,顯然也是頗具身家的,不過錢這玩意,肯定沒有人會嫌多,而且何煒現在能送的也只有錢了。
在飛速的思索過後,何煒決定一定要將自己的意向傳達給何部長,同時,還得將自己的實際心意想辦法轉送給何部長,至於這傳達和轉送的門路嘛,肯定還是著落在眼前的何紹周身上。
何煒隨即輕輕歎氣,對何紹周開口說道:“長官,您說的這兩條路,我肯定是傾向於第二條路,我要是去了那什麽遊擊縱隊,挺進縱隊,說句不好聽的,那和土頑部隊有什麽區別,還不如保安團呢,真要去那種部隊,我可算是廢了。”
看著苦笑的何煒,何紹周也是應和的說道:“的確如此,這樣的部隊的確不是什麽好去處。”
何煒又說道:“我這點事真是麻煩了何部長,說起來,我也有一份禮物想送給何部長,這份禮物十分的特殊,剛到武漢的時候來的匆忙,沒有來得及送給何部長,現在何部長日理萬機,我也不好去叨擾,不知長官能否幫我轉送?”
何紹周好奇道:“哦?不知是什麽禮物?”
“長官,我在金陵的時候曾經送給您一把繳獲的日軍軍刀,我這次要送給何部長的,也是一把繳獲的軍刀,您應該知道我在金陵殺了一個日軍的大官,那狗日的是什麽天皇的皇叔,我宰了他之後把他的佩刀給帶了回來,我想送給何部長的,就是這把刀,當然了,除了這把刀,還有一些從戰場上繳獲的戰利品。”
何紹周點點頭,說道:“原來是這樣,你送我的那把刀就已經是極好的日本刀了,真不知道這日本皇族的佩刀又是個什麽成色,你這一說我倒是心癢癢想見識一下了,沒問題,你盡管交給我,回頭我去送給我二叔。”
說完, 何紹周忽然又看向了擺在桌子上的挎包,隨即又意味深長的看著何煒,緩緩說道:“伱說除了軍刀之外,還有一些戰利品,這戰利品,莫不是和你剛剛送我的這些戰利品一樣?”
何紹周在軍中和官場中沉浸多年,一下子就猜到了何煒口中的戰利品,多半不是什麽真正的戰利品,恐怕是跟何煒剛才送他的十根大黃魚一樣,乃是什麽黃白之物。
何煒笑了笑,也沒有否認,說道:“被您猜到了,我也沒什麽瞞著您的,的確是戰利品,但也和我剛才送給您的戰利品差不多,都是硬通貨,我一個少校,如果不是在戰場上繳獲所得,哪裡會有這麽多的錢,我的事情還要勞煩何部長費心,想來上下打點肯定要有所花費,我總不能叫何部長勞心勞力又傷財,還請長官一定幫我轉交。”
見到何煒如此坦誠,何紹周也很爽快的答應下來了。
於是,這等不便在酒席之上言談的話題,就這樣圓滿的商談結束。
正事研究完,何紹周與何煒就開始海闊天空吹牛皮了,或許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也可能是何紹周早就不拿何煒這個便宜本家小兄弟當外人,在一頓胡侃亂吹之中,何紹周竟然將何部長的許多不為人知的隱私,喜好等講給了何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