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我來了!駕!”薑斌仰天一嘯一馬當先。
“駕”,“駕”,“駕”,幾人緊隨其後。
到了長安城門前,幾人皆是翻身下馬,牽著馬匹進入了城池之中。
幾人隨便找個了客棧,將行禮放入了房間之中,將馬匹安頓好以後,幾人便在長安城中閑逛了起來。
看著長安街道來來往往的人流,以及街邊人氣爆滿的店鋪。管齊不由道:“不愧是古都,竟如此繁華啊!”
“幾位客官,要不要嘗嘗我們輔興的胡麻餅,非常好吃。”一位店鋪小二熱情推銷道。
“不了。”薑斌擺了擺手。
幾人有說有笑的繼續向前走了一段路,走在最左邊的薑斌突然被人撞了一下,而撞自己的人反而被自己‘護體內勁’反震得直接倒退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滿是茫然。
“兄台,恕在下剛才走的急忙了,當真是不好意思!”撞自己的那人愣了一下,急忙起來對著薑斌道歉道。
薑斌細眼看去,見此人乃是一位氣宇軒昂之人,不由得心生幾分好感。
“無妨,兄台何故如此匆忙。”薑斌笑問道。
見薑斌不僅相貌英俊還如此禮貌,也是頓時心生好感,本來因之前的事情而滋生的心中怒氣也是消散了許多,開口道:“說來讓各位兄台見笑了,在下本要進入越王府中謀個生計,以求報國之路,怎奈何越王大人太安於現狀,便失望離去,因心有不忑急於奔路,故才不小心衝撞到了兄台。”
“不知兄台名諱?”薑斌一聽敢投奔越王楊素門下,感覺應該是有些才能的。
“在下李藥師。”李靖抱拳笑道。
大唐軍神李靖李藥師!這也太巧合了吧,街上隨便撞了個人就是軍神,壓下心頭的震驚,薑斌開口笑道:“李兄,有緣千裡來相會,今日相逢即是緣,看你心情也不太好,不如去酒樓喝兩口,交個朋友?”
“好。”李靖見薑斌英俊瀟灑還如此氣度不凡,可以結交一下,也是應道。
進入一座酒樓中,幾人點了幾個小菜,便喝起了酒來,不一會兒到了午時,整個酒樓也是人滿為患。
“四位兄台,還不知道你們名諱?”李靖看向身旁的四人也是笑問道。
“真是不好意思,忘記介紹自己了,在下南陽薑斌。”薑斌笑道
“在下王羽。”
“在下管齊。”
“在下吳亞。”
“見過薑兄、王兄、管兄、吳兄。”李藥師挨個抱拳打了招呼。
“看各位兄台風塵仆仆,應該是剛剛來到長安城吧!”
“李兄猜測不錯,我正是要參加這屆比武大會的,他們幾人都是陪同我來的。”
“原來如此。”李靖點了點頭道。
“不過今年的比武大會英雄如雲,尤其是軍中年輕一輩將領的武藝更是超群,可能今年的比武大會魁名,應該會落入軍中的將領的手中。”李靖主動開口說道。
“看來李兄對長安比武大會的將領很是了解,不知可否細講一下!”王羽開口問道。
“此屆比武大會最有希望奪得頭魁的有七人。”
“不知是哪七人?”吳亞也是好奇起來。
“這第一位乃是忠孝王伍建章之子伍雲召,面如紫玉,相貌俊朗,擅使一條九曲亮銀槍,早年被忠孝王帶著上過沙場,因此殺伐果斷,勇冠三軍。”
“這第二位是天威將軍魏成之子魏文通,掌中一口佝僂古月象鼻子大刀,武藝超群,刀法精湛,又因為其面如重棗,鳳眼蠶眉,相貌和關二爺有幾分相似之處,因為還有個綽號叫‘賽關爺’。”
“第三位是神威將軍司馬朗之子尚師徒,尚師徒本身能耐就大,武藝已經不輸其父分毫,又得其父傳承的四寶傍身,更是如同猛虎生翼一般。”
“不知這四寶是哪四寶呢?”聽到四寶,管齊立馬有了興趣。
李靖微微一笑,輕輕抿了一口酒,才緩緩開口說道:
“這四寶如同其名,有四件寶貝,這第一件寶貝乃是一頂頭盔,名馬鳴盔,又叫夜明盔,頭盔之上鑲有一顆雞蛋大的夜明珠,夜晚行軍,亮如白晝,別說道路照得見,就連蟲蟻之物也能看的清清楚楚。這第二件寶貝,乃是一件鎧甲,名七翎甲,又叫唐猊鎧,據說是用一種罕見的動物皮所製,不僅刀槍難入,而且這鎧甲之上還有七個魚鱗一樣的銅片,一遇危險,銅片就會自動豎起,甚是神奇。這第三件寶貝是一杆長槍,名提爐槍,全名叫做八寶吸水提爐槍,這條槍重達一百二十斤,不僅鋒利無比,而且槍杆之上還拴有一個銅砣,關鍵時刻順手一甩,這銅砣能當暗器使用,最令人稱奇的是這槍杆的末端有一個小孔,只要將槍頭插入水中,小孔會有水流噴出。這最後一件寶貝,乃是一活物,是一匹神駒,名呼雷豹,此神駒不僅能登山涉水如履平地,而且它的叫聲猶如龍鳴虎嘯,只要它一嘶叫,其他的馬就當時嚇得癱軟在地,可見其能耐。”李靖一口氣直接全部介紹完,感覺有些口渴,又是飲了一口酒。
“這四件寶貝確實都是人間珍寶啊!”薑斌感慨道。
“李兄如此清楚,家中應該是有從軍的長輩吧!”王羽開口笑道。
“不錯,家舅乃是軍中將領,以前聽其專門提起過,對其讚歎不已。”李靖也是如實回道。
“不知剩下的四位又是何人?”吳亞開口詢問道。
“這第四位是虎威將軍新永豐之子新文禮,他身高丈二,高大異常,據說其雙臂一晃,有‘橫推八馬倒、倒拽九牛回’之神力,其武藝已然不下其父。”
“第五位是蕪湖鎮守使左都茂之子左天成,擅使一口金背七星砍山刀,馬快刀急,英勇過人。”
“第六位是平川鎮守使華成旭的長子華公吉,一口金背砍山刀使得是虎虎生風。”
“第七位是平川鎮守使華成旭的次子華公義,掌中一口銀背砍山刀,武藝比如其兄也是不差分毫。”
“李兄有所不知,我家兄弟武藝甚至高強,這次可是奔著此屆的狀元郎來的。”吳奇調笑道。
“薑斌竟有如此武藝?是在下眼拙了。”李靖驚訝道。
“哈哈哈,最後誰能笑到最後,還是需要比試一番才知道結果。”薑斌舉起一碗酒直接喝了。
“好大的口氣啊!”突然這時耳邊傳來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
薑斌轉頭一看,見說話之人紅臉黃須身材魁梧,其身旁還有一人面如紫玉,相貌俊郎,不由得疑惑問道:“不知兄台何人?為何如此發問?”
“小爺伍天錫,我旁邊這位就是你們口中的伍雲召了。”伍天錫本來是打算請堂兄喝頓酒,然後準備離開長安城的出去闖蕩的,但突然聽見旁邊有人大言不慚說要拿下武狀元,頓時心生不悅。
“原來是忠孝王府中的公子,剛才是戲言,請勿放在心上。”薑斌一聽是伍雲召和伍天錫,連忙抱拳陪笑道。
“剛才你的口氣不是很大嘛,身為武者都是手上見真章,出去比劃比劃?”伍天錫不打算輕易放過薑斌,打算用拳腳教育一下。
薑斌無奈看了眼王羽幾人,見幾人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也是無奈道:“在下記得長安街道不允許私鬥。”
“我府中就有演武場,不如去我府中比試一番如何?”伍雲召也是想看看薑斌是否真的有本事。
“這——。”薑斌故作為難道,其中心裡樂開了花,這不是送上門的“福利”嘛。
“怎麽,這就怕了?看來只是嘴上功夫強的主啊!”伍天錫在一旁嘲諷道。
“好,既然兩位如此盛情邀約,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薑斌笑道。
“李兄不用擔心,雖然我不知道伍雲召武藝如何,但肯定還是不如永福的。”見李靖面露擔憂之色,王羽小聲安撫道。
一行五人隨伍家兄弟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王府之中。
便見一座碩大的演武台上,兩側擺放著刀、槍、劍、戟、斧、鉞、鉤、叉、鞭、鐧、錘、戈、镋、棍、槊、棒、矛、耙,十八般武器應有盡有。
伍天錫從侍從的手中接過一對雙鏜,看向薑斌道:“不知你擅長什麽兵器?”
薑斌順手拿起一旁的長槍道:“長槍也。”
見薑斌已然隨自己來到了台上,伍天錫也不謙讓,直接說道:“刀槍無眼,你可要小心了。”
“哈哈哈,請閣下賜教。”薑斌長槍一舞笑道。
說罷薑斌持槍先發製人殺向伍天錫,長槍揮舞得密不透風,宛如一道驚雷,打得伍天錫只有招架之力而無反手之力,二十回合就將其一隻短鏜挑飛,然後一槍指向其咽喉。
“我敗了!”伍天錫有些失神呢喃道。
薑斌轉頭看向伍雲召。
“天錫都不是你對手,我武藝和其不相上下,肯定不會是你的對手,就沒必要再上台了。”伍雲召被薑斌的武藝震驚良久,才緩緩開口道。
“有些手癢,不如你們二位一同上來如何?”薑斌感覺不解氣,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領教閣下高招了。”
伍雲召拿起長槍,和剛剛拾起短鏜的伍天錫,一同攻向薑斌。
三人瞬間交手,打得有來有往,大戰一百回合不分勝負。
“好俊的功夫。”突然聽見台叫一陣拍掌聲響起。
“父王”,“叔父”,伍雲召、伍天錫聞言立即收手。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現在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伍建章見二人羞愧的低下了頭便專門看向剛剛來到台下的薑斌道:
“不知小友名諱啊?”
“拜見王爺,在下南陽薑斌。”薑斌連忙抱拳行禮道。
“早就聽聞南陽薑家槍法無雙,今日一見果然名副其實啊!”伍建章感慨道。
“如此年齡便有如此武藝,槍技之精湛老夫也自愧不如啊,我大隋除了宇文成都,你當數第二人啊!今年的武狀元看來是非小友所屬了啊!”伍建章摸了摸胡須讚道。
“不瞞王爺,我本打算拿下頭魁後,打算挑戰一下宇文成都將軍,試試‘天下第一勇將’的武藝有多強。”
“哈哈哈,好,有志氣。”伍建章聞言大笑。
“哈哈哈,幾位小友都別走了,來者是客,今晚便留下陪老夫喝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