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5時,因為空中轟炸持續增強終於得出大規模攻擊的結論了,於是立即向最高統帥部申請調動裝甲預備隊。但鑒於戰場情報資料缺乏,當時無人能正確判斷登陸攻擊的范圍與兵力大小,也不能肯定這是主攻的一部,或者僅是牽製攻擊。甚至不認為情況嚴重到必須使用裝甲預備隊,他們判斷登陸可能只是一種牽製攻擊,因此拒絕動用裝甲預備隊的要求。
起錨了!”一聲莊嚴的呐喊在這個躁動不安的黎明響起,艦隊從港口和河灣衝了出來。從索爾科姆到普爾,從達特茅斯到韋茅斯,從泰晤士河到深黑海峽再到鯨須沼澤,這支艦隊浩浩蕩蕩地駛向白茫茫的“艦艇在灰色的波浪間沉重地喘息。”艾倫·穆爾黑德寫道。
星期一(6月5日),清晨的陽光灑在海面上,照耀著小型快艇、輕巡洋艦、護衛艦、貨輪、渡輪、拖網漁船、油輪、獵潛艦,還有那些用於設立標記、布設電纜、製造煙幕、冷凍物品、但是,人們很快意識到這並不是日常的演習。地板開始搖晃,窗戶亂顫,飛機擦著頭頂呼嘯而過,機槍的彈殼就像冰雹一樣落在房頂上。在火奴魯魯,平民百姓從房子裡走出來看個究竟,許多人還穿著睡衣。在城裡就能聽到爆炸聲,麥卡利區的國王街上還冒起了濃煙。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在西面珍珠港和西卡姆機場上空,燃油著火冒出的黑色濃煙直衝雲霄,高達幾千英尺
地面上的人抬頭就能看到一個小型俯衝轟炸機編隊在高空盤旋,呈數字8的形狀排列。不時有幾架飛機會組合成整齊的攻擊隊形,然後一個接一個地俯衝下來,開始投那天風很大,大約有25節的速度;當天上午拍的照片裡能看到,旗幟在旗杆上高高飄搖。所以戰列艦上的火焰不可避免地向海港裡蔓延。根據幸存者的描述,海面燃起熊熊大火,朝他們襲來,火焰吞噬了其他人的頭部,火簾後面傳來短暫、痛苦的尖叫聲,接下來是死寂一片。附近的戰列艦散發出的熱量即使在很遠的地方也能感受到,但是仍然有人開動船隻,向火焰徑直駛去,以期拯救那些幸存者。一艘小艇上的船員試圖用手提式二氧化碳滅火器撲滅大火。“每次滅火後,船的兩側都會再度著起大火,然後再滅火,再著火,”以法蓮上尉說,“溫度太高了,船上的人不得福特島的飛機場中遍布著扭曲的、冒煙的廢墟,以及飛機的殘骸。在轟炸過程中,70架飛機中有33架被炸毀。在福特島的東南部,徹底被毀的六號機庫濃煙滾滾:它被至少三顆炸彈擊中。在水上飛機的停機坪,PBY“卡特琳娜”水上飛機燃燒的殘骸散落在隨處可見的棕櫚樹中間。島上的水泥地滿是榴霰彈的彈片和巨大的彈坑,這些彈坑都是550磅[50]重的炸彈炸出來的。奉命棄船的海員們茫然無措地亂轉,船員服被鮮血和燃油浸透。“我們很多人都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那裡站著,”船員愛爾莫·拉什回憶說,“我開始回想發生過的每一件事,戰栗不已。我走來走去,過了好久才“日本坦克被摧毀了。我站起身來,向機場方向走去。大概在二十碼開外的地方有一輛坦克還在燃燒。一些敵人的屍體還在坦克裡面。狙擊手耷拉著腦袋掛在坦克上,就像塞在聖誕襪裡的洋娃娃。
“轉身離開的時候,我差點踩上一隻人手。我趕緊說了一聲‘對不起’,但是定睛一看,原來那是一隻斷手,或者說是一隻脫離了人身體的手。它靜靜地躺在那兒——五指張開,手心朝上,乾淨,能乾,孤苦伶仃。日軍猝不及防,被打得落花流水,繳獲物資極多,並生俘日兵四人,軍夫二十一人。第二天下午,當九十四軍行經此地時,見到戰場河溝裡躺滿了日軍人馬的屍體,烈日暴曬下,腐臭熏人,紅頭蒼蠅亂飛,官兵盡皆掩鼻而過。
夜,補充槍彈和修複加固工事。
羅師長親臨第一線視察,看望作戰官兵,慰勉有加,並告誡團營各級軍官,必須加強戒備,構築掩體,鼓勵鬥志,提高士氣,注意休息和補充給養,以應付明日更加激烈的戰鬥。並指示各級指揮員要采取積極防禦,隨戰況相機出擊,以消耗敵人有生力量。
十一日拂曉,二十余架敵機,在十八師陣地上空輪番低空轟炸,敵炮兵也向鎮境山上的五十三團陣地射擊。官兵們避入掩體,嚴陣以待。敵雖多次衝擊,均被擊退。這時國軍高射炮部隊擊落敵機一架,擊傷一架,敵機不敢再低飛轟炸,國軍第一線官兵士氣大振。 uukanshu 十一日天麻麻亮,日寇攻擊部隊在大量騎兵配合下,猛攻我漢宜公路線一帶,同時以飛機三架為一組,對我軍陣地進行輪番轟炸,並以若乾山炮組成炮群,對我陣地進行梳子式的炮擊。
在敵機轟炸及炮彈射擊下,我防禦工事均被摧毀,官兵傷亡很大。敵步兵在其炮火掩護下,向我陣地猛攻,雙方戰鬥非常激烈,我軍傷亡慘重。我連第一排黃排長(忘其名字),第二排張遠平排長,相繼陣亡,班長也大戰鬥持續猛烈進行到下午一時左右,營長李尚桓通知說:日寇已攻陷了我師右翼,迂回到我團後面了,命我速即轉移,我才率領不足十個士兵,撤離陣地。
撤離必須經過飛機場轉入城郊,但飛機場一片平地,毫無掩蔽之處,機場已被破壞得大坑小窟,撤退不易,加以敵機一組接一組,進行低空掃射,我們在通過飛機場時,又有幾人傷亡。
日軍則混於各船中。午夜船劃至江心,被我磨基山守軍發覺,當即猛烈射擊阻船近岸。
此時船上居民在日軍威脅下高聲大呼:“我們是宜昌難民!過江逃難的!”
我守軍面對此意外情況捉摸不定,而守軍連長似亦未及時請示上級,僅派小部隊至江岸監視。
不久船只靠近江岸,居民首先被驅趕下船,日軍在後,借居民掩護發起衝鋒。頓時槍聲、居民慘叫聲震撼夜空,夜暗下江岸亂成一片,民敵莫辨。我守軍猝不及防,窮於應付,日軍則直衝上山。戰鬥不及半小時,守軍傷亡慘重,險要失守。日軍利用我官兵對骨肉同胞不忍射擊之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