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明身份後他們才得以進入,一路上遇到不少熟人。
“見過尉遲伯伯!”
剛走不遠就看到尉遲恭朝這邊走來,他倆連忙上前迎接。
“快跟我進去,剛才陛下還問你來這,你怎麽來這麽晚!”
姬松想要解釋卻被打斷道:“算了,趕緊走吧,別讓陛下等急了。”
說完就拉著姬松往裡面走。
他也不敢怠慢,急忙跟上,長孫衝也是跟在後面。
“啟稟陛下,好畤侯姬松帶到。”
來到一處規模龐大的營帳前,尉遲恭抱拳躬身請示道。
“陛下請大將軍進去!”
一會後陳壽出來說道。
走進營帳,就有一股熱氣襲來,但卻很安靜。
“好畤侯姬松,拜見陛下,陛下萬年!”
姬松走到中間拜到。
“起來吧,先坐到一旁吧!”
“諾!”
李世民好似正在處理什麽事,沒有和姬松說什麽,只是讓他先一旁等候!
“來,坐這裡!”
他走向左邊,還不等找到地方,就被程咬金給拉倒身邊坐下。
他也不拒絕,看了眼中間正和皇帝說什麽的人,小聲問道:“這是誰啊,看起來還挺激動的。”
也難怪姬松這麽問,剛才他就站在一旁,自己報名後就一直盯著自己,就連現在也不停地往這邊看,想不注意都難。
不過這人他根本就不認識啊!
程咬金聞言嘿嘿一笑,低聲道:“這人還真和你有點關系,他是這次內附大唐那批氐羌人中,勢力最大的部落,當初你姬氏可讓他損失不小,見到你不拚命就不錯了。”
姬松這才恍然大悟,不過也沒太在意,當初他給姬呂的命令就是寧殺錯勿放過,被波及到也不奇怪!
讓他意外的是,誰給他的膽子,敢朝自己呲牙?
“來,喝酒,順便看看熱鬧!”
程咬金也不認為這件事能將姬松怎麽樣,人家就是去復仇去的,被波及到只能算你倒霉。
往上數八代,都沒有一個無辜的,每年多少隴右百姓被他們劫掠,敢呲牙,就把牙也打掉。
“我說你小子也忒狠了,還有你家那些狼崽子,這次算是把人家得罪狠了,數十萬牛羊被姬呂他們糟蹋,世家那些人為了你姬氏的傳承,更是將他們哪地方犁了好幾遍,把人家禍害的不輕啊!”
姬正看著那人站著唾沫橫飛,李世民更是聽的昏昏欲睡,李靖不知什麽時候將坐墊挪了過來,對姬松說道。
“禍害?”姬松露出一口白牙,不屑道。
“要不是擔心這些人狗急跳牆,另外還算識趣,上次就不是姬呂去了,小子親自帶隊,保證給大唐留下一個乾乾淨淨好地方。”
“那地方是通往西域的必經之路,更是絲綢之路的重要節點,不將這些人給解決了,難道還等著開通絲路後將他們養肥了不成?”
“小子還是喜歡將屋子打掃乾淨了,再請客人進來。”
李靖聞言砸吧砸吧嘴,有些羨慕地看了眼姬松,估計也就這小子敢這麽說,也敢這麽做。
要是自己,不被監視就不錯了。
以這小子被皇帝看重的程度,只要不是造反,就是將天捅個窟窿,都有人給他兜底,最多就是罷官回家教書,該幹嘛還幹嘛!
但這事羨慕不來的,誰叫這小子沒什麽野心呢,這樣有本事,卻沒有威脅的人,那個皇帝不喜歡?
“好了,噤聲,陛下說話了。”
程咬金連忙阻止倆人說話,指著中央說道。
李世民打個哈欠,好似這才注意到下方的人似的。
“嗯,說完了?說完了就下去吧,你的事朕會考慮的。”李世民敷衍的語氣就是傻子也聽的出來。
下方之人肯定不是個傻子,聽到這話,他雙拳緊握,單膝跪地。
“天可汗,我等是仰慕天朝這才內附的,您不能讓大家寒心啊!”
在座之人那個不是人精,但卻被這人的話倒吸一口冷氣。
姬松也是冷笑道:“自己作死就怪不得別人了。”
程咬金躍躍欲試,只要陛下發話,他立馬就躥出去。
這幾年邊關太平,就算有戰事也是小打小鬧,朝廷根本不可能讓他們帶兵出去。
現在就是國內聚嘯山林的土匪,都被這些殺才搶著去。
最後實在是中層將領受不了了,這他娘的你一個大將軍來剿匪,還讓不讓我們立功了?
於是,只要是哪裡有動亂,還不等朝廷回復,就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剿滅了,等這些殺才趕到時,早就平靜下來。
就連戰後安置善後的事,都被當地官員安排的妥妥當當,絲毫不給你機會,氣的他們只能直跳腳,卻沒有任何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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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些將令想打仗都想瘋了,巴不得這些作死,自己正好出去活動活動筋骨,就當出去旅遊了。
倒不是他們都是殺坯,實在是不打仗的將軍,連一個吟詩作賦的文人都不如,只能在家混吃等死了。
沒看一個個不是在花街柳巷,就是在各種玩樂,身上的肥肉都多了好幾斤。
要是再這樣下去,非的被閑廢了不可。
一個不能再上戰場打仗的將軍,那還是將軍嗎?
就連軍中的軍械糧餉都被那幫子文人消減了不少,陛下也就順水推舟答應了。
和平時期縮減軍費他們也理解,但這可是在他們身上割肉啊,心疼啊!
“砰!”
哐當一聲, 李世民將酒杯狠狠地砸在桌子上,一塊上好的琉璃杯就這樣變得四分五裂,看到眾人一陣心疼,更是對著羌族首領怒目而視!
再他們看來,這人連那隻琉璃杯都不值。
李世民眯著眼睛,緩緩道:“你是說朕讓你們心寒了?還是說你們想乾點什麽?”
“那你說說怎麽才能不讓你們寒心了?”
也不知道這人聽沒聽懂,還是在裝傻,張口就道:“小王請陛下將罪魁禍首交給我們處理,我等自然對陛下心服口服,不然......”
“不然怎樣?”
李世民此時的眼神很平靜,但了解他的人,基本上已經將眼前之人當做了死人。
“放肆!”
文官那邊走出一人對羌族首領怒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