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怎麽可能?我們就是好奇而已!好奇而已!”姬呂和劉老二被道破心思,一時間尷尬地只能嘿嘿傻笑,但也讓他們松了一口氣。
此時大唐雖然還不算盛世,對百姓也不是很好,但比之隋末是的混亂來說不知道好了多少。
他們是這支家兵的統領,知道這支隊伍的可怕。
如果說進山之前他們只是一支訓練有素的強兵的話。
那麽,現在在它們經過這段時間的殺戮之後,說一聲天下精銳也好不為過。
不過,現在家主終於要告訴他們原因了。
這讓他們好奇不已,到底什麽事,竟然讓家主如此忌憚,竟不惜練出如此強兵。
要知道在他們眼裡,姬松就是無所不能的,這才幾年時間,就將姬氏發展到了如此境地,要是等到家主徹底成年,王侯簡直就是探囊取物。
這就是他們心**同的想法。
“此時就在山外,朝堂之上,太子和秦王為了爭奪大權,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而我,卻因為一些事情使得自己已經身處局中。”
看到大家不解的眼神,姬松不得不苦笑一聲,接著說道:“而我卻為了家人,卻不能去幫助任何一方,只能盡量身處局外。
但是,世界上哪有這麽好的事情,你得到了多了,必定會失去一些東西。
而我為了家人,卻只能逃避,你們說我姬松是不是一個懦夫?”
“誰?誰敢說您是懦夫,我劉老二就將他的腦袋擰下來當球踢。”劉老二滿身煞氣地說道。
這是這段時間殺戮所帶來的後遺症,沒有其他辦法,只能靠時間慢慢撫平。
“老二說的沒錯,家主您為了家人,同時也是為了我們。在我們看來,您才是這個世上最大的英雄。”姬松的想法,到了這個時候,他們拿有不明白的道理。
這是家主不敢去拿家人和族人的性命做賭注啊!
有的人為了榮華富貴,連妻子父母都可以拋棄,但是家主卻不願用家人冒險,哪怕是一丁點的風險都不願意。
這樣家主,才是他們看著長大的松哥兒。
他還是以前那麽的善良,他們看著眉頭緊縮的姬松,相互對視一眼,突然單膝下跪。
外圍的眾人看到兩位統領如此,雖不知為什麽,但還是做了相同的動作。
姬松看到大家的動作,嚇了一跳,急忙說道:“你們這是幹什麽?趕緊起來!”
“松哥兒不必如此!這也是我們最後一次叫您一聲松哥兒了。”說道這裡,姬呂和劉老二鄭重道。
“從今日起,我等誓死效忠家主,子孫後代無窮盡也!若違此誓,天神共棄!”說完他們就抽出姬松為他們量身打造的匕首,劃破手掌。
不知誰帶來了一堆瓷碗,還有一大壇酒。拍開泥封,眾人輪流將自己的一滴血滴入酒壇之中,然後看著姬松齊聲道:“還請家主收留!”
明白了,姬松明白他們為什麽這樣做了。
這是封建時期的獨有儀式,家主與家臣簽訂契約的儀式。
他知道,要是自己拒絕的話,他們將視這為奇恥大辱,所以姬松不能拒絕。
沒有遲疑,姬松也抽出匕首,劃破自己的手掌,將一滴鮮血滴入酒壇。
將所用瓷碗倒滿之後,
姬松與眾人共飲。 喝了這碗血酒,今後就是生死與共,他們也將和姬氏共存亡。
“吾等見過家主!”在姬明等人的帶領下,眾人單膝下跪道。
“諸位請起!”
姬松將大家扶起來,鄭重說道:“既然大家認我姬松為家主,那麽有些事情,就必須提前說清楚,免得今後說我不教而誅!”
“請家主示下!”
“第一,姬氏永不與外族勾連,陷國家大義於不顧!”
“吾等謹記!”
“二,不管何時何地,永不爭霸天下!”
眾人聽到這道,卻有些遲疑。
“怎麽?很難嗎?你們也不想想,這世上哪有什麽不敗的王朝,每到王朝末年,傷害最大的就是這些前朝皇族,皇族看似風光無限,但也是最危險的,這個答案你們可曾滿意?”
“我等起誓,今後絕不參與天下爭霸!”
“三,不得欺壓良善”
“謹記之!”
“好了,就這三條,還望爾等今後謹記。”姬松說完,就將眾人一一扶起。
既然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姬松也只能選擇接受了。
但是,今後的監管還是要做的,不能被家臣們脅迫,這種事情在史書上可不少,遠的不說,李淵的起兵,那些家臣在裡面起的作用可不小。
眾人知道了家主的想法,也就不著急了,沒事打打獵,再分隊相互追逐演練兵法,那些受傷的早已被送出大山去治療休養。
時間進入了六月,李世民和李建成之間的爭鬥也到了白熱化階段,雙方簡直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個中手段更是層出不窮。
六月,初一,太白星白天出現在天空正南方的午位。
秦王李世民與太子李建成、齊王李元吉結下嫌隙以後,認為洛陽地勢優越便利,擔心一時發生變故,打算離京防守此地。
所以,就讓行台工部尚書溫大雅鎮守洛陽,派秦王府車騎將軍滎陽人張亮率領親信王保等一千多人前往洛陽,暗中結交山東的傑出人士,等待時勢的變化,拿出大量的金銀布帛,任憑他們使用。
李元吉告發張亮圖謀不軌,張亮被交付法官考察驗證。
張亮到底不發一言,朝廷便釋放了他,讓他返回洛陽。
之後的事情更是讓姬松感受到了歷史慣性的強大。
不久,李建成在夜間叫來李世民,與他飲酒,以經過鴆羽浸泡的毒酒毒害他。
李世民突然心臟痛楚,吐了幾升血,淮安王李神通攙扶著他返回西宮。
李淵來到西宮,詢問李世民的病情,命令李建成說:“秦王平素不善於飲酒,從今以後,你不能夠再與他夜間飲酒。”
李淵因而對李世民說:“第一個提出反隋的謀略,消滅平定國內的敵人,這都是你的功勞。我打算將你立為繼承人,你卻堅決推辭掉了。
而且,建成年紀最大,作為繼承人,為時已久,我也不忍心削去他的權力啊。
我看你們兄弟似乎難以相容,你們一起住在京城裡面,肯定要發生紛爭,我應當派你返回行台,讓你留居洛陽,陝州以東的廣大地區都由你主持。
我還要讓你設置天子的旌旗,一如漢梁孝王開創的先例。”
李世民哭泣著,以不願意遠離高祖膝下為理由,表示推辭。高祖說:“天下都是一家。東都和西都兩地,路程很近,只要我想念你,便可動身前去,你不用煩惱悲傷。”
李世民準備出發的時候,李建成和李元吉一起商議說:“如果秦王到了洛陽,擁有土地與軍隊,便再也不能夠控制了。
不如將他留在長安,這樣他就只是一個獨夫而已,捉取他也就容易了。”
於是,他們暗中讓好幾個人以密封的奏章上奏皇帝,聲稱:“秦王身邊的人們得知秦王前往洛陽的消息以後,無不歡喜雀躍。察看李世民的意向,恐怕他不會再回來了。”
他們還指使高祖寵信的官員以秦王去留的得失利弊來勸說高祖,高祖便改變了主意,秦王前往洛陽的事情又半途擱置了。
李建成、李元吉與后宮的嬪妃日夜不停地向高祖誣陷李世民,李淵信以為真,便準備懲治李世民。
陳叔達進諫說:“秦王為大唐立下了汗馬功勞,是不能夠廢黜的。
況且,他性情剛烈,倘若加以折辱貶斥,恐怕經受不住內心的憂傷憤鬱,一旦染上難以測知的疾病,陛下後悔還來得及嗎!”
於是,李淵沒有處罰李世民。
李元吉暗中請求殺掉秦王李世民, 李淵說:“他立下了平定天下的功勞,而他犯罪的事實並不顯著,用什麽作借口呢?”
李元吉說:“秦王剛剛平定東都洛陽的時候,觀望形勢,不肯返回,散發錢財布帛,以便樹立個人的恩德,又違背陛下的命令,不是造反,又是什麽!
隻應該趕緊將他殺掉,何必擔心找不到借口!”李淵卻沒有回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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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所屬的官員們聽到此時,人人憂慮,個個恐懼,不知所措,焦急萬分。
房玄齡更是找到長孫無忌說道:“現在仇怨已經造成,一旦禍患暗發,豈只是秦王府不可收拾,實際上便是國家的存亡都成問題。
不如勸說秦王采取周公平定管叔與蔡叔的行動,以便安定皇室與國家。存亡樞機,形勢危急,就在今天!”
長孫無忌其實早已有此想法,現在房玄齡提出來,可見大家的想法都差不多,隨前去將房玄齡的話轉告給了李世民。
秦王府,李世民高座其上。兩旁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程咬金、尉遲恭等人隨侍左右。
此時大殿上的氣氛壓抑至極,最後還是房玄齡上前說道:“大王的功勞足以遮蓋天地,應當繼承皇帝的偉大勳業。現在大王心懷憂慮戒懼,正是上天在幫助大王啊。希望大王不要疑惑不定了。”
“還請秦王下令!”眾人齊聲道。
房玄齡與秦王府屬杜如晦等人共同勸說李世民誅殺李建成與李元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