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走進德善殿中,樸敬原就看到,年輕的世子殿下眼眶通紅,情緒看上去十分的激動,而坐在主位上的王上,神情則是顯得,有些落寞不甘。
看到這一幕,樸敬原心中不由生出,一陣不好的預感············
“樸將軍,無需多禮了!”
樸敬原正要行禮,但是李在元就是阻止了他,然後不等他說話,便是神情懇切的望著他說道;“我有一事想要請將軍務必答應我!”
一聽這話對王室忠心耿耿的樸敬原,沒有絲毫的猶豫,當即就是跪在了地上,開口沉聲說道:
“我樸氏世代受王族恩典,願為王上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李在元聞言有些感動,親自將樸敬原扶了起來,緩緩開口說道:
“王城中有一條地下密道,我要你明天帶著一些精乾士卒保護世子離開,潛伏下來,伺機光複我們宮都········”
李在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只聽身為世子的李玄昌爬過去,抱住了他的腿,發出了一聲哭嚎。
“父王,要走我們一起走!”
李在元微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十分淡然的說道;
“傻孩子,那幫人想要的是我的命,我若走了,他們翻地三尺也會把我找出來的,再說我是宮都的王,城破國亡,我理應以身殉國,豈有貪生怕死的道理?”
此話一出,年紀尚輕,缺乏歷練的李玄昌,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悲痛欲絕的他,只能是紅著眼眶,求救似的望向一旁的樸敬原,寄希望於這位父王最為信任的心腹,能夠讓他的父王改變主意。
感受到李玄昌的目光,樸敬原心中歎了一口氣,但還是開口說道:
“王上,現在還沒有到最後的時刻,只要我們衝出柳京,未嘗沒有一線生機!”
李在元搖了搖頭說道:
“徐兆傑雖然不想要吞並宮都,但是現在柳京已破,就算他再不願意,他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了。”
“想來這個時候他已經得到消息,從萬豐府發兵了,長則五天,短則三天,他的大軍就能夠抵達柳京,到時候咱們誰也跑不了了!”
“我意已決,你們不要再說了,就照我的意思辦吧!”
說到最後,李在元這位在位幾十年的宮都國君,聲音斬釘截鐵,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味道。
正所謂“主辱臣死”見李在元已經打定了以身殉國的注意,樸敬原剛毅的面容上,也是充滿了悲憤之色。
但是如今的局面,他一個人卻也是無能為力,只能是重重的向李在元行了一個大禮,叩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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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睡到自然醒的葉明盛舒服的睜開了眼睛,不過讓他有些意外的是,此時坐在椅子上的他,身上覆著一層棉被,而懷裡也多出了一個又軟又香的嬌軀。
低頭看著自己懷中,正睡的十分香甜的裴智秀,葉明盛心中多出了一絲溫馨,因為還有軍務要處理,葉明盛也是不多耽擱,他小心翼翼的起身,將裴智秀放在椅子上,然後將棉被給她蓋好,生怕這個看上去,就病怏怏的女子著涼。
做完這些葉明盛才算是,從軍帳中走了出去,然而他不會想到的是,就在他離開軍營幾秒鍾後,睡在椅子上的裴智秀睜開了眼睛,吹彈可破的俏臉上浮現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
“少爺好!”
見葉明盛從軍帳中走了出來,守護在帳外不遠處的葉奎和葉東,嬉笑著打著招呼。
看到這兩人擠眉弄眼的表情,葉明盛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自然明白昨晚上自己和裴智秀獨處一室的事情這兩個小崽子怕是已經看在眼中了。
不過這件事情已經是解釋不清楚了,另外葉明盛自己也不想解釋,作為一個正常男人,對於裴智秀這樣一個嬌滴滴的美女主動的投懷送抱,葉明盛要說自己沒有點想法,他自己都騙不了自己。
如果不是近來麻煩纏身,腦袋被迫纏在褲腰帶上,實在是興致乏乏,葉明盛恐怕早就已經,將裴智秀這個小妖精就地正法了。
吃了些乾糧,收拾了一下的自己的個人衛生後,葉明盛帶著幾名親兵,先是來到了北門哨長王憲的防區巡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