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獲放下酒杯,“小兄弟,實話實話,我不會為難你。”
孟獲的右臂紋著一隻蠍子,隨著小臂扭動,蠍子的形狀也變化了起來。
魏延良一言不發,大叫一聲,右腳踢開了孟獲的手臂。
孟獲拍了拍右臂的灰塵,站了起來。
眾人迷迷糊糊的看過來,但沒有一個人上前。
魏延良右臂被抓出一個紅色的手印,但絲毫沒有覺得疼痛。
孟獲旁邊的侍衛就要出手,被孟獲攔了下來。
“小兄弟,你似乎吃了什麽了不起的東西。”
月光下,石城內所有的聲音都消失了,只剩下眾人差異的眼光。很少有人見過孟獲的力量。
“聽聞南王年少時一個人便徒手活捉猛虎,一個人神遊列國,沒有強人敢打他的主意。”
“估計是酋阿的部下來尋仇的,估計夠嗆了。”
孟獲拔出侍衛的刀,扔到了魏延良面前,“只要你能傷了我,我就放你和你的朋友離開。如果技不如人,那就要告訴我你的身份。或許我今天高興,也選擇放了你。”
魏延良踢開了刀,騰空而起,勢大力沉的一腳踢向孟獲的胸口。孟獲後退了一步,“自從出關以來,還沒有人能踢得動我,再來。”
電光火石之間,魏延良與孟獲已經纏鬥在了一起。數不清是出了多少招,只看見互攻互守,直到孟獲把魏延良的胳膊扭到了後背。
魏延良氣喘籲籲,看那孟獲的眼睛,似乎沒有了耐心。
“你真的了不起,我已經很久沒有這種竟然想留你一命的感覺了。”
大王依然倒著酒,也就他自顧自的忙著,看魏延良已被擒住,加快了腳步。龐尤溪也回過了頭,想起了石城的退路。
公主看著這一切,想起了曾經的一位勇士。月光下,公主為魏延良留下了眼淚,不知道為什麽,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沒有意外,不管他是為何而來,一個人面對孟獲,也恐怕自身難保了。
“英雄,只要你歸降我,我可以封你為瓊山一族的新洞主。台上的那位,就是你的了。”
孟獲收緊了力氣,魏延良的左臂幾乎就要掰斷了。
魏延良只是咬緊牙關,不知哪來的無窮無盡的勇氣,愣是用力的翻身,活活的掰斷了自己的胳膊。這一轉身,盡然用手指的力量劃破了孟獲的臉。
盡然就疼了那麽一瞬間,胳膊就這麽搭著。眼神布滿血絲,全身發熱。
“我真的是佩服你,我有點好奇你的身份了。”
旁邊的侍衛小聲嘀咕“難道是是瓊山一族的蠱術,傳聞隻喝下小小的藥丸就能力量大增,痛感全無。”
一陣風吹過,魏延良四處摸著那條左臂,扭了兩下,胳膊就活動自如了。
孟獲臉色大變,兩人同時衝向對方,魏延良依靠敏捷的身形不斷的躲避孟獲的蠻力,孟獲全身被劃出不好口子。
就快到午夜,要在祭祀之前劫持孟獲,否則誰都活不了。
孟獲一個轉身就向魏延良脖子抓去,地上的那把刀就已經到了孟獲的脖子上。
幾個侍衛來不及詫異,就包圍了上來。
至於其他人只是看的目瞪口呆,剛才的打鬥甚至讓酒醒了一半,大部分人都像是做了一場夢——南王竟然輸了。
兩人眼神對峙了片刻,孟獲笑出了聲“你還不知道你吃的那個小玩意兒會有反噬吧?”
“放了台上那個姑娘,我任你處置。”
“這可是石城,可沒有一個人敢和我談條件。”
“你死了,南國就沒人能和丞相談條件了對吧!”
“丞相?你是諸葛亮的人?”
孟獲眼光掃著周圍,看著躺在桌子上半死不活的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尷尬。
“好手段,蜀軍果然有能人。”
“我為什麽……”
魏延良刀已經劃破了孟獲的脖子,真是怪人,刀刃像是鈍了一般。“放人,再囉嗦一句咱們同歸於盡。”
“放人。”
公主雖然被解開了腳銬,但依然沒有辦法安全出城。
“麻煩你跟我們一起出城。”
“可以。”
有兩輛馬車護送孟獲出城,隨行一隊人馬還帶著五條獵犬在汪汪的叫著。龐尤溪和大王混入其中。
大王駕著其中一輛坐著魏延良和孟獲,另一輛龐尤溪駕著車,裡邊坐著公主。
公主全身發冷,身體在不停的抖。脫離危險之後,反倒渾身無力。
龐尤溪駕著車,往永昌城的方向去了。
馬車不停的跑起來,跑了一個晚上,到了叢林,龐尤溪停下了馬車。看後面的人馬已經躺在地上迷迷糊糊的。
龐尤溪帶領眾人進入了叢林。孟獲看著看著魏延良的背影“小兄弟,我們還會再見的。”
孟獲走了好久,魏延良全身才感受到了疼痛。
大王跟魏延良說昨天夜裡他多麽不可思議,他也幾乎記不清了。除了身體疼痛還有點瞌睡。他看著公主那裸露的穿戴, 還非常陌生。
走著走著陽光晃在了魏延良的臉上,腦子一片空白,不知被什麽絆倒了,趴在地上就昏迷不醒。
眾人就在原地休息。到了晚上,眾人點了一把火用來避寒。就在眾人昏昏沉沉睡去的時候,一張大網突然落下,將眾人一網打盡。
天一亮,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客棧之中。看小二打扮分外親切,大王問到“這裡是哪?”
“永昌城上好的客棧——同福客棧。您歇著,您今天點的菜有點多,我還得去幫忙。”
說完,小二便走了。
魏延良迷迷糊糊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像是回到了家。
“老魏,我們得救了。”
聽著老魏的稱呼,魏延良猛的坐起來,許多年前這麽叫自己的還是宋潛。眼神呆滯的看著大王,看著周圍的環境,以為回到了成都。
公主走了進來,穿著一身漢服,魏延良恍恍惚惚的以為是夏侯林薇,頭又疼了起來。
“多謝少俠救命之恩。”
“這裡是哪裡?我為什麽會在這裡?”
大王把公主叫到一旁“自從他吃了那個藥,就變傻了。”
“我知道,等他藥勁過了以後,如果他願意的話,今夜會為他治療。現在他神志不清,根本不允許別人近身。”
兩人聊天之際,進來三個人,帶頭的自稱是軍議司的人,請魏延良到王大人府上一敘。
魏延良看著眼前的人,情不自禁的流出了眼淚。
“我夫人在哪?我要去找我夫人”魏延良跑出門去,在街上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