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酸秀才家,首先迎接自己的還是陳二妹。
“師叔!”小家夥依然在門後等著,喊完師叔後,就伸手要陳劊抱。
陳劊並不是每次來都給小丫頭買糖,可那怕陳劊沒有帶糖來,小丫頭依然表現德狠陳劊很親熱,不但每天都在門口等著陳劊,還會跟他一起進塾房讀書。
對此,酸秀才也不反對。
“我就知道今日師叔一準會來!”陳二妹抱著陳劊的脖子說道。
陳劊抱了抱小丫頭,問道:“那你猜一下師叔明日會不會來?”
陳二妹眼睛轉了轉,問道:“師叔明日又有事嗎?”
“確實有事,二妹真聰明。”陳劊拍了拍陳二妹的後背,然後把手中的烤鴨遞給了她,“先把東西拿給婆婆。”
陳二妹鼻子抽了抽,眼睛一亮,歡呼道:“是烤鴨,我聞到味道了,好香啊!”
陳家的日子雖然不是太好,可也用不著留一隻烤鴨待客,明日有烤鴨吃,自然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雖然一隻烤鴨對於一大家子人來說並不多,不過能嘗到兩塊也是好的。
陳二妹接過烤鴨飛快的跑向了正屋。
酸秀才已經聽到動靜走了出來,並沒有責備陳劊昨日的缺席,甚至問都沒有問,只是說了一句“來了”,然後帶頭走向了塾房。
“昨日有事耽擱了!”陳劊卻不得不解釋一下,雖然沒說什麽理由,可該有的態度得有,“明後幾日應該都沒有時間過來,得跟師父去辦點事兒!”
酸秀才點了點頭,從書架上去了一本警世名言遞給陳劊,說道:“能學多少是多少吧,這本書你沒事的時候可以多翻一翻,應該多少會有所獲!”
“多謝先生賜書!”陳劊雙手把書接了過來。
塾房的書很多,單單書架上就擺了幾百本,可酸秀才從未給過陳劊一本。
陳劊也沒有主動相求,畢竟在他看來,酸秀才講的百家姓已經足夠自己記錄病學習了,再多的書學不透看了也是無用。
今日繼續講百家姓,酸秀才剛開講,陳二妹就跑了進來,然後膩歪到陳劊的懷裡。
陳劊先把麥芽糖偷偷給了陳二妹後,才開始做筆記。
半個時辰後,陳劊離開了陳家。
劉二並沒有說酸秀才家具體是個什麽情況,什麽時候敗落的,為什麽敗落了,酸秀才此時是不是哥老會中人,陳劊也沒有多問。
不過從今日酸秀才對於陳劊的事情不聞不問來看,應該是知道劉二在做些什麽。
而劉二能說動酸秀才教導自己來看,陳劊覺得兩人的關系應該沒那麽簡單。
當然,現在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回到家,陳劊很快就進入了睡眠中。
累了一天,總是很容易就能睡著,而且睡眠質量還很不錯,睡覺的時間也比較長。
晚上八點鍾左右睡覺,第二天六點鍾左右才醒,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只是等陳劊打開門,張三和老黏已經在門外等著了。
“先進來吧,還有三個人呢?”陳劊把兩人讓了進來,問道。
“還在租房裡面!”張三回答道:“人多了待一起不好看!”
確實不好看,特別是待在劊子手的門口,就更不好看了。
陳劊點了點頭,拿了一個小元寶給老黏,“去買些吃的,夠十個人吃一天的量,等下到牛馬市來找我們!”
“好!”老黏笑著接過了錢,對陳劊點了點頭後,跑了。
一兩銀子可不少,那怕是十個人分,一人也能分一百文了,除了賣足夠的主食,還能買一些肉,這說明陳劊這是少山頭是個大方的,跟著這樣的人不吃虧。
陳劊帶著張三去牛馬市先買了一輛馬車,然後把銀子給張三,讓他再賣十匹騾馬,自己則牽著馬車回家去帶上炸藥罐和步槍。
等陳劊再次來到牛馬市,老黏帶著人也已經到了牛馬市。
陳劊對他們搖了搖頭,製止了想要過來打招呼的老黏幾人,指了指城門方向後,徑直牽著馬車走了出去。
不久後,一群人在城外匯合。
“少山頭!”老黏帶著三個兄弟過來給陳劊見禮。
陳劊抱拳拱了拱手,笑道:“三位怎麽稱呼?”
“少山頭叫屬下刀疤就行!”一個長相斯斯文文白白淨淨的年輕人行禮笑道。
面對陳劊疑惑的目光,刀疤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倒是老黏解釋道:“少山頭別看這小子長得像個娘們一樣,其實是個狠人。
他曾經拿著一根竹扁擔就和一夥路霸拚命,前胸被砍了五刀而不倒,還用扁擔砍死了對方三個人,直接把對方十多個人都嚇跑了。
老搖費了好幾兩銀子才把他救回來,只是救活後,胸前就多了五條猙獰的刀疤,所以他就讓人家叫他刀疤。”
每個人都有不為人知的過去,這些原本的纖夫能活到現在,都有過一些經歷,企鵝大多都是痛苦不堪回首的。
所以陳劊並沒有多問,只是對刀疤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剩下的兩人。
“少山頭叫我三郎就行!”一個高高瘦瘦的年輕人說道。
陳劊挑了挑眉,問道:“拚命三郎?”
“差不多吧,不過比刀疤還是要差一點!”三郎點頭笑道。
“少山頭叫我攔路虎就行!”最後一個年輕人說道。
三人都很年輕,大概也就在二十歲左右,只是讓陳劊不明白的是這三人聽諢名應該是偏向動手方面的,又怎麽會在老黏收下呢?
要知道老黏的六排可是負責收集情報的。
“行吧,你們誰會騎馬,誰會駕車?”陳劊問道。
“騎馬倒是都會一點,至於駕車,也就我會一點了。”老黏說道。
“那就老黏駕車,其余人騎馬,我們盡快趕到山寨去接應其他人,然後再趕去和老搖匯合!”陳劊說著率先走進了馬車。
陳劊倒是會騎馬,可馬車裡面的炸藥罐必須得有人看著才行,要是不小心出了問題,那麻煩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