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能看出一個個都細皮嫩肉的,以前很可能也是大戶,而且口音聽著像是川陝交界那邊的人。
所以,要麽是家裡遭了兵災,要麽就是得罪了什麽人,然後一家人順著嘉陵江逃難來到了重慶。”
三郎剛把人帶回來,還沒來得及跟陳劊交代清楚,陳劊就拉著人講條件了,三郎不得不拉陳劊到一邊去說清楚吳家父子的情況。
“這樣的人,哪怕是逃難,身上也不可能差一千兩銀子吧?”陳劊皺眉問道。
三郎冷笑了一下,說道:“原本自然是不差的,可所謂人離鄉賤,許多在老家原本能呼風喚雨的人,走到他鄉去可就變成任人宰割的魚肉了。
他們一到重慶就被人家給盯上了,首先是行禮被偷被搶,之後吳優那小子居然不知天高地厚的跑去報官,結果偷搶他們東西的人倒是抓到了。
可等衙門把事情弄完之後,他們不但丟失的東西沒要回來,一家人反倒弄得連吃飯都成問題,報官啊,還是外鄉人報官,都整成整個重慶城的笑話了!”
人離鄉賤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道理,家窮走他鄉那是萬般無奈之舉,可你原本就是有錢人,那還跑出去幹嘛?
每個地方的資源都是有一定限度的,你想要跑去了搶人家的資源,那還有好?
合作共贏說得好聽,可那有那麽多的合作共贏,人類社會大多數時候還是資源的爭奪。
這讓陳劊不由得想到了後世許多出國的人,窮人出國那怕你是精英,去了那也是二等公民,至於富人出國嘛,那你基本上就是去當豬羊的,洗乾淨脖子等著挨宰就對了。
別說普通的富人了,哪怕是富可敵國的頂級家族跑出去那也是當豬羊挨宰的命,用不了幾代人就會沒落。
“明白了!”陳劊點了點頭,隨後進房間把步槍拿了出來。
做到吳華父子前面,打開步槍盒子後,陳劊幾下把整支步槍拆成了零件。
“我需要你們父子給我製作這種步槍,需要什麽盡管給我說,不管是人手、工具、材料,所有的一切我都會盡量滿足你們。
條件不變,十年內我會限制你們的自由,十年後再看情況而定,鑒於你們有家人,原本答應你們的一萬兩銀子,可以每年給你們家人一千兩。
現在告訴我能不能把這種步槍複製出來?”
陳劊的問話自然是對吳華的,可沒等吳華說什麽,吳優已經拿起扳機看了起來,隨意的看了看放下後又拿起了消聲器。
“少山頭方便說說著步槍的威力嗎?”吳優挨著一個個零件的看,並問道。
“威力很大,百米之內可以洞穿三層甲胄,四百米內依然能殺人,且精度也很高,兩百米內我能做到瞄準一個人的頭部。”
“厲害。”吳優讚歎了一聲,接著有些不屑的說道:“這東西看著精巧,其實也就那樣了,相對於金縷玉衣這些東西根本不算什麽,甚至還不如一支發簪的技藝精巧。
我吳家世代金銀匠,就這樣的物件,別說我們父子了,就是我那八歲的侄兒也能給你製作出來。”
吳華聞言不由得閉上眼睛歎了口氣。
陳劊卻笑了,問道:“告訴我,你想要什麽?”
手動步槍的技藝確實不算什麽,別說手動步槍了,就是半自動,自動步槍,甚至是機槍的技藝也很低很低。
只是看你能不能想到其結構,只要能想到一把步槍所有配件的結構,那就能很容易的做出來。
步槍上面的配件,在吳優這樣的金銀匠看來甚至說得上是粗陋。
吳優說自己八歲的侄兒都能做得出來並不是在開玩笑。
而陳劊也明白,吳優把全家都呈現在自己面前,自然是有所求的。
“少山頭既然有這麽厲害的步槍,自然是有所圖的,我希望有一天能手刃我吳家的仇人。”吳優的聲音很平靜,不過眼睛卻變得血紅了起來。
陳劊看了看一臉哀色的吳華,點頭笑道:“沒問題,不過具體時間我不能答應你,當然,最多不會超過十年”
“可以,那些人還年輕,好吃好喝的,活十年完全沒問題,還來得及!”吳優獰笑道。
“也許也不用那麽久,如果你們表現出色,也許一兩年時間就差不多了, 大不了到時候我派一些人手給你,讓你先去報仇也不是不行!”陳劊笑道。
仇恨是最大的原動力之一,一個心懷仇恨的人做事會很認真、很刻苦,能夠心無旁鷲,吳優現在的狀態對於陳劊來說,簡直是再好不過了。
“多謝燒山頭,吳優這條命以後就是少山頭的了,整個吳家也願意為你效力!”吳優起身對陳劊拜道。
“很好,那你和三郎再跑一趟重慶吧,將家人都接過來,也免得他們因為你們父子二人不在被人欺負了,嗯,讓三郎帶一點好東西去,你這一趟就可以先收點利息,也讓心裡松快一下!”陳劊笑道。
這個世界總是有許多不公,陳劊不想知道吳優都經歷了一些什麽,或者是對是錯。
既然這個人對自己有用,也願意讓自己利用,那陳劊自然願意幫他一把,幾顆炸彈的事情,對於陳劊來說不算什麽。
陳劊想了想,承諾道:“另外,我剛剛開出的條件不變,當然,你們既然是全家都來做事了,俸祿自然會相應的提高。
具體多少到時候再說吧,反正一年絕對不會低於一千兩銀子就是了,吃穿住用各方面,我都會給你們最好的。”
“多謝少山頭,吳優願意肝腦塗地以報!”
“不用,你得腦子還是留著為我做事吧,與人廝殺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就算是萬不得已,我也會讓你們退入山中以自保!”陳劊笑道。
聊了幾句後,吳優提議立刻啟程去重慶把家人都接過來,陳劊自然無不應允,派三郎帶著幾個兄弟跟隨,同時帶去了十枚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