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宮大殿中,一個中年太監低著頭,彎著腰向皇帝稟報。
“朕知道了,退下吧!”
“奴才告退!”
皇帝一手看著折子,對於太監的話並沒有驚起什麽波瀾,似乎林如海這個巡鹽禦史在他眼裡並不看重。
待太監離去後,皇帝眼裡閃過一絲無奈,不是他不願意派人去幫林如海,而是不能幫,如今滿朝文武有一半多人還站在太上皇一邊。
江南的鹽課極為重要,林如海此人向來沒有表明站隊位置,保持中立在皇帝眼裡就是選擇了太上皇一方。
更不用說了一年多前,他林如海把女兒送到賈家,這是什麽意思,是表明自己站太上皇一方嗎?
現在他已經挑好了下一任巡鹽禦史人選,至於林如海,是太上皇不管他,而非是皇帝不管他。
運河路!
一艘打著賈字的旗幟大船,已經在江面上漂泊了數日。
“咳咳!”
船上客間中,兩個丫鬟三個仆人正服侍林黛玉吃藥。
“姑娘,今兒的藥還沒喝,一會兒就涼了。”紫鵑端著碗,幫林黛玉把枕頭墊起來。
“太苦了,我喝不下,就不喝了。”林黛玉不想喝,此刻隻想著父親病情怎麽樣了,一想起這眼裡就泛淚花。
“姑娘,你若不吃,壞了身子,回到家裡,豈不讓林老爺又擔心。”
“做父母的,哪個不擔憂在外的子女們,他們若知道你在外面過得好,心中自是高興的,若是知你不好,了不得怎麽難受!”
“姑娘養好了身子,說不得回到家中,林老爺看見一個活潑可愛的女兒,病情就好了呢。”紫鵑好話一直說著。
林黛玉聽著也是如此,自己要是病著,見了父親他更傷心怎麽辦?
“好妹妹,我吃還不行嗎。今兒聽你說這麽多,才懂得做子女的不應該讓父母擔憂。”林黛玉撐起力氣,做直了準備喝藥。
紫鵑見終於是勸動了,慢慢地一杓一杓地喂著林黛玉吃藥。
“姑娘,吃完藥含顆杏糖,嘴裡不那麽苦。”
“嗯~”
“姑娘歇著吧!”
紫鵑幫她蓋好被子,然後才輕輕關上門出外屋守著。
“興兒,我們到什麽地界了?”穿上賈璉問道。
“回二爺的話,以及到陵江州地帶了,不是我說,二爺我們沒必要怎麽趕吧。”小廝興兒回到,這些日子船開的老快,日夜兼程一刻也沒有停。
“快一點不妨事,這船上也沒有什麽樂趣。索性早早到揚州,拜見了姑父,二爺我也能過幾天瀟灑日子。”
原來船開這麽快不是因為林黛玉著急,而是他璉二爺受不了穿上的寂寞。
“哦,二爺說的是,我通知下面的力夫們換班,爭取早些日子到揚州。”
“嗯,去吧!”
從京城下揚州,正常水路走下來也得是兩個月時間,如今不到半月就走了一半多了,賈璉倒是舍得出錢給力夫們換班倒班,讓他們日夜兼程地行船。
……
林府!
辛姨娘急匆匆出門後,蘇言銘正要問李霖在裡面幹什麽,前者只是說李霖讓她去準備熱水。
“熱水?”
“這小子又在玩什麽?”蘇言銘。
看著那把門守著的二牛,一看就是個楞的,聽了李霖的話,估計是不可能讓他們進去。
房間內,李霖一隻手把著林如海的脈搏,此刻只有輕微的之脈感。
一絲法力探入林如海的四肢筋脈,附帶著神識,李霖發現在林如海體內有這至少三種慢性毒藥。
“看著毒藥蛆附的侵透力,這怕是有七八年了吧。”
“而且至少也是有三種毒藥,也不知道這林府是如何被滲透的,看來是家裡出了奸細了。”李霖分析著。
毒藥蛆附骨髓,哪怕是他用法力將其逼出,在服下壽元丹,藥效也要去掉大半。
“不對,不對,若八大鹽商真要暗算嶽父大人,也不至於等近十年,試問這十年誰敢保證不會出現變數。而且即便要毒害,何必搞這麽多種類毒藥,一種的效果長時間下去最多三五年便會斃命,而不是近十年才油盡燈枯的樣子。”
“賈家?”李霖突然想起原著裡賈家二房夫人賈王氏,與其小姑子不對付,林黛玉在賈府時,也是含槍帶棒的冷嘲,勢必不可能不向林家下手。
更何況林家家私這麽多,五代世侯的積累,恐怕就沒人不想惦記,而且原著裡也是被賈家一應貪了去修院子。
“罷了,遇到我算你們倒霉。”李霖想了想先為林如海祛除毒素再說。
至於是誰下毒,全林府廚房裡的丫鬟婆子就那麽幾個,到時候全部抓起來,一個一個審!
李霖在林如海心脈處打入一道法力護住其心脈,同時隔開他的五感六觸,這樣做主要是起到麻醉的作用。
隨後李霖開始全力渡入法力,將林如海渾身都毒素以神識之力加以攜帶,慢慢移直右臂處的筋脈。
只是一瞬間,林如海的手臂整汙黑了起來,李霖快速用金針封住林如海的手臂主經脈。
然後再他的手腕上一劃,一道口子被劃破,那黑色的鮮血如同注射劑噴發一樣,快速流出。
李霖連忙將一顆氣血丹藥和靈水給林如海喂下,然後以法力幫他煉化吸收,以此補足氣血的缺失。
就這樣床塔下一個痰盂接了大半黑血,帶著一股極臭的血腥味!
直到手臂的汙黑褪去,留出紅色獻血後,李霖才給他包扎止血。
“呼~”李霖滿頭大汗,法力和神識有些消耗。
在看林如海,面色蒼白,頭髮枯槁漸灰白,要不是氣息還在,李霖估計都以為死了。
此刻氣血丟失了不少,雖有氣血丹補充了一點,但還是損害到了本元。
最後李霖取出壽元丹給林如海服下,還是用法力幫他煉化吸收,不然以他自身條件,估計藥效能有三成就不錯了。
隨著壽元丹的煉化,林如海面色漸漸紅潤,脈搏也開始有力起來,心疼也開始恢復到正常人水平,就連那剛剛看起來的灰白的頭髮,如今也恢復了,看起來不那麽蒼老!
李霖做完這一切後,出門門,看起來有些疲憊。
“大爺,您沒事吧。”二牛連忙扶著。
“沒事!”
“李小子,你這是怎麽了,如此虛浮,不要緊吧。”蘇言銘也是關心道。
“多謝蘇老關心,小子沒事,對了我嶽父大人已經沒事了,你們自己去看看吧。我有些累了,林管家,給我安排房間休息一下吧!”李霖說道。
蘇言銘聞言大喜,李霖的話他沒有絲毫懷疑,至於孫神醫倒是有些意外。
“好好好,如海遇到你小子是他的福分,老頭子我先代替謝謝你。”蘇言銘對李霖一拜,說道。
“您老這是幹什麽……”
“你安心受著,快去歇著,一會兒讓人給你零點吃的。”
隨後李霖離開去休息,今天有些消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