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驅逐漢兵,光我大越!”
四月初,由於大量安南百姓湧入,山南地區的陳季擴在簡定的擁簇下發布檄文,將明軍視為侵佔安南疆土的賊寇,兵發四萬,向升龍征討而去。
與此同時,明軍收復區的大量安南豪強鄉紳開始起兵叛亂,一時間整個安南狼煙四起,好不容易淡去的狼煙再度燃燒。
四月初五,黔國公沐春發布檄文,將陳季擴冒充陳朝宗室的事情公之於眾,並兵分多路進行平叛。
得知消息,盤踞在興化的胡氏父子也出兵準備與陳季擴夾擊明軍,然而擋在他們面前的是屯兵五千於山西鎮東部的張輔。
四月初六,沐春、傅讓等諸將與陳季擴兵馬接觸,陳氏兵馬一觸即潰,在不到三天的時間裡丟失十五個城池。
同一時間,胡元澄率兵三萬與張輔激戰山西鎮,胡元澄驅使象兵作戰,然而卻被張輔以火炮霰彈將象群驅散,並以火繩槍的抵近三段擊而擊潰前軍。
交戰不過一個時辰,越軍潰逃,張輔親率二百騎兵追砍三十裡,斬俘上萬。
四月初十,瞿能率瞿鬱、瞿陶、張純、孟瑛等將校及千余步卒突襲山南鎮,簡定指揮二萬兵卒出城迎敵。
交戰之間,瞿能及孟瑛、張純等數十名將校騎馬突陣,左右橫擊。
簡定指揮兵馬守備,然而瞿能率部突入,揮雙錘躍馬往來如飛,二子及孟瑛、張純等將校殺數百人,越兵潰逃。
四月十五,陳季擴所部越軍被全殲於山南,黔國公沐春扶持六十七歲高齡的陳氏唯一宗室耆老陳曜為安南國主,並上疏請設都司,以此幫助陳朝抵禦未來的胡氏入侵。
“這陳曜是個什麽來頭?”
四月末,當安南的消息送抵南京城的時候,朱高煦正在忙著幫朱棣的北征調集民夫,沒想到沐春居然平定了陳季擴,並扶持了陳氏宗室的耆老陳曜。
朱高煦詢問亦失哈,亦失哈聞言也作揖道:“回殿下,這陳曜是眼下安南陳氏的唯一宗室,不過腦袋不靈光,並沒有子嗣。”
“也就是說,陳氏絕嗣了?”朱高煦詫異開口,亦失哈卻搖搖頭:“有不少人南逃前往了南洋,沒能抓住。”
“倒是可惜……”
朱高煦唏噓一聲,而亦失哈見狀則是試探道:
“殿下,這黔國公立陳曜為安南國主,這似乎有些逾越吧。”
沐春立陳曜這件事情並不是朱高煦示意的,因此沐春這麽做確實不對。
不過對於朱高煦來說,這麽做並沒有壞處,畢竟陳曜無子嗣還六十七歲,能活幾年都難說。
以他的名義來治理安南,能極大的安撫安南的百姓,杜絕民族性的叛亂。
等過幾年陳曜死了,朝廷再以陳氏無後來接收安南,倒也能從大義上佔據高位。
“設交趾都指揮使司,轄二十二衛。”
朱高煦朱筆批紅,便將沐春的奏疏遞給了亦失哈,同時不忘提醒道:
“年末之前,先把交趾的人丁口數給查清楚,來年再準備土地丈量。”
“另外拔擢沐晟為西平侯,瞿能為建昌侯,何福為寧遠侯,顧成為鎮遠侯。”
“此外,令傅讓承襲穎國公爵,坐鎮安南,張純任交趾都指揮使,張輔為廣西都指揮使。”
“林粟任山西行都指揮使,孟瑛任交趾都指揮同知。”
幾句話間,沐家多了一個侯爵,瞿能三人被從伯爵升為侯爵,傅讓承襲穎國公爵位,其余的張純等人紛紛得到拔擢。
當然,這其中最為值得人側目的,還是林粟擔任的山西行都指揮使。
山西行都指揮使司,此地主要負責大同、漠南及河套大部分地區。
這塊地方對於大明來說,基本是與曾經的大寧、遼東一樣的純輸入土地,毫無任何產出。
早年朱棣便與朱高煦討論過想要廢除這裡,將河套的東勝等衛遷入山西,原因就是這地方沒有產出不說,也沒有防禦的對象。
自捕魚兒海大捷後,河套被入侵的次數極少,當地屯軍每日就是放牧養羊,每年只能靠外調的數十萬石糧食維持下去。
歷史上朱棣內遷這裡就是因為投入和收入不成產出,但根本原因是河北人口一空,只能將這裡的人口遷入河北來充實河北人口。
如今因為朱高煦的存在,靖難之役不僅提前兩年結束,河北遭到的戰火也沒有波及太廣,故此北平人口雖少,但起碼還不著急充實。
對於朱高煦來說,河套必須成為漢地,也必須建設到產出大於投入的時候。
等遼東可以自給自足的時候,就是朱高煦對漠東和河套投入的時候,因此調善於屯田的林粟前往當地,絕對是一個不錯的安排。
“滅一個安南就拔擢如此之多的爵位,這會不會不太好?”
亦失哈聽著朱高煦所說的名單,心裡不免有些擔心。
“有功就要賞,他們這功勞不如滅國之功卻也差不多了。”
“沐春賞無可賞,便也只有賞沐晟了。”
朱高煦倒是沒有那麽多想法,只是秉承賞功罰過的想法來封賞。
有了武官考校平授散階的政策後,他可不會擔心功賞帶來的負擔。
如果這群武官真的能代代出人才,連續不斷地把爵位傳承下去,那朱高煦反倒不用擔心文臣壓過武官的事情了。
他如此想著,心裡也不由得想到了今年的國防大學入學數量。
“今年國防大學和太學分別入學多少人?”
“國防四千六百二十七人,太學二十八人。”
主仆詢問間,朱高煦便提起了朱棣給自己寫的家書,並談及了其中的內容:“山東的口糧問題得杜絕,在山東境內的胥吏出差辦差也如官員一樣享受驛站的住宿、飯食。”
“奴婢領命。”亦失哈應下,朱高煦也緊跟著繼續吩咐道:
“安南的移民文冊我看了,四個月不過遷徙三萬余人,廣東、福建二省願意遷徙的人口雖有五萬之數,但依舊不足以填補安南。”
“令戶部和吏部放開浙江、江西、南直隸等地遷徙,願意遷徙者,每戶賞田五十畝,三年內口糧由官府支給。”
一項又一項的新政在朱高煦手中向天下傳達,亦失哈隻管照辦,只有在朱高煦步子邁的太大的時候適當提醒。
隨著一項項政策朱批傳達,桌上的奏疏也被朱高煦相繼解決。
日落西斜,等朱高煦處理完絕大部分奏疏後,窗外的天色已經是黃昏。
“殿下,茶……”
伸了個懶腰,朱高煦從亦失哈手中接過一杯參茶,感歎道:“我這體魄,居然淪落到喝參茶的時候了。”
說罷他抬頭看了一眼亦失哈,瞧著亦失哈那相較十年前老邁許多的面孔,不由唏噓道:“你也老了許多,這麽長時間一直幫我做事,想來也很累吧。”
“殿下哪裡的話,若是沒有殿下,奴婢現在還只是一個普通的班值太監。”亦失哈笑著搖搖頭。
朱高煦的這話若是從旁人口中說出,亦失哈絕對會想很多,但從朱高煦口中說出,他便隻覺得是關心自己。
“我記得你有兄弟對吧?”朱高煦詢問道。
“是,奴婢有兩個哥哥。”亦失哈不是蠢人,知道朱高煦想要犒賞自己,故而問自己的家中情況。
“你那兩個哥哥,可有多余的子嗣能過繼給伱?”
朱高煦著實心疼亦失哈,想要恩澤他,可亦失哈又是宦官,故此才詢問起亦失哈。
“家兄也曾說過,不過奴婢想了想還是算了。”
亦失哈苦笑搖頭:“畢竟不是自己的,過繼過來也是一樣。”
“你……”朱高煦不知道該說什麽,最後只能歎氣道:“你這般,倒是讓我不知道該如何賞賜你了。”
“能在殿下身旁做事,謀個青史留名便是最好的恩賜。”亦失哈畢恭畢敬的作揖,這讓朱高煦鼻頭一酸。
若是亦失哈如歷史上一樣,經歷多年宮廷爭鬥而貪戀錢財,他還能用錢財來滿足亦失哈。
可如今的亦失哈因為被自己帶到關外,理想也從金銀財寶變成了青史留名,這讓他不知道該如何補償他。
“你是海西的女真人,朝廷能招撫關外也有你的功績,我要讓人在六城之地為你築一座功績石碑,雕刻你的石像,讓後世子孫瞻仰你。”
見亦失哈想要青史留名,朱高煦也滿足了他,畢竟以他的功勞,絕對能立一座寫滿功績的石碑。
“奴婢謝殿下隆恩!”
亦失哈作揖,深深鞠了一躬。
他知道朱高煦不喜歡跪禮,故此這般便是他對朱高煦最大的感謝。
“要謝,也是我謝謝你。”
朱高煦起身扶起亦失哈,亦失哈也借機提起了一個人。
“殿下,昔日的那淮安商賈楊彬,您可還記得?”
“楊彬?”朱高煦腦海中浮現出一張胖臉,故而頷首道:“自然記得。”
“楊氏雖說沒有支持楊彬,但楊彬還是支持了朝廷的,我記得我當初給他封了一個正五品的散階。”
“怎麽?他不滿意?”
朱高煦從不苛待任何一個幫自己做事的人,哪怕楊彬在關鍵時刻立場不夠穩定,但畢竟解決了自己率軍南下的糧草問題,所以朱高煦當初給了他一個可以世襲降階的正五品散階,足夠保他六代富貴。
“那楊彬如今雖說是一個官商,但子嗣不得參加科舉,故此來求了求奴婢。”
亦失哈說出了楊彬對他的所求,朱高煦聽後卻皺眉道:“我記得商賈子嗣可以參加科舉,他家裡怕是早年得罪了人。”
“回殿下。”亦失哈汗顏道:“楊家早年與張賊有關系,故此被圈定不得參加科舉。”
“解禁吧。”聞言,朱高煦不假思索的開口,亦失哈則是為楊彬感謝了朱高煦。
眼看政務處理差不多,朱高煦也伸了個懶腰:“好了,回前寢宮休息吧,順帶看看壑兒在幹嘛。”
帶著亦失哈走出春和殿,朱高煦抬頭一看,居然看到了層層疊疊的火燒雲。
“殿下,這是吉象啊。”
亦失哈吹捧著,朱高煦卻爽朗笑道:“不過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罷了,若說吉象,不如說我軍在安南,以及即將展開的北征是大明朝的吉象。”
他邁步走向前寢宮,與此同時的北方,朱棣也與徐皇后抵達了北京城。
“終於到了!”
趕在日落結束前,朱棣終於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北京城。
距離他南下已經過去三年,北京城的營造圖紙他雖然看過,可卻沒有湊近觀摩。
如今隔著裡許眺望,那北京城的規模恐怕比圖紙上還要大。
負責營造北京的江東名匠蒯祥眼見皇帝如此,連忙為其與皇后介紹道:
“京城原定四十五裡長,後來經過太子修改,分別分為京城、皇城、宮城。”
“京城長五十裡,皇城長二十裡,宮城長五裡,城牆高度厚度不同,約在四丈與五丈之間,底厚七丈,頂厚六丈。”
“此城由各地能工巧匠修建,並用上了朝廷撥給的水泥。”
“不過經過臣等試用,水泥並不如三合土牢固,故此北京城牆修葺以三合土為主,道路屋舍與水泥配以沙石的混凝土為主。”
“此外,殿下繪製的圖紙中,要求朝廷留出京城南邊的空地,京城之中則是興建二進出的四分小院七萬座,以及用於賞賜,且佔地超畝許的宅院八千座。”
“殿下說,這些屋舍建起來後,便可以直接以低價售賣百姓,亦或者直接賞賜有功之功臣。”
“至於京城的南邊是澤地,日後興建水利後可以用作農田,亦或者在日後京城擁擠時,在此地興建外城。”
蒯祥所說的北京城論起規模並不如南京,不過卻比歷史上的永樂年間北京城要大上不少,足夠容納五十萬人在其中生活。
對於這樣的一座雄偉都城,朱棣自然是滿心歡喜,因此詢問蒯祥:“宮城修建如何?可以居住嗎?”
“皇城是最先修建的,其中的宮城也修建了大半。”蒯祥解釋道:“臣聽聞陛下即將北上,故此加快了乾清宮和武英殿的進展,如今隨時可以入住。”
“好好好……”朱棣高興的捋了捋大胡子,對身後的徐皇后笑道:“妹子,怎麽樣?”
徐皇后笑著點頭,不過心思並不在這上面,而是走上前來詢問蒯祥:“先前城中軍戶百姓如何了?”
“回殿下話,都按照太子所安排,分配給予了四分小院。”蒯祥老老實實的回答,這讓徐皇后松了一口氣。
她最擔心的就是因為北京的營建而導致原本已經在北平安居樂業的百姓受到打擾,如今有了答案,她心情也就好上了許多。
“文武公卿都乏了,有他們的居所嗎?”
徐皇后繼續詢問,這讓跟在後方的解縉、楊士奇等大學士,以及六部的官員們紛紛心中一暖。
“都已經安排妥當。”
蒯祥作揖回答,朱棣見狀也就對徐皇后招呼道:“妹子,你也乏了,俺們早些進去休息吧,明日再去看看京城的百姓過的如何。”
“好。”徐皇后微笑頷首,朱棣見她同意,便扶著她上了車,隨後帶著文武百官進入了這北京城之中。
為了節省成本,方便日後維修,京城之中道路都是經過抹灰的水泥路,十分平滑,並且道路上還有一條條防止打滑的細紋。
水泥路自然是比不了南京那種青石壘砌的道路,不過卻方便打掃,整潔乾淨。
進入京城之中,文武百官們便見到了許許多多散班的工匠,以及在京城之中生活的北平百姓。
他們之中許多人見到了皇帝的車駕,紛紛隔著老遠揮手招呼起來。
朱棣見狀,也乾脆打開了窗戶,露出了自己與徐皇后。
“殿下!您回來了!”
“俺回來了,不過俺現在是陛下了!”
“殿下……”
“是陛下!”
“對!是陛下!”
此刻的朱棣頗有一種衣錦還鄉的感覺,不厭其煩的糾正那群曾經的北平百姓,並見到了許多熟悉的面孔。
朱棣熱情招呼著,徐皇后則是坐在後面,笑容祥和的看著他。
人群之中不少人見到了那位常常出現在街上的徐皇后,紛紛叫起了她。
見自家妹子被提及,朱棣也連忙讓出位置,把自己妹子推到窗前,向北平百姓展示著如今已經當上皇后的自家妹子。
他臉上那表情,似乎比自己當上皇帝還要高興。
迎著歡呼聲,原本兩刻鍾的路程整整耽誤了半個時辰,可即便如此朱棣卻十分高興。
進入東華門後,群臣被安排住所去休息,朱棣與徐皇后則是直接乘坐車輿前往了乾清宮門。
朱棣率先下車,扶著徐皇后下車後,在左右太監的舉燈籠中走進了乾清宮門,見到了遠處已經點亮燭火的乾清宮。
夫妻二人順著石道走了進去,四下張望著這與南京乾清宮毫無二致的北京乾清宮。
興許是乏了,又或許是天色太黑,總之他們沒有四處走動,而是在當初北平王府留守的女官們伺候中洗漱乾淨,躺在了那張龍床上。
徐皇后坐著,朱棣把他的頭枕在徐皇后的腿上,徐皇后則是祥和的用手來為朱棣梳理額頭毛發。
他們的年紀已經不小了,可這個時候的那種感覺,卻讓他們都覺得自己回到了當初就藩北平的時候。
當初的朱棣二十歲,徐皇后十八歲。
他們青梅竹馬,感情甚篤,這是與諸多親王、王妃所不同的。
感受著自家妹子的手在自己額頭梳理,朱棣仰望一臉祥和的徐皇后,感歎道:“說實在的妹子,俺到現在都沒感覺俺像個皇帝。”
“我也沒覺得我現在像皇后。”徐皇后輕笑回答,對朱棣頭髮的梳理更為仔細了些。
“俺沒那麽大的野心,俺一直覺得能在北平為朝廷戍邊,帶著老二他們在漠北征戰,然後每次回來能看到妹子你就是最大的幸福。”
朱棣伸出手,拉起了徐皇后的手,揣摩著上面的粗糙。
這粗糙比起普通百姓的手固然不值一提,但以徐皇后的身份,這樣的粗糙便是她為朱棣所付出的一部分。
“這個皇帝,俺既然當上了就得當好,日後若是下去了……”
朱棣說著,徐皇后卻伸出手指擋在了他的嘴前:“這種不吉利的事情就不要說了,陛下身強力壯,還能活很久。”
“俺活的久不久不要緊,俺主要想看著你。”
朱棣伸出另一隻手,拿開了徐皇后這隻手的同時,用自己的雙手揉捏著徐皇后的手。
“俺的手有些粗糙,妹子你莫要嫌棄俺。”
朱棣樂呵呵的笑著,徐皇后也輕笑,但是什麽也不說,任由朱棣揉捏自己的手。
等朱棣興致過去了,徐皇后繼續為他梳理頭髮,朱棣則是目不轉睛的一直看著她。
“人老珠黃了,還看不夠嗎?”
“看不夠。”朱棣不假思索:“在俺眼裡,你一直都是乾清宮裡與俺娘一起刺繡的徐妹子。”
他的目光不曾挪開半點,徐皇后臉上雖然沒有露出更濃的笑意,但眼睛之中的眼神卻能說明許多東西。
朱棣坐了起來,徐皇后便靜靜地帶著笑意看著他。
瞧著她,朱棣也注意到了她腰間那隨時不離身的香囊。
他拿起香囊,卻發現它比一般的香囊沉重,不由打開,隨即見到了一個小瓶子。
“這是什麽?”朱棣拿出那個拇指大小的瓶子詢問,徐皇后沒有回答,朱棣便覺得無趣將它塞了回去。
她重新躺回了徐皇后的腿上,伸出手摸了摸徐皇后那憔悴的臉。
“五日後俺就得去全寧衛了,妹子你有什麽想對俺說的嗎?”
“打仗的時候不要衝到太前面。”徐皇后隻交代了這一句,因為在她看來,朱棣打仗只有這一個缺點。
只是在她為朱棣撫發時,不知道又想到了什麽,突然對朱棣道:“這次北征結束後,陛下您也從后宮之中冊封幾個貴妃吧。”
“這件事俺不能答應你。”朱棣搖了搖頭,抓住徐皇后的手,憨厚道:
“俺的后宮只有一個皇后,沒有爭寵的貴妃。”
《明太宗實錄》:“四月己酉,安南季擴叛,率軍攻王師而敗退,黔國公聞季擴乃陳氏奴仆,今冒認宗室,遂出兵征討,丙寅遂平。”
《南征記》:“四月初,時流言季擴乃奴仆冒認宗室,季擴恐流言走漏,遂出兵襲王師。國公聞此事,遣建昌伯率兵萬余往山南去。簡定聞王師至,不思悔改,率兵出城而戰,於陣中遇建昌伯,遂死。此役越軍死傷數萬,季擴自刎於城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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