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 第34章：先下手為強

跟對面邊軍這些體力充沛打法野蠻的兵痞子對上，再加上他這個穿越過來的狗頭軍師加隊長，居然最後僅僅差了邊軍一個球。

這些邊軍平日訓練刻苦調度森嚴，所以比內地的士兵體能和反應快了太多。

若是換上江南的娘娘兵，葉童帶領的公子隊就要贏了。

葉童也不知道，能入得將軍府參加壽宴的世家和官員，可不像葉童那天揍的那些員外家的公子們那般嬌生慣養。

這些人文能舞墨武能揮刀，都是按照培養朝廷和軍中棟梁來培養的。

“痛快痛快！俺們這些大老粗是萬萬沒想到這江南的公子們還這般能跑能跳。哈哈哈，俺們回去要是跟巡邊的兄弟們說，俺們居然跟朝廷大人們的公子踢球，那些兄弟能羨慕死俺們！”

“言重了言重了！”為首的一位公子姓段名譽，其父是江蘇省巡撫段宏章段大人。

也是這些公子哥門庭中官職品序最高的，所以他代表這些公子哥說話，誰都不會不服。

“今日能跟軍中豪傑一起切磋，實屬段某榮幸。”段譽拱手道。

在他們這些公子眼中，這些當兵的連個人都算不上。

但是今日玩這種運動的確是玩的開心爽快。

道理很簡單，平日裡這些公子哥玩點競技類的遊戲，下人們哪個敢衝撞自己的主子?

再加上足球這項運動確實有趣，所以才讓這些公子哥能夠放下身段跟這些大頭兵說兩句話。

段譽的父親貴為江蘇巡撫，放在現代那就是一方的封疆大吏。

即便是現代，這樣的家庭跟普通老百姓家的孩子的交集都幾乎不會有，更何況尊卑有別的古代了。

能來給大將軍祝壽的，大多數都是在軍中任有要職的將領，也自然知道對方這些公子哥的分量。

但是一來這些將領遠在邊關，跟這些公子哥沒什麽交集，二來足球這項運動確實新鮮有趣又刺激。

開始的時候這些將領還有意放些水，後來就真的是上了勁要一決高下。

“哎，話不能這麽說。”

那軍中將領哈哈一笑，攬過一名細腰寬肩的軍士:“小七號稱我們軍中的探花手，在奉天要飯時候跟了一個雲遊道士學了十年功夫。要不是他那左撲右擋，我們的球門恐怕是要被公子們射穿了。”

兩個小丫頭因為年紀相差太大，所以只能在旁邊吆喝加油。

但即便如此，那也是相當的過癮。

現在她倆看葉童，已經快用上崇拜的眼神了。

葉童雖然是個豆芽菜，但是勝在他熟悉後世足球的所有規則。

在大學的時候，還是校足球隊的主力中場，組織進攻協調能力很強。當騙子行騙的那些年，也沒耽誤平日踢球。

無論腳法和意識，在這些沒踢過球沒受過訓練的人當中都是上上乘。

有他負責組織進攻協調防守，這些公子哥在站位和協防進攻方面就佔了很大的便宜。

正如那將領所說，今日要不是守門員會些正經功夫，那球門真是要被射穿了。

輸贏雙方的興致都非常高，大家互相寒暄吹捧好不熱鬧。

後世有好多為了足球比賽而暫時停戰的經典故事。

而足球在這個時代被葉童帶著剛剛面世，就做了一個比後世更經典的事。

大家都沒有意識到，古代階級無論何時尊卑都不可逾越的制度，在足球場上悄然失效了。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從前院慌慌張張的跑過來，離老遠就朝這邊喊道:“少爺不好了不好了，老爺和吳大人回來了！”

這一嗓子下去，大家的目光頓時都被吸引了過去。

然後就看見大將軍和吳大人兩個人跟小偷一樣站在茂盛的灌木叢後面，貓著腰賊眉鼠眼看著這邊。

“爹爹，這次可跟我們無關。”兩個小丫頭生怕父親責罰，連忙將自己摘了個乾乾淨淨。

“是葉童教段公子他們踢球，然後又組織跟邊軍的將士們踢了一場比賽。”

見三方瞪著眼睛齊齊望著自己，小丫頭絲毫不內疚繼續賣:“小豆子又割了兩匹軍馬的尾巴填到了足球裡，還把小玄子的頭髮也割了一些。”

順著自己姑娘的手指方向，王將軍看到了兩個躲在石桌後面蹲著抹眼淚的小豆子和小玄子，兩個人的腦袋都像被狗啃了一樣難看。

不同的是，小豆子的腦袋好像被狗啃了兩次。或者說，好像被兩隻狗啃過。

“葉童，足球這個運動，你是從哪學來的?”

待大家都散去，王將軍和吳司馬將葉童留下，七叔自是跟著家丁們去旁邊歇息。

葉童隨著兩位大人來到書房，兩個小丫頭也死皮賴臉的跟了過來。

王將軍因為有吳大人在，也不好出言呵斥自己這個無法無天又女扮男裝的姑娘，隻好狠狠的瞪了王雨菲和環兒一眼。

“這個嘛。。。”葉童心裡倒是挺忐忑。

他現在知道天統司是幹啥的了。就相當於明朝的錦衣衛，這種人隨便拽出來一個都是橫著走的狠角色。

忽悠他們，那得有相當的把握才行。

見葉童沉吟不語，吳司馬好奇的問道:“可有難言之隱?”

葉童搖搖頭:“只怕說出來吳司馬不信啊，到時候說我說謊騙大人，這個罪名葉童承擔不起。”

“哈哈哈，但說無妨。”

吳司馬擺擺手:“今日在將軍府敘話，你我暢談無礙。”

“三年前，我在北地流浪被一群蠻族抓了回去， 給他們砍柴燒火。這些蠻人在天氣好的時候，就會玩這種運動。我看著看著就學會了。後來逃回凌河老家，遭了災差點淹死然後被王媽媽救起，這次來給王將軍祝壽也是看各位公子想玩點新鮮的玩意，才想到了足球。”

王將軍手裡拿著一個黑白相間的足球，這足球是府上的婆子用六股的麻繩縫製的。

雖然不美觀但是卻特別結實。

黑的是四層黑豬皮，白的是四層白豬皮，被裁剪成六邊形間隔著縫在一起，顯得特別的扎眼。

因為豬皮沒有經過特殊處理，所以經過這麽長時間在地面磨擦最外層已經有一些破損。

王將軍按了按，竟然發現裡面被填充得挺結實。

“這裡面是何物?”

“嘿嘿，回將軍，是小豆子剪的軍馬的馬尾和。。和他跟小玄子的頭髮。最裡面還有一些碎木料那些亂七八糟的配重物。”

葉童憋著笑解釋道:“按照這種比例纏緊壓進足球裡做內膽，能最大限度的保證足球踢起來不變形有腳感還帶回彈。”

王將軍眼睛看著足球，眼角的余光卻是在瞄著吳司馬。

搶人這種東西，向來都是誰先張嘴誰得利。

“葉童，我邊軍將士久在關外，將士們基本沒有什麽娛樂項目。”

王將軍笑著說道，他眼角的余光已經注意到吳司馬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心裡更是篤定天統司也看好了葉童。

“我身體再將養半月基本就痊愈了，你可願意隨我參軍去邊關，為守土護疆的將士們講解這足球運動的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