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開局先殺堡宗 第三十九章 牛刀殺雞

這次擔任正使的依舊是太監，率領數萬大軍遠行，不管領頭的是文官還是武將，皇帝都信不過，只有太監才可靠，所以汪直才當上了這次遠航的負責人。

對於這個人選，許長生還是比較放心的，汪直這個人雖然品性不佳，能力還是有一些的。

原歷史中，憲宗命汪直巡視守邊，在遼東巡撫陳鉞的攛掇下，汪直襲擊了海西女真，因功總領京兵精銳“團營”，開明代禁軍掌於內臣之先河。

韃靼亦思馬因犯邊，汪直與王越合力大破之，王越因此被封為威寧伯，汪直與他共同鎮守遼東。

通過這兩件事可以看出，汪直起碼不會給人拖後腿，而且還能讓立功的人獲得朝廷封賞，這可比那些不懂裝懂、只會壞事的文官強多了。

船隊中負責指揮大軍的是海寧衛指揮使戚宣，戚家祖上戚祥在跟隨傅友德平定雲南時陣亡，他的犧牲為子孫後輩掙下了鐵飯碗。

戚祥死後，朝廷授其子戚斌為明威將軍，世襲登州衛指揮僉事;戚斌生戚珪，戚珪倜儻有俠節，善文章，詩賦駢麗有唐風;戚珪生戚諫為第四世。

戚諫有四子，長子戚宣，次子戚寧，三子戚琳，四子戚德。

戚宣繼承了登州衛指揮僉事的世職後積累了一些功勞，便進京想謀個指揮使，剛好被許長生撞見，便順手幫了一把，把他安排到海寧衛擔任指揮使。

到任後又幫他和顧鏡搭上關系，沒費多大功夫就把戚宣拉下了水，他在顧家的生意裡佔有股份，要是走私船隊在外海遇到海盜，戚宣就會立刻率領海寧衛的戰船出發去收拾他們。

戚宣在這一過程中積累了不少海戰經驗，正是有這個優勢，許長生才得以把他推上了船隊軍事統帥的寶座！

官場上一路高升，家裡面也是日進鬥金，這樣的日子可是太滋潤了，然而戚宣有個難以釋懷的遺憾，那就是他始終沒能生出個兒子來繼承戚家指揮僉事的世職。

前些年戚宣還在想辦法到處找大夫治病，到現在他已經徹底斷了念想，問弟弟戚寧要了一個兒子過繼給自己，這個眼下只有七歲的孩子叫戚景通，戚景通生孩子也比較難，一直到五十六歲才生下長子，取名繼光！

所以戚宣算是戚繼光的爺爺，許長生正是看中這一點，才把他拉攏過來的，許長生已經準備好了，等再過五十年，戚繼光出生後，就從小開始培養這孩子。

那時候或許已經沒有倭寇了，但戚繼光仍有用武之地，許長生非常期待戚繼光指揮大艦隊縱橫七海的那一幕，更期待《紀效新書》會變成什麽著作。

“哈哈，英武，都出海好幾天了，這些風景難道還沒看膩麽?”許長生正在船頭手持望遠鏡眺望遠處，就聽到戚宣喊他這個馬甲的字。

“倪莫見過戚將軍！”許長生回身行禮。

“好東西啊，有了這千裡鏡，在海上行船、指揮大軍就方便多了！多虧了英武賢弟，方才有如此寶物啊！”戚宣指著望遠鏡讚不絕口。

大明此時已經出現了一些磨製水晶製作眼鏡的匠人，不過這時候還不叫眼鏡，而是稱作“靉靆”，許長生以倪莫的身份來到福建船政藝圃後，便讓查冠清從江南請了兩位水晶匠人過來。

在這兩位匠人的支持下，許長生製作出了世界上第一個望遠鏡，比荷蘭米德爾堡眼鏡師漢斯-李波爾提前了一百多年。

此物一出，立刻引起了顧鏡、查冠清等人的興趣，許長生給他們解釋了其中的原理，並且開始在學堂裡傳授初步的光學課程。

這也為他帶來了3000氣運點的收益，可惜沒有道具、天賦獎勵，讓許長生難免有些遺憾。

現在望遠鏡鏡片全靠磨製天然水晶製作，價格還比較昂貴，尚且做不到每名船長人手一具，不過不著急，船政藝圃現在已經開始實驗燒紙玻璃了，等再過些年就能徹底普及開來。

等有了玻璃，再加上足夠的光學知識、數學知識、天文知識，就可以製作出六分儀了，能夠精確測量經緯度的六分儀一旦出現，大明的船隊出海必然更加方便安全。

“將軍有了這千裡鏡，剿滅那些海盜肯定會更加方便吧?”許長生笑道。

“戰船過百、大軍上萬，剿滅那些海盜不過牛刀殺雞罷了！”左右都是親信，倪莫也跟他在顧鏡的私宅裡見過，戚宣說話也就不用避諱了，“顧家的船隊這兩年早就把從大明到滿剌加的海盜蹤跡都打聽地差不多了，他們平常在哪兒出沒、有多少船、老窩在哪兒都清清楚楚，這要是再打不贏，我這個指揮使也就別當了！”

“此前因為太遠，我又不方便率領大軍出海太遠，才讓他們逍遙至今！現在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這些年搶了咱們的就拿命來還吧！”戚宣摸著胡須說道。

那些海盜搶的可是他的錢，現在有機會報復，怎麽可能放過?

他還刻意做了布置，讓幾艘小船散開在船隊前方假扮成商船，來誘惑那些海盜。

說完他從許長生手裡接過望遠鏡，湊到眼前向前方看去，“算算海程，應該已經到兩頭蛟出沒的海面了！希望他長點眼色早點出來，這幾日光在海上漂，實在是太過無趣，來幾個海盜讓咱們消遣消遣也好啊！”

話音剛落，就看到前方的天空中突然綻開幾朵煙花。

“將軍！兩艘五百料的海盜船！乙辰位，半更路程！”桅杆頂端的瞭望手立刻報出了煙花信號所傳遞的信息。

“好！小的們！今日總算是可以開葷了！”戚宣大喜過望，立刻指揮大軍壓了過去。

一個時辰後，兩艘已經被炮火砸的七零八落的海盜船可憐巴巴地被大明艦隊圍在中間。

海盜首領兩頭蛟都快哭了，我就兩艘船，你們至於用二十多艘千料大船圍著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