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全神貫注地閱讀著小說,偶爾輕輕翻頁,書頁的沙沙聲在安靜的房間裡回蕩。隨著故事的深入,林楓的表情也隨之變化,時而露出會心的微笑,時而皺起眉頭,似乎與梁山好漢產生了深深的共鳴。
窗外的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清涼,林楓卻絲毫未覺,完全沉浸在小說的世界裡。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書頁,仿佛在觸摸著另一個世界的故事和情感。時間在這一刻變得緩慢而寧靜,只有書頁的翻動聲和窗外的風聲在耳邊輕輕回蕩。
突然間,一陣強烈的光芒在眼前閃爍,仿佛將整個空間撕裂開來。在這光芒之中,林楓被一股無法抗拒的力量將身體緊緊包裹,讓他無法呼吸,也無法掙扎。
隨著光芒的消散,周圍的環境開始變得模糊起來,林楓仿佛置身於一片混沌之中,耳邊傳來陣陣奇異的聲響,既有古老的鍾鳴聲,又有雞鳴狗吠聲,各種聲音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令人心神不寧。
漸漸地,視線開始清晰起來,林楓發現自己已經置身於一個完全不同的世界。眼前的建築古色古香,飛簷翹角,雕梁畫棟,街道上人流如織,車水馬龍,行人或騎馬,或乘坐馬車,或步行其間,有道是東風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玉壺光轉,一夜魚龍舞。
“啊...救命...”
林楓被身下傳來的聲音打斷了思緒,慌忙低頭,看見一個羸弱的姑娘被他壓在身下,那姑娘雙眼微閉,眉頭緊鎖,顯然正承受著無盡的痛苦。
林楓急忙起身,伸手去扶那姑娘,心中充滿了愧疚和不安。
“對不起,姑娘,我不是故意的。”
“你這廝好大的賊膽,不知道我家姑娘的身子有多尊貴嗎?碰壞了她,你可吃罪得起?”姑娘還沒表態,身旁的老媽子倒先開口責罵道。
“不礙事,我們走罷。”那姑娘倒像是個曉事的主,輕聲說道。
林楓這會才看清那姑娘的模樣,但見“嚲眉鸞髻垂雲碧,眼入明眸秋水溢。鳳鞋半折小弓弓,鶯語一聲嬌滴滴。裁雲剪霧製衫穿,束素纖腰恰一搦。桃花為臉玉為肌,費盡丹青描不得”,“端的又嬌又美,如仙娥降世,天女臨凡”。
林楓還在發愣之際,那姑娘早已走遠,卻見地上落下一塊晶瑩剔透的玉佩,但見此玉佩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閃爍著迷人的光彩,宛如一位優雅的貴婦,展現出其高貴的氣質和獨特的魅力,想必是那姑娘落下的。
林楓小心翼翼地拾起玉佩,看了一會玉佩,又難以置信地環顧了四周,瞬間心跳如擂鼓般狂跳,汗水順著額頭滾落。這是哪裡?為什麽這裡的衙門刻有“開封府”的字樣?我怎麽會來到這裡?無數個問號在他腦海中盤旋,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驚恐和不安。
此時華燈初上,星星點點的燈火在夜色中閃爍,如同繁星落入凡間。開封府前的石板路映著月光,泛著淡淡的光澤,兩旁的商鋪已經打烊,但仍有少數夜市攤位在熱鬧地經營,傳來陣陣食物的香氣,林楓頓覺肚中饑渴,但是除了這塊撿來的玉佩,他身無分文。
林楓走了好一會兒,找到一間名為“聚寶源”的當鋪,但見當鋪內,昏黃的燈光映照出古樸的木質櫃台,銅製的秤砣靜靜地躺在角落,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沉澱;牆上掛滿各式古董和珠寶,閃爍著誘人的光芒,吸引著過路人的目光。
當鋪的老板頭低頭撥弄著算盤珠子,見有人進屋,抬起頭來,兩眼閃過精明的目光,問道:
“客官要當些什麽?”
“我這有一塊祖傳的玉佩,老板看下能值多少錢?”林楓應道。
老板瞥了一眼玉佩,雙眼便瞪得溜圓,震驚之情溢於言表,慌忙問道:
“敢問客官祖上何人?”
“我姓林, 世居荊湖北路鄂州府,本是當地的豪門望族,到我這一代已家道中落,哪還有臉面再提起先祖。”林楓撒謊說道。
“既如此,我便不再多問,此玉佩客官準備要多少銀兩?”老板說話時兩眼的目光仍然盯在玉佩上,看也不看林楓一眼。
“這塊玉佩是我林家的傳家之寶,不是迫不得已,我是不會當的,還請老板先給個價。”林楓意識到這塊玉佩的珍貴,不敢隨意開價。
老板慢悠悠地伸出三根手指,說道:“三百兩。”
“三百兩銀子?”林楓料到這塊玉佩的珍貴,沒想到既然這麽值錢。
“不不,客官誤會了,我說的是三百兩黃金。”老板以為林楓嫌少,慌忙解釋道。
林楓臉上露出了從未有過的驚愕表情,眼中閃爍著不敢置信的光芒,他沒想到這塊小小的玉佩竟然價值連城。
“客官別嫌少,您這玉佩確實是各好玩意,我看像是出自皇宮禦用,想必是皇上賞賜給客官先祖的。我聚寶源在東京城也頗有名氣,皇宮內的玩意兒,我也見識了不少,三百兩黃金這個價已經很高了。”老板一看就是行家,此塊玉佩出自皇宮定然不假。
“居然是皇宮之物,莫非那姑娘是皇親國戚?我若是就此賣了它,日後追查下來定會有人找上門來,我看還是暫且不賣了吧。”林楓聽了老板的話心裡有點惶恐,趕緊收了玉佩便要出門去。
“客官別走,要是嫌價格低,我再加伍拾兩黃金。”老板追出門來想叫住林楓,顯然這塊玉佩遠遠不止這麽多錢。